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贵城范围内大雾弥漫,一道青色剑影带着破空之声,冲出城门,载着两人向京城一路疾驰!
剑上,敖茹抱住刘天回头俯望贵城,只见贵城处于大雾之中,城中的灯火逐渐远之,直至消失在敖茹眼中,心中感慨“我也是否像这些灯火般逐渐消失在天哥的眼中?昨日险些命丧于此,若非那人相救,恐怕我已……”想及此处便不敢在想下去,抱住刘天的手又紧了几分!
刘天在前看脚下山川河流从脚下掠过心潮澎湃,突感身体一紧,心知敖茹有意,忙回头,只见敖茹正失魂落魄地望着来时的路,心中不免担心,忙问道:“茹儿,你怎么了?”
敖茹转头见刘天一脸担心模样心中也是一暖,不想谈及伤心之事,刘天,并故作疑惑地道:“天哥,你怎识得京城的路?”
刘天心下一宽只道敖茹是真问起,并未多想,坦然笑之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有地图啊!”
敖茹听罢莞尔一笑道:“你哪来的地图,我好像从未见过你有过吧!”
刘天见敖茹笑,心中的担忧才完全瓦解,嘻嘻道:“那天在烟雨城里买的!”说罢,顿感不解地继续道:“长安跟永安不过一字之差,为何永安是城,而长安却是京城?”
敖茹见刘天问自己做个鬼脸取笑刘天道:“这都不知道,亏你在夫子那念怎么多年书!”
刘天见敖茹这般,心中欢喜,抓住敖茹的右手故作哀求道:“我的好茹儿,你知道就告诉天哥吧!”
敖茹微一皱眉,沉思道:“这个嘛,我倒是在古书上看到有关永安跟长安之间的往事,但只略知一二,来坐下我慢慢跟你说!”说罢跟刘天坐在剑上继续道:“其实啊,在很早以前这京城名号是定于永安…………”
很早以前九洲的京城位于蜀山范围内的永安城,但华山范围内的长安城里的国王,不服京城属于永安,于是带兵出征讨伐永安!
其实长安城是斗不过永安城的,如果斗得过京城名号早都属于长安了,但这次长安城国王是有备而来,他带了几名修仙者来到永安,二话不说直接开战!
大战两月有余,永安城也成败相,永安城国王曾几次三番三拜九叩求蜀山派出手相助,但奈何蜀山派迟迟不肯派人下山,无奈之下,只得投降,从此以后长安城名为京城!
敖茹说完看着刘天问道:“你可知蜀山派为何不派人下山相助永安城吗?”
刘天站起身,凛然道:“这个我自然知晓,国有国规,仙有仙道,凡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修仙者不得用元气干涉,更何况是国于国之间的恩怨修仙者是更加不得以元气干涉,即便被……被屠国也……”说到此处有些支吾,但还是铿锵有力地说出口:“即便是被屠国修仙者也不得用元气干涉!一经发现人人得而得而诛之!”
敖茹听罢故作恍然大悟地道:“喔……原先我要用元气救老婆婆你不让救,原来是此意!”
刘天看着敖茹站直身,正直地道:“我们那是救死扶伤,就算用元气救活老婆婆也没人会说什么,只有哪些没心没肺的修仙者才会置之不理!”
敖茹噗嗤一笑道:“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
刘天一怔立刻严肃道:“茹儿,这种事以后不可在乱开玩笑!”
正当刘天与敖茹说话之际突感身后有破空之声,二人忙回头只见两道剑影如奔雷般疾速向着二人靠近,眨眼间以近在咫尺!
刘天见急赶忙打了个手决,一道光柱出现将刘天与敖茹护住,同时长剑也向下低了几丈,可弄巧成拙,刘天刚向下低了几丈,而那两道身影速度丝毫不减也跟着向下低几丈随后以闪电般分别从刘天左右两边一闪而过迅速消失在二人眼中!
刘天见二人如此横冲直撞完全不把自己二人放在眼里,心中怒气勃发,向敖茹嘱咐一句:“茹儿,抱紧我!”
未等敖茹抱住刘天,刘天早已使元气入剑,长剑“噌”的一声立即加速向前飞去,强大的后坐力使敖茹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刚开始刘天还能在后见到两道身影,中午时只能远远见到两个黑点,待到傍晚时,已经踪影全无,眼见如此刘天在追也是无妄,虽心知在追也是徒劳无功,但脚下的速度却丝毫不减!
