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派中蜀峰顶上,一幅八卦图正缓慢旋转着,一名白衣男子盘腿坐在八卦图上打坐,一柄不断散发出剑气的长剑横空竖立在男子身前,剑气不断地在男子身旁来回穿梭着!
突然长剑抖动几下“噌”的一声向远处飞去,转眼不见踪影,良久男子睁开双眼,身前元气波动,长剑浮现眼中,长剑身后跟随一物,男子两指一动,瞬时眼前出现几行字“十年已过,未见君!”男子眉头一皱,慢慢站起身,三步便做两步跳下山顶,只见长剑一动发出破空之声飞到男子脚下,男子踏剑向着远去直飞而去!
烟雨城烟雨楼中人声嘈杂,烟雨楼中人人都望向擂台中的两人,混不知有人走来,只见擂台中两名黑衣男子,被数道剑气包围着动弹不得,而在黑衣男子对面则是一名紫衣女子,女子嘴角微笑似乎在戏耍黑衣男子。
一名白衣男子走到楼中一角观看,紫衣女子正跟两名黑衣男子斗法,突然手中横空出现一把带着紫色光芒的长剑,手一张开便轻声道“去”,长剑立即向黑衣男子刺去,随后女子向楼外飞去,那名白衣男子也跟随在后。
天色渐晚,烟雨城外只见两道光茫向峡谷深处奔去,刚一落地紫衣女子向身后发射出一道弧形红芒,白衣男子刚着地见红芒见到咫尺眉目一皱,一把长剑横空出现挡住了红芒,
男子面无表情道:“紫芊,够了!”
女子见男子直呼其名并未转身,又发射出数道红芒,但纷纷都被长剑挡住!
男子见紫芊未答自己话,反而变本加厉,轻声喝道:“芊儿,你这是做甚?”
紫芊哼了一声道:“十年未见,我道还以为你把我名字都给忘了!”说罢缓缓转过身!
四目相对,紫芊一脸埋怨,男子则面无表情,方才冲冲几眼未见其面,现在一见男子心中不由得赞道“十年未见,容貌竟无半分改变,峨眉派的[静心密法]果然了得!”
心中虽赞但脸上毫无波动,道:“怎么可能?”
紫芊听罢心中无名火顿生怒道:“怎么可能?若非玉简恐怕在过百年,都无相见之日!”
紫芊说罢,未等男子答话跳跃半空,一把带着紫气的长剑突然出现在胸前,剑尖对着男子不停地抖动,紫芊柳眉一束右手在剑柄周围画了个圆圈,随即圆圈中多出数道长剑,右手一挥所有长剑纷纷向男子刺去。
男子见紫芊毫没来由地对自己大动干戈,眉头一皱,右脚踏前一步右手扶怀左手扶背,距离身前不到半尺一张八卦图出现,挡住了向他次来的长剑,所有长剑一刺入到八卦图上,就如刺入虚空中般纷纷埋没,待到所有长剑消失,八卦图也随着消失。
八卦图消失后,男子拂袖向着前方一条河流走去,边走边叹道:“天下未安,怎能谈及儿女私情?”
听了男子的话,紫芊这才醒悟,随即跟随在后,歉疚道:“对不起,悦凌,是我鲁莽了!可是,你曾答应过我十年之后便来寻我,可我见这十年已过,迟迟未见你来找我!我…………”说到此,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男子名为张悦凌乃蜀山派掌门,说是掌门实则是个空架子!
张悦凌心知自己也有过错,听紫芊这番话心中也是很过意不去,拉起她的手走到河边坐下,微一沉吟道:“我何尝不想早些来找你,可当年那毁天灭地的大战波及到整个九洲……”
未等张悦凌说完,紫芊生怕张悦凌再谈及当年之事,未等他说完忙轻声道:“悦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总之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不是吗?”
张悦凌听罢脸色顿时一沉,看向紫芊冷然道:“不是吗?”
紫芊从未见过张悦凌这般脸色,心中有些忌惮地道:“悦凌!”
突然张悦凌左手向河里一挥,“嘭,嘭”几声响,本来平静无波的河水突然爆炸开来,两人虽离河水近,但爆炸的河水均无半滴落在二人身上!
