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千真万确。”镇长不明白卓逸轩为何会那样问,但还是很恭敬的回答道。
“镇长为何如此肯定呢?”卓逸轩眉毛微扬,有些疑惑的问道。
“因为当时是下官亲自将阿义送到京城的。”镇长一直没有成亲,无儿无女,一直将阿义当成亲生儿子般对待。
所以在他听到阿义说要去京城谋生打出一片天地的时候,就欣然陪他一起前去了。
“那后来阿义在京城里是做什么差事的呢?”卓逸轩若有所思的问道,现在已经确定了阿义去过京城,如果能够知道他在京城以什么谋生那就更好了。
“下官只是将阿义送到京城便回来了,至于阿义在京城里做什么也就不清楚了。”镇长有些担心的说道,因为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感觉阿义会出什么事情。
“阿义回来之后有没有提起过在京城的生活呢?”卓逸轩觉得阿义与镇长的关系那么好,那么阿义一定会将自己在京城里的事告诉镇长的。
“唉,阿义那孩子不知道在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寡言少语,连门也很少出。”镇长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他也不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阿义为何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卓逸轩仔细回想了一下镇长所说的话,觉得阿义确实有些不正常,只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镇长,我们去看看阿义吧。”卓逸轩说完便起身向关着阿义的那间屋子走去,离云、柳墨风和离洛一直守在屋子外面。
“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开口说话?”卓逸轩略抱希望的问道,如果阿义能够配合大家,回答大家的问题,那一切都好办。
“还是老样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呆呆的看着地板。”离洛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们已经问了阿义很多问题,也想了很多办法,但无论怎样阿义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就像丢了魂儿的人一样。
“我觉得阿义可能被人操控了。”柳墨风淡淡的话语却带着几分笃定,让大家的心里都是一惊。
“柳少庄主此话怎讲?”卓逸轩有些惊讶的看向柳墨风,为何他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阿义现在似乎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情感与意识,所以无论大家怎样与他说话,他都不会有反应,即使是他所认识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完全不认识。”柳墨风把自己心中所想的都说了出来。
“难道他被人下了蛊?”离洛联想到以前看过的小说与电视,心中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这个完全有可能。”经过离洛这样一问,柳墨风似乎也更加的肯定自己刚才的说法了。
他很清楚的记得江湖中有种很厉害的蛊毒,被下蛊的人将会失去自己所有的意识,断绝所有的感情,一生一世都只能听命于下蛊之人。
而更让人可怕的是这种蛊毒没有解除的办法,凡是中蛊之人都只有死了之后才能彻底摆脱它的毒性。
卓逸轩的眉头又深深的皱了起来,操控?下蛊?难道这一切都是卓逸寒所为?
阿义到底与卓逸寒有没有关系呢?而瘟疫的毒到底是不是由他带来的呢?而他又知不知道该怎样治好瘟疫呢?
卓逸轩的脑中有很多很多的疑问,只是一切似乎都只能让阿义来回答,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让阿义说出一切。
“其实要想知道阿义是否被下蛊,我们进去看看便知道了。”柳墨风突然想到了怎样辨别是否中了蛊毒的方法,所以急切的提了出来。
“那我们快进去看看吧。”离洛只是随口说说,没有想到在古代真的有蛊毒的存在,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一群人快速的走进了屋里,但一直坐在地上的阿义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抬起头来。
柳墨风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阿义的右手,将他的衣袖掀了起来,有些惊讶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腕上。
“你们看,阿义真的中了蛊毒。”柳墨风指着阿义的手腕,大声的对大家说道。
离洛有些好奇的顺着柳墨风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阿义苍白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一块刺目的鲜红,一红一白,对比煞是鲜明。
“阿义所中的蛊毒被称为‘绝情蛊’,凡是中了这种蛊的人,手腕上都会有着这样一个印记。”柳墨风的心情有些沉重,因为他深深的知道绝情蛊的毒性。
所谓绝情蛊,就是要绝情绝义,再也没有任何的感情,只能任由下蛊的人差遣。
“七王爷,求你救救阿义!”站在一旁的镇长听见柳墨风所说的话之后,整个人都吓得有些颤抖,老泪纵横的跪在了地上向卓逸轩求救。
“镇长,你先起来再说。”离洛急忙上前扶起了镇长,没有任何王妃的架子,有的只是尊敬老人的礼貌。
“柳少庄主,这绝情蛊到底有没有办法解除?”卓逸轩虽然也听过有关绝情蛊的传说,但对于具体的相关知识也不清楚。
“绝情蛊没有解药,中了此蛊的人都只能等死。”柳墨风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是他也确实没有办法。
几年前绝情蛊横空出世在江湖中,以毒性强烈,没有解药而扬名。
至于这绝情蛊究竟是谁研究出来的,又该怎样解除至今没人知道,所以柳墨风也没有办法。
“这位少侠,你一定要救救阿义啊!”镇长有些踉跄的走到柳墨风的面前,拉着他的衣袖伤心的说道。
“阿义的毒确实无法解除,但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暂时恢复意识。”柳墨风有些犹豫的说道,因为他要说的那个办法大家未必会同意。
“什么办法?”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因为只有让阿义恢复意识,他才会开口说话,然后大家才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阿义手腕上的红色印记消除掉,只是……”柳墨风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将后面的半句话说出来,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残忍,就更不要说老镇长能否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