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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一次分别

第二天中途下课后,董茜茜高兴的径直来到陈哲宇面前。

“呜呜…没电了,你回去帮我下载我最爱听的歌吧,光良的《第一次》。”

“哦~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的颤抖;哦~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轻轻放下不知该往哪儿走;哦~..”虽然是下课时间,可陈哲宇完全没当这是教室,竟公开对着董茜茜唱起歌来。这让在场的同学又惊又喜,都鼓掌叫好。

“哦~哦~哦,哦你个头啊,这么多人看着,神经。”看着同学们都关注着自己,难为情的董茜茜立刻涨红着脸跑回到了座位上,躲在卢晓颖身后。

可要知道卢晓颖和陈哲宇那可是统一战线啊。“嗨,害什么羞啊,这么多同学为你见证陈哲宇对你的痴情,多幸福啊。公共场合都送上情歌,要是哪个男生肯为我歌唱,我一定早感动死了。”

“这有何难,有我们情歌王子天佼在,马上为你献上一曲《爱如潮水》。”

“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它将你我包围。”黄天佼倒也还确实放得开,张口就来。几句高潮之后,在场的同学都惊呆了。“天啊,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张信哲,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所有同学都起身鼓掌叫好。

黄天佼也频频招手回应,俨然就一明星在向粉丝们打招呼一般。心里默想,“开玩笑,我的歌声那可是早在中学就已大有名气了。”其间用余光瞟了一眼卢晓颖,再见卢晓颖的经典表情“张大嘴”重现,自然也就更加得意了。

眼看一场小型演唱会即将拉开帷幕,黄天佼也正欲走向卢晓颖。“叮~铃~铃~~”,上课铃响了,大家都扫兴的回到了座位上。黄天佼也在那捶胸顿足,“这该死的铃声,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和兴致,哎,难道我和她真的就有缘无分?喂,哥们儿,刚才还是谢谢你了啊。恩?喂,想什么呢?”

当黄天佼还沉浸在刚才的神气与遗憾中时,陈哲宇已经沉默了。此时的陈哲宇脑海里只有3个字“第一次”。

“那个他是我初中就开始交往的男朋友,说自己不纯洁是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女孩的第一次。”董茜茜曾今的话语在陈哲宇的脑海里总是若隐若现。总有人在无意中触动心底最脆弱那根弦。但想得更多还是《第一次》里的一句歌词,“爱是没把握,还是没有符合你的要求;是我自己想得太多,还是你也在闪躲。”是自己真的不符合你的要求?还是…

“叮~铃~铃~~”,铃声又响了,不过这次响得可不那么令人讨厌,不仅仅因为这是代表下课,更多的是拯救了陈哲宇此时脆弱的心。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不管是陈哲宇、董茜茜还是黄天佼、卢晓颖,都依旧那么不温不火。一眨眼就临近寒假了,这意味着期末考试也近了,要知道这半学期来陈哲宇的心思可完全没放在学习上。所谓“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被佛踢一脚,踢到天涯海角。”要知道大学的考试虽然每学期就这么一次,但考不过可是要补考甚至留级的。陈哲宇这下倒是慌了,一门心思的抓紧了学习,争取第一学期拿个开门红。

总算吃力的应付完了考试,原本以为陈哲宇这下可以松口气,狂欢一下了。要是以前陈哲宇可是从开学第一天就等放假这一天了。但一想到考试结束之后就是寒假。意味着在未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都不能见到心爱的董茜茜。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是何等的肝肠寸断啊。陈哲宇难免还是有了一丝的失落与伤感。

不过想到反正又不是不再见了,不就这20多天嘛,一晃就过了,还是把握这最后在一起的日子要紧。时至放假这天,陈哲宇知道校门口的公交车肯定爆满,娇小柔弱的董茜茜恐怕得要等到天黑才能搭上车了。这哪忍心,于是找来自己的哥哥开车送董茜茜到长途汽车站。

车停在了车站口,陈哲宇帮董茜茜提着行李一路护送着,来到了车前。

“呃…怎么靠窗的座位都坐满了呢,我要晕车啊。必须得坐靠窗的座位。”董茜茜一脸焦虑。

陈哲宇想也没想,便拉着董茜茜上车来到一中年妇女旁。“这位大姐,这女孩有些晕车,得靠窗坐,您能帮忙换下座位吗?”

