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茅屋,沈剑南把杨初裙放下,只因怕别人看见,显得尴尬,当下两人并肩而行,来到屋内。冯万山甚喜,道:“杨姑娘刚才去了哪里,我等甚是担心。”
周公义见其腿上受了伤,料想定是去了森林,至于干什么去了,一时还想不到,当下问道:“杨姑娘腿伤如何导致?”
杨初裙娇笑道:“刚才我去树林里散步,不小心摔倒了。”
沈剑南关心说道:“杨姑娘我扶你回屋休息吧。”说着扶着杨初裙走了出去。杨初裙与三位告别道:“三位大哥你们聊着,我先出去了。
沈剑南转而回来,周公义问道:“四哥,你跟杨姑娘是不是.....?”
沈剑南登时帐红了脸,道:“八弟休要胡说,我与杨姑娘只是普通朋友,况且我才来没几天,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
周公义道:“我看杨姑娘人不错,又漂亮,落落大方,很适合做我们的四嫂啊,你要抓紧喽。”
李如归道:“四哥,还有个花小姐呢,她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呢?”
沈剑南道:“花小姐在逍遥宫便与我走散了,被她娘带回红颜教去了,现在过的好不好,我也不清楚。”
李如归问道:“那四哥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呢?”
沈剑南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淡淡说道:“我不知道,再说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想过,咱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冯万山道:“过了今晚,明天一早我们就要赶回霄山,不知四弟是否跟我们一同回去?”
沈剑南道:“我暂时还不能回去,明天等杨叔叔回来,我便要回家一趟,看看我母亲。”
周公义道:“四哥路上要小心,朝廷和斗笠女人都在抓你,路上须多留神。”
沈剑南道:“我会的。”
是夜,沈剑南安顿了他们三人休息,自己一个人来到外面,仰头望着天空,沉吟良久,突然间想起了那位伊人,不由得来到她的窗边,只见里面烛光闪闪,她的身影映在窗上,维美的线条像是一幅画,朦胧中尽显婀娜。沈剑南注视良久,欲上前敲门,却又没有勇气,只因明日便要离开,此时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内心千丝万缕,纠结难奈,眼神充满凄凉,双唇微动,淡淡自道:“杨姑娘,明天我将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看见你,你且保重,我相信如果我与你有缘,老天会让我们再见面,如果我们真有再见的那天,那时我会........。”
说到此,整个人又陷入一片沉寂,又像那窗影看了几眼,转身欲走,却听得里面传出了声音,急忙止步,靠近来听,只听杨初裙语声微弱,话带柔情,说道:“明天他就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我该送他点什么才好呢,唉,偏僻深山,也没什么好东西.........。”
沈剑南听到这里,开心的一笑,心想,她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当下了解一些对自己的想法,便不再偷听,一个人转回房中。整理一下行李,准备明天上路。
次日天明,杨兆峰已经从外地赶回,正巧看见沈剑南背着行李,旁边还多了三个人,料其要走,但却不知道旁边三人是谁,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沈贤侄,今日要走了。”
沈剑南作揖道:“是的,打扰杨叔叔多日,今日便此告辞。”
杨兆峰道:“好吧,既然要走,我也不强留,一路保重。”又看向冯万山等三人问道:“这三位是哪一路的朋友?”
冯万山拱手笑道:“在下霄山冯万山,这两位都是我的兄弟,周公义,李如归是也。”
杨兆峰回笑道:“原来是霄山十杰,久闻大名,如雷灌耳。”
冯万山客气笑道:“杨兄抬举,我等乃是不甚入流之辈,不敢堪称大名也。”
杨兆峰笑道:“称得,称得,虽然我隐居多年,但是冯兄大名我还是听过的。”
众人寒暄一翻,杨兆峰笑道:“我这刚回来,你们就要走,杨某连杯水酒还没有敬过,真实遗憾。”
冯万山笑道:“山回路转,细水长流,终究还有再见之时,那时我与杨兄把酒谈欢。”
杨兆峰道:“沈兄弟一去不知几时还会回来这里?”
沈剑南踌躇道:“这个不好说,若有闲暇,定来拜会。”
杨初裙从怀里取出一个手帕,递与沈剑南,说道:“沈大哥,这个给你。”
沈剑南只见手帕鼓鼓的,不知道里面包着什么东西,甚是心奇,问道:“杨姑娘,这是什么?”
杨初裙娇羞道:“沈大哥只管收下,等到了家再看不迟。”
沈剑南会意,定是杨初裙见此处人多,不好意思打开,随即揣如怀中,笑道:“多谢杨姑娘,那我就收下了。”
杨初裙道:“沈大哥一路保重吧,有机会我会去找你,你可不要忘了,带我去游览山川哦!”
