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山道渐渐复归黑暗。本在此时,当该静谧非常。无人行驶的小道上突然传来了隆隆的声响,之间一辆牛车老远的从那边奔来。
山道十分狭窄,陡势而上,十分危险。这里名叫荡雁山。山上多有绿林草寇,拦截路人索要钱财。牛车却不紧不慢的驶上小道,蓦然从林中窜出了三个汉子。汉子扫了一眼赶牛车的汉子,又看了一眼那牛车上睡着的一个妙龄少女。雷鸣般的呼喝声从哪窜出的汉子口中发出道:“怎么回事?让你打酒,你怎得抓了个姑娘回来?”
赶车的汉子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哭着道:“爷爷啊爷爷,我只道你们平素里喜欢女人,所以才找了个少女来的。这女子也不时我掳来的,却是她半道之上自己撞上来的啊!”
窜出的汉子心中微一沉吟,便道:“酒菜留下,你独自去了吧!”
车夫就去要搀扶那车上的少女子,突然为首汉子旁边又窜出一个汉子,截去他的前路喝道:“把你的脏手拿开!”他又看向领手的汉子道:“这小娘皮生的如此美貌,平日里见也见不到一个,今天运气好撞上来了一个,怎能放她走?况且这么好看的俊姑娘莫被一帮刁民给糟蹋咯”数万,他眼见那领首的汉子疑虑不定,于是转脸喝道:“你还不走,要我们留你下来吃饭么?”
车夫吓得一跳,当即弃了牛车慌慌张张的下山了。
三个汉子见状,便只拉了牛车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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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杨复仇醒来时心中着实吓了一跳,一看之下发现自己竟在床上。这张床只盖了一个草席,屋内陈设极为简单。潮湿阴暗,那儿却站了一个黑衣青年。黑衣青年见她转醒,转手在隔空一点,一盏蜡烛如同鬼火一般亮起。杨复仇心中威震,发现自己浑身再也动弹不得,不禁颤声怒道:“你是谁?”
黑衣青年转身看了她一眼,那绿油油的眸子何其恐怖阴森?只瞧了一眼,黑衣男子便笑着道:“老子等你半天了,你她妈开口就问这句话,还有没有半点良心?”
杨复仇听言,觉得这人出口实在不干不净。心中虽有怒意,但恐惧却占了七八分。有所谓羊入虎口,她此刻只能任人宰割了。如果未曾被人点穴,她或许可以以死相拼保住贞洁,但此刻她却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那黑衣青年走了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口中叱道:“你怎待不哭?”
杨复仇果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黑衣青年喜悦的道:“这样才好,你如果不哭,我怎么强迫你?”他心中得意非常,哪知道这时房门却敲响了起来。眉头微粗,他心中暗道:“莫不又是哪该死的老头?”
“老二,在干什么?”一个苍老阴森的声音响起。黑衣青年有些惊讶,但还是开了门道:“老大干什么?”
走进这房中的却是一个白衣老者,老者背部佝偻,老态龙钟,左手持着一根拐杖,满脸的脓包,看起来有七分的恐怖吓人。他进屋之时就瞄了床上的杨复仇一眼,接着看向黑衣青年道:“花龙公子找你,你快去!”
“可....”黑衣青年终究气馁的一叹,突然郑重沉声道:“你如果敢动我的女人,我非让你死不可!”
白衣老者哈哈笑道:“老二多心了,你只管去就好了。我会好好照顾她,你应知道。若这姑娘被三妹发现,那就不好了!”
黑衣青年听言面色一变,点了点头就大步出门了。
杨复仇心中一松,虽说这白衣老者面色不善但始终却救了自己一劫。心中对他破生好感,料想这老头七老八十的模样应该不是个无耻的淫贼。
哪只白衣老者一见那黑衣青年走了,他当即笑吟吟的跑了过来躬身道:“年轻人不懂的怜香惜玉,让姑娘受惊了!”
杨复仇心中一突,蓦然白影一闪。自己脸上竟然给这白衣老者大混蛋摸了一把,她心中当即火起,叱道:“本以为你是个好人,却不想...”
“却不想我也是个下流之人?”白衣老者桀桀一笑,双眼放光,高兴的道:“好姑娘,你就哭吧。你好好的哭看,我好好的享受!”心中欲火一生,这白衣老者当即不顾其他,伸手就去剥她的衣服。
杨复仇真的急的哭了起来,左右一望再也瞧不见那赶牛车的车夫。此刻她心中好悔好恨,悔自己为何要离开宫家?恨自己为什么要上那牛车?
