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必服的解药,让纳图不得不听命于冥夜的任何安排,为了最心爱的舒容王妃,原本一个高傲的帝王,甘心向冥夜卑躬屈膝的低下了头。
而这一次,他交代无欢向纳图点拨大军五十万的任务,因不放心无欢,自己早已亲自书信一封,却为何又会如此?
是自己太自信了么?才导致这一局面。
冥夜猛地一惊,大声喝道:“是你,是你对不对?”冥夜的手指向了无欢,愤怒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万万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她竟然比他还要狠绝,“你居然……居然杀了她?”
冥夜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眸,似乎想把无欢看清。
的的确确,冥夜全都猜对了,能让纳图不听从冥夜又能主动发兵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便是纳图最爱的舒容王妃。
冥夜利用舒容王妃的受制来威胁纳图。
她同样能利用舒容王妃让纳图发疯。
天下人可以骂她卑鄙、骂她无耻、骂她狠毒,她都不在乎,她最在乎的只有一件事,便是用尽一切办法杀了冥夜,杀了这个天山上的魔头。
所以,她只能做这一件事,只能用这一个方法。
是的,是她让如风杀了舒容王妃,嫁祸到冥夜的头上。
舒容王妃死了,纳图疯了,她的计划成功了。
那三封分别寄往各国的信,第一封写给轩辕澈的,她只用了寥寥的几句话,便劝动了那个冷漠深沉的帝王。
“慕容有女
貌比芙蓉
气若幽兰
澈王有心
神女何意
芊芊白衣着佳人
漫漫清舞为谁颜
若得皇上相助,攻入天山神宫,回国有望。”
轩辕澈看着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笔迹,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眼前回想到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画面,那一年冬季,白雪伊人,盈盈的眸光,灼了他冰封的心……
原来,多年前在登阳楼高歌的女子真的是她。
明月苍茫意,终不忘初心……
第二封信,是寄往东篱的。
无欢对东篱太子东沐萧大体说道,因慕容清海离去,劝东篱皇上赐宸儿皇室之姓,封宸儿为郡王,郡王被天山大祭司所劫,故率兵攻入天山,抢回公主之子。
第三封信,是寄往北辰的,这一封信,她知道司马逸早已收不到了,这一封信她是寄给风汐雅的。
信里,只提到了司马逸是被冥夜所杀,并另外装着一块具有北辰国与帝王同等地位的飞雪白凤。
当风汐雅坐在北辰昆仑殿的帘幔后,手里拿着那一块凤印石时,竟然哭了。
她这一辈子,人们总是羡慕,说她有凤命,其夫必定为皇。
然而,当她成了万人所羡的皇后时,她却没有她应得的凤印。
而当她拿到了这块凤印后,她的夫却永远的离去了。
为何,她这一生总是这样,即使和他相敬如宾的在一起,她床榻之旁总是还躺着那一个人,只要他还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心在何处她不想去追问。
但是,数月以前,她的身侧就再也没有了他的陪伴,余温不复,夫在何处?
若是,人生只如初见又该多好。
他仍能成就帝国之业,仍是一代明主,她仍是风华绝代,若,真的只如初见,没有开始,便没有结束。
无欢知道风汐雅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不用交代任何事,风汐雅定会为司马逸复仇。
的确,风汐雅在后宫安排了一出戏,这部自导自演的戏成功的激起了北辰国民的愤怒之心。
北辰国风云再起,明皇司马逸在后宫养病,却被纳西天山月神宫的大祭司所劫,风皇后为了救回明皇,取出凤印,亲自率领大军前往天山,救回明皇。
一时之间,百姓对这位风皇后赞誉连连,自开国以来,没有哪一国有这样的史记,身为千金之躯的凤体,竟然亲自前去最危险的地方救回皇上,更激起了那些战士救回明皇的决心,皇后能这样做,他们定当更加奋勇,救回这个一代明皇。
风后用手中的飞雪白凤调动了北辰六十万军马,朝纳西进军而去。
此外,风汐雅还做了一件事,这件事给纳西的兵力带来了极大的好处。
风汐雅的父亲风傲天,是纳西国的贵族,掌管纳西绝大部分的兵力,汐雅写信给父亲,告知他自己要上天山杀了大祭司,望父亲出兵相扶。
风傲天早已听闻北辰的大事,对于明皇司马逸被大祭司所擒,他感到无比愤怒,又加上舒容王妃的死,致使纳图国王愤怒无比,早准备攻打天山,于是风傲天将所有的兵力率领而出,陪同着纳图一起攻入天山。
四国风云而起,天山上最高力量的大祭司又当如何面对。
“是,是我杀了舒容王妃,所以城门没有大军,贺兰的大军踏不平天山,那么四国的大军呢?”无欢冷笑道,今天,她终于可以看到冥夜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的焦急之色。
今日她能否成功的走出这条被命运封锁的索道,这还得看轩辕霆野了。
冥夜佯装镇定,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冷哼道:“你待在天山如此久,难道不知这天山地形根本不适合大批军队行走,天山的地形易守难攻,本座同样有能力让他们在没有上天山前灭了他们。”
“大祭司难道会认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无欢在阳光的照耀下,笑得灿烂,她的笑仿佛无比痛快,带着嘲讽的笑意将内心这几年来的隐忍全都爆发而出。
冥夜眸光一冷,扫视着她与南宫如风,在这里,少了四杀,但是不可能,四杀根本没有能力将天山之路从崎岖难行化为平坦无阻。
“报……”冥想之间,又一名手下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大祭司,不好了,大批军队已到达天山,站在数百万大军队列的最前头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其后分别是三国的帝王和北辰的皇后,大祭司,我们该如何是好?”
“废物……”冥夜手一抬,不知哪来的冰锥向那人的额正中飞去,那人立即倒地身亡。
“竟然是他?”什么时候,他竟会和她走在一起,他们不是本该以剑相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