沈剑南笑道:“我不会忘的,你放心吧。”
冯万山道:“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杨兄,这就告辞了。”
沈剑南拱手告别杨初裙,四人上路,杨初裙深情凝望,迟迟不肯回去,沈剑南不时回头张望,两人都有一一不舍之意,渐渐两人距离越来越远,最后沈剑南的背影消失在树林尽头。
沈剑南与冯周李三人,一路同行,于路无话,这会来到官道之上,前方出现岔路口,往左边是同向霄山的大路。当下冯万山拱手说道:“四弟,在这里就要分手了,你一路保重。”
沈剑南道:“大哥保重,两位兄弟保重。”
冯万山等三人告别后,朝着霄山大路而去,沈剑难则奔着右边这条路,取道回家。待走不远,突然听见前方弯道处马蹄得得,嘶鸣不止,心下大惊,急忙闪进草丛。不敢出来,稍过一会,一大队人马驶来,只见旌旗迎风飘舞,上面写着一个‘镖’字,原来是押镖的镖局。沈剑南放松戒备,远远地看着,为首一个正是一年轻男子,面貌悠扬,到像个书生,气宇不凡,只听其说道:“大家加快脚步,过了此地,前方便有客栈,我们可以休息了。”
旁边一人说道:“薛公子,怎么你对这里地形如此熟悉呢?”这人笑道:“五湖四海之内,几乎没有我薛玉狐不知道的地方,我在江湖上被人称做灵通先生,那可不是白叫的。”旁边这人笑道:“想必你定有如此本事,不然我们老板也不能让你给带这趟路。”
沈剑南在草丛里听得清楚,不觉好笑,这个薛玉狐好不谦虚,还灵通先生,难道真有如此本事不成?
旁边一人问道:“薛公子,是不是每个镖局出镖的时候都找你做向导啊?”
薛玉狐笑道:“可以这么说吧,这个月,我的生意差不多排满了。”
左首这人笑着恭维,道:“薛公子真是好买卖啊,不但挣钱,还能游览名川大山,堪称一本万利啊。”
薛玉狐笑道:“过奖,过奖。”
沈剑南在草丛里瞧了半天,不过是个能吹能擂的小子,无甚希奇,当下扭头便走,还是赶路要紧,却听得远处又传来马蹄声,听这马蹄声铿锵有力,想必骑马之人定是武功高强,当即欲走又止,又藏在了草丛里,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见远方飞驰而来的是七八匹骏马,马上之人尽穿黑衣,那中央汉子却是认得,正是那阴阳门的欧阳无敌,沈剑南心下惊骇不已,心道:“怎么会在此出现?”
欧阳无敌一行人来到跟前,打手一挥,手下纷纷将薛玉狐他们镖队围住。薛玉狐登时大惊,急忙躲在其他人身后,左首这汉子喝道:“什么人,竟敢劫镖?”
欧阳无敌放声狂笑,道:“老子专以劫镖为生,这条路上已经劫了无数个了。”
左首汉子看向薛玉狐,问道:“薛公子,你号称灵通先生,难道不知道这条路上有贼吗?”
薛玉狐惶恐,道:“这个..这个..。”
左首汉子怒道:“看来你是个大骗子,咳,错信了你的话。”
欧阳无敌高声道:“箱子里面有什么好宝贝,乖乖的拿出来吧,休要我动手。”
左首汉子怒道:“放肆,我看谁敢动?”
欧阳无敌一挥手,手下们纷纷来抢,保镖之人上前与其撕杀,顿时杀声四起,哀号震天。沈剑南心下着急,不知道是该出手还是不该出手,还在那里愣然。
欧阳无敌见他们反抗,飞身而出,提起大刀,肆意挥舞,尤入无人之境,一刀一个,从坐骑处到前方镖箱处,短短几丈距离,欧阳无敌已经砍死二十余人,最后立于箱顶。
左首汉子气急,提刀来战,大刀到处,欧阳无敌已经用手轻轻捏住,怎奈这汉子武艺太差,不紧打,只一招锁喉,登时毙命。
沈剑南好生叹息,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薛玉狐惊声尖叫,急忙策马向后便跑,仿佛丢了魂一样,欧阳无敌一个起落,跃于面前,这匹马高抬前蹄,大惊嘶鸣,薛玉狐缰绳没有拿稳,被掀翻在地,摔得疼痛难忍。
欧阳无敌抓其衣领,笑道:“跑什么?”
薛玉狐哀求道:“好汉饶命,我只不过带个路,混点银子而已,你不要杀我。”
欧阳无敌笑道:“带路!你这条路带的真是不错,让我又做成了一笔生意,算起来你还有功劳呢。”
薛玉狐听其如此说,似乎没有杀自己的意思,转念笑道:“好汉,既然我有功劳那就这样吧,工钱我就不要了,只要你放我安全离开就行。”
欧阳无敌听其说话觉得好笑:“哟,这节骨眼上,还讨价呢?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薛玉狐告道:“小的薛玉狐。”
欧阳无敌道:“哟,名字听起来不错啊,你小子模样倒也可以,不如跟我去吧,我带你发财。”
薛玉狐半信半疑,问道:“好汉真不杀我?”
欧阳无敌道:“我有说过要杀你吗?”
薛玉狐这才放心,笑道:“那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管吩咐吧。”
欧阳无敌笑道:“好,那我让你现在当狗,你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