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白焰接过从领头女子手中递过的鞭子,双手用力一拉,发出清脆的响声。
“烨华所受的一切,大部分都是因为你!预言师曾在四年前做过一个预言,如果你不死,我就会死掉。这也是那年轻歌绑架你的原因!而,我这种仁慈的人,怎么会让你那么轻易的死去。好好享受吧。”
呼吸在一瞬间凝滞。
花璇玑明白,白焰所说不过是想让自己愧疚罢了,她也想去不多想,然而,却又不得不承认,是的!一直以来,都是烨华再为自己付出,哪怕到现在,也是。
“乖!”烨华的声音带着安慰的气息。“这些都与你无关,等下要听话,闭上眼睛。”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闭上眼睛,多么简单的举动,可是花璇玑怎么能做到,怎么可能做得到!
那个一直为自己付出的男人。
那个宁可自己受伤都要保护他的男人。
那个曾经骄傲的仿佛山间白云的烨华,那个未来万人之上的大泱太子,此刻却被人踩在脚下,生死不能。
这一刻,花璇玑是多么希望他们从未相识。
如果她没有认识烨华,他会不会就不用受到这样的折磨,安然的在太子府中,品山珍海味,或许他的周围会萦绕着无数美女。安逸无比。
如果她没有与他相爱,他会不会就不会自甘服下白焰所赐的药,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你们说他的身材好不好啊?”衣衫被白焰完全的扯开,光洁如玉的身体再没有半分遮掩:“这样的身体,这样的殊荣,你们可能一辈子都碰不上了,今天,我格外开恩,这,赏给你们!”
那群女人的眼中闪烁出了无比渴望的光芒,一步步的朝着烨华逼近着,白焰眼中的得意和残忍,在笑容中越发的放大了。
他右手一抖,手指头粗细的皮鞭抽上了烨华动态不得的雪白色身躯,皮肤瞬间留下了长长的痕迹,血珠一层又一层的沁了出来,青紫色的肿胀在皮肤上鼓起。
烨华就算原来是灾星也是大泱的皇子,又怎受过这种苦痛。
身体猛的一颤,紧紧的绷着,却为了不让花璇玑担心,不发出任何声音。
花璇玑瞬间忘了怎样呼吸,长大了嘴巴,却喊不出任何声音,说不出任何的话,也吸不到半点空气,心仿佛被揪成了一团,被死死的捏住,拉扯着,仿佛想要从她的身体里剥离而出。
“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爽啊?”白焰看着花璇玑,笑的压根没有了之前的妩媚,手腕不停,宛若厉鬼,狠狠的抽上了烨华的身体。
血痕一道又一道的在烨华身上,交错着,重叠着,再也看不见那雪白肌肤的完美,只剩下皮肤绽开后血迹的斑驳。
花璇玑恶狠狠的盯着白焰,盯着他笑的疯狂,盯着他笑的浑身乱颤,只记得他的手,一下,一下,一下。
“大泱太子,呵呵?那又怎样,现在不还是在我身下臣服么?你倒是叫啊,叫出来,看看你的子民会不会帮你脱离。”
花璇玑的脸上已渐渐没有了表情,好似要将他此刻的样子深深的记在心底,狠狠的刻上心房,从来没有如此的恨过一个人。其实就连他在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刺死后心都没有这么痛。
她恨,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咬着他的肉将他四成碎片,在和着血一口口的咽到肚子里。
地上,有捡起的血,深深的印入地面,那是烨华身上流淌的血液,在鞭稍的飞舞中,基地温热溅上了花璇玑的脸颊,还残留着烨华的体温。
烨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胸膛都没有了起伏。仿佛死了一般。
如果可以,花璇玑宁愿烨华就这样昏了过去,至少,不会这么的痛。
如果可以,他宁愿拿鞭子是抽在自己身上,就算死,花璇玑也在不想烨华因为她遭受一点点的伤害。
似乎是打累了,白焰抛下手中的鞭子,揉揉自己的手腕,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你看,堂堂的大泱太子变成如此模样,是不是该感谢我呢?”
烨华的身上,几乎已经找不到板块完整的肌肤,而花璇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半点的能力去救他。
白焰走到花璇玑的面前,得意的晃动着手里明晃晃的匕首:“你是不是很想忍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等待着,说不定有人来救你们是不是啊?”
