“X2=2X 3,再将这列函数带入...”
窗外是带着橙色的天空,白色偶尔在其中点缀,印在一双深蓝色的眼眸中。
在高三9班的教室里,可能因为临近晚饭的缘故,在讲台上老师的解题声下空气有些浮躁。
“楚黎”
“楚黎?”
“楚黎!”
那双深蓝色眼眸一下回过神来。
“楚黎”老师沉色道,“你起来回答这道题。”
慢慢将注意力放在黑板,“B”
见楚黎回答正确后,老师神色稍微回暖:“虽然成绩好,但是该听的都得听。”然后挥挥手,“坐下吧”
课堂的插曲一下就过去,浮躁的空气逐渐上升,终于到达顶峰。
“叮铃铃——”下课了。
老师看着不少已经收拾好的同学,轻轻的带过一声下课就离开,原本安静的教室瞬间沸腾。
“晚上吃什么呀?”
“不知道,出去转转就知道了。”
“昨天的综艺看了吗?”
“哈哈哈哈贼搞笑”
“是吧,我也觉得哈哈哈”
似乎是一个循环,没过多久教室里也没剩下几人,空间又稍微安静了下来。
楚黎眨着深蓝色的眼眸,呆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向窗外橙橙的黄昏。黑色的长直发温顺的贴在她的肩膀、背直至腰部,柳黛眉也被薄薄的刘海浅显的盖住,挺而小巧的鼻子,特别的是鼻头肉肉的,或多或少的降低了少女清冷的气温。
淡粉色的嘴唇禁闭,整个人处在某种氛围中,似乎在思索什么。
握着笔的手停在桌子上,纸上写满了符号,过于潦草让人看不明白。
“楚黎,你这几天没睡好吗?”一个扎着马尾的清秀女生—沈清朝。
楚黎笑了笑:“诶,为什么这么说?”
沈清朝顺势坐在楚黎旁边的位置上:“楚黎同学,通过我这几天细密的观察下!”
她停顿了几秒,眼神直勾勾的盯向楚黎。
楚黎扬扬眉,看着她的表演。
“呼,你这3天来,我看到你看天的次数就已经127次了!”
“然后呢?”
“诶~你就不跟我说说嘛?”沈清朝看起来有些气馁,“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你别多想啦,可能是最近确实睡的比较晚的原因吧。”楚黎想了想,还是添了几句话“我要是有什么事会跟你说的。”
沈清朝眨巴眼睛,也不知道信没信楚黎的说辞,但也清楚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索性拉着楚黎聊起女生都爱聊的八卦来。
“我听说,上次跟你表白那个男生和他们班的另外一个女生在一起了,这速度也是没谁了。”沈清朝说着说着就来气了,“也就三天的时间,也不知道那个女生怎么想的。”
楚黎有些迷茫“表白?”
“对啊,就是3班那个男生,据说还是个班草。”沈清朝看着楚黎越来越呆滞的眼神,声音开始不确定起来“你不会....忘了吧?”
“emmm”楚黎歪头仔细想了想,“我该..记得吗?”脑海里依稀想起三天前你还在教室外走廊思索的场景,唯一印象深刻的可能是当时环境格外的聒噪吧。
‘确实那天楚黎好像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对劲,一点都不对劲。’沈清朝看着楚黎白净的脸庞,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心底的疑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外出吃饭的同学陆续回教室了,安静的环境又开始逐渐沸腾。
沈清朝在9班的人缘很好,在女生堆和男生堆都混的开,所以没一会,她就被回来的同学叫走。
教室里仿佛出现了两个空间,楚黎周边的环境又恢复到她独有的氛围。
由于是高三,学业也是格外紧张,学校要求必须上晚自习,等到真正放学得到晚上9点半以后了。
虽然十几岁的同学们内心都不平静,但大家在大事上还是分的清。坐在橙色褪去黑色笼罩下,每个人都在奋笔疾书,只为将这青春画上美好的句号。
夜色透过窗打在楚黎的脸上,深蓝色眼瞳在此刻才真正的显色,楚黎也不再有兴趣进行她自己的盯窗外活动,她不时的转转笔,看向她亲手写在纸上的鬼画符。
‘天黑请闭眼’
‘您抽到的卡牌是’
‘女巫’
‘您抽到特有技能是’
‘塔牌’
‘神职阵营的胜利条件是’
‘杀死所有狼人,在狼人和平民前获得╳╳╳×’
‘(游戏所有技能请玩家自行掌握)’
楚黎很早就知道这个游戏的存在,至于有多早呢,反正在她的记忆中,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存在在她的脑海中。
天黑请闭眼,在现实生活中突然在近几年火爆开来,作为地星华国年轻人最受欢迎的桌游之一,大部分年轻人都知道这个游戏的规则。
但楚黎以及其他游戏参与者很清楚,虽然‘天黑请闭眼’与桌游天黑请闭眼很相似,但归根究底还是不同的。
同样的狼人、同样的预言家、同样的女巫、同样的猎人以及同样的平民。
‘游戏一共100名玩家,祝您找到同样阵营的伙伴’
‘发现您的卡牌为女巫’
‘女巫将拥有基础技能:毒药和解药’
‘毒药可在天黑下无差别毒死所有生物’
‘解药可在天黑下无差别消除所有负面效果’
‘注:毒药和解药共只能使用5次,请谨慎使用’
以上,就是楚黎所掌握的关于游戏的所有资料。
从有记忆开始,这些基本信息楚黎就有所了解,唯一不同的便是一周前突然出现的‘特有技能’
“塔牌?”楚黎不自主的呢喃。
随着声音的落下,放在桌下的手里出现了一副塔牌。
它很小,一只手便能握住。
在大面积的白色中,依稀点缀粉色,一张张牌被点缀的粉色构成不同的形状。
楚黎静静的看了一眼,然后手指向下按了按,塔牌也就随之消散。
地星华国的楚黎,无父无母,在七岁前没有独自能力的时候每天会有保姆来照顾,七岁以后,每个月就有固定的金钱出现在房子的茶几上,到16岁,这笔钱就打在了楚黎的银行卡上。
长大后的楚黎曾经试图查找过转账的记录,可惜没有丝毫线索。
“叮铃铃——”
‘想这么多也没用,走一步是一步吧’伴随着下课铃声,楚黎慢悠悠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