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汉连夜去大营点兵,星夜出发渤海,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海中央行驶,花美颜先前炸毁了一艘明朝巡逻船,已经知道打草惊蛇了,料定明朝必然会出动兵力来袭击,早就做好了防范的准备,此时花美颜站在船头,向对面眺望着,过不一会,已经瞧见前方横列一排战船,火把燎天,声势浩大,打眼一看,足有三四百只船。
花美颜道:“父亲,你看。”手指着对面。
村田山野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叹道:“好壮观的船队,看来眼下是一场硬仗。”
花美颜冷笑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早已经布置好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村田山野问道:“可知敌方主将是谁?”
花美颜道:“已经打探好了,敌人主将是张兴汉,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
村田山野踌躇道:“这可能是他们的先遣部队,不可大意。”
花美颜笑道:“父亲,你是很久没有参战的缘故吧,导致你畏首畏尾的。”
两人正说话间,侍卫来报:“前方敌船,分三路进攻,每一路足有一百艘船,敌人上千。”
村田山野疑道:“他们要干什么?”
突然火箭飞来,花美颜大惊,只见这只火箭直奔村田山野而来,情急之下,随手抽出旁边侍卫的忍刀,将火箭挡在了地上,道:“父亲,这里危险,快回船舱里去。
村田山野被眼前这一幕惊吓了一翻,尤在惶恐之中,急忙躲了进去。
那只火箭掉落到地上,火焰却接触到了甲板,瞬间燃烧起来,原来这火箭上涂抹了大量的燃油,加之甲板潮湿,沾火既着。
花美颜大惊,急忙叫人救火,而在这时,对面喊杀声接近,此时两头开忙,接着无数火箭再次飞来,很多侍卫由于忙于救火,反被射死。
花美颜急忙放出响弹,号令早已埋伏好的战船出战,不远处,一片刀兵之声,这边主船上才有了片刻的时间来救火。
张兴汉见对方主船已然着火,号令一声,道:“全速前进,抓住贼首的赏黄金千两。”
众官兵听得此话,无不奋力,齐声呐喊着,正在这时,左右冲出十数只战船,挡住了去路,张兴汉道:“两面出击。”自己纵身跃起,当先一人,跳到了左边那只船上,手持大刀,尽情挥舞,不少忍者纷纷落水。
花美颜瞧见,自己一闪,瞬间来到面前,张兴汉回手来打,花美颜凭空消失,又使出了忍术,张兴汉这一打未中,心下一惊,暗道:“此人好功夫。”立即回身,正赶上花美颜出现在身后,正在出手袭击自己。
张兴汉大刀直劈而来。
大刀到时,花美颜不动,出手随意摆了摆,便改变了砍来的方向,随即出另一手,乃是锁喉功,这一抓,张兴汉肯定丧命,但张兴汉反映甚快,连忙后退半步,出手挡住。
张兴汉一怔,心想自己打不过她,还是脱身要紧,挡开那一抓之后急忙纵身跳回自己的船上,躲进了官兵后面,花美颜没有追来,而是回了主船。
正在此时周围拥出的东瀛船纷纷后退,张兴汉费解,踌躇半晌,随即下令道:“追击。”
花美颜在主船上指挥着,见张兴汉船只逼近,道了句:“发射。”
刚才退了回去的周围船只再次出现,一齐向张兴汉的船发射鱼雷,张兴汉立即慌张起来,鱼雷转眼便到,自己的船只将保不住了。
庆幸的是,东瀛的鱼雷并没有向自己这只船上发射,而是打向其他船只,眼见那些船只一个接着一个的沉没,张兴汉恼怒万分,在船上暴跳如雷。
花美颜却是笑逐言开,正在得意自己所造就的成果,张兴汉在对面指着自己破口大骂,花美颜冷冷一哼,高声道:“张先锋,今日我不杀你,留着你回去给你们大人报个信,我们不日就打到你们府衙,另外我还要告诉你,沈剑南现在我的手中,如果不想他死的话,就让你们大人亲自出城迎接我。”
张兴汉大惊,迟疑问道:“什么?皇子在你手里?恐怕是你故弄玄虚吧。”
花美颜笑道:“你看看吧。”手指着身后,只见后面两个人拉着沈剑南,出来,花美颜特意拿了火把在沈剑南面前晃了晃,好让张兴汉能够看清楚。
张兴汉仔细瞧了半天,心中犯着迟疑,只因自己并没有见过皇子,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假的,当下只说道:“既然皇子殿下在你手里,我会回去请大人前来,再与你们商讨。”
花美颜淡淡一笑,道:“好,我们就在渤海弯码头等着,若你们不来,我们直接发兵府衙。”
张兴汉草草回应了一声,急忙带着残余部下匆匆逃窜。
花美颜看着沈剑南,嘴角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问道:“沈大哥?你看我东瀛战斗力怎么样?能不能把明朝消灭?”