他慢慢的离开花璇玑,伸出匕首,轻轻的拨开一丝烨华的头发:“我记得当今的皇上,可是有名的深意,据说医术天下举世无双,到了生死人肉白骨的地步,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他的功力呢,会不会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手指飞弹,他解开花璇玑的哑穴,在花璇玑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他的匕首贴着烨华的脸狠狠的一刀而下,拉拽着。
鲜红的血液涌了上来,在白焰的甩手间,血溅了花璇玑一头一脸。
“烨华!!!!”撕心裂肺的声音从花璇玑的口中喊了出来,出口时已然不像是人类的声音,而是野兽的嘶吼:“烨华!”
“没关系的啊。”白焰伸出的舌尖舔着匕首上的血,笑的灿烂如花:“他的父皇不是神医吗?叫他治啊。”
“不要……”花璇玑的目光已经变成了哀求:“不要伤害烨华,不要。”
烨华的脸上,一道刀痕从左边的眼角直到唇下,皮肉翻卷着,嫩肉裂开,能看到里面筋脉的收缩。
那张傲人的面容,早已不复存在。
颤抖着双唇,花璇玑的申请变得木讷无比,如果不是被点穴的原因,她此时定会跪下来的。
“求你,放过烨华。放过他,放过.....”
“呵呵呵。”体内的血蛊刺激着他的每一个神经,白焰的手在颤抖,却笑的依旧疯狂。
“还跟我抢么?”
“还跟我争么?”
“你的母后伤害了我的母妃,我要让你血债血还。”
每一次举手,每一次落下,花璇玑都感觉像是被刀重重的分离着身体,眼泪模糊了眼眶,却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眼前就是红色,鲜艳的红色,属于烨华的红色。
“你要杀就杀我,我随你千刀万剐,不要再碰烨华了,我求求你,不要再碰也花了,你割我,割我啊。就算我求你了,求求你。”
他抬起脸,开心的笑着。“你求我?我不是你口中的禽兽么?你怎么可能求一个禽兽呢?”
他狂笑着,指着烨华的面容,笑的比厉鬼还恐怖:“你看,你看,这副皮囊还美么?还像人的样子么?你还会喜欢他么?”
烨华的脸上,纵横交错着,全是血污,数条刀痕在他的脸上划过,扭曲了整张脸,根本找不到往昔半点的凉薄,半点的惊世。
花璇玑咬着自己的唇,可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烨华。”花璇玑嘶吼着他的名字,强烈的呼喊着:“还记得在花灯会上你送我的那条手链么?你还记得你在大殿之上为我烤手么?你还记得你陪我在雪中跪了一夜么?记得你那日说过要彼此相信的誓言么?我爱你,无论怎样,你都是我心中唯一的,最爱的男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取代。你坚持下去,坚持下去啊。我还等着你的婚礼呢!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说过的!”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不过我好奇的是,如果我切掉他的鼻子,剜掉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耳朵,拔了他的舌头,再阉掉他,那个皇上,那个神医能不能治呢?”白焰的匕首慢慢的乡下,移向烨华男子身体的某个部位:
“不是要婚礼么?如果我毁了这个部位我看你们怎么在一起?”
“不?”花璇玑的恐惧已经到达了极点,整个手在颤抖着:“你要怎么样我都行,我求你放过烨华,放过他,我给你磕头,我给你下跪,白焰,我求你,我求求你。”
“磕头?下跪?”他的匕首停了停,歪着脑袋笑着:“也好啊,我还没看见你磕头下跪是什么样子呢。”
他的手指一点,花璇玑整个人摔倒在地,只有两只胳膊能活动,他的匕首贴在烨华的下腹,嘴角的笑意让人看不清:“快点,爬着磕给我看,要是不够响,不够重,我这一刀可就下去了。”
“我磕……我磕……”几乎就是言语不能,花璇玑一直在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几句话,双手艰难且无力的抚着地面,一步又一步的爬行着,脑袋触及在地面上反复清脆的咚咚作响。不断地重复着那几句话:“求求你,求求你,放过烨华,放过烨华,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你放过他,放过他。”
一阵阵的闷疼从额头传来,整个脑袋嗡嗡的响着,有什么东西懂额头上流了下来,糊住了花璇玑的眼眶,顺着脸颊不断下淌。
而烨华,就在她身体不远的地方,他的手,无力的摊开这,还是那么的修长那么俊美。
花璇玑在地上爬着,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只手,只是半尺,只有半尺,只要半尺的距离,她就能触碰到他。
触碰到烨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