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车子到达目的地。
叶闻溪先下车,相言去后头的停车场去停车。
叶闻溪站在外面抬头看了一眼。
仅仅一块牌匾,就表明了这家酒吧并不是一家普通的酒吧。
涂了清漆的金丝楠木上用狂草刻着四个大字——南柯一梦。
真是,低调又奢华,豪到了极致。
“怎么样?这地儿,比以往的要好吧?”,相言停好车过来了,问道。
“还行”叶闻溪说完就往里面走。
一进门,调酒师就认出相言来了,恭敬的喊:“相小姐”
俨然已是常客。
叶闻溪很少陪她来酒吧喝酒,一是酒量小,一杯倒,而是酒吧这种气氛,她不是很喜欢。
反是相言这位大小姐,心情不爽也好,休假也好,都会去喝酒,只要叶闻溪有空,她都会奉陪。。
相言拉着她往里面的卡座走,叶闻溪边走边细细打量着。
强烈的鼓点,耀眼的灯光,以及舞池里疯狂的人群。还以为会与其他酒吧不一样呢。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两人一落坐儿,相言便开始点酒,而且很贴心帮她点了一杯橙汁儿。
酒上来了之后,相言就开始边喝酒边给他科普这家酒吧。
“这酒吧,顾家那位二世祖开的,据说是人家用来练手的”
叶闻溪:“你管这叫二世祖?”
人堂堂顾家继承人,练手的酒吧都能开这么好。
“不然呢,就那二货,叫二世祖都高抬他了”相言很不屑的讲。
叶闻溪:“……”
人顾少知道你这么叫他吗?
“你认识他?”叶闻溪抿了一口橙汁淡淡的问。
相言立刻急了,“就那傻二愣子,谁认识他呀!”
得,就是认识,不认识你还来人酒吧喝酒?
关系肯定还不浅,死鸭子嘴硬!
叶闻溪也不多问,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很快,桌子便多了几个空酒瓶,全是烈酒,相言似是半醉,嘴里还在恶狠狠地吐槽着。
“溪宝,我跟你讲,就我们医院里那个傻缺,柳莉,特么的天天穿的花枝招展跟我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是暴发户”
“还有昌文因那个花孔雀,涂的跟个妖精似的,竟然还来嘲笑我!她配吗?她!”
“嗯,不配,她比你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叶闻溪明目张胆的敷衍着。
相言听着,“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是”叶闻溪承认。
“叶小溪,我不许你敷衍我!”相言说。
“不敷衍”
“………”
这还不敷衍?
叶闻溪看着光明正大地无理取闹的相言说:“你醉了”
相言一听说她醉了,炸毛了,砰的一下,手拍像了桌子,吼道:“我没有!老娘千杯不醉”
“……”
桌子上面的那层玻璃碎了,框的一声,全掉到了地上,动静可不小。叶闻溪被吓了一跳。连忙看了一下相言的手,看着只红了一点,没有划破才放下心来,叫酒保过来收拾残局。
“抱歉,不好意思,等会儿所有损失请记我账上。”叶闻溪跟酒保道歉。
酒保低着头,很客气,“抱歉,这位小姐,顾先生说了,相言小姐在本店的消费全部免单”
叶闻溪:“……”
感情小丑是自己,难怪相言今天这么兴奋。
很快,就不见一丝的杂乱,又恢复了如初。
相言还在灌酒,叶闻溪也不拦着,她要不喝够,那待会就得来烦她了。
她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手机,偶尔抿一口橙汁。
但酒吧,向来就是是非之地,就算如此高级的酒吧,也有些贪财好色之徒。
没安静多久,就有一痞里痞气公子哥儿往这边走来。一脸的流氓之气。“哟,两位妹妹喝酒呢?哥哥敬一杯?”
叶闻溪闻言,挑眉看了一眼半醉半醒的相言,看见了相言眼里的朦胧,才不动声色的往里座儿移了移,心想:“今晚有好戏看了”
相言没有搭理她们,只是慢悠悠的喝着酒,这种小篓蚁,我相大小姐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你不找事儿,可事儿找你啊!
那公子哥儿见她们不搭理,恼羞成怒,直接伸手去抓坐在外面的相言。
只不过,那爪子还没碰到相言,相言就起身抓住那公子哥儿,一个过肩摔。
瞬间,叶闻溪都还看清动作,那男的已经躺在地上了,“噫”叶闻溪轻叹。却丝毫没有阻止之意。
周围,原本喧嚷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了那震耳欲聋的音乐。
那公子哥的保镖迅速围了过来,七八个。扶起了被摔到了地上的公子哥。
门外,南柯一梦的保镖也冲了进来,可一见人是相言,便只敢围着,不敢上前。
整个酒吧,只有那公子哥儿捂着屁股哎哟哎哟的叫着。还狠话连篇:“你个臭婆娘,你知道这什么地儿不?你知道老子是谁么?老子是……”
话还没说完,相言便已经一拳抡了过去,落在了那公子哥的腮帮子上,然后,公子哥便吐出了两颗血牙。
看戏的叶闻溪突然有点可怜那公子哥儿,相言,十六岁就已经是跆拳道黑带了,更何况,她喝了酒,武力值翻倍。
相言看着那一群愣住了的保镖,语气狂妄的讲:“哎哟喂,我这暴脾气,今儿这儿就是玉皇大殿,你是天王老子,我今天也打了,来啊!都来了就一起上啊!别妨碍老娘喝酒!”
下一秒,那男人便捂着肚子躬在他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男人还在支支吾吾的说着:“你你你,老子是…明友集团的独子”然后又朝那边的保镖吼道:“你们愣着干啥,吃素的啊!给老子上啊!”
相我捏了一下拳头,“老娘管你明友集团,还是明天集团呢!今儿我就让你变成明无集团”
然后,那几个保镖便已横七竖八的倒在四周了。
叶.看戏.闻溪:“精彩,就是太残暴了点儿”
那公子哥儿已经被揍成猪头了。
叶闻溪松了松脖子,正准备继续看戏,视线一瞟,就看见了站在二楼楼梯口处的江泛舟。
江泛舟也直直的看着这边,手上还点着一支未抽尽的烟。看见叶闻溪看了过来,掐了烟,淡笑。眼里意思明显:好巧,有见面了。
叶闻溪皱了皱眉,不禁嘀咕,“他怎么在这?这人,受了伤还来喝酒?毫不自觉”
嘀咕完,又抬眼看向江泛舟,目光相撞,两秒后,她低头,舔了舔嘴唇,“一点都不想遇见他,长的这么妖孽,还如此危险。”
随即将视线转向了相言。
江泛舟也没想到,自己出来抽个烟,还能遇见这么一大惊喜。
小姑娘仍旧未施粉黛,可比起昨天,却多了几分娉婷袅娜,一双眼睛清澈到能看清满天星河。
本以为打起架来她会害怕,却没想到她眼里满是兴奋与期待。
也是,那晚那么血腥的画面都能淡然置若,云淡风轻地说回家,今日这点小场面又岂会害怕,恐怕小姑娘这是把它当戏看了吧?
看着小姑娘一脸平静地转移视线,江泛舟勾了勾唇角。
着实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