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球比赛也不继续进行了,追着小蕊开始用各种方式盘问嫌疑人,对面娇小秀气的女孩只是笑而不语。最后笑着说:“哎呀,你就别再问了,我是不会说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线索……你想不想听啊?”
又气又羞以退为进的说:“愿意说就说,不说算了。反正我也只是想知道是谁,好把东西退回去。”
小蕊想笑不敢笑的说:“好啦,不跟你闹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最有可能的人。剩下就只能靠你聪明的脑袋自己想了。”说完后悠悠的呢喃道:“跳级生毕竟还是低一岁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
琢磨着前半句话的线索,假装后半句话没听见。想来想去,刚组成的新班级,似乎谁都没可能性,根本没有办法猜到是谁,看小蕊也没有了再说的意思,只能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想法。球拍轻轻的放回桌面上说:“不玩了,没意思。回去睡一会,免得下午上课没精神。”
小蕊跑过来挽着我的胳膊说:“别生气啊!我不能说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请你吃双把,一人一半。你这么聪明,早晚能发现是谁的。”
这个比我看起来要小的可爱女生,怎么也让我没法生气,吐了下舌头说:“妈妈说不让我吃冷饮,说对女孩身体不好。”
小蕊使劲儿拉着我的胳膊说:“哎呀,走吧!又不是天天吃,就这么一次没关系的。冰冰凉凉的多舒服啊!”
想想她说的口感,身体都变轻了,很容的被她拖着朝学校门口的小卖部走去。刚进去电扇的热风就吹来一股汗味儿,几个大男孩都仰头喝着橙黄色汽水,细长的瓶身上还冒着白烟。其中阴郁帅气的男孩仰头猛灌的时候余光瞥见了我,停下了牛饮的动作,半死不活的对我说:“你是吃盐长大的吗?那么咸的肉丝面,你居然说好吃。你的脑袋被门挤过吧?”
听到这话我挺开心的,感觉终于赢了一次说:“你脑袋才被驴踢过呢!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啊?我还觉得不交作业会被老师表扬呢!你要不要试试?”
茅顿一只胳膊肘挎在迈愿本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汽水瓶说:“你们两个的私人恩怨,不要把我们也扯进去好不好。都不知道你两有仇,害的这么多人都陪着中毒了。”
本来只是想害讨厌鬼的,没想到一句话间接整了这么多人,脸上有些发烧的刚想辩驳两句,还在想用什么词的时候。阴郁帅气的少年平淡的说:“谁也没让你们跟着我点肉丝面啊?我在家就比较爱吃面,所以才点的。炒饼炒饭饺子有的是,你们不选,那怪谁啊?”
这句话说得让茅顿都有些诧异,就别说愣在当场的我了。茅顿眯着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身边的男孩,耸耸肩膀笑着转身走开,加入了其他几个聊天的男孩中。我有些不知所措的说:“你真那么喜欢吃肉丝面啊?小环岛那边有家小饭馆倒是挺好吃的,你可以去试试看。”
迈愿本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和音调说:“你脑子确实进水了……”
真没搞懂他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低吼道:“你脑子才进水了呢?你们全家脑子都进水了。”
刚刚买完双把的小蕊走了过来,正好听到后两句对话,笑的花枝乱颤的说:“这个回答真有意思。估计下次有人说我什么,我也会学着这样反骂回去。说不定就火了!你们两个打情骂俏的方式太无厘头了!”
我余光扫着一群男孩中的某个背影反驳道:“谁跟他打情骂俏了!”
几乎是同时,那个讨厌的声音也在说:“我会跟她打情骂俏?”
恨恨的看了男孩因为气愤微微发红的脸说:“你这人真讨厌。小蕊我们走,别理他!”转身撩开厚重的棉门帘冲了出去。
身后的女孩紧跟着快步追上了我说:“你跑什么啊!迈子还是挺帅的,难不成你真喜欢他啊?现在不流行同桌的你了。前后桌有好感也是挺正常的。别让老师发现了就好。”
突然很生气,愤愤地说:“我不喜欢他。搞对象的事我也不感兴趣。你发花痴我可不陪你疯。”一挥胳膊甩脱了拉着我的纤细手臂,手上一凉,什么东西好像也被我碰到了。仔细看去是掰成两根的双把掉在了地上。
小蕊又气又羞的对我吼道:“你有病吧!不就是开两句玩笑吗?”
有些不知所措的,回应道:“我都说了不吃,你非拉我去小卖部,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小蕊可爱秀气的脸蛋瞬间变得冷若冰霜,就这么站定了看着我,虽然我很想逃,不过还是倔强的回看着。四目相交的较量中,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凝滞了。最终我获胜了,小蕊收回了目光,扭头走了。作为最终胜利者的我,也没有感觉到喜悦,傻傻的看着地上两坨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棒,想:“原本是好好的一个整体,掰开两半多难受啊!”
