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接着刚才的文字继续看了下去,只有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将沈月芙那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绳之以法。
当心悠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去找秦若婉与离彦,只是当她走出房间的才发现整个将军府里完全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大厅之中竟然还设了灵堂,心里涌上了强烈不好的预感。
看来一切还是晚了,秦若婉还是死了,只是不同的是府里的人都说她是感染风寒久治不愈而病逝的,不过心悠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秦若婉是病死的,一定是沈月芙将她害死的,她那样心狠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呢?
心悠准备去找离彦,把沈月芙的一切阴谋都告诉他,他那么的爱秦若婉,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会为她主持公道的。只是当她走到离彦的房间之时才知道,离彦因为伤心过度昏迷在床,早已不省人事。
秦若婉死了,离彦也昏迷不醒,整个将军府就成了沈月芙的天下,她又一次把心悠抓了起来,怕她会向离彦告密,所以将她关在了柴房里。
沈月芙还当着心悠的面将毒害秦若婉的整个过程得意的说了出来,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让心悠继续活下去,她让人狠狠的虐打心悠,最后还将她迷晕了过去。
当心悠再次醒来的时候,口中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身上也火辣辣的痛着,而且她发现自己竟然被扔在了横尸遍野的乱葬岗,她很害怕,想呼叫救命,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终于意识到原来心狠手辣的沈月芙竟然将她的舌头割掉了……
心悠没有想到沈月芙竟是这般的狠毒,不仅要她死,还要将她的舌头也割掉,她很想回去把这一切都告诉离彦,但她那时候全身是伤,连话也不能说了,所以她只能选择了离开。
心悠带着满身的伤痛和浓浓的恨意回到了家乡灵州,隐姓埋名的生存着,她忍辱偷生的活下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见到离洛,告诉她事情的真相,让她替秦若婉报仇。
离洛终于将纸上的一字一句全部看完了,但是她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凝重,想到死去的秦若婉,被割掉舌头的心悠,还有那做尽坏事却仍然逍遥法外的沈月芙,她的心里真的很难受,为何老天要如此不公平?好人为何要受那么多的磨难,而坏人却能够想尽荣华富贵?
“心悠,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去指证沈月芙?”离洛柔声的问着心悠,虽然现在她已经完全确定就是沈月芙害死了秦若婉,但要将她绳之以法还需要证据,而心悠就会是最好的人证。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让沈月芙得到她应有的惩罚。
心悠坚定的点了点头,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想着为秦若婉报仇,现在机会来了,她又怎么会不愿意去揭露沈月芙的罪行呢?虽然她现在不能说话,但她可以写,她一定要为秦若婉报仇。
现在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离洛都清楚了,人证也有了,但她的心里却有了新的担忧,那就是到底该怎样告诉离云事情的真相。
无论沈月芙有多坏,有多狠,但她始终是离云的母亲,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这样狠毒的人,那他该有多难受?但是如果她现在不告诉离云的话,他迟早也是会知道的。
“洛儿,你还在里面吗?”离洛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离云有些急切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离洛并没有马上回答离云,她仍然在犹豫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自从她见到离云之后,他一直都对自己关心备至、爱护有加,而自己却要将他的母亲绳之以法,他一定会恨自己的,她的心里真的很矛盾。
“洛儿,你没事吧?”离云迟迟没有听到离洛的回答,再次敲响了门,声音中透露着明显的担心。
“大哥,我没事,我马上就出来。”离洛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不想让离云看出任何的异样,虽然她还没有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却不能一直呆在房里不出去,那样他们一定会更担心的。
离洛定了定心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打开了门,虽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但她还是一眼便看到了门外的离云,还有他眸子中满满的关心与担忧。
“王爷与青雪呢?”离洛看到离云那么关心她,眸子中闪过一抹歉疚,不敢去正视他的眼睛,便随意扯开了话题。
“王爷可能是太累了在房里休息,青雪在为大家准备晚饭。”离云轻笑着说道,望着离洛的眸子变成了无限宠溺。他见离洛与心悠在房里呆了太久,担心她有什么事,所以便过来看看。
“大哥,我们到外面的石凳上坐坐吧。”离洛想先从侧面打探一下离云到底知不知道沈月芙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再看看他们的关系如何,最后再作出决定。
“好是好,只是夜深露重,洛儿会不会着凉?”离云想到这深秋的夜晚又冷又凉,而离洛的身子又那么柔弱,所以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会的,洛儿的身体好着呢。”离洛看到离云事事都先为她着想,心里更加的感动,也更加的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呢?
“洛儿,我们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的坐在一起聊天了?”离云望着躲在云层里朦胧的月亮,有些感叹的说道。
“是啊……大哥为何你这些年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呢?”离洛顺着离云的话说了下去,希望能从他的回答中能听出些什么。
“边关总是战事不断,实在让我无法分身,还有就是这个家自从爹去世之后早已变得不是以前的家了。”离云有些伤感的说道,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忧伤。
“大哥何出此言呢?不是还有大娘、离玥与洛儿在家吗?”离洛心中隐隐能够感到,离云与沈月芙的关系并不亲近,只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