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赦老的提醒,禹泽心里暗暗紧张起来,表面上却依旧悠然自得,毫不在意。
没想到区区一个请柬,居然在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的气宗,这差不多已经是六大宗门的全部顶尖实力了。
心里边暗暗小心,表面上却是轻笑一声:“贵宗气势如虹,这么多的气宗聚集在此处,难不成是要有什么大事商量么?”
禹泽故意不说他们邀请自己的事,想要先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炼狱宗的宗主名字叫做裂天,他听完禹泽的话后,愣了一下,忽的呵呵一笑:“阁下就是天辰宗的信任名誉长老吧,只是怎么不见贵派的掌门玄风子呢?”
裂天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明显带着戏谑的神色,他想看看眼前的这个神秘人物禹泽究竟怎么样。
不过他心里边毫不在意,因为在他的眼里,禹泽虽然能够击杀圣火宗的大长老青寻,但是想要和自己比划比划还差得太远。
他裂天可不是青寻那个老家伙,不但修为比裂天要低一重,而且身体素质更是比裂天差了不少。
要知道裂天现在才刚刚四十岁出头,正是壮年,禹泽能够斩杀青寻,但是要和自己对上,裂天有信心死死的压制他,就像五指山下的孙猴儿,永世不得翻身!
禹泽的眉头一挑,他的眼神犀利,只是眨眼之间便捕捉到了炼狱宗主眼底的戏虐之色,还有那一丝高高在上的语气。
对于这种人,禹泽感到很不舒服,只不过他也不动怒,只是呵呵轻笑,指了指裂天:“区区一个七宗门的碰头会,还需要请我们掌门出马么?”
“你!好畜牲!你休得在这里惩一时的口利!”
禹泽的话音刚落,最先动怒的不是炼狱宗宗主裂天,而是一名年纪不算大的青年人,看他的样子最多不超过三十岁。
说话间铿锵有力,斩钉截铁,从骨子里透着一股杀伐骁勇的气息。
禹泽只是那眼角的余光扫了对方一眼,心里边就有些暗暗吃惊,这人年纪不大,居然已经是气宗第五重的修为了,比之炼狱宗宗主还有有潜力,毕竟两人相差不过一个层次,年纪却小了至少十岁!
这人的天赋绝对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天才之列。
看看,黄金城的执事,陆涛就知道了,五十岁的年纪才区区气宗二重,不能说他的资质太差,只能说明他的资质和眼前的这名青年相比实在是太差了!
要知道,黄金城是什么门派,这青年所在的又是什么门派?黄金城雄踞冀州数千年,无论是资源还是底蕴都是深不可测。
而这名青年只不过是一个区区青州北部的小门派的掌门人,差距何止千万!
“不知道,这位是,居然在这里狂吠,好生让人讨厌!”禹泽挑了挑眉头,看向炼狱宗主裂天。
裂天他听许光说起过,而眼前这人他却没有听许光说过。
“你!”这青年伸手指着禹泽的鼻子,想要骂道,不过旁边的裂天朝他投去不悦的神色,这青年才恶狠狠的收回目光,冷声道:“我乃,乾坤门的掌门,高阳。”
禹泽不动声色,他带领着在众人在炼狱宗宗主裂天的带领下,走进了断肠山!
大部分弟子都留在了断肠山的外面,这是规矩,禹泽也不想和炼狱宗计较。
之带领着三名长老和许光林婉等少数几名弟子,禹泽毅然随着裂天走进了断肠山。
裂天看着禹泽身后的一行人,三名长老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几名修为低下的弟子倒是浑然不惧,禹泽则是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因为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
心中暗自冷笑:只要踏入这断肠山,你们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想罢,裂天的眼角里闪烁出森森的杀机,嘴角更是带着冷笑。
断肠山的内部,是一处宽阔无比的平原,一眼望过去,殿宇林立,楼台高耸,山青,水碧,灵气充足,到处都可见到灵猿,白鹿,仙鹤等灵兽。
在众人的面前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广场,青色的石板铺底,上面还能看到数不清的凹痕。
在广场的正中央豁然是一座擂台,赤红色的,像是用鲜血浇筑而成。
擂台长宽超出百丈,全都是用十分珍贵的赤炎石砌成的,坚固无比,离得老远就能闻到擂台上散发出来的斑斑血腥。
擂台上,刀剑痕迹,裂纹随处可见,显然在这擂台上已经经过了不少的打斗,这些都是打斗时留下的痕迹。
裂天走在最前面,绕过了这个巨大无比的红色擂台,走到了两边的看座上。
等待禹泽和其他五宗全部坐好之后,裂天这才笑呵呵的对众人说:“既然咱们人都到齐了,那么就开始吧!”
他的话音刚落,圣火宗的掌门就站起身来,声泪俱下的对着裂天控诉道:“裂宗主,贵宗是岳城七宗门之首,当之无愧的大哥,但是就在一个月前居然有人公然杀死了我派的大长老青寻,地点就在天辰宗,而凶手就是他!”
说完,他把手一指,指向禹泽。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乾坤门掌门高阳就站了起来,他怒声说道:“天辰宗包庇杀人凶手,理应把天辰宗也一并重重的惩罚!至于杀人凶手禹泽,则要处以极刑,凌迟处死!”
他的话让天辰宗的众人脸色都是一变,而其余几家宗派则是一个个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有些跃跃欲试。
墙倒众人推,世态炎凉,这就是现实,更何况天辰宗本就是其他六宗欺负的对象,现在突然出现一个禹泽,对圣火宗大开杀戒,难保不向其他门派下手,所以他们早就已经密谋好了,邀请天辰宗前来聚会。
若是他们来了,那就把他们全部擒拿,若是没来,或者少了禹泽,那么他们就有借口公然的杀上天辰宗,将天辰宗夷为平地!
裂天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意,他并不说话,也没有阻拦,让其余五大宗门把话说完了,他才笑眯眯的看着禹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