还在发愣的时候,一个憨厚的声音突兀的随着拍我肩膀的动作响起:“干什么呢?大太阳底下站着。”
吓了一跳,如梦方醒的我,侧头看看圆滚滚的脸,苦笑着用下巴示意了下说:“一不留神冰棍掉地下了。没的吃了,伤心呢!”
胖子惋惜的笑着说:“啧啧啧,真浪费!你趴着,把上面的舔了,下面沾地的部分就别吃了。咱两一人一坨。我要左边的,看起来比较大。”
看着他作势弯腰,又犹豫的滑稽神情,脸上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拦着他说:“我又不是狗。你要不怕拉肚子,两坨都给你了。”
胖子挠挠头说:“也是!前两天撸串,就吃坏肚子了!”又指指腮帮子上说:“还让羊肉串的车辐条烫了!算了,浪费就浪费吧!反正不是我花的钱。”
心情好了,也会开玩笑的说:“烫你活该,谁让你脸这么大啊!”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我侧后方响起:“马胖子,不光是我一个人说你脸大吧?”
胖子盯着我身后毫不示弱的说:“你丫哪头的啊?兄弟被人挤兑了,你还落井下石。我脸大,也好过你心大。怨不得人家都躲着你呢!”
我转头看着神出鬼没的阴郁帅男孩,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跟小蕊弄得现在这样。看他两搭上话了,自己默默的朝前走去,真怕再弄出点什么别的意外来。
再次走进教室的时候,余光里瞥见小蕊正在跟别的女生聊天,连看我一眼都没有。只能默默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趴在桌上装睡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同学都从家里吃完饭回来了。教室里重新开始变得嘈杂,在装睡觉就有点假了,索性打开书预习着下午的课程。
放学的时候,小蕊也没有等我,下课铃一响就被背着书包跑出去了。看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娇小身影,真的感觉有些失落。只是才相处了两天的同学,准确的说是一天半,我就失去了这份友情。原来得到和失去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小惠,你也分到这个班了?我旁边的位子空着,你坐着吧!”刚到班里的时候,小蕊拉着我说。
“咱两一起去厕所吧?我不敢一个人去,以后都一起去,万一……也有个照应。”可爱的女孩对我撒娇说。
“我们能顺路一段,下学可以一起走,前面你该往左拐了吧?路上小心点。明天见。”跟我并排骑行时挥着小手跟我道别。
从教室出来到自行车棚脑子里满满都是小蕊的身影。心里想着:“要不明天主动跟他道个歉吧!毕竟人家好心好意请我吃冰棍……”边想边习惯性的骑上小红就走。还没骑出两米就感觉特别吃力和颠簸。下车一看,真是倒霉,后轮完全瘪了。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气门芯是松动的。只能推着车去西边胡同的大爷那里打气。
花了几分钟走到了胡同口,居然没有看到修车大爷的三轮车。这下可有些慌了,傻在原地想了半天。苦笑了一下,看来只能推车回家了,路上什么时候看到修车的再打气了。反正放学了,也不用着急回家,到家也只有我一个人,没什么意思。
溜达着往回走,刚过了学校十字路口,班长就骑车从我身边经过,回头看了我一眼,停车问:“倪惠,车又怎么了?”话音刚落,男孩的车就停在了超过她一点的位置。
踢踢后轮说:“不知道怎么了,气门芯松了,后轮没气了。学校旁边的修车大爷收摊了,只能到前面去找打气的。班长大人,不用管我,你们先走吧。”
郝筱蕾眼睛转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旁边男孩托长音的“嗷”了一声,继续说:“慢撒气啊!不是你得罪谁了吧?”
被他这么一说,脑子里浮现出一张阴郁帅气的脸,毕竟今天我刚骗他吃了碗打死卖盐的肉丝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郝筱蕾假笑着说:“也有可能是哪个男生暗恋啊!所以故意恶作剧的。”转过头对男孩说:“你们男生不就是这么无聊吗!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男孩摆摆手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用不着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做这种事。那都是小学生的水平。”
郝筱蕾有些脸红的说:“讨厌!”
愣神的瞬间听郝筱蕾说:“过了体育场路那边,好像有个修车的。还挺远的呢!这样吧,让茅顿骑车带着你,我牵着你车过去。”
还没等我出言反驳,茅顿先一步开口说:“你就别逞能了,你自己骑车都二把刀,再牵个车,还不连车带你折沟里去啊?”话音刚落,紧接着“哎呦”一声说:“我说实话而已你怎么动手打人啊!”