飞至天黑,刘天越加感觉不对,长剑从胸间拿出一张泛黄的油布纸制在空中,顿感疑惑:“咦?”
敖茹脸枕在刘天肩上并未看见空中的油布纸,听到刘天“咦”的一声,突感疑惑便及抬头望向前方,只见空中泛黄的油布纸上密密麻麻的绘满了图,图中更是标明了位置上的名称,然图中最耀眼的便是左下方标记的“蜀山派”上,一条蜿蜒的黑线曲折地延伸到图中标记的“贵城”然还在慢慢地延伸着,敖茹一眼便看懂了图中一直延伸的黑线,这条黑线便是二人从烟雨城到贵城外的路线!
敖茹松开手上前与刘天并肩转头看向刘天柔声问到:“天哥,怎么了?路线不对吗?”
刘天收起图纸转头脸露不解地对敖茹道:“路线是对,不过我们早上是追那两人才到这里的,都已经行至近一天了,方才我拿出图纸看的时候,发现路线居然是笔直地向京城方向……”
敖茹接过话茬儿笑问道:“所以你怀疑那两人也是去京城?”
刘天“嗯!”的一声道:“这一路上平淡无奇,而到了贵城之后,我心里总是感觉有些奇怪!”
敖茹见刘天有意,生怕他提及自己昨日之事,心里慌乱目光闪躲有些不敢于刘天对视,心里虽慌乱但脸色如常,故作镇定地道:“什么奇怪的感觉?”
其实敖茹从药铺中醒来,本想一吐为快向刘天道明自己身世的原由,但话还未出口就被刘天打断,最后心中暗自盘算,还是暂且先不跟刘天道明,等向那人借到几年时间,在向刘天道明也不迟!
刘天见敖茹目光有异,有些不明所以也没细问,答到:“要说那两人是去京城我也没多大奇怪,毕竟九洲之大能遇到同路的也是随处可见不足为奇!”
敖茹一听,心中有些惆怅,既担心刘天提及又想刘天提及,只要刘天谈及自己为何会突然不省人事,那自己就可以见机道明自己的身世,这样一来中好过自己道明……
刘天见敖茹未答话皱着眉沉思道:“奇怪的是给丹药的那人那天被我俩破坏好事,为何还要出手相助?当时我也是心急,未曾想过此事
未等刘天说完,敖茹怒声道:“天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家救活我,你不高兴?难不成非要我死了,你才感觉不奇怪?”
刘天一愣,忙道:“茹儿,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敖茹继续怒道:“你就是这个意思!”
刘天见敖茹脸露怒色眼中更是有泪水在打转,事发突急顿时百口莫辩,“我……茹儿……我……”
敖茹见刘天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怒气更深,踏前一步怒道:“既然如此,那以后就别再相见了……”说罢踏出光圈,一柄青色长剑横空出现在敖茹脚上,“噌!”的一声载着敖茹飞快向前冲去,眨眼睛消失在刘天眼中!
这突如其来地变故使刘天愣在当场,当敖茹走出光圈时,刘天原本是想拉住敖茹的手,手一动,却又停住了,心想“这茹儿该不会是闹情绪吧?”
目睹敖茹离去,刘天在空中停住,盘腿打坐自语道:“小女孩心性,哼,你以为我会追上来吗?哼,我就不追上来,真是无理取闹!”
其实不然,刘天殊不知敖茹刚刚已经念头百转,要是刘天问及敖茹为何突然会不省人事,那么敖茹便会向刘天道明身世,要是问及其它再见机行事!
敖茹万料不到刘天竟然会提及此事,心念一动,已有一策,假装动怒,借此机会离开刘天,眼中含泪实则是不舍,只因敖茹不知此时一走何时方能再见刘天!
刘天在空中等了许久不见敖茹回来,心中开始着急,站起身喃喃自语:“茹儿莫不是真走了吧?”心中无名火顿生,“我又没得罪她,说走就走,真是…………罢了!”
刘天使元气入剑,向着敖茹离去的方向飞去,飞至深夜未见敖茹行踪,心中开始焦急,又隐约有些怒意,要说做什么错事发怒倒还情有可原,但这毫没来由的对自己发难,这也真……
刘天飞至天刚擦亮,寻敖茹一夜无果,心里从一开始的着急慢慢转换为恼怒,到后来开始懊悔,不该置之不理让敖茹独自一人离去,现如今该去何处寻找!
