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拉回思绪,双眼微眯,吹着口哨,不一会儿,便飞来了一只信鸽,她用鸟语对着鸽子说了几句,那鸽子对着蓝染叫了几声,便飞走了。
一日后 时鸣春涧
“咕咕,咕咕。”信鸽的叫声贯彻着整个山涧。
正在悬崖采药的冬歌听到叫声欣喜若狂,以最快的速度摘下触手可及的药材,立马运功从悬崖上下来。
冬歌吹着口哨呼唤着信鸽,当冬歌看到那一抹白色飞来,瞪大了眼睛,手舞足蹈的冲了上去,等到信鸽落在冬歌怀里,冬歌双手捧着信鸽,凑在脸前用脸颊蹭了蹭信鸽的头。
信鸽再次展翅向远处飞去,冬歌也兴高采烈的跟着信鸽。
不一会儿,冬歌跟着信鸽便来到了春涧竹亭,白色的纱帐在风中微微拂动,亭中一人若隐若现。
“咕咕,咕咕。”那信鸽落在亭角,舔舐着身上的白羽。
“啊呀,啊,啊。”冬歌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随手掀开纱帐进入竹亭内。
亭内置有一张美人榻,一个白衣男子闭着眼睛躺在上面。
“啊,啊,啊。”冬歌蹲在一旁,用手晃了晃塌上的人。
“冬歌,别闹,我再睡会儿。”白衣男子轻轻拍了拍晃动自己的手。
“啊,啊啊”冬歌又用力晃了晃,声音也有些急促。
白衣男子听出了冬歌的着急,缓缓的睁开了蒙松的双眼,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坐起身来,双手轻轻捧着冬歌,“好啦,好啦,我起来了。”轻轻的笑着,满脸的宠溺。
“咕咕,咕咕。”信鸽似是知道里面的人醒了,恰到时机的唤着。
白衣男子张嘴说了几声鸟语,那信鸽便飞了进来落在白衣男子的肩上,对着白衣男子耳语了几句,白衣男子听后,身子微微一怔,冬歌感觉到白衣男子的异样,他急忙的抓住白衣男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着。
白衣男子立刻回过神来,先是送走了信鸽,之后又轻拍着冬歌的手说:“没事儿。”
冬歌得到安抚,又笑嘻嘻的看着白衣男子。
“呵。”白衣男子见着冬歌的变化,甚是宠溺的摸着冬歌的头,“冬歌啊,我们在这儿待的时间也很长了,我们要不要出去转转呢!”
“啊啊啊”冬歌高兴的点着头,兴奋的抱着白衣男子,将头埋在白衣男子怀里。
“呵呵呵。”白衣男子摇了摇头,“冬歌啊,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冬歌松开白衣男子,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白衣男子将双手盘上冬歌的颈脖,冬歌顺势抱起白衣男子站了起来,随后便向着山涧深处走去。
夜晚 时鸣阁
“啊啊啊”冬歌双手举着不同的瓶子,对着白衣男子。
“冬歌,我们什么都不带,你的脚程,我们不足一天就到了。”时鸣春涧就处于北疆,西疆和国都的交界,去往三地都十分便利。
冬歌满脸的失落,慢慢垂下双手,将瓶子放到药架上。
白衣男子看着他也是十分无奈,“好吧,好吧,你想带什么就带着些吧,不能带太多哦,我们要去办事情,不能暴露身份。”
“啊啊啊”冬歌又十分欣喜,立刻将要拿的东西装进麻布里。
等冬歌自豪的看着自己打包好的行李时,白衣男子已经进入了梦乡,甚至还梦呓的轻唤了一声“冬歌”。
冬歌吹灭烛火,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抱着睡梦中的人,甜甜的睡去。
夜半 西疆城南落府
“主子。”那两名女子对着房中人。
“事情办的怎么样?”落渊明饶有兴趣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人已安全送到,并无生命危险,风铃子藏身时鸣春涧,明日启程西疆冥水阁。”
......
“呵。”终于落渊明忍不住笑了一声。
“主子?”两名女子抬头疑惑的看着落渊明。
落渊明什么也没说,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落渊明依旧笑看着床上的人儿。
只见床上的人儿突然皱眉,睁开双眼,怒视着落渊明,迅速起身干脆利落的给出一掌,落渊明从袖子中拿出一根银簪从,一下子拨开了红红那毫无威胁力的手。
红红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因为无力而被随意拨开的手。
“怎么会......”红红试着运起内力,可自己竟察觉不到丝毫。
“别担心。”落渊明将那银簪送进火火发间,“嗯,好看。”
落渊明端详着红红。
“你中了至寒之毒,为了你的安危,我暂时封住了你的内力,等到寒毒解除之后,我自会让你恢复如常的。”
见落渊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红红咬着牙心一狠,盖上被子又重新闭上眼睛静息。
“哼,我就不信你还能把我怎么样。”红红在心里别扭。
听见门一开一关的声音,红红睁开眼睛,大口的呼吸着。
“这里是哪里?这人又是谁?会不会跟要查的事情有关?既然无心害我,那就既来之则安之,明天再想办法跟大小姐联络吧。”
翌日 时鸣春涧
清晨,白衣男子坐在背坐上,冬歌背起背坐,运起轻功,消失在深涧中。
冬歌脚程飞快,百里路程,日出启,日中止。两人来到冥水阁,蓝染早已备好轮椅等在门口。
“师傅!冬歌!”蓝染看见冬歌便高兴的向两人跑去。
冬歌落地,将风铃子放在轮椅上,只听见风铃子一声梦呓“冬歌,别跑......”
“师傅的坏习惯啊,还没改掉啊。”蓝染无奈的看着风铃子,然后又转向冬歌,“冬歌,你也是的,你不能再惯着他了,他都惯了他十几年了,都一把岁数了你再惯他,他就要上天啦,你知道吗。”
冬歌笑着比划着,毕竟曾经在一起朝夕相处过数年,冬歌一比划蓝染就知道他的意思。
“我们快进去吧,躺床上睡更舒服。”冬歌比划着。
“真是的,你根本就没在听我说话啊。”蓝染看着冬歌的模样,一脸无奈“算了算了,走吧,我带你们去睡觉。”
正午 西疆城南落府
落渊明悄悄的进入房中,将被子掀开,一把抱起床上的人,红红惺忪着睡眼,甚至顺势往落渊明怀里钻了钻,突然她觉得不对劲,猛的睁开眼睛,只见落渊明的那张妖孽脸正对自己意味不明的笑着。
“你又干什么,放开我。”红红挣扎着。
“不放。”说着便加重手上的力度,紧紧的将红红禁锢在自己怀里,颇有成就的走出房门。
一路上,整个落府的下人们都围在一旁看热闹,红红有些害羞,虽然身为艺妓可她真的是卖艺不卖身的,从来就没有哪个男人碰过她,最可恨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正在骄傲的笑。
“有什么可笑的。”红红狠狠地在他身上拧了一下。
感觉到他手上一顿,红红立刻便骄傲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安危不知。
落渊明手上力度一松,红红感觉不到支撑,下意识的一跳,便将整个人挂在了落渊明身上,样子像极了投怀送抱,落渊明顺势将手抚上红红腰间,抱着她,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
红红羞红了脸,挣扎着要逃脱,落渊明毫不退让,继续这个姿势向前走。
边走边对着红红耳语,“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啊。”
红红羞红着脸不说话,缩着脖子闭着眼睛,不让别人看见此刻的她是怎样的神情。
落渊明将红红放在凳子上,四月的风不是很凉,不是很暖,微风正好,花香正溢,四目正对......
红红错开双目转过身来,看着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