刚收起小拳头的郝筱蕾说:“那你说怎么办?”
茅顿不假思索的说:“我骑车,带着你,牵着倪惠的车。让她先骑你车,多简单的事儿啊!”
看着眼前两人自然流畅的对话,心里面颇不是滋味,失落的想;“小蕊,你看看,这才叫标准的打情骂俏呢!我跟讨厌鬼那是真的在吵架。”看郝筱蕾的神情似乎要同意茅顿的建议了,出声阻止道;“不要了,骑车带人,还牵车,多危险啊!万一摔了怎么办?还是算了,你们先走吧,我自己漫漫溜达过去。”
茅顿像记忆中一样,大大咧咧的笑着说:“没事啊!又不是第一次了。听说,早上马胖子你们就是这么过来的啊!你今天还真挺倒霉的,一天车坏两次。”
坚定的说:“早上那是没辙了,害怕迟到。真的不安全,而且我骑车技术也不好,班长这种山地车我骑不惯,别再摔了。你们先走吧,我走走就到了。”
茅顿犹豫的说:“这段路不近呢!骑车不觉得,走路得半天。”还想劝解的话被班长打断了。
“倪惠说的对,确实也不安全!这样吧!茅顿,你先牵车快点去前面修车摊打气。我跟倪惠溜达着往前走,打完气你把车送回来。”郝筱蕾慢条斯理的说了一个我没有办法推辞的折中方法。
茅顿嬉皮笑脸的说:“还是老……”在郝筱蕾的瞪视下转了个音继续说:“老郝聪明,这样就皆大欢喜了。”说着没等我同意,就从我手里接过了小红。
郝筱蕾叮嘱说:“快去快回。”男孩骑着车,牵着另一辆车飞快的远去时,还耍帅的撒开了自己的车把,左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算是对女孩嘱托的回应。
已经意识到茅顿刚才要脱口而出的词是什么,各种情绪在心中翻涌。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句:“摔死你个臭豆腐!”
郝筱蕾嘟囔了一句:“真能装!也不怕摔死你个臭豆腐。”推着车侧头对我说:“我们走吧。估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茫然的点点头,跟郝筱蕾并排走着。想起刚才她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有些不甘心问:“班长,你跟茅顿认识很久了吗?看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郝筱蕾沉思了一下说:“嗯,时间不短了,大概有七八年了,我们两家是邻居,小学也都是在一个班。没想到初中还能同班。”
忽然感觉抓到了一些什么,继续试探性的问:“你刚才念叨什么臭豆腐的……”
郝筱蕾笑着说:“那是茅顿的绰号,也不知道谁给他起的,好像是因为他从小喜欢吃馒头或烙饼夹臭豆腐。”
心里念叨着:“讨厌,这是我起的外号,凭什么你用啊!”有试探性的继续问:“那你们感情很好吧?”
看女孩的脸上有些绯红说:“还行吧!也谈不多好。茅顿人还挺好的,平常嘻嘻哈哈的,有事儿的时候还挺仗义的。小时候我发烧了,还拿自己攒的钱给我买袋淋吃,骗我说是他妈让他买重了。后来我发现他的陶瓷存钱罐的碎片才想到。”
仿佛听的入迷了,眼前都是她形容的情景。嘴上说:“真好!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发小就好了。”心里想:“有没有搞错啊!说个跟上衫达也似的。你真拿自己当小南了!是不是还得在去给你找个和也啊!”分神间脱口而出讽刺道:“你的梦想也是去甲子园吧!”郝筱蕾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听懂我说的话,毕竟这套漫画是爸爸跟领导出差,托人给我带回来的,这边没有卖的,听不懂也正常。赶快转换话题说:“茅顿刚才叫你老郝,挺别扭啊!”