刘天与敖茹朝夕相处近二十载,对敖茹的心性也是了如指掌,本以为昨日敖茹像以前般耍性子不多时也自然会回来,没想到敖茹并未回来,还踪影全无这也是刘天始料不及!
刘天越飞心中越是懊悔,“早知如此昨日就该拉住茹儿,现如今该如何……哎,有了!”
正当刘天苦恼时突然想起一事来,以前跟敖茹大吵大闹也是家常便饭,大吵之后二人几天甚至几十天都成未见过面,于是刘天便想到一个法子,于敖茹通眼!
通眼术一般都乃情侣所练,一人施法可看另一人眼见所及之处,此术虽好练,但也有缺陷不少,比如一人施法另一人得知并阻止通眼,短时间内施法者不得再次施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等等等……
刘天想及此处立马环顾四处,只见四处都是连绵不断的山峦,心急如焚也管了太多立即向最近的山峰处飞去!
刚一落地刘天赶忙跑腿打坐,双手合十默念口词:“上有神明,下有鬼神,天地之间,为我所开……”同时两手食指靠向双眼!
“开!”
念罢,刘天两手食指同时向双眼慢慢分开,双眼中瞳孔猛地爆出光芒,出现在眼中的无边无际惊涛骇浪的大海。
不足几秒钟刘天瞳孔猛地一缩,光芒消散,心知敖茹打断了施法,无可奈何,只得拿出地图查看。
图中以江南为中,一条河脉横着蜿蜒曲折的贯穿至整个地图,上至华山和峨嵋,下至蜀山与武当,左边还有个灵鹫神山。
“咦?”
刘天仔细端详地地图奇怪地暗道:“崆峒一派怎的不出现在地图?奇怪!奇怪!”思索片刻难以索解,然则作罢,不在考虑此事!
“敖茹在大海中,那么有可能是去京城,图中所指大河之上乃峨嵋,则相反便是去华山,而华山所在便是京城!敖茹定然不会去峨嵋,那么……!”心念及此,刘天收起地图,往江南方向飞去。
要说江南城什么地方最气派,那定然乃江南码头,江南码头飘忽不定的海面上,南来北往聚集着各式各样的数千艘船只,这些停靠在码头上的船只,比之海面上川流不息地轮船就有些小巫见大巫!
只见海面上一艘艘轮船,舳舻千里,川流不息,如同数十条长龙游走一般甚是雄伟壮观,
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南来北往,更是络绎不绝,
而码头天空中,无数道各色各样的剑气掠过,如同彩虹笼罩一般,煞是壮观,其中刘天也在其内,俯瞰着江南码头,不由地停住。
刘天刚一停在空中,无数道载着人的剑气纷纷向着他身旁掠过,其中也包含着几十句破口大骂之声!
“停下来干嘛?废物,差点撞上了!”
“这废物,不走就下去,别挡大爷的路!”
………………
面对着这些大骂的话,刘天充耳不闻,看着江南码头这些景象,心中不由地想起十年前永安城中与父亲所看到的景象截然不同!”
“才十年时间九洲就如此繁华,想比当年那些地狱般的九洲,唉,若是父亲现在看到这些景象不知有何感想?”
心中思潮起伏,“唉,若是敖茹在此就好!”想到敖茹刘天心中又是难过,抬头不再看码头,跟随着众人向着京城飞去…………
夜色降临,离江南越远,海上的轮船也逐渐稀少,码头上四面八方汇聚来的船只,也在此各个分道扬镳,海面上的海岛,海外的山川也逐渐地消失在海面上!
黑夜里,在空中的赶路的刘天,突感疑惑,空中飞行在只有他一人,而海面上更无行驶的轮船,眉头一皱环顾四周,属实只有他一人在空中飞行,暗自警惕缓慢地继续飞行着!
半夜里,刘天越飞越加感觉害怕,广阔无际的海面上,如死一般寂静,寂静的令人窒息,刘天忙拿出地图一看,只见图中江南离京城,刘天心中凄凉不由地苦笑:“快一天了连三分之一的路程都没到,以这速度何时才能到达……唉!”叹罢,刘天收起地图继续踏着剑而飞!
不一会儿,刘天眼前猛的一亮,不远出的海面上出现数盏灯火,刘天心中一惊,心中迷惑h忙向着灯火方向而去,距离一近,一艘巨大的轮船出现在刘天眼中,心中更是大奇!