紫芊身子一颤,望着张悦凌,只见张悦凌愤怒地站起身看着不断爆炸的河水,紫芊也跟着站起身,正想要拉他的手,没想到张悦凌却转过头来对着紫芊怒声道:“芊儿,你可知这十年九洲太平是用什么换来的?那是……”
说到此处张悦凌语声一颤,道:“那是用无数人的生命换来的,那场大战伤及到多少无辜百姓……且不说其他门派,就连我师傅,刘前辈都双双陨落!”
忽然张悦凌语调一转愤怒地接着道:“那华山掌门,名副其实,浪得虚名,危难关头不同仇敌忾也就罢了,竟以小人之心坐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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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以前九洲大陆,蜀山派,峨嵋派,武当派,华山派,都以崆峒派为首,但崆峒掌门人姜宴錵不喜外交,对名利及为看淡,性格孤僻喜欢独来独往!
姜宴錵修为通天,手中的法宝崆峒印更是惊人,曾一人一法宝对战赤魔族统领穹魔,险些把穹魔打的形神俱灭,最终以赤魔族不得踏入九洲为由,不明了之!
姜晏錵心知华山派掌门岳岑子,武当派掌门萧嵊,对五派之首跃跃欲试,并派门人向其余四派送上书信,内容大致写“崆峒派退出五派之首,然五派改为四派,若无绝顶大事崆峒一派并不会出现于九洲,云云……”
从此之后崆峒派在没现身于九洲,据后来人说,姜宴錵走时,带众门人曾拜访过灵鹫寺的方丈天云大师,真假就不得而知,有不少修为高深者拜访过天云大师,但都无下文!
崆峒派销声匿迹之后,崆峒遗址魍窟山门内,其余四派在此争夺四派之首,蜀山派掌门羽林子,峨嵋派掌门郭枭,均无争夺之心,都心知岳岑子修为了得,但也不是敌不过,而是想及争夺必定大大出手消耗元气,夺到了又如何?
则武当派掌门派萧嵊心怀不轨,想一夺四派之首然则称霸九洲,而华山派掌门岳岑子一心只想坐四派之首,虽说本质相同,但区别则不同!
岳,萧,两人而战,最终四派为蜀山派之首!
原来岳,萧两人动手,心机不同则出手的动机也不同,岳岑子本以点到为止下手并轻了些,
而萧嵊则想称霸九洲一出手就是杀招,岳岑子见萧嵊出杀招,也不顾后果的出杀招最后两人落的两败俱伤!
羽林子本无心争夺四派之首见萧嵊目露杀机,眉头一皱,见两人两败俱伤,先发制人剑茫一出一剑刺死萧嵊!
岳岑子心知在争夺也是无望之举!向羽林子深深一鞠:“我华山一派从此听从蜀山派差遣”……
崆峒派归隐,赤魔族统领穹魔发起战争,羽林子令爱徒张悦凌下山除魔,并飞简传书,命其余三派齐心合力,望派弟子烟雨楼与张悦凌烩面!
张悦凌与紫芊烟雨楼邂逅,齐心协力,从北到南,在南从西,两人辗转反侧,经过十年,踏遍九洲大陆,除去无数魔头,十年之间两人产生爱情的火花!
十年之后穹魔亲自出征,从北一路碾压,所到之处均是人间地狱,生灵涂炭,四派掌门带众弟子全力以赴与穹魔均打个平手!
被人称为刘侠道的修士横空出现局面反转,穹魔罢战带众魔头退出九洲百里!
刘侠道一鼓作气带众派穷追不舍,但也奈何不了穹魔,刘侠道无奈之下与四派掌门协商,最终用蜀山派的“天锁大阵”将其锁住在另做打算!
四派以东西南北方向,将赤魔族包围,而刘侠道则万魔之中,与穹魔交战,四派掌门得到空隙坐好方位,天锁大阵开始,刘侠道飞升高空将羽林子给的巴掌大的锁妖塔制出,蓝,紫,白,青,四种颜色的光柱从四派掌门手掌发出直向锁妖塔!
锁妖塔吸收元气顿时无限放大,将赤魔族所有魔头都给锁在了锁妖塔,但穹魔不是凡人,虽被锁住但锁妖塔仍在不停晃动!