沈剑南冷哼道:“不怎么样,使了点奸计,胜了这一仗算不了什么,不要得意,我天朝能人志士不计其数,终能将你消灭。”
“只怕你等不到那天。”花美颜怒道。
沈剑南哼了一声,瞪了一眼,默默叹着气。
张兴汉逃回官府,已是自觉汗颜,来到府上,见了知府陈尚节,惶恐下跪,拜道:“属下有罪,没能擒得贼首,反而打了败仗,几乎全军覆没,请大人治罪。”
陈尚节一声叹息,也很惊恐,惊讶问道:“什么?三百战船,五千精兵啊,这伙倭寇当真如此神勇?”
张兴汉叹道:“他们有一种奇特的功夫,说不见就不见了,说出现就又出现了,属下险些丧命,勉强逃回,但属下听他们说皇子在他们手上,还让大人您亲自去渤海弯接见他们,若不然就攻打进来啊。”
“口出狂言,本官亲自领兵去围剿,我到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能耐。”陈尚节震怒拍案而起。
张兴汉劝道:“大人不可亲自迎敌,依我看我们立即修书一封,报与朝廷,让朝廷派兵来吧。”
其他官员纷纷异口同声,劝说这陈尚节,陈尚节见百官都是此意,心中无奈,只好走这一条路,踌躇半晌,取来纸笔,写了一封信,交与小校星夜启程。
这名小校拿了信,牵了马,急速奔北京城驶去,片刻不敢怠慢,天亮时分经过一丛林,地形比较险峻,小校开始紧张起来,全身戒备,生怕信件被人劫去,看了看周围,不见异动,当下双腿一夹,催促着马儿快些走。
刚要过林时,前面树上突然跳下一蒙面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小校大惊,叱问道:“什么人,竟敢拦挡官府信差,好大的肚子,耽误了知府大人的事情,你担待的起吗?”
这蒙面人冷冷一笑,道:“在下在此守候多时了,我知道你是要送信给朝廷,然朝廷离此甚远,恐你一路舟车劳顿,怕你辛苦,所以就让在下代劳吧。”
小校噗嗤大笑,道:“真是可笑,事关重大,怎可由你代劳,你又是何人,识相的快滚开。”
蒙面人道:“那可由不得你了。”说罢,飞身冲了过来。
小校立即拉紧缰绳,马儿嘶鸣一声,两个前蹄飞了起来,踏在地上甚是有力,此时蒙面人已到,出手奔小校身后的报复抓来,这小校急向后仰,蒙面人顺势落到后面,反手一掌,将这小校打飞出去,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已经将报复拽了下来。
“太不禁打了,我只出一掌,你就躺在地上了。”蒙面人得意的浅笑着。
这名小校兀自挣扎两下,随后扑通的躺了下去。
蒙面人将信取出,把包袱随手扔掉了,向山东渤海走去。
花美颜等人已经将军队驻扎在城外,一批武士虎视眈眈,各个摩拳擦掌,准备随时攻击,突然蒙面人一掠而过,朝东面去了,花美颜迟疑片刻,随即追了上去。
蒙面人来到城东荒郊处,背手而战,过一会,花美颜追到,徒步走近,淡淡笑道:“松本?你怎么来了?”
蒙面人道:“听说村田大佐出兵,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来吗?”
花美颜窃喜,道:“那你是过来帮我们的了?”
蒙面人摇了摇头,叹道:“我不是来帮你的,我来是想告诉你,现在出兵还不是时候,我劝你还是收兵吧。”
花美颜气上心来,喃喃道:“我还以为你来帮忙呢,不帮也就算了,还让我收兵,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了吗?”
蒙面人深深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该做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呢,正是准备不充足,千万不要被眼前这点小利给迷倒,今天若不是我担心,在暗中监视,恐怕你早就被朝廷大军击败了。”
花美颜一怔,惊问道:“你说什么?”
蒙面人拿出信件,递与花美颜,花美颜接过信件,拆开来看,看罢气道:“山东知府真是个窝囊废,打不过自己不敢出来,竟然去搬救兵。”
蒙面人沉着说道:“我已经帮你把沈剑南弄到手了,你根本不必这么心急,应该等我的消息。”
“可是你自打来到中原什么时候给我送过好消息来啊,靠你什么时候能拿下中原。”花美颜指责的话语说得蒙面人谆谆难过。
“好了,你回去吧,我们马上就要攻城了,要不就留下帮忙。”花美颜最后扔下不冷不热的话,转身朝着大营走去。
蒙面人伫立良久,双眼深邃望了良久,还是长叹了一声,转身默默走开了。
花美颜回答军营,正因为信件的事情,对陈尚节时分恼怒,便下令开始攻城,众武士无不奋战,云梯,石头,倒石器,各种攻城器具一应俱全。
眼看攻城已经两天,城上的张兴汉十分担心,正是投鼠忌器,东瀛那边时不时的便将沈剑南拉出来做挡箭牌,让自己想还击却不敢出手,生怕伤着皇子,只有任他们攻打,城墙已经破烂不堪,官兵们纷纷从城楼下面抱着大石头,青砖等物,修补城墙。
陈尚节担心战事,上得城来,来到矮墙边,向下望去,只见那帮武士信誓旦旦,得意洋洋,直把陈尚节气得恼怒,武士们见知府大人来了,便开口纷纷谩骂,嘴里都是侮辱知府大人的言语,有的没的一打篇。
陈尚节气得咬牙切齿,怒道:“给我打,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