这艘轮船稀松平常到不足为奇,刘天奇怪的便是这半夜中一路飞来半条船营都不见,怎的在此会有一艘船行驶着,心中奇怪,便加力向着船头飞去!
半空中刘天飞过船头转过身,脚下的剑丝毫不减继续飞着,而轮船依旧自顾自地行驶着,两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刘天向着船头望去,只见船头上,一名女子双手交叉靠腹正看着自己,而女子身后两名士卒模样打扮的男子正提防着看着自己,在看船头上的帆布,帆布上笔力劲挺地写着一个“黎”字!
见到此处刘天心头一动:“黎?莫非这船乃永安城中黎族的船只吧?为何半夜出现在此,?”随手抱拳道用灵力传话到船头上朗声道:“姑娘,这大半夜的不见一艘船,为何你们在此起帆?”
不一会儿,刘天耳中传来那女子的声音,同样也是用灵力传话,只听那女子道:“这大半夜的,空中不见一名修士,可你为何在此飞行?”
刘天听罢,不由脸漏尴尬之色,确实自己能在这大半夜飞行,别人又何不可在这晚上起帆?有些多管闲事儿了,不知说啥,只得再次抱拳道:“是在下无礼了,告辞,!”
刘天说罢转身便要离去,只听那女子对刘天饭:“公子,这大半夜的,一人在海上赶路恐怕会越到一些不测,不如来这小船一起赶路,也有所照应!”
刘听转过身看向女子,心中思念敖茹本想一人孤行,但这半夜在海上飞行确实有些不妥,看着小船速度也并不是很慢,也可以赶上一段路程,也还可恢复一下灵力,想及此处,便收起长剑向船头落去!
刚一落到船头刘天便听到那女子命令那两名士卒模样的男子退下,两名男子立即躬着要退出船头!
刘天见两名男子对这女子如此恭敬不由地看向那女子,只见这女子一头短发头上插着一根带着蛇头的金钗,一张瓜子脸上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地注视自己,一身绿色碎花连衣裙,被海风吹动着哗哗作响,有些妖艳!
见此情景刘天不由得心旷神怡想入非非,突然敖茹那清秀的脸庞突然出现在刘天脑海中,刘天赶忙摇了摇头,头脑顿时清醒,心知自己有些失态,忙抱拳一礼道:“姑娘,恕在下无礼,此船可是向京城而行?”
那女子见刘天刚刚一幕心中不由好笑,也跟着还了一礼笑道:“公子不必多礼,此船正是向京城而行,不知公子为何大半夜也还敢在空中飞行赶路?”
刘天心中本就疑惑为何一到夜晚海上的轮船就不再起帆行船,而空中的修士也都是跟着落岛歇息,刘天本就是头一次行走江湖,见此情形道还以为他们都是赶路累了停下歇脚呢,见女子说起,竟还用了一个敢字。
心中大奇对着女子问道:“姑娘,在下头一次行走江湖,并不知夜晚不可在海上飞行,姑娘可知是为何?闲来无事,姑娘不妨说来听听?”
女子听刘天一口一个姑娘的不由地抿嘴一笑道:“公子说哪得话,小女子也是略知一二,夜晚也并不是不可在海上飞行,一两个也还可,但人数要是多了便会引发海中的一些奇怪的阵法……”
“为何白天就可飞行?”刘天插口问道!
女子看向夜色中的海面,满脸愁容地回道:“只因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在这海面无数修士死于此海中,无数的法宝也跟随着掉入海中,然死去的魔族之人阴魂不散,躲在那些法宝中静心修炼,这些魔头心思却被回山的岳岑子给发现!”
“岳岑子潜入海底与众魔头斗法,斗个几日无果岳岑子只得作罢,回到海面使用华山独门阵法将这片海域给封死,而这阵法阴缺阳足,每日黑夜降临便是阴缺之时,若有修士从这片海域经过,胆敢泄漏灵力,订会被这阵法吸光灵力枯竭而死。”
“当每日阳光普照之时便是阳足,尽管你如何散发灵力都是安然无恙,所以那些修士与船商都不会冒险黑夜走这片海域,都是在出江南城最后一个海岛上或者山峦中歇脚,就连海盗夜里都不会踏入这片海域……”
说道此处女子突然停顿下来,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刘天奇声道:“倒是刘公子你一路飞行,身上除了用灵力飞行而消散之外,除此再无其他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