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狼谷
刘然看着赵茜给他在地上画的地图,不时的问着。
“要去阳周城,路很难行。必须要翻过三道大山,正常一个月后才可以到达。如果想走近路的话,那么你必须经过恶狼谷!”赵茜指向用烧过的木碳在地上画的简易地图上的一个大大的圈。
“恶狼谷?”刘然皱起眉头,“那么说这里会有很多的狼了?”
“没错!正因为恶狼谷中有很多的狼,所以才被称之为恶狼谷。虽然恶狼谷对普通人来讲,很难通过,但我相信以公子的武技要过一个区区的恶狼谷,是很容易的事。”赵茜含着笑对刘然道。
赵茜也曾进过恶狼谷,在恶狼谷与恶狼搏斗过。作为一个猎人,在与恶狼的斗智斗勇中,赵茜极大的提高自己的能力。虽然恶狼谷的狼比较多,而且里面的狼过于凶猛,但对于像刘然、赵茜这样的武者来讲,这些狼并不足为惧。
“只要过了恶狼谷,那么就离阳周城不远了。经过阳周城,取道邯郸郡,再转至咸阳。相信这段路并不会很远的。”看来赵茜虽然住在赵村这个比较小的村里,但她对外面还是有一定的认识的。
记忆中,恶狼谷的狼只是些低阶的动物,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才对的。不过,那里好像有个狼王,是水系的,比较难对付一点儿。只是可惜,他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分辨五行元力。所以,身上的装备也不知道要怎么配才好。不过,倒是用一用土性元元,能保护一下自己才好。
好一会儿,终于定下了回咸阳的路线,刘然终于松了一口气。以前都是别人干的活儿,今天只是赵茜画了一幅简单的地图,远远没有所在的时空地图精致,倒是让刘然一顿好猜,才清楚赵茜指的路线。
“明早就走么?”赵茜望着明暗不定的火焰问道。
“明早,必须走。”刘然肯定地道,他实在停留的太久了,伤已经好了,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不过,可能赵茜是刘然能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只是,刘然真的要留在这里吗?目前,刘然还没有理由留在这里,等待他的事情太多了,真相还要等着他去破解。想到这儿,刘然的头都有些痛了。
“我有一个要求,你答应吗?”赵茜抬起那俏丽的脸问道。
“可以,姑娘有恩于刘然,莫说一个要求,就算是十个、百个要求,刘然也一定会答应的。”
“刘然,做完你的事,能回来赵村看看我吗?”赵茜幽幽的道。这个时候,赵茜无一丝英气,露出了女儿娇柔之态。
刘然一听赵茜的要求,愣住了,虽然他对赵茜也早有意思,但二人都来没有表露出来,此时猛一听到赵茜的“表白”,又怎么能不意外呢?
长吸一口气,刘然很肯定地道:“刘然一定会回来的,请姑娘一定放心。”话语上,虽没表露对赵茜的情感,但刘然也已做了一个无声的承诺。
晨光初露,刘然穿上赵茜这几天给他缝制的布衣,带上包袱,向着恶狼谷方向前进。他的身后,一个身影躲在树后,默默地祝福着他。
两山连绵夹一谷,这一谷就是附近大大有名的恶狼谷。恶狼谷是通往阳周城的一条近路,只要穿过这十几里的山谷,再翻过一道横梁,就可以看到阳周城了。只是这恶狼谷向来狼多,一般的人想要通过,还真是比较麻烦。
此时的刘然完全是一副平民的打扮,但在军中多年和贵为太子所形成的独特气质,不是一副平民的装饰就可以掩饰得了的。即便这灵魂不是扶苏,而是刘然的,但与扶苏记忆融合的他,身上自然而然的会散发着这高贵的气质。
出了赵村,再走约十里,便到了恶狼谷。
谷口立有一石碑,上书“恶狼之谷,万事小心”几个大家。
进谷不远,刘然便看到一处茅屋,跟前隐隐还有几人。走得了,这才发现,这茅屋的用处倒还不小。除了是一间荼舍之外,居然还有铁匠在此出售兵器。
刘然到来之时,荼舍里已有三人在座了,仅有的三张几,只余一个空了出来。
荼舍的老板是一个老者,见到刘然进来,连忙请刘然坐在唯一的一个空几边。几的两边各有一张草席,以供客人坐的。刘然脱去鞋,坐了上去,老者又端来一碗热荼,请刘然饮用。
陶制大碗里放进几片叶子,再冲上热水,这就是这个荼舍所谓的荼了。吹了吹热气,刘然喝了一口,除了有一种淡淡的叶子清香,再无其它味道。这荼,淡得很。对荼没有什么研究的刘然,也知道这荼并不是什么好货,但这荼中的叶子香,却让刘然感到喝着很舒服。
荼舍里其余的三位客人,有两个看来是行脚的商人,各负两个大包,苦着脸,在那里悄声地说着什么。还有一个女客,长相俏丽,只是打扮很是奇怪,像是南疆百越人。几下尚有一个奇怪的棍子,样式古朴,看起来像是使用了很久,整个棍子上光滑无比,棍子一头微微弯曲,还系有一根绳子,吊着个不明的东西。
苗疆练巫术,而且人人都练。苗疆养蛊,倒不是人人都可以养的了。苗疆的人常用蛊来施法,配以巫术,让人十分头痛。若不是当年始皇帝身边还有几个法力极高的术士,只怕始皇帝至今也无法统一苗疆。即便是现在统一了苗疆,把苗疆归入大秦的版图,这苗疆也是听诏不听宣。
后来始皇帝听从李斯的建议,用结亲方式以示和雷疆拉近关系。十四子就这样娶到了苗疆一洞洞主的女儿。
当年十四弟大婚之时,刘然也去参加了,见过苗疆男女所用的巫器,其形状同现在那女客的棍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刘然并不知道这巫器应该怎么称呼,便以“棍子”二字来代替了。
只大致的看了两眼,刘然也没敢多看,收回目光,低头饮自己的荼。
刘然是没有注意那女客,可是那女客却注意到了刘然,打量他良久,目光闪烁,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荼舍的另一边,铁匠不断地击打着铁器传出来的响声,让刘然的心里不得安宁。
“公子是从何而来?”唯一的女客开口了。她离刘然倒是很近,也实在是这个荼舍过于小的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