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虚无悲痛
“是朕做的，你们杀了朕吧”简单的几个字，让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惊。
“不可能”荣辛阙冷冷道，瞬间将端木澈提到眼前，让他与自己的双目对上，手掌狠狠的抓着端木澈的下颚，而端木澈也不挣扎，就如同破碎的娃娃一般“我要听实话”
端木澈根本就不予理会，即便痛的皱眉，依旧开口道“是朕禽兽不如，派人刺杀秦罄怡”
碰，荣辛阙重重的将端木澈摔倒在地“想死就成全你”
“不，不，不会是皇兄的，绝对不会”羽灵慌张的扑到端木澈身上，紧紧的将端木澈护住“不是的！皇兄一定不会害怡姐姐的”。
“下去”端木澈冷冷道，端木澈从地上站起来。
没有悲鸣只有死寂“是我害死怡的，你们杀了我吧”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端木澈，但没有一个人动手，因为他们知道他在求死，让他们诧异的是，究竟是什么事什么人既然会让一国之君求死。
“不，不会是皇上的，请你们相信，主子对小主子娘的在意不必你们任何人少，小主子娘下江南，主子更是将自己能用的人手，都派出去，护在小主子娘左右”霄云慌张道，他清楚的知道，要是这里的人动手，即便是一百个他也无法保端木澈的命。
“退下”端木澈冷然道“不动手吗？那朕就帮你们”说着既然提剑向自己刺去，长鞭一舞，夺取那长剑“我看你们都是疯子，皇室的人没一个是正常的，从此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买进窑子里人，让你生不如死”荣辛阙阴狠道。
“朕的命还不需要尔等左右”死寂悲戚便是端木澈此时的写照，这般的端木澈，即便是恨意滔天的遥芷、魂梦、上官夫人也不得不沉思起来。
“怎么不想为秦罄怡报仇了，还是认为你们没有这个能力”端木澈讽刺道“不仅这次，好多次都是朕派人刺杀她，想要至她与死地呢！”，
任谁都没有想到此时的端木澈会说出这番话来。
“主子，你疯了吗？你为了小主子娘基本夜不能寐，你如何要对自己这般残忍”霄寒看着如此的端木澈也心惊害怕了。
“有吗？朕怎么不知道呢！朕只知道，要她死”端木澈讽刺着，悲戚着，如同没有了灵魂的躯体。
“很好，别说朕没有给你们报仇的机会”端木澈喃喃道，
“我杀了你”魂梦被端木澈刺激的已经没有了理智，拿起剑就对端木澈刺去。
碰，长鞭一舞，“我说了，他的命是我的，”荣辛阙霸道着，
“是吗？朕的命是自己的”说着既然将头上的玉簪卸了下来，
“不要，有毒”羽灵看到自己皇兄的动作，立刻惊慌的阻止道。
所有人都面露惊慌，上官夫人更是诧异无比、心惊无比。
“你找死”一声怒喝，啪的一声，重重的一鞭落到端木澈的身上，瞬间一道血痕乍现。
“主子您怎么可以这样”霄寒、电连忙护住端木澈身边。
荣辛阙看着手里剧毒的药物，愤恨的捏碎“你想死，我成全你”说着长鞭继续。
“你放肆”霄寒怒喝而道。
“我放肆吗？是他自己不想当一国之君的，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他，活活的打死他算了”荣辛阙暴怒而道。
“是太后，对不对，是太后”上官夫人的一声质问，将处于呆傻的端木澈拉回了现实。
端木澈慌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及身上的痛，连忙否认道“不是，不是，朕不是都说了，是朕，你们想要报仇找朕，不要牵连无辜”
“是她，一定是她”上官夫人根本就不给端木澈辩解的机会，肯定道，说着就想外走去。
“不，不是”端木澈连忙拉住上官夫人。
“夫人，朕在说一遍，不是母后，绝对不是母后”可是谁都发现了，那眉宇间的心痛。
“是不是，不是你说的算”上官夫人根本就不给端木澈丝毫的机会。
“来人，如果上官夫人敢进宫一步，立刻打入天牢”端木澈一副的邴然。
“你认为，凭借你一己之力，就能阻拦我们吗”遥芷冷哼道，对于端木澈的做法完全不理解，
“那就试试”端木澈一身傲然，此时的他所散发的一切，足矣证明这个人便是真正的天子，除了他自己，任何人不得折辱。
果然，所有人都停滞了动作，包括上官夫人。
端木澈将身上的戾气霸气全部熄灭，此时的他就如同平常家的男子一般。
“霄寒将两位公主带出去”端木澈淡淡道，没有人出言阻止，司徒钰景也没有。
他们知道这位一国之君有话要说，他们静静的等着。