就在此时白色光柱缩小,青色光柱猛的曾加数倍,白色光柱由岳岑子所发,青色光柱则是羽林子所发,羽林子本以为武当派新掌门啸茧会在此时动手脚,但万万没料到竟会是岳岑子,于是不假思索咬破舍尖血,“噗”,的一声双手溅了满新血,元气如泉水般涌出,青色光柱顿时增加数倍,羽林子用精血催发元气,即使没受伤也活不长也!
刘侠道见这番情景,目漏杀机俯视岳岑子,?锁妖塔晃动越加严重,以大局为重刘侠道望了望羽林子,羽林子对他微微点了点头,又望向岳岑子目光深邃!
突然岳岑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惊恐万分,连忙加力,原本细小的白色光柱,又猛的加大数倍,但为时已晚!
刘侠道见天锁大阵锁住了穹魔只需坚持片刻便可永久锁住穹魔,但岳岑子偏偏这个时候出岔子,无奈地摇头,回眸对岳岑子一笑,随后深吸口气,自爆身躯,以神元封住穹魔!
刘侠道自爆身躯封穹魔,羽林子回蜀山没几日归天,张悦凌接任蜀山掌门,岳岑子回华山开启锁山大阵不见客…………
紫芊拜访蜀山吃了闭门羹,只得一封张悦凌亲笔书信,“十年之后,烟雨楼!”
紫芊回峨嵋潜心修炼五年有余,便告知师傅郭枭出山历练,郭枭心知紫芊心思,不加以阻饶,反而由着她去!
出山历练是假,烟雨楼相会是真,紫芊在烟雨楼足足等了半年不见张悦凌身影,心灰意冷之际,才想起得到书信之今也不过六年,便又游山玩水,身入人间烟火!
总算是踏足青山人未老,十年之期已到,紫芊提早几日来到烟雨楼,想起很快见到十年魂牵梦绕的男子时,不由得脸现红晕!
但事无绝对,紫芊在烟雨楼等了半月均无见到张悦凌,心中由思转怨,由怨转怒,拿出玉简用元气写出“十年已到,未见君!”
紫芊怒气上涌,见烟雨楼大厅中的擂台上有两名修士切磋法术,便飞上台,与两人揪斗在一起!
斗了不大一会儿,紫芊怒气稍减,拉开距离,随手一挥,两道带着红色光芒长剑气分别向两人刺去,剑气到两人身旁突然幻化出无数剑气将两人给围的水泄不通,两人虽修为低浅,也知剑阵无杀伤之力,但在剑阵中两人均无招架之力,也只能坐以待毙!
两人毫无来由被剑阵包住,心知紫芊没杀人之心,都暗暗叹道:“晦气!”
正当紫芊用剑阵把两人包住之时,一名白衣男子出现在大厅角落中,紫芊身体微微一颤,又向剑阵中两人,发出两道剑气,随即跨步飞出烟雨楼!
白衣男子正是张悦凌,紫芊知张悦凌必定会跟上,一路往烟雨城外人迹罕至的深谷中飞去,张悦凌紧跟在后!
飞到深谷半空,紫芊便往深谷处的瀑布旁落去,一着地紫芊向张悦凌发难,埋怨他迟迟不肯相会,见张悦凌谈及往事,心中想起当年与穹魔那一战也是暗暗心惊!
张悦凌越说心中越是愤怒,说到岳岑子坐渔翁之利时竟在也说不下去了!
紫芊见及忙拉起张悦凌右手轻声细语道:“岳掌门做法属实不对,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当年没羽林子那一剑之事,四派之首便是华山,或许对战赤魔族羽林子也不会死,那历史将会被改写!”
天性使然,事已至此,再去追究也是徒劳无益,想及此处张悦凌颓废坐到在地叹道:“事想多了,反而徒增伤感!”随即望向紫芊苦笑道:“倒是你呀,心胸开阔,对所有事,都看的开!哎,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紫芊苦等十年,原以为见到张悦凌之后会有一番浪漫场景,无时无刻不想着重逢之后与张悦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但世事难料,紫芊万料不到,二人会以这番场景重逢!
