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黑屋里,此时正上演着小艾当初逃跑前的一幕,只见那被绑之人也正在忍着巨痛,想要把手从胶带中挣脱出来。
仔细一看,她的手上已是鲜血淋淋,地上也有着一些血迹,只不过,她的手,比小艾之前挣脱的时候,伤的更加触目惊心。
小艾刚才并没有看到地上的血迹,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嘲笑被绑的人身上,小艾离开屋子之后,并未回家,此刻的她,埋头靠在那条漆黑走廊中间,这个位置,正是她之前晕倒的位置。
只见她缓缓的蹲了下来,用手触摸着脚下的土地,“如果我杀了你,能换回些什么吗?”小艾淡淡的话语,在走廊中徐徐散去,那小黑屋里的人,像是感应到小艾的心思一样,突然打了个寒颤。
随即,她重演着小艾当时逃跑时的动作,挣扎的动作越来越用力,她的额头和脸上,都因手上的巨痛而渗出了冷汗。
只不过现在的她,根本不去理会这些,她只知道,如果再不逃走,也许自己永远都走不出这个小黑屋,而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真的将与自己失之交臂。
钻心的痛,从手腕处传到她的大脑中,可现在,她除了咬紧牙关忍受之外,别无他法,终于,重复了小艾当时的疼痛之后,她的手挣脱了出来,她快速的把另一只手和双脚上的胶带取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动作唐突的僵停住了,细微的脚步声,正从门外传了进来,她左右看了一下,迅速跑到了门后面。
她屏住呼吸等待着,双手不自觉的紧握着,脚步声由远而近,到了门外时,声音消失了,她知道,来人就在门外,与她只有一门之隔,此时,她憋足了劲,只要来人一进门,她就把来人推向一边,然后逃离这里。
小艾那只伸出去即将要推门的手,又缩了回来,杀人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就算不被外人所知,自己的心里,是否能过得了这个坎还是个未知数。
她隐隐感觉到,屋子里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在装神弄鬼的人,是她把自己逼的近乎崩溃,而如今,她还想把自己唯一的爱情抢走,“不可以!一定不可以!”小艾低低的说道,语气很是坚定。
小艾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伸手推开了门,入眼处的黑暗,并没有让她感觉到危险就在身边,当她向那张椅子迈开步子的时候,背后正有一双手向她猛的推了过来。
“啊!”
“嘭!”
小艾惊呼一声摔倒在地,不等她回过神来,门瞬间关上,说时迟那时快,小艾把脚伸到门槛处,刚好把即将关上的门挡住了。
“啊!”脚上一阵痛感袭来,小艾不由的痛呼一声,关门的人见状,撒手向走廊跑去,小艾转头看了一眼椅子,眼睛猛的睁大。
“不好!”
小艾咬牙忍着脚上的伤,快速的追了上去,伤痛让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额头上的汗水也冒了出来,只是,她不敢停下来。
因为,让那人逃跑了,她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抓到她,而且,自己的生命安全,也会受到威胁了。
故事总是那么巧合,小艾之前逃跑的时候,也不知碰到了几次拐角处的墙壁,而此时那个从小黑屋跑出来的人,也频频向着墙壁撞去。
漆黑的走廊里,一阵凌乱且急促的脚步声回荡着,小艾脸色苍白的在后面苦苦追赶着,而跑在前面的人,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时,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这不禁让人联想到,她在小黑屋里,究竟体验了什么样的遭遇?
“有光!”奋力逃跑的她突然看到前方有着一丝光亮,身体在此刻像是被注入了一支强化剂,迈动的步子,更加有力了。
小艾当然也看到了前方的光亮,刚被拉开的距离,让她的心猛的一缩,“完了,她要跑出去了。”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又想到那人逃出去之后的情景,小艾此时也犹如神助一般,拼命向前追去。
逃跑之人看着近在眼前的出口,脏得看不清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笑容,她突然大叫了一声,“是你逼我的,我不会再有愧疚了。”
小艾一听,心道不好,正要发力再追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小艾一看,乐了,“天助我也。”小艾快速跑了过去,阴阴的笑着。
逃跑的人因惯性使然,摔倒之后还在地上滑出一些距离,地上的灰土,让她原本就脏兮兮的脸上,更加看不清人样了。
此时的她,心里后悔的要死,“没事我喊什么呀,跑就跑呗,这一叫唤,看着就要到天堂了,又跌落到地狱了。”她看着站着自己身边的小艾,看到她脸上那阴森的笑容,直感觉身上一阵发寒。
“她就是个恶魔,比鬼屋中的恶鬼还要恐怖的恶魔。”逃跑之人的心中,不由的闪过这个想法。
也许,那句“有时候,人比鬼还要可怕。”的话,是真实的,她看着一脸笑容的小艾,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还是没有逃出去,这一次,会是怎样的待遇呢?想到这里,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流过那张脏兮兮的脸庞,此时的她,就像是个面对人高马大的强盗般的柔弱女子一样无助。
小艾见她闭上眼睛,伸出手作掌刀状,用力的打在她的后颈处,逃跑之人顿时晕了过去,小艾此时才深吐了一口气,无力的坐在地上等着脚上的疼痛消散,现在她可没有力气把人拖回小黑屋。
寻找小艾无果之后,林赛回到家里,看着手机上小艾的电话号码,林赛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失踪一次,连我的爱都不要了吗?电话不接,人也不见,小艾,你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林赛颓废的倒在沙发上,过了一会,他突然坐了起来,他又想到了一个人,小艾的朋友不多,而林赛知道的,也只有那么一两个,林赛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