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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学徒凯茜

我犹豫在城堡的面前,它显得过于肃穆和庄严。漆黑的门矗立在我的眼前,我久久不能鼓起勇气去敲开它。背后呼啸的风催促着我。终于,我下定决心。蹑蹑地走到大门前,门上模糊的纹路和斑斑锈迹证明城堡已经有一定年份了。

“咚咚”我轻轻地扣了两声门,生怕让城堡的主人觉得自己的没诚意,而备受冷落。声响在这幽灵般的城堡里回荡。

“是谁”门里传来了一声女孩的声音,那声音清脆可人,我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请问,我可以在这里借宿一晚吗?说句让人脸红的话吧,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好吧” 女孩回答道。但我并没有听到有脚步声向门这边的方向移动,正当我为自己的好运气而感谢上帝的时候,门缓缓的打开了,伴随着嘎嘎地响声,客厅中壁炉通亮的火光顿时倾泻在我的身上,格外温暖。在这一霎那间,我感觉到,天堂和地狱的差距,而大门,就像隔开两个空间的屏障。城堡内的温暖和屋外的寒冷所产生的巨大反差在我心里激荡。我渴望马上就进去。

但我仍然在踌躇着,因为,门是自己打开的。我很确信这一点,因为,小女孩站在客厅的壁炉旁边。不可能是她来打开的门。 那女孩冲我微笑着打招呼:“快进来吧。” 她大约只有十三、四岁,消瘦的脸庞上浮现着俏皮的笑容,漂亮的眸子中透出一股对我表示欢迎的信息。但我的机警在提醒我。也许这是圈套,门怎么会自己打开呢?我故作镇定,探着头环视着打量屋内。

女孩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便解释道:“欢迎来到艾琳的魔法城堡,我叫凯茜,是艾琳的学徒。”

很显然,她从在我脸上看到了更多得错愕与不解。于是,便只身走过来:“总之,先进屋再说吧,外面可能要下雪了。” 我先是一愣,随后便进了屋门。 魔法?难道这个城堡的主人,是个会使用魔法的巫师? 我小时候还经常听父亲讲着女巫瑟西的故事,古希腊神话中最著名的女巫,她拥有自己的岛屿,每当有船只经过时,她会假装很热情地招待他们,却偷偷在他们的饭菜中下药使他们变成动物。那时候我听了这个故事被吓得不敢入睡。

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踏进屋以后,大门又自动的关上了。把屋外寒风蹂躏的世界拒之门外。

“你好,我叫科尔。”我苦笑了两声,颤颤地说道。

“科尔?很不错的名字。”凯茜眨着那双可爱的大眼睛,招呼我跟随她到壁炉旁的的椅子上去坐。客厅很宽敞,一张长方形的餐桌立在客厅的中央,两块偌大的窗户中间镶嵌着一个灰绿色石头砌成的壁炉。两旁摆放着两把安乐椅,沙发则自己孤单地伫立在餐桌的旁边。壁炉的火光仿佛参透到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把墙壁上附着的鹅卵石打磨的闪闪发亮。

凯茜坐在了一把安乐椅上,并示意我做到另一把上。“科尔”她先开口道:“你是。。。迷路的旅行者?”。

“就算是吧。”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至少到现在我还没办法解释所经历的一切。

凯茜从下往上打亮着我:“没有带行李的旅行者,是多么勇气可嘉。”凯茜眼里映衬着我的身影,仿佛在嘲笑我那拙劣笨拙的谎言。

“我。。。”我一时间语塞,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我猜你是个好人。”凯茜忽然变了脸,脸上又浮现出那俏皮的微笑。“你也许有你的难言之隐,我就不多过问了。”

“其实我。。。。我住在英国南部的拉伊小镇,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到这。 请问这里是哪?”

