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离顿时无语了,这个风月无想得还真是非一般的简单,他不知道带上了宫梵陌这个妖孽在身边,其实才是最危险的,因为他身上有太多的未知因素。不过他不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没有多少个人能够伤害到他。
罢了,宫梵陌要跟着也就让他跟着好了,反正如今是多了风月无在这儿,也算是多了一物降一物,不过凤若离又怎肯就这般顺了宫梵陌的意,她可是做不得吃亏的事情,想知道的事情她还是要知道:“你把你的身世告诉我们,就容你与我们同行。”
“若离,你总说女人的直觉很准,那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人呢?”宫梵陌没有直接说出来,反而是故弄玄虚、似笑非笑地反问着凤若离。
本以为凤若离不会搭理他,谁知道她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看着他的眼神是满满的肯定:“我猜你肯定是皇家中人,你与生俱来就有一种霸气。”看他这模样和德行,其实一点都不像是个民间的医者,却真有那么一点王孙公子的气质。
原本端坐满溢笑脸的宫梵陌,听到凤若离这般说法之后,瞬间脸上的笑脸就犹如凝固了那般,虽然不是很明显,可是却连最单纯的风月无都看出来了。因为很快风月无就开口:“难道若离说对了?”
宫梵陌没有回话,反而是叹了口气。这个丫头,还真是聪明至极,他一点都没有看错。不论何时何事总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时时刻刻都能给他出乎意料之外的惊喜,让他喜欢极了。
“你叹气,是指我说对了的意思么?”凤若离虽然笑靥如花,但是眼眸中的神色却极冷清。没想到宫梵陌却是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反而问道:“若离,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你该不会不知道位高权重这个道理吧?有哪个王孙贵族的人,出行是身边没有带着一些侍卫随身保护的?哪有王孙贵族的人有高贵奢华的宫殿不住,非要跑到深山老林里去住的?”
想想宫梵陌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身边带着侍卫的就一定是王孙贵族或者是有权有势之人,即使有些人想要低调些,却身边怎么也有一个服侍的人和一个当保镖的人。但是宫梵陌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和一只雪豹,偶尔伤才会出现一下子,实在算不上是保镖。
意思就是她猜错了,那既然不是王孙贵族,那么宫梵陌究竟是什么人呢,难不成会是什么武林盟主之类的江湖人物?或者是外表是个高深莫测的神医,其实就是个什么邪教的教主或者护法?
宫梵陌本来还想说什么调戏一下凤若离,哪知道风月无那清冷的声音却突然传来,他听到宫梵陌让凤若离嫁给他,就激动地说道:“不行,若离不可以嫁给你。”
瞧着月无剑影也露出激动的神情,宫梵陌却是好奇了,什么事情让他也发表评论说凤若离不能嫁给她?“怎么说?男未婚女未嫁的,为什么若离就不可以嫁给我了?”
凤若离也好奇为什么风月无会吐出这样一句话来,一边期待着他说出答案,一边觉得有些口渴,便拿过了放在一旁的装水的牛皮袋子来喝起水来。
“因为我要对她负责。”风月无回答的倒是理直气壮,仿佛一切都在情理之中那般。可是对于凤若离来说这一句话简直就是天雷霹雳那般,将她雷得外焦里嫩的。“噗”的一声,凤若离直接吓得把刚刚喝到口中的水都毫无保留地吐了出来。
想起那次在客栈的‘十八摸’,她那一张俏脸微微有些涨红,虽然是她当时不得动弹,不过有些感觉倒是真的。宫梵陌眸光一闪,不善地瞄了一眼有些心虚的凤若离,风月无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宫梵陌转而又看了风月无一眼,嘴角含笑,淡淡地说道:“若离还是个孩子,你要对她负什么责?”
凤若离还真是怕风月无那个单纯的家伙就这么说出了‘十八摸’的事情来。到时候若是挑起了宫梵陌的杀机,只怕这里肯定生灵涂炭,有一场架要打了。
于是凤若离连忙解释道:“风月无,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些都是误会!你原本就不知道这些,我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你也就不用对我负责啊。”
风月无沉静了好一会儿,却忽然开口:“可是我问了客栈的老板娘,她也说我是应该负责的。”听到他这么说凤若离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他是什么时候跑去问的,而且她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丢脸真是丢大了,两世为人她都没有遇到这么糗的事情,现在是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简直是有失她的风范啊!
就在她准备说些什么劝说风月无的时候,宫梵陌却在一旁幽幽地开口问道:“到底这两天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若离,他要对你负什么责,你是否该告知我呢??”他的手指在身侧缓缓握紧,眸底有锐利如刀锋般的光芒闪过。
传言中月无剑影是位不折不扣的君子,平时根本不近女色,平时根本不惹事情,可是惹上他的人就必死无疑。这样的他,能对还是个孩子的凤若离做些什么?难道传言是假的?
可是风月无哪会考虑那么多,只见他神色丝毫不变,云淡风轻地说道:“我摸过她的身子,所以要对她负责。”凤若离哭笑不得,到底还是阻止不了,被这个天真的风月无给说出来了,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