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留了三斤秋梨膏在家,让许老三送了两斤来梁家,剩下的五斤,三斤送到酒楼,两斤送到镇上自家铺子里。
梁家老太太当即让人冲了水喝了一杯,立马就喜欢,让再做个五斤送来,她要送给交好的老太太们。
五两一斤的秋梨膏,两斤就是十两银子,外加定下的五斤一共就是三十五两银子。至于那五篮梨子许老三就没算钱,送给梁家。
然后送了三斤秋梨膏到酒楼后,收了十篮的梨子钱五百文。张丰告诉许老三县城最大米行刘家又定了十篮梨,给了一半的定金,许老三接过表示知道后就离开回了镇上。
去了一趟铺子把秋梨膏放过去,铺子上的梨子也卖完了,镇上的梨子卖的是三十文一篮子,大根把五百文给了许老三,并告诉他镇上书院有位学子帮家里定了六篮子梨。
许老三回到家告诉了半夏,半夏急忙让白氏把篮子编好,让金三娘她们把梨摘下来挑选出来装进篮子里。
不过熬制秋梨膏就为难了,半夏考虑许久后让金三娘帮忙熬制,半夏自己在一旁说方法。
这两日许老三都在考虑,之后往县城和镇上送东西,自己就不去了,让许老二去。许老大为人过于忠厚老实,还是许老二合适一些。
牛车每日要去铺子上,去县城总归有些不方便,两人商量后让又去买了一头牛回来,做了个新的牛车,专门往送东西。
许老二听说让自己负责运送东西,每个月三百文的工钱,许老二高兴得立马答应下来。
负责送东西的事情定了下来后,许老二便带着做好的秋梨膏和梨子送去县城。运送的事交给了许老二,许老三就空下来照顾半夏和孩子,偶尔去一趟镇上和盯着果园那边。
许老二从县城回来告诉许老三一个好消息,衙门里的捕头要了四篮子的梨和两斤秋梨膏。
原来定下梨子的那个米行老板,他的大舅子就是衙门的捕头。而捕头的妹妹是县令地妾室,这次买的秋梨膏就是送给县令的。
许老三没有耽误,挑了最大的梨子装进篮子里,又亲自盯着熬制秋梨膏。枣子也进入了成熟期,许老三去摘了枣子装上,亲自去了一趟县城,把东西交到捕头的手里。
吴捕头三十来岁的年纪,虽然是捕头但是对许老三也是尊敬有加的,毕竟许老三是功名在身的,不是普通老百姓。
许老三也想着半夏打算在县城开一家饭馆,提前和吴捕头打好关系也是非常有必要的,送了一篮子枣子给捕头,让他带回去给家人尝尝鲜。
这算是撞上了,吴捕头的妻子刘氏就喜欢吃枣子,不过这东西贵,吴捕头的月钱不多,刘氏也就舍不得买。
从吴捕头家里出来后,许老三带着剩下的枣子去了酒楼,叮嘱张丰,枣子要比梨贵上十文钱一篮。
枣子陆陆续续上市后,金三娘和白氏她们高兴坏了,每日都能挣上钱,还是在家门口。而且每次有新的水果出来时,她们也能免费吃到。
白氏的婆婆如今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毕竟白氏可能挣不少钱了,现在。
就在半夏忍不了的时候,终于满月了可以出来了。许老三给半夏烧了两大锅水,让半夏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和洗了头。
许老爹上次就说过,许老三的庆祝酒要和满月酒一起办,打手一挥在村里办了两天的流水席,而且不收礼。
几乎整个村子都来吃酒,不过虽然许家说了不收礼,大家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送,还是送了些鸡蛋蔬菜瓜果之类的。
杨恒下了学就带着珠珠来了,珠珠和三妞两姐妹围着半夏看小家伙。
许老三也给小家伙取了大名叫做许章裕,开了许家祠堂把名字写进了族谱里。
也趁着吃饭的功夫,许老三宣布种许家的地,租金有所变化,如今许家的地已经不用交税了,以后租地的人家可自己多留一成。