凯茜被我一连串的话说懵了头。她皱了皱眉头对我说:“你确定这个世界上有你说的那个地方么?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英国,更没有拉伊这个地方。你脚下踩的土地属于克拉克王国,而你现在身处的地方,就是克拉克王国的魔法师——艾琳的家里。

“哦。。”我唉声叹了叹气,脸上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这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想,这个世界,不是我以前所处的。

凯茜观察到了我的神情,安慰我说:“也许你居住的那个国度在洛萨大陆的某一个角落,以至于我不知道,不过不要太难过。等艾琳回来,我会向她说的。今晚你可以住在这里,艾琳以前也经常好心帮助迷路的旅行者。”

“那好吧,谢谢。”对于这样的安慰,我感到迷茫而失望。一想到我身处的世界是如此陌生,我就感觉到无助和迷茫。“说说你的师傅艾兰吧,让我了解了解她。”

“好吧,不过她可不叫艾兰,她叫艾琳。是个心肠善良的人,而且非常聪明。而我,在两年前才跟随她来到这学习魔法,也许是我们有缘分,她在我之前从来不肯传授给别人。在我12岁的时候,父亲在克拉克王国保卫战中阵亡(同堪拉图),而母亲在同一年中得了热病,不久后也去世了。在那期间,我几乎把人生中所有的眼泪都淌尽了,一时间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整天在大街上游荡,靠着国家的救济生活。直到有一天,我在莱德小镇碰到了艾琳,在我们目光相触的一瞬间,我看到她眸子里流露出的柔情。而她,仿佛能看到我心中的痛苦,也许是因为我那时的装扮实在太像一个乞讨者了。随后她先开口问我想不想当她的学徒,去跟随她学习魔法之类的话语。我的心被她眼中射出的暖光所融化,再加上我当时年纪很小,便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凯茜,你的出身真的很悲苦。这么说,艾琳真是个善良的人,你知道关于她的身世和经历吗?”

“不知道,因为她从来都不说。她只是偶尔心情好时就会和我聊聊天,但关于她的身世和经历,她却丝毫不肯透露。”

“哦,那这座城堡是谁留给她的呢?难道不是她的家人么?”

“不是,这座城堡原属于克拉克王室成员的,因为艾琳在同堪拉图王国的战争中屡屡立下功劳,带领国家逐渐把颓势逆转,国王就把这城堡赠与了她。

我听到入神,眼睛定格到凯茜的脸上。认真地听她讲述艾琳的故事。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我的小腿被一只不明生物摩蹭着,我顺势低头看去, 一团长着雪白绒毛的怪物趴在我的脚边。

“啊”我叫出声来,下意识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哈哈” 伴随着凯茜的笑声,我才看清,这是一只长着雪白长毛的牧羊犬,它缓缓抬起头,似乎对陌生人很友好,微微张开嘴打着哈欠,那眼神正对着我,似乎在表达着“嘿,你这胆小鬼。”我缓过神来,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这条犬的头。

“它叫考辛”凯西冲我笑了笑

“考辛,可爱的小家伙”我把两只手伸到它的脸蛋上揉了揉,它似乎很享受这待遇。舒服地眯着眼睛。

时间悄悄地流逝,我感到疲劳在我眼前打转,不肯停下来,我确实有些困倦了。“很晚了”凯茜说到。“你该去休息了,你脸上印着“疲劳”这个词。”说完便又俏皮地笑了起来。

“我想是的” 要是以前的这个时间,我早就在梦中啃着烤鹅呢。

之后,凯茜带领我到了城堡的二楼,安排我到楼梯右转的第一间屋子。房间不大,但干净而整洁,一张双人床紧贴在窗户旁边。床的对面摆放着书桌,散发出檀木的淡淡香味。

和凯茜简单交谈了几句,她便离开了。我坐在床上向窗外望着,尽管是没有目标的望着。脑海中回想着关于艾琳的故事,在心中勾勒她的容貌,她也许很美吧。不过在困意不断地袭击下,我还是决定赶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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