女孩的脸更红了,脸脖子都变成了粉红色,低头说:“有时学着大人那么称呼对方,我也会叫他老茅。”
假话说的很容易被我识破了,这种很容易让人尴尬的话题,也如我所愿的让对方没有注意到我刚才脱口而出讽刺的话。不觉得有些沾沾自喜,同时也清晰了刚才抓住的一点感觉,心里想:“这样敌明我暗的挺好。在他们记忆里,刘惠还是那个又黑又瘦,应该低他们一个年级的小不点。我是倪惠,正好可以跟她做好朋友,多了解一些我不在时发生的事。早晚你说我是小疯子的仇,会报了。”
打定主意的我亲昵的说:“筱蕾姐,你是班长,以后入团你肯定是第一批,等第二批的时候,你可得想着我啊?咱两一帮一,你得带着我点。”小学搬家后,失去了很多的依仗,吃了很多亏后,也学会为更好的生存,适当的放低姿态,习惯了之后,也并没有觉得这样的话难以启齿,虽然我的成绩并不差,而且还是跳级上来的。
曾经在班主任老师送我的一本书上,看到外国老头的一段话,实在想不明白,就跑去问老师大爷,他读了一遍笑呵呵的摸着我头说:“也难怪你看不懂,现在你是很难体会的。这段话的意思是,过分的自尊是狭隘的表现,会束缚住人的思想,要勇敢的承认自己无能和无知,去探求真相和真理。当然了,这位前辈并不是说人不要自尊心,我们传统文化中的自尊自爱是正确的,凡事都有度,过度的自尊就是不可取的了。等你长大了,就会有所体会了。”
到现在为止,还是不能完全理解老师大爷话里的意思。只是很崇拜他,感觉从来没有一个老师平等的跟我说话那么多道理。我也努力的试图全部记住,等以后慢慢去体会,算是对老师的一种尊敬。虽然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老师说的放弃自尊,不是我现在放低姿态的意思。但是怎么也抵挡不住跟筱蕾成为好朋友,去探寻她弱点和不在六年内发生故事的想法。另一半的自己还在微弱的做着思想斗争,最后也阵亡了。
边走边聊,距离感拉近了不少,班长也是个很随和的人,对我的问题总是认真的回答。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害怕,总是浮现出她当年在背后跟小茅顿说我坏话时的口气和嘴脸。越是这样人畜无害的老实人,越让我不安,因为他们说的话,总是让别人深信不疑。就算是谣言和假话,也会让很多无知的人盲目听信。
身边的自行车铃声响起,胖子和迈愿本骑车从旁边经过,减缓了速度跟我们并排,胖子疑惑地问:“班长,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溜达呢?倪惠你车呢?”
盯着阴郁帅气的脸说:“我车没气了是不是你干的?报复我中午让你点肉丝面?”
迈愿本翻了个白眼说:“懒得整你。我是自己想吃才点的!”
看似他在跟我说话,可是感觉他眼神聚焦的方向,好像在我旁边推着山地车的女孩身上。胖子问:“你后轱辘没气了啊?”
郝筱蕾接口说:“是啊!我让茅顿先牵他车打气去了。然后再送回来。所以我们两个往前溜达呢。”
胖子笑呵呵的说:“你今天真是太倒霉了!掉链子,断链子,买根冰棍还掉地上了,晚上气门芯还让人拧松了。上车吧!我带你一段,往前迎迎茅顿去。”
反正早上也坐过一次他车了,反而没什么顾虑了,也是个不错的建议,刚准备上车,就听班长说:“茅顿回来了。还挺快了。”
远远的看到一个人驾驶着两辆车风风火火的往这边冲刺。跟胖子礼貌的道谢时,或许是错觉,总感觉他笑得有些僵硬。余光里的迈愿本的眼神似乎也有意的收了回去。茅顿潇洒的在人群前停好车,紧走两步把小红接了过来。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往前骑去。
又骑了一段,胖子和迈愿本就拐弯走了。我问茅顿说:“你跟迈子他们好像之前就认识啊?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茅顿不假思索的说:“对啊!咱们区又不是很大,小学虽然不在一起,到处跑、打架、约人踢球,也就认识迈子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胖子他们两个是发小,后来也就认识了。胖子家里面有很多游戏卡带,放假的时候就去他们家打游戏。而且他们家有录像机,我们就凑钱租录像带去他们家看。”
郝筱蕾撇撇嘴说:“你们仨是臭韭菜不打捆。”
茅顿反驳道;“放假时你没去他们家看《笑林小子乌龙院》啊?也不知道谁看着电视说‘浩南’好帅啊!”
女孩骑车举拳要打,男孩站起来蹬车猛的蹿了出去,拉开距离躲开攻击,女孩不甘示弱的奋力追去,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远,已经超过了我要拐弯的十字路口。
默默的骑向了另一个方向,眼睛里的泪水终于不争气的涌出来了一些。用袖子擦了一下,嘴里念叨着:”谁稀罕!“也许是中午吃的太少,也许是走路太多,也许是心情不好,感觉肚子空空的。随手从兜里摸出一块酒心糖,停车剥去糖纸,塞到了嘴里。随着甜腻的口感,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平复后开始回想着今天的一切,酒心糖吃完后,又续了一块大白兔进去,脑子越发清明。除了要跟郝筱蕾做朋友是肯定的事情外。迈愿本刚才闪烁的目光是怎么回事?胖子是怎么知道我是后轮没气了,还是气门芯被拧松的慢撒气?似乎刚才也没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