她心中突又想起戚天行来,心道:“若师傅在,他绝对不会让我受人凌辱的!”
她初时也以为戚天行是个无耻之徒,后来才发现自己是因为长得像他的妻子,所以他才怜惜自己。一直以来她又觉得戚天行是个疯疯癫癫的人物,说话做事没有半分的正经全然不是个正人君子。可是此刻,她羊入虎口,却又觉得戚天行为人实在比一般人正了许多。
她心中害怕,可是羊脂般的**早已被人打开,浑身早已被人剥得一干二净。眼见自己贞洁不保,蓦然房门又是一阵敲响。这一下子,杨复仇只觉得既害怕无比又是高兴无比。
白衣老者面色一变,沉声喝道:“谁?”
门外响起了一个妩媚的声音:“老大,是我诶!”
白衣老者面色稍缓,蹙眉道:“老三?”他抬头又看了杨复仇一眼,神色中露出不舍之意。但还是转身开了门!
走入的是个穿着红装的女子,她的衣衫分外透明。透过那半透明的红纱便可看见她浑身之上的赤,裸。她面上也带着面纱,却还是能够看出她的姣美。
杨复仇一看此人就觉得不是一个正经的女子。心中暗骂这女人不害臊,却又不得不想道:“她总也不会对我无礼吧?”心想,同是女子,她好歹也不会让人侮辱自己。
心中稍微一宽,只见那白衣老者和那女子聊了两句便就出去了!
“多谢你!”杨复仇忍住泪水终于道。
红衫女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杨复仇身旁。举起手来抚摸着她的面颊,幽幽的道:“苦命的孩子,若是我晚来了一步,你便非死不可了!”
杨复仇自有了意识来就没有感到过母爱,此刻这红衫女子恍若母亲一般慈爱的抚摸着她的脸,让她分外感觉温暖。她心头一暖,鼻子一酸。多日来的委屈一股脑的发作,哇哇的又哭了起来。哪知哭声为止,啪的一声响。那红衫女子忽然怒斥道:“恶女子,哭什么?老娘要让你哭不得笑不得!”
... ...
“嘿,怎么样了?”古洞之中,白衣青年道。
这时,更深的洞中传来了王晓曦的声音:“马上就好,你千万别进来啊!”
白衣青年撇了撇嘴,独自喝了一杯酒,里面又传来了王晓曦的娇叱声:“哎呀恶贼,你进来坐什么?”
戚天行一惊,慌忙站起身,左手拿着酒壶,右手逝去嘴角的酒水道:“是谁?谁进来啦?”
王晓曦叱道:“就是你,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偷的看?”
戚天行气笑了,道:“我怎么偷偷看你了?你可别没了我戚某人的名声。戚某人什么都做得,就是不做淫贼!”
王晓曦在里面淡淡的道:“我都闻到你身上的酒味儿啦,你还想蒙我!”
戚天行一愣,道:“是风把我的酒带到你身旁的,你爱信不信!”说完话,又懒洋洋的躺在了地上。心念一动,他仿似回到了自己初出终南山的那个年代!
那时候的口头禅,那时候的何达。
“爱滴酒杯,她心易碎,醉眼朦胧之时我想我的小妹,洁白的小腿,性感的小嘴...”戚天行跟着也轻哼了起来,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未有过如此的放松。
洞内更深处,王晓曦赤,裸着羊脂一般的身子。她那纤纤玉手提着衣服,蓦然顿住了。她桀骜得意的抚摸着自己的身子,不禁又是幽幽一叹,但神情之中依然桀骜。虽然自己年岁比不得那些小女孩儿,但自己的肌肤可不是她们可比的。
她开始穿上衣服,蓦然听到了戚天行在洞外的歌声。她不禁笑着轻斥道:“这人,其实也本不正经!”她换上了衣服,忽然停下了手,不去关上那最后一个扣子,心中暗想着给自己穿衣的人是戚天行... ...
他穿着白色的衣服,风神如玉的他笑骂自己脸颊消瘦了。他....
王晓曦面色潮红了起来,蓦然惊醒这原是幻觉。她不禁吃吃的不肯作声,想起一直以来的苦楚,她心中一酸不禁哇的哭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