“恩,好的没问题。换吧。”一听就是一重庆妇女,果然够爽快。

“这车还有一会儿才开,你等我一下。”

不一会,陈哲宇拿着一瓶晕车药和一袋橘子,在车外从窗口递给了董茜茜。“这里是晕车药,你现在先吃一颗,恶心想吐的话就吃点袋里的橘子,实在忍不住就只有吐窗外了。”

“喂,你男朋友吧,挺不错的嘛,人又帅又细心,现在这种男孩子可不多了,得珍惜呀。”陈哲宇的表现让一旁的大姐也称赞了起来。

董茜茜当然也不会无动于衷了,可除了感动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恩,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假期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车子发动了,缓慢驶出了汽车站,陈哲宇第一次感到送别一个人竟会有如此的失落与不舍。一个人慢慢走出车站,来到车上。

“送走了吧,怎么这么久?臭小子行啊这么快就找到女朋友了,看你送走人家后失魂落魄那样,太没出息了吧。”

“不是不是,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而已,顺道送送嘛。”此刻的陈哲宇内心极其矛盾,他是多么想把董茜茜介绍给自己的第一个亲人,认识一下。但又的确不想自欺欺人,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实事求是。

回到家后,陈哲宇失落的心仍旧没能得到平复。总有些零碎的片段和老旧的话语从记忆深处飘出来。打开电脑,单曲循环《第一次》。想着此时的董茜茜应该快平安到家了吧,想着到家后的董茜茜到家后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自己,还是李成临。眼看又要陷入伤感了,铃声再一次拯救了陈哲宇。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区号0818,陈哲宇激动得差点没把手机摔地上,但还是忍住惊喜稳重的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我呀,哥哥,董茜茜,我到家了。”

“哦,是吗?我也到家了,离家这么久想家了吧?”本应和董茜茜一同开心的陈哲宇此刻却显得不那么兴奋。

“是啊,好想爸爸妈妈,可惜现在都没在,家里就我一个人,所以才敢给你打电话。”

“哦?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你爸妈对你这么严吗,电话都不让打?这是你回家后打的第一个电话吗?”陈哲宇话中有话,像是硬要把董茜茜弄糊涂,不知道还想问些什么。

“当然啊,我一到家马上就给你打了。其实也不是,主要是我念中学时太任性了,爸妈就不让我和男生来往,接到男生找我的电话都会直接挂断,更别说允许我打给其他男生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不打给你打给谁啊?”

“我以为是他呢。”陈哲宇这才转变了一下语气。

“他?谁?嗨!你又来了,不跟你说了,有机会在打给你啊,拜拜。”

放下电话后的陈哲宇倒也还释然了。萌生了一个比较无耻的念头,“管她的呢,现在人都不在这儿,想了也是白想,一年12个月,起码我能拥有她至少9个月,比那小子多多了。大部分时间还是属于我的。”

此后的每天,陈哲宇虽说过得不像度日如年,但也并非了无牵挂。还是会时常不自觉的去想此时的董茜茜开心吗?是不是正和李成临成双成对,牵着手漫步大街?好在董茜茜的电话每次都还来得及时。

“喂,干嘛呢?在家吗?”董茜茜说话的声音很小,像是背着爸妈在打电话。

“在呢,玩游戏呢!怎么样,最近过得好么,想我没有啊?哈哈。”接到董茜茜的电话陈哲宇立刻停止了游戏。躺在床上高兴得来回翻转。

“游戏!游戏!你们男生成天就知道游戏。你也这样,他也这样。”董茜茜听到游戏就头疼。

“干嘛生气啊,我这不是没玩的吗,在干嘛呢?快说想我没有啊。”

“想想想!行了吧,我好无聊,现在一个人在家看猫捉老鼠。”

“猫捉老鼠?哈哈,你想笑死我啊,还真是幼稚。咦,怎么没和男朋友出去玩呢?”

