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鹤此时全力以赴,不再有丝毫留手,双目绿芒更甚,
犹如黑暗中幽冥鬼怪的瞳孔般,煞是慎人。
乾若烟已被逼得无路可退,可她看向姚千鹤,还是心有不甘,但眼前之人已然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
或许一直只是自己多想罢了,于是也不在留手,手中紫薇软剑一抖,寒芒闪动,
随之身形闪动,瞬间腾空跃起,剑芒晃动,游走龙蛇,使人目光一怔。
就在此时,一道残影俯冲而下,锐芒破空而出,
刺向姚千鹤的胸口而去,可就在即将刺入的时候,手腕一偏,却刺穿了他的肩头,
而乾若烟身体滑落,已至姚千鹤的身后。
看到这种状况,李云绝不由感叹到,不愧为“流沙”的成员,
身受果然非同凡响,如若叶凌、叶寒二人不被那团神秘黑影控制,
想要杀了他们,恐怕也并非易事,
可刚才眼看得手,乾若烟却又犹豫了。
而姚千鹤却在身中一剑的同时,迅速转身,身法迅捷,
几个呼吸间便靠近乾若烟,右手探出直接抓向她的脖子。
乾若烟也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变故,可是身为刺客,却依然沉着冷静,
手中软剑上挑,暗施内力,剑刃瞬间扭动,竟然紧紧将姚千鹤的手臂缠住。
那姚千鹤却反手紧握剑刃,使劲往怀里一拉,
乾若烟身体失去平衡般,也是向前一靠,她心知情况不妙,急忙松手,
可突然感到脖子一紧,一只干瘪瘦长的手将她紧紧掐住,呼吸都有着困难,
使得身体瘫软,几乎躺倒在地。
此时她才将姚千鹤的面目看的更加清楚了,那张熟悉的面容,如今确变得如此陌生,
如此的可怕,难道曾经的一切他都已忘记了吗?
乾若烟的的双眼似乎有些朦胧了,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流泪了,
第一次为一个男人流泪。
可是眼泪又能换回什么,她心中所有的怨恨与不甘又与谁诉说,
她心中的不甘又有何人知?
忽然乾若烟强运内力,勉强支撑,可她任何不肯放弃,右手迅速松开紫薇软剑,
袖口滑出一柄长约三寸,通体乌黑的匕首,
猛然刺向了姚千鹤的胸口,也把自己带入到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渊。
似乎感受到胸口传来的疼痛感,姚千鹤更加愤怒了,
他用力一握,“咔嚓”一声,乾若烟已经气断身亡,脑袋垂落下来。
姚千鹤的身体似乎颤抖了一下,感觉有很重要的东西突然离自己而去了,
却不知那到底是什么。
胸口的乌金匕首变得更加漆黑无比,上面的剧毒顺着血液迅速扩散至全身,
姚千鹤的双眼的绿芒似乎黯淡了不少,
不过依然犹如僵尸一般,没有任何表情,而是再次将目光转向了李云绝,露出
不太强烈的杀机。
一旁的李云绝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从乾若烟看姚千鹤的眼神
已经可以猜出二人之间的关系了,可是到头来却死在自己最心爱的人手里,这该是种怎样的
悲哀呢!
虽然如此想,但还要去追击那神秘的黑衣人,也不能在此耗费太多时间,看到姚千鹤似乎
也构不成多大威胁,于是准备绕开他,
可刚走几步,便看到姚千鹤目光已看向自己,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出手。
李云绝也不敢大意,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姚千鹤,看到他的速度却是非常之慢,于是也身形闪动,
向着右侧掠去,同时手中剑芒晃动,暗施内力,顿时纯钧剑身出现那神秘代码,
刺入姚千鹤的胸口,顺势收剑,退后几步。
再看姚千鹤是身体犹如瞬间凝固一般,一动不动,片刻后缓缓挪动半步,眼神却不在透着绿芒,
像是已经恢复正常一般,
先是警惕的看了眼李云绝,这才气息微弱的说道:“这……这是哪里?”
看到姚千鹤说话了,李云绝这才松了口气,看来他体内的那些神秘代码对这些犹如僵尸一般的怪物
的确有克制作用,
随后思索一下,这才回答道:“这里是洛河镇外十里处。”
“哦”姚千鹤对他为何来到这里,显然一无所知,他还想再问些什么,可觉得身体很是困倦,似乎
很快就要睡着了, 但胸口处却剧痛无比,似乎被撕裂一般,低头看来,
就在他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柄通体乌黑的匕首,突然间,整个人犹如遭受到什么刺激一般,久久无法
换过神来,因为姚千鹤清楚的记得这柄匕首是一个人的,
一个他喜爱,却无法面对的人,曾经将这匕首送给她的时候,希望她 能够明白,身为刺客是不能够
有儿女私情的,就算有,也只能埋藏在心底,否则这个破绽将会是致命的,将阻碍他继续领导“流沙”。
可谁曾想,如今这柄匕首,也是他最得意的兵器,竟会插在自己的胸口,姚千鹤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双目四扫,就在不远处,赫然看到了一个人的尸体,是他最想见到,
也是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任姚千鹤怎样想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是他却不愿意开口去问李云绝,因为他怕得到最不想知道的结果,
那柄匕首淬有剧毒,他知道自己活不多长时间了,可就在这最后的时刻,
他挣扎着向乾若烟身边走去,之前没有好好的看过她一眼,就在生命即将走向终结的时候,有她陪着,
也不枉爱他一场。
看着姚千鹤缓缓走向乾若烟,他的脸色已经白变成了深紫色,显然身中剧毒,还有他的神情,李云绝也明白二人是什么关系了,不过身为“流沙”的头目,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可如今一切就将结束了。
没有想到那个神秘黑影如此恐怖,如今还未见过他的真容,就已经使得江湖上声名浩大的“流沙”瞬间瓦解,也不知
他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那,如果真如传说那样,是黑水门掌门的劫奴,
如今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该如何去应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