两天的酒席一过,半夏和许老三也没什么事情,半夏除了带孩子外就在想些在县城开铺子的事情。
不过,在县城开铺子花费可不少,这样一来家里的房子也修不起来,一时间半夏也在纠结是先去开铺子还是先修房子。
还没等半夏纠结出来个所以然,许老五和杏娘成亲的日子就到了。
两人成亲在新房里办,早早的周氏就把那边的房子给布置了。做酒席的也提前了一天就来了,不用去县城送东西,许老二就架着牛车去镇上采办东西。
许伯娘也带着几个儿媳过来帮忙,杏娘那边只有张寡妇一个人,大妞和二妞就去了杏娘家里帮忙。
半夏出了月子就去了一趟镇上给杏娘买了新婚礼物。
张寡妇存够了钱,给杏娘置办了好些嫁妆跟着杏娘喜庆的到了许老五家。两人拜了天地和许老爹周氏二人,在大家的起哄下杏娘进了新房。
许老五被捉着敬酒,许老大带着几个弟弟一起帮忙挡酒。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杏娘有些紧张,朱氏和林氏还有半夏她们也进了新房陪着杏娘。
大家都是熟人,有人陪着杏娘好多了,半夏拿着新婚礼物给她,杏娘打开一看,是一根刻着杏花的簪子。
“哇,好漂亮。”二妞看着眼睛都发亮了。
半夏一笑:“放心,等你和大妞成亲的时候也有,到时候三婶给你们准备一根更漂亮的。”
二妞倒是不害羞大大方方地点头应下,倒是林氏捂着眼睛看不下去。朱氏暗自叹了口气,这大妞的婚事啥时候才能定下来呢。
半夏看出朱氏的担忧:“大嫂不急,大妞的好事还在后头呢,再不济还有个秀才叔叔在呢。”
几人陪着杏娘直到许老五进了屋,几个嫂子打趣了两人几句便起身回去了。许老大几个在红着脸在外面等着,半夏先是去了周氏屋里抱着四根回房,洗漱好之后就休息了。
一个月中,许家连着两次办了两场酒席,热闹一过,大家也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
今年最后两窝兔子也产下了,半夏把它们放在了新种果树那边,还有新孵出来的二三十只鸡鸭。
想了几天,半夏还是决定先在县城把铺子开起来,房子的事情等明年开了春再说,两人商量一番,许老三也抽空去了一趟县城找合适的铺子。
县城里开铺子可没有在镇上那么容易,县城比镇上大多了,好的地势铺子价格承担不起,地势不好的又怕卖不出去。
许老三在县城呆了两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铺子,一时有些难办,也担心家里的半夏和孩子,准备再去瞧瞧,如果还是不合适就先回去再说。
“许老弟。”
许老三刚出酒楼,身后就有人叫他,许老三在县城没几个熟人,转身一看原来是在巡街的吴捕头。
“老远就看见是你,你咋来县城了?”吴捕头拍了拍许老三的肩膀问。
许老三眼前一亮,怎么先前没想起他呢,吴捕头天天在县城,肯定对县城很是熟悉。许老三当即把事情说了,吴捕头表示这是小事。
“这样,你先等我,我先去巡街等我下值了来找你。”
两人说好,许老三道谢后吴捕头就带着手下的人走了,许老三转身回了酒楼等着吴捕头。
“老大,这是谁啊?你平时不是不随便帮忙的吗?”
问话的是吴捕头手下的一个班头,也是吴捕头的亲侄儿吴捕快。
别看吴捕头是个粗人,不过大道理吴捕头还是明白的,平时不会因为自己是捕头就帮别人寻方便。就是吴捕快自己进衙门也是靠着自己而不是走的吴捕头这层关系。
“他是今年才中的秀才,对我的脾气,以后你见了了照应着点儿。”
吴捕快点头表示知道了,吴捕快从小父亲就不在了,母亲改嫁,是在吴捕头家长大的,也很听吴捕头两口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