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是玄烨。”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玄烨?那是谁?”
大家都摇头,异口同声道:“不认识。”
风白卿可爱乖巧嘟嘴:“姐姐们没听过很正常,我哥哥就是一个普通商人。”
绿衣女子冷笑一声:“嗤,你少唬人,普通商人就能进云涯书院?别做梦了!我看你是根本不想说实话吧?”
“是真的!我哥哥说他可以给书院提供白纸才让我进来的!”
越发天真无邪,像是个小孩子争强好胜。
这句话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白纸?”
“你不是说笑吧?哪里来的白纸?”
“有这样的东西不是应该给朝廷吗?”
这话一下子就将矛盾转向了风白卿,大家的目光也渐渐变得异样起来。
风白卿脸色涨红,不知所措。
大家面面相觑,各怀心思,也不再理风白卿,各自回了各自的位置,心里思索着如何快速将消息递回家中。
风白卿狡黠地笑了,看吧,她的演技还是可以的。
既然要把声势弄大,那不如就把消息散播在这一众贵女中,那明天整个朝堂都会知道这件事了。
半天时间足够查明前因后果。
果然如风白卿所料,第二天的朝廷热闹非常,激烈的探讨声。
有人认为白纸这种技术必须要掌握在朝廷手里,不能让商人私自出售。
也有人觉得白纸既然已经出世了,那么就必须尽快派人去找那个商人拿到白纸技术,并且快速制造出来。
但是也有人反对,白纸是那个商人自己造出来的,应该派人去和人协商。
反正各种声音各种激动暂且不说。
后来皇帝拍板,让户部尚书去协调,若是能让那商人将白纸技术交给朝廷,朝廷可以许诺他一事。
户部尚书魏简领命。
风白卿在昨天决定去书院时就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事,包括白纸什么时候问世。
玄烨的动作惊动了全京城甚至传的更远,但是大家迟迟没有等来白纸的出现,心里渐渐变成怀疑。
突然墨玉轩贴了告示。
明天将白纸放于墨玉轩一展。
看到告示的人竞相奔走相告,甚至赌坊已经开了局,赌墨玉轩到底有没有白纸。
等魏简第二天来到墨玉轩外面,墨玉轩已经围满了人,诧异声,欢呼声,声声入耳。
魏简疑惑,不知发生了何事。
突然听一人大喊:“真的是白纸!我看见白纸了!”
后面的人一听这话浑身都振奋了,使出吃奶的劲往里挤。
一边的小二们还在吼:“各位客官,请有序进来观赏,不要挤,不要挤啊!”
魏简瞳孔威震,跟着那些人一起朝里面挤。
每有人一看到白纸,就都发出一阵阵惊呼。
魏简好不容易挤进去,就见那桌子上摆着一卷白纸,雪白得刺眼。
真的是白纸?!
他之前还不怎么相信,只以为是有人散播谣言,想要从中获利而已,没想到啊,果然是民间出高人。
风王朝白纸一出,一定会让他国膜拜,也能拿出去换取大量的食物进来。
如此一想,心里火热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将白纸发扬出去。
似是察觉到魏简的目光太过炽热,小二以为他要趁机偷白纸,警惕的防着魏简。
东家说了,这白纸现在也只能让他们看看,不能卖的。
若是让这卷白纸被偷了,那他也留不成了。
魏简四处看有没有那个商人在,结果在小二眼里,就是魏简想偷白纸,所以四处看,准备趁人不备偷白纸。
小二眼神冷了下来,偷偷去里面叫人出来,在一片惊讶的眼神中,让人把魏简抓住带走。
众人面对这一变故不知所措,以为是有逮人混入其中,场面更加混乱。
其中一人,眼神闪烁不定,在魏简被抓之时,瞬间便察觉到机会来了,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白纸已经被他顺走,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小二刚刚让人押着魏简走到另一边,后面就有人高呼:“白纸呢?桌上的白纸呢?怎么不见了?”
小二一听,不得了啊,这人竟然还有同伙,立刻让人押着魏简准备去衙门。
“各位稍等,就是这人,我刚刚就觉得他不对劲,一定是他的同伙偷了白纸,我现在就送他去衙门!”
魏简刚开口想反驳:“我……”
“什么?!偷白纸?”
“兄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白纸也只是供我们一赏,何必要自讨苦吃呢,不如现在交出来,大家也能替你求求情。”
“不是,我……”
“是啊,一卷白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兄台若是因此进了衙门可多不划算啊。”
魏简愤怒大喊:“我没有偷白纸!”
小二冷笑:“不是你偷的,是你同伙偷的!要不然怎么那么巧,我刚想将你带出来,你同伙就趁乱将白纸偷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魏简无辜被捉,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诬陷盗窃,他早已气的脸色通红。
为官这么多年,被这么多人指责偷东西,他想要个地洞钻进去!
“我只是过来瞧一瞧白纸,顺便和你家东家谈笔生意!”
小二不屑道:“就你?你有什么生意要和我们东家谈?你该不会说是白纸生意吧?”
魏简来时,特意换上了普通衣服,就是想先过来打探消息。
“我确实是来找你们东家谈白纸生意的。”
“别说笑了,哦,我知道了,是有人让你来偷白纸然后好研究白纸怎么做的,然后好抢我们东家的生意是吧?”
魏简被气的差点吐血,百口难辩,不管怎么解释他都是偷了白纸。
小二哼了一声:“看吧,没话说了吧?”
“带走,带去衙门!”
魏简有气无力道:“放开我,我是户部尚书魏简,今天来是为了找你东家。”
“竟敢冒充官员,罪加一等!”
“不是,我真的是户部尚书,我有信物。”
小二将信将疑:“果真?放开他,让他拿出来。”
魏简从衣襟出摸出来一枚小小的印章,上面刻着魏简的姓名,又取出一块令牌,是官员的专用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