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顾景明退到门口静静地看着林湘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攥着信。
“致林湘
抱歉妈妈,不能像其他小孩那样在你身边,我会尽快回来,至于那件事,我想告诉你,那一天我被人注射了药品,然后晕死过去。我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但在我醒来的时候,我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旁边有一个陌生的人,我不认识他,再后来,我找人帮忙查明,他是严暝,父亲合作商的私生子。
严暝是一个gay,他的父亲瞒得很好,别人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听别人说,他对我有意思,他策划了这场戏,一箭双雕,满足了他的欲望,也让我成为父亲丢面子的事情。
至于同性恋,我不知道,我也无法给你正面的答复,也许我会是,但我不能确定。但望您能理解,同性恋绝非精神病,如果我是,希望您能接受,如果我不是,那您无需担心。在此,很抱歉,我保证我会尽快回来。如果父亲他有一些暴力行为您尽量让自己不受到伤害,我会尽快回来,保护你。”
从信里,林湘感受到林萧然的理智,“然然啊,是妈妈对不起你。。”林湘把信抱进怀里,仿佛是抱着林萧然一样。
“阿姨,哥哥会回来的!”顾景明的一句话,把林湘从悲伤中拉回,她看着门口的顾景明,挤出了一个疲惫的微笑,回应着顾景明的话。
“阿姨,雨停了,我先回去了,您如果有事,可以来找我,我陪您聊聊天,就当是哥哥对你的关心,可以吗?”顾景明对着林湘说。
“好啊,小景有空时也可以来坐坐。”林湘回应道。
“嗯!”随即顾景明下楼回到自己的家里。同时林湘把信放回了信封,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萧然被黑车带到了一个偏远的地方,一所很压抑阴森的戒同所。门口立了一块碑,“为了他们阳光的生活,为了世界的正常秩序,治好同性恋,生活光明。”说来也讽刺,同性恋又不是病,干嘛要去治它。
驾驶黑车的是他父亲林曜的助理,好像是叫吴岸。吴岸把林萧然带进戒同所,和院长见面。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的,戴着眼镜,头上秃了一块,一脸猥琐,白大褂上挂着一个名牌:“刘福”,林萧然看着这个油腻的猥琐男感觉恶心,他完全侮辱了这件白大褂。
“你好,我是林曜的助理,这是林萧然。”吴岸对着刘福说道。
“嗯,好。林萧然是吧?我是院长,叫刘福。”刘福朝林萧然打招呼,故作正经,恶心。
林萧然没有搭理他。
“刘院长,我们老板说了,让你好好对待小然,只要把这个病治好,钱不会少的。”吴岸说道。
刘福一听,本就猥琐的面貌笑得更加恶心,“哎呀!吴先生,我们这里秉持地就是让孩子们思想走向正常化!哈哈,您大可放心,小然我们会专注治疗的,到时候您可以和林先生来接小林回去。”
“嗯。”吴岸回应道,与此同时把刘福给的保密协议给签了。
“那,是我带小林去还是您一同前去?”刘福说道。
“你带他去吧,我父亲让我赶快回去。”吴岸回答后,便起身准备离开。刘福见状连忙起身,弯腰相送,“那您慢走,我带小林去他的房间。”
吴岸没有回应,直径离开。
坐在一旁的林萧然就这样看着他们。‘吴岸平时很拽,现在仍旧一样。’林萧然在内心盘算着以后要怎么生活。
“林萧然是吧?”刘福没了最初的恭维,但看起来还是很猥琐。
“你不是有我的信息吗?”林萧然反问道。刘福的表情瞬间就耷拉下来了,像一只疯狗。
“我告诉你,来到这里就安分一点,不然你死了都没人知道。一群傻子。花钱来这里治虚无有的病,呵,这钱真好赚啊!”刘福恶狠地说,语气有一丝威胁,恰恰林萧然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胁。
“自然,你这个机构怕也不是什么合法的吧?”林萧然坐在板凳上,手撑着脑袋,眼神里也有一丝厌恶地看着刘福。
“这日子有你好过的!”刘福猛拍了一下桌子,林萧然一脸镇定的看着他,“别激动。你先带我去房间。”
刘福瞪了林萧然一眼,怒地骂了句脏话,随后走出办公室大门去到三楼。
“322,这是你的房间。”刘福慢吞吞地拿出钥匙把门打开。
“吱——”门打开了,空气极其恶劣,灰尘满天飞。
“自己打理干净!等会会有人来巡视。”说罢,刘福转身离开。
林萧然站在门口迟疑了些许时间,最终从书包里摸出一个口罩戴上硬着头皮进去。
行李放在了门口,林萧然在房间里找到盆和抹布后,陷入了沉思。他对这里不熟悉,至于洗手间,食堂什么的在哪里他一概不知。
“你是新来的?”门口出现一个少年,年纪与他相仿。
林萧然看了他一眼说:“嗯,我是新来的,你能带我去洗手间吗,我想接一点水,谢谢。”
“可以,你跟我来。”少年招手示意他过去,“我叫木已,来这里一个月了。”
“林萧然。”
“林萧然?这个名字寓意不好。空寂荒凉。”木已说道。
“人也一样。”林萧然道。
“嗯?”木已有些蒙了。
两人离洗手间越来越近。木已指着走廊最里面,“到了。”
“谢谢。”
“我住在320,你有事可以来找我。”木已说。
林萧然点头,然后走进洗手间里接水,等他出来时,木已已经走了。林萧然顺着原路返回到322,空气中的灰尘要少一些了。
322收拾干净了,而林萧然来来回回换了四次水,这里应该被空置了很久。林萧然把东西放好,看了看房间,两个床,一扇窗,夕阳微微,橙黄色的光照在房间中央的桌子上,而窗外却是一片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