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有了身孕,那件事要不就算了吧。”
“不行。”等了许久,他又说到:“有了也好,找个最合适的机会……”
太子承看到我后不再说话,我看见他皱起了眉头,启了几次唇终是没有讲出什么。想必他身边那位应该就是薛家女子。亦是一身蓝色的骑服,衬的更加白皙。
我轻笑,掉头。
我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怪不得刚才不见他们,原来他们早已经来这儿相会。
“驾!”身后我听见有人在追,“阿华!驾!不要再往里走了!”
哼,到底是我选的马,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他怎么也跟不上。
“阿华!”
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好似相同的场景,我和男子在草原上溜马,他就这样喊着我。我回头冲那男子喊道:“你快些。”。
思绪被带的很远。
“小心!”
我来不及反应,被突然停下的马摔了出去,因为惯性我滚到了下去。
太子承拉住了我,随着我一起滚了下去。
他将我护的很严实,落地后我身上没有伤,他的衣服被刮破了,胳膊上有血浸出。我躲开他,不是我不感激他,是他已经有孩子了,我应该和他保持距离。我站起来,发现脚崴了,我忍住向前走了两步。
“阿华。”他拉住我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甩开他的手,坐下。“太子说笑了,我没有想其他的。”“还有啊,不要再叫我阿华,我魔怔这个字,你每喊一次我头就疼一次。”
“阿华。”
“求求你了好不好。”我当真气了。
他来到我面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是我们曌国送女子出嫁的祝福。也代表男子娶到了心仪的姑娘。”
“我听不懂你们曌国的这些。这些你应该给你的薛家女子讲。”我又要起身,恍的一个咧子,太子承接住了我,随后我感觉唇上一片冰凉。
这不是耍流氓吗?刚才还和别的女子谈有了孩子,这会儿竟然……
我猛的推开他,站起来,用手使劲擦拭刚才他亲过的地方。“是!我们大然是曌国的一个小小的附属国,虽然是和亲,但也是有尊严的。我知道你也是被逼的,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装作喜欢我,也不用假意与我友好。你放心,你大可和你心爱的人相亲相爱,我绝对不干涉。但是,你不要再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太子承站在那里,眼神竟是忧伤。
早上我贪舒服,穿的薄,这会儿不运动,感觉有些冷,我焦急的呼救,可是没有人。
“不用喊了,等再晚些,他们发现少了我们自然寻过来了。”说着,他解开腰带。
我护住胸前警觉,“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宁死不屈的。”
“你我夫妻无论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太子承的语气淡淡的,却像在宣誓些什么。他褪下外衫,披在了我身上。衣服上有他的余温,顿感暖暖的。
他蹲在我面前,将我鞋子脱掉, 握住脚裸,转了转,只感觉“咔”一声,我痛的惊呼,他问我,你试试是不是不疼了。
我动了动,真的是好多了。
夜,渐渐凉了下来,初春的子夜,冷的刺骨。太子承也开始搓起了手臂。
“要不,你也过来我们坐在一起披着,这样可以暖和一些。”我话音刚落,他就走了过来,他将衣服横着搭在了我们二人身上,不一会儿太子承的身体就像个火炉一般,我向他又靠了靠。他侧脸看了我一眼,手臂从身后将我揽过去。我没躲,毕竟命更重要一些。
“私下,我就管你叫阿华。”太子承的语气轻轻的,听不出情绪,可却不是征求我的意思。
“凭什么?”那又不是我的名字。
太子承也不回答我,他收了收手臂,我基本是躺在了他的怀中,我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感觉脸有些发烫。
我们谁都不再讲话。照理说,薛家女子是知道我们的去处的,应该不会等太久。
可是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月亮也甚圆,听不到任何一丝的动静。
“你很爱薛家女子吗?”我终于问了他。薛家女子应该也是很心仪他吧,不然还没成亲就……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不正面回答,我觉得无趣。这样的一个人,连句爱或者不爱都不敢承认,有些悲哀薛家女子,所交之人,所非良人。
我看不起这样的男子呢。我找到一个舒服点的姿势,看着天上的星星,一点也不好看,没有草原上那种一望无际的壮观。
也不知道爹爹他们在做什么,会不会想我,我是真真的想他们,想念在爹爹身边撒娇,想念哥哥们爽朗的笑声,想念娘亲为我准备的新衣服,想念新鲜的羊奶,想念……想念我营帐里那床舒服的绒毯。
我越来越难受,我好冷,嗓子好痛,浑身都没了力气,我想睁开眼睛,我想要起身找水喝,可眼皮子沉的根本睁不开。
我被人扶起,半依靠在那人的身体,我抿了抿,口中什么味道也没有,不想再喝了。那人又将我轻轻的放下。我努力睁开眼,看见一抹蓝色的背影在搓洗什么。
“阿承。”顺嘴就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睡吧。”那人好声哄我,我也是难受,后来昏昏沉沉的。
感觉好一些后,我睁开眼意识还未全部清晰,瞬间坐了起来,“太子承。”
“太子妃你可醒了。”守在身边的叶姑喜泣,“奴婢就去禀告殿下。”原来已经回到了帐中,想必太子承也安全了,那就好。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太子承他在哪里。
三日围猎,我是无功而返,并且还落了病。
皇上兴许是知道了我和太子承为何落到了沟里,回来的时候命令让太子承同我一个马车。从我醒来,即便是叶姑禀告了他,他也没有过来看过我。这个人当真拿我开玩笑吗?一会儿一个样子,我都替他累。
我掀开帘子向外看去,问到跟随的李泽,我可不以骑马,在马车里闷。李泽先是看了一眼马车,低眼抱拳,“太子妃初愈,不要再染了风寒。”
哼。我怒着放下帘子,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