“这哪幼稚了,你不也看过么。别提他了,放假回来后我都没见过他几面,成天都在打游戏,还叫我也学着打,烦死了。”

听了此话的陈哲宇是又气又喜。气李成临为什么要冷落董茜茜,惹她不开心,一点也不懂得呵护与珍惜。喜的是他越是这样,董茜茜就更有希望早日来到自己身边。真是越气越开心。

“噢,他不理你就想起我了,那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想起我么?”

“呃..有时也会啊。哎,别提他了,我现在讨厌死他了。”

“呵呵,那好,以后不开心就给我打电话啊,我可随时恭候。到时候…”

“不跟你说了,我妈买菜回来了,挂了。”董茜茜急促的挂断了电话。

“怎么怕成这样啊?不至于吧。我还没说完呢!”陈哲宇尚有一丝不舍。

此后的每天,陈哲宇经常接到董茜茜打来的电话,都是要么,“快起床拉,懒虫,快看CCTV-3的正在播出音乐盛典”;“快打开电视,偶像剧场里仔仔的新造型好帅呀。”陈哲宇倒也还挺享受董茜茜无情的骚扰,哪怕是早上熬完夜刚睡着就被董茜茜的电话吵醒,也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在那情意绵绵。毕竟这意味着此刻的董茜茜是属于自己的。

寒假眼看就快过完了,这天董茜茜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没上网查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呢。虽然自我感觉挺好,但还是查查心里放心一些。于是再次拨通了陈哲宇的电话。

“喂,干嘛呢!”

“星际呢!”

“星际是什么?游戏吗?好玩吗?”

“恩,竞技游戏当然好玩,不过你别指望学会了。”

“切,我才不学呢,你现在方便帮我查查我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吗?我看我挂科没?”

“哦,对了,我都还差点忘了,马上查。”

“高等数学76、英语84,计算机软件67,呃..电子电路基础51,就挂了这一科,其他全部都过了。对了,这科你好像抄的我的吧,看样子我也凶多吉少了。”

“哎,我也只挂了这一科,看来我们都得提前1个星期去补考了。”

“你怎么这么笨啊,就看了你这一科就挂了,太不争气了。”

“好好,是我的错行了吧,别生气了,这科挂了40多个人,我们又不算什么特殊,你看黄天佼和卢晓颖比我们挂得还多呢。”

“呵呵,是吗?那还好,有她陪我。”刚才还挺郁闷的董茜茜心情立刻舒畅起来。

陈哲宇立刻打铁趁热,“反正我们考完了还有几天才开学,到时候多去几个地方玩玩吧。我有好多地方想带你去,例如好吃好玩的磁器口古镇、风景优美气候宜人的珊瑚公园、还有...”

“好啦,好啦,就你还有心思想这些,看到时考完结果如何再说吧。”

“那好,那你可记得大后天就得到学校办理补考手续。”

“恩,知道了,不说了啊,我得看会书复习一下,拜拜。”

挂断电话后的陈哲宇还沉侵在董茜茜和自己挂科的喜悦中,要不是挂科还真错过了这么个约会的好机会。完全没把补考当回事。

不知道董茜茜的电话是因为真的想陈哲宇了,还是仅仅因为寂寞无聊或受了李成临的冷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董茜茜频繁的电话给了陈哲宇更多的希望与幻想,陈哲宇心想自己的时代终于到来了,准备再次出击,精心策划起了补考完后的几天该如何和董茜茜双宿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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