最让紫芊苦闷的便是张悦凌从见面到此为止,未谈及自己这十年之事,心知张悦凌沉默寡言,不善言表,苦恼之时,心生一计,脸露不悦之色,这才被张悦凌有所察觉!
紫芊见张悦凌问起,心中暗笑“这榆木脑袋总算是开窍了”,但还是故作深沉叹道:“这十年,唉……”
张悦凌听着,见紫芊只说“这十年,唉”,没有要说下去的架势,也是一愣,问道:“这十年你怎么了?”
紫芊柔情似水地盯着张悦凌柔声道:“这十年我踏遍九洲只为寻你……”
张悦凌见紫芊又没再说一去,心中疑惑随口问道“我不是一直在蜀山吗?”
紫芊道:“我虽深知你在蜀山,但我却……”
张悦凌越加疑惑,皱着眉道:“芊儿,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紫芊见张悦凌仍旧没半分开窍心中一酸,苦笑道:“十年之后烟雨楼……”
张悦凌猛然惊醒,方才见面与紫芊斗招,随后又谈及往事,竟没半分问及紫芊之事,虽心中愧疚万分,但多余煽情之话也不会谈及,只能一把把紫芊紧紧楼在怀中!
紫芊没有挣扎,扶在张悦凌怀中小鸟依人,知张悦凌不会说出动人心弦的情话来安慰自己,心中委屈,十年来的相思之苦,随着眼泪流露出来!
张悦凌胸膛一湿,心中更是愧疚,心道“惭愧,紫芊等我十年只为见我一眼,而我这十年却是在想着其它之事……”越想越加内疚,柔声道:“芊儿,对不起!”
紫芊哇的大哭出声:“悦凌,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恨你……”
紫芊这十年中,尝尽人间悲欢离合,酸甜苦辣,世态炎凉,十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虽说紫芊有五年时间在修炼,但情郎在远方怎能静心修炼?度日如年只盼十年将至,在与张悦凌踏遍九洲观大好河山,无奈只能每夜抱膝灯前影伴身,在张悦凌怀中听到对不起三字,心中十年情绪顿时瓦解大哭出声!
张悦凌沉默不语,心知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得紧搂着紫芊以示安慰!
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哈哈!知不知羞!”
正当两人缠绵之际,猛地听到一男子笑声,紫芊忙地从张悦凌怀中挣开,灵力散发开来,出现在紫芊眼中的是一男一女两人正飞快地向山外飞去。
紫芊眉头一皱踏剑向着两人方向飞去,张悦凌一见摇了摇头叹道:“这紫芊,十年未见,脾气一如既往的暴躁,半分未改!”叹罢跟随在后。
空中紫芊右手食指和中指轻微浮动,随即前面飞的两人顿时停住,一个红色圆球将两人给裹在其中,迅速向下方低落。
男子抽出身上一炳长剑,只见剑身刻满“卐”字,抽出长剑男子横空劈出,刚一劈出两人就已着地,男子收起剑,拉起那名女子的手并走,刚一抬脚,一道红色光芒又将两人困住,光芒瞬间变成圆柱将两人牢牢困住!
两人刚一困住,紫芊便出现在他们身旁冷然道:“羞字从何而说?”
男子虽被困但也丝毫不弱地道:“我俩在那息足,你们一来便斗法,吵到我俩并不说,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我俩面谈情说爱,有考虑过我俩吗?”
紫芊听罢,羞得满脸通红心道:“惭愧!刚刚确实先入为主,并未用灵力探查周围才使得此二人……”
男子见紫芊未回答接着又道:“你以为你计着修为高就可以乱杀无辜吗?”
紫芊依旧没说话,看着两人,也不知说什么确实是自己的出该,右手一挥困住那两人的光柱消失,随即道:“走罢!”
男子脱困,对着紫芊一抱拳,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转头拉着那名女子的手,踏剑而去!
紫芊望着离去的两人轻声道,:“此女有问题!”
说罢紫芊身旁张悦凌身影缓缓出现,刚刚紫芊着地之时张悦凌便也到了,只是他隐身了而已!
张悦凌听了紫芊的话摇了摇头面不改色地对紫芊道:“随他们去吧……”见紫芊清秀的脸庞突显红晕,更显美丽动人,不由地拉起她的手,往烟雨楼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