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怎么称呼?”童进亲切问到。
“童进兄弟叫我孙六吧,大家都叫我小六。”样貌极其普通的青年笑着应到,他这张面孔实在没有什么特点,难怪童进见过一次仍然将其忘记,但是这也正是他可以被作为探子派出的原因,实在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小六,如今南方形势如何了,你先和我说说。”
“我已经派人赶回去跟一队长禀告,不若我们边赶路边说,这么多人在这城门前,实在太过扎眼。”这小六倒也激灵,挠着头提议到。
童进看看司空芊芊,后者点点头,众人这才跟随小六向着城中走去。
“童进兄弟,自从你返回阁中之后,舍川阁主便又派了一百多兄弟过来,加上后来吸纳和分批从阁中过来的人,此处共分布着我们阁中近五百兄弟。”
“一队长严令,全部人不得参与任何争战,只要圣都城没有沦陷,我们便藏在暗处等待童进兄弟你归来。”
童进感动的点点头,“对了,为何我看圣都城冷漠了许多,难道下水城失守了?”
小六摇摇头,“下水城的战况依旧,虽然我们南方联军损失惨重,但邪派之人并未讨得好处,只是……”
“只是什么?”
“邪派不知用何种手段,从东海诸岛上请动一批隐匿已久的高手,已经对圣都城中各大势力发动了几次暗袭,各势力本来已经排除各自的主力去支援下水城,若非有几个重量级的人物坐镇,只怕早已后院起火。”
童进心里一颤,“两宫的形势如何?”
这小六显然知道童进与两宫之间的关系,忙道,“兄弟莫慌,自从第一次遭到暗袭之后,帝宫的白玄宫主便带着所有留守之人退至神憩宫中,加上陈平灿带领的赤火帮,两宫一派齐聚城内的山上。第二次暗袭,帝宫与赤火帮已是空城,而闯入神憩宫的高手则是尽数殒身其内,这个消息当时还大大鼓舞了前方的士气。”
小六说的眉飞色舞,显然对这场胜仗抱着敬仰的态度,同时亦是表露出他们这五百的藏兵早已是磨刀霍霍,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能够隐忍这么久,确是难得。
童进点点头,暗暗松了口气,若是连神憩宫和帝宫都出事,那他真会受到不小的打击。
“小六,你可知道从东海诸岛赶来的高手,都是些什么人?”
“恩,一队长讲消息传回仙阁后,阁内莺飞阁主曾经亲自来探查过,说这些人都是早年成名的高手,只是后来沉溺修炼或是看破世俗,这才纷纷隐居东海各岛。”
“这批人修为怎样?”班觉一直在静静听着小六说话,插言问到。
小六打量了他一下,拱手一拜道,“回这位少侠,那些人中不乏化神境强者,至于究竟修为多深,我便不得而知了。”
说话间,视线一转,一条冷清深长的胡同出现,几道人影正从中匆匆赶来,领头之人魁梧健壮,朗声笑到,“哈哈哈,童进兄弟,你可算是回来了!”
“一队长!”
上前一番寒暄,一队长招呼道,“走,我们进去说话。”
在其引领下,浩荡近千人开始列为两行的长蛇,往胡同内涌去,这倒让童进为之一愣,开口问道,“这么多人……”
“放心!”一队长拍拍胸口,“我早已购下了胡同中所有院落,怕是再来千人也能不露痕迹的隐藏进去。”
“好!”童进赞到,就连一旁的司空芊芊和次仁三兄弟亦是暗暗点头,这一队长看着粗枝大叶,没想到竟然有这份心思。
果然,胡同深入百步后,每隔一段便出现一个不易察觉的暗门,随着暗门打开,宽敞清洁的院落赫然呈现。
每三五十人安插一个院落,不多时,近千人仿佛凭空消失一般,全部安排妥当,让童进不由得再度赞赏一番。
向胡同深处看去,这才仅仅行了一半的路程,看来这一队长之前所说虽有夸大,却也八九不离十。果真让这些人挤一挤的话,再藏匿千人当真可行。
这一个个前后相连的院落中,虽无假山园林,却是干干净净的打扫出一块干净的平地供人切磋修炼,而在院落一边,则是规整的横了一排略简陋的住房。
来此的目的自然不是享乐,所以童进和毒门诸人对此挑剔不多,各自安顿下来,随时听后前者调遣。
最后剩下童进、司空姐妹和次仁三兄弟,住进一个同样不起眼的院落中,那趴在司空芊芊肩头的牛角辫终是肯下地,满院子好奇的打量起来。
“童进,我们就要住这里吗?”司空娇撇着嘴,抽抽鼻子问到。
童进笑笑,“是啊,不满意的话,我可以让班觉哥带你去住豪华的酒楼。”
“呸!再乱说我这就让倩倩姐姐带我回雪阁!”小丫头脸蛋一红,愤愤然道。
一旁的班觉暗红的脸色亦是瞬间变白,没好气的白了童进一眼,显然对他这个玩笑相当不爽。
“哈哈”,童进干笑两声,忙转移话题道,“一队长,最近阁中有没有什么消息?”
一队长摇摇头,“除了莺飞阁主和舍川阁主时常传信让我们安然等待,再无其他消息。”
童进点点头,“这样看来,升仙岛上没有出什么事情,不然以舍川的性子,应该不会置之不理。”
“如此,你妥善照顾毒门跟来的兄弟,我和芊芊先去一趟神憩宫,打探下东海来人的事情和下水城的战况,也好有个应对之策。次仁哥,司空娇便暂时劳你照顾。”
次仁笑着点头应下,童进与司空芊芊这才冲诸人点点头,出门而去,班觉似乎无意留在此处,逃一般的追上,“我也一同去。”
……
很快,神憩宫所在的突兀山峰出现眼前,司空芊芊与班觉尚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观,免不了赞叹一番。
抵达神憩宫门前,本来守门的两个小童已经被换掉,此时六个身着劲装气息内敛的汉子正规矩的立在门前。
“来者何人!”其中一人问到。
不待童进回答,一声朗笑已经自门内传出——
“不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