“今日之事，是我端木澈所为，你们想要报仇尽管找我，但不得伤害我家人一丝一毫。至于秦狗贼，倭贼，朕势必要亲手了结了他们”端木澈的一番言语，让所有的人都闭口不言，其实在心里他们早早的知道了答案。
“皇上你该知道，有些债不是皇上想要偿还就能偿还的”上官倚天哀伤道。
“可是有些债，朕必须偿还”端木澈一身的邴然。“而有些人，朕也必须要用生命来守护”
“皇兄有要守护的人，臣弟也有要守护的人，所以请皇兄放臣弟离开”所有的人都将目光向端木决移去，血染红的衣衫，双目通红，青筋暴突，满身悲怆。
所有人都闭紧了双目，他们不想看也不想听，此时此地他们再也无法辨别孰对孰错。
“用我的命陪她如何”端木澈堪称乞求的语气，让所有人都含泪而下。
端木决凄惨一笑，毅然跪地“哥哥”
好沉重的两个字，这是所有人的共鸣，不知不觉的握住胸口，忍受这一波波悲鸣的袭来。
端木澈快速的转身，闭紧了眼睛，
“哥哥，我知道您是个好哥哥，好兄长，好儿子，弟弟从小任性妄为，为哥哥惹了无数的麻烦与罪责，弟弟在此向哥哥磕头了”碰的一声好重好重。
“弟弟从小就任性妄为，以为长大了可以保住哥哥，不让哥哥如此劳累，可如今弟弟要失言了。”碰，又是重重的一叩首。
端木澈痛的已经无力支撑，痛的已经麻木。其余的人也是一身的悲戚。他们为他们而心痛，
“弟弟此生有向哥哥这般的兄长，是弟弟此生最大的幸福与快乐，如有来世，还要做哥哥的弟弟。谢谢您多年来的包容与爱护”，碰，又是重重的一叩首。
“够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们的平安”乞求倔强的言语有着无措与无奈“没有你的家，便不是家；没有你的国便不是国，这便是我们的责任”，端木澈悲戚着。
“请允许弟弟任性，弟弟真的累了，哥哥不是一直希望弟弟妹妹能够幸福吗？弟弟的幸福便是与自己的爱妻生死相随，请哥哥成全，哥哥难道不怕怡儿孤单吗？”凄厉的言词，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窒息，原来言词既然能如此伤人。
“决，我的好弟弟，你走好，就让为兄好好的活着，承受着漫天的孤寂与苦楚，活上那千年万年”端木澈一身凄惨的挪动着脚步，每一步如同千金重，
扑哧，一口鲜血瞬间涌出，
“主子”
“哥哥”
“皇上”
“澈”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情感，有着同样的心痛。
端木澈固执的摆脱掉霄寒的搀扶，决然的向外面走去。
“她没事”一身疲惫的新月，轻轻吐出的三个字，让所有人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端木澈笑了，笑的柔和绚丽。
“皇兄”端木决忍住心中的悲痛，他知道他深深的伤到了自己最爱，最敬的兄长。
“记住你的话，她由你生生世世的来守护，而这天下便由我生生世世的守护”端木澈没有回头，毅然的向门外走去，不知不觉之中，兄弟二人已经达到了共识。
所有的人都望向那抹孤寂悲痛的身影。
“什么生生世世，他就好好享受他生生世世的孤寂与苦楚”柳如梦不知为何两行清泪既然会落下，抹去心中的痛楚，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为了那个孤寂的人落泪。
端木决依然跪的笔直，重重的叩首，不曾起来，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依旧保持着叩首的姿势。
“她没有爱错你”没有理头的话语，让所有人心如明镜，但却痛苦难忍，遥芷缓缓的离去，此时的她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虽然新月说了‘她没事’，但她能感觉到，新月身上个悲戚，孩子没了，他们的希望也就没了，剩下的也只有是时间与痛苦了。
“决”在不知不觉之中，新月已经把端木决当成了自己人。
“先生什么话也不要说，无论如何，我都已经不在乎了，只求您，为我好好守护我的哥哥”端木决凄惨一笑，
“他是全天下最好的君主，他更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新月劝慰着“他同样是我新月钦佩之人”，放眼天下新月很少有钦佩之人，而端木澈便是他钦佩的人，原因无它，身为帝王之家，对亲情的维护与爱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