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神教
落日崖
黑夜下一黑一红两道身影一同落下,一抹白在他们落下在之前快速地在他们眼前晃过。
一只庞大的白虎从密林间跳出来,直扑千寻。
“呵!”千寻轻笑,伸出手溺宠的抱住白虎,轻柔它身上软软的茸毛,“白凌,想我了呢?”
白虎用脑袋蹭着她的手,算是回应了她的话。
白慕斯看着和白凌打闹在一块的千寻,目光有些凌然,“师妹,有件事情,我不明白,一直想找个机会问你”
千寻一边与白虎玩,一边回应道,“什么事?”
白慕斯道,“师妹不是一直讨厌三殿下的麽,这次为何要隐藏在银羽殿,难道是另有其他目的?”
三殿下?难道说的是银羽?
她对银羽应该是没有目的的吧!
如果偏说有何目的,那应该就是那把所谓的神剑了。
如今白慕斯已经将她需要的武器做好,虽然这抢没有消音、更没有现代精细的做工,但是在这落后没有完善设施设备的古代来说,能做出这样一把高科技的手枪,勉强算是不错的了!
有了手枪,那把剑她已经不需要了吧!
可是,为何,她从未想过离开银羽殿呢?
千寻眉头深锁,表情变得郁结起来,她明白这种舍不得代表着什么,只是,不能,她不能,她不能被这种感情羁绊,她必须得将这种感情扼杀掉。
她只不过是一个分身不是吗?
因为是分身,所以永远都无法取代本体的。
“师妹,怎么了?”
白慕斯的声音唤回千寻的心神,她快速的掩去眼中不知名的情绪,坦然道,“没事啊!倒是师兄为何会出现在皇宫里?”
“我本来是想把你要我帮你弄的东西交给你,一到皇宫刚好就发现了在打斗中的你们。”白慕斯疑惑地看着千寻,根本就不相信她没事,她在他面前失神还是第一次,方才是叫了好几声才得到她的回应。
她刚才那纠结忧伤的表情,没有逃过他眼睛。
师妹在为谁忧伤,又是在为谁纠结呢?
但是,他知道,有些事不该他问。
“如果当时你在,应该也看到那鬼面人了吧!帮我去查查他的底细,此人武功奇高,还有可能在我之上,是敌非友,将来很有可能会成为我们霁月神教的对手。”千寻仿佛已经预测到了,她和那个人一定不会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难道他不是你的人。”白慕斯疑惑,他明明看到他们联手作战的。
千寻扬起一抹张扬的笑,“我的人只有你。”
“我的人只有你。”
“我的人只有你。”
……
白慕斯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千寻心目中高大的形象,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占据着如此重要的地位,白慕斯圆满了。
千寻看着白慕斯,突然问道,“帮我打造枪的那位铁匠呢?”
白慕斯得瑟道,“放心好了,我已经把他给解决了,你给的图纸那毁掉了。”
千寻扬起一抹邪魅的笑颜,明亮的浅灰瞳敛着邪气的笑,“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有你在,我就放心。
这句话又给了白慕斯很强烈的自我存在感,心也感觉到暖暖的,他一出生就因为这头白发遭到父母的遗弃,所有人的嘲笑,被人当成怪物般殴打。
那时候他就开始发誓,一定要成为强者。
又有一次,他因为拣了半个脏脏的馒头,被人打了个半死,是师父的出现救了他,师父虽然当时只教了他几招防身和逃跑的招式,但是他一直把他当成他的救命恩人。
到最后加入了霁月邪教,成为了人人眼中的杀人狂魔,可是还没人重视他,他们都把他当成了杀人的工具,他在大家眼中的形容不但是怪物还加上了杀人狂魔的称号。
直到遇到了千寻,她说他是师父的徒弟他的师妹,她在生死间救了他,不但没有露出对他的鄙视,也没有露出对他的嘲讽,还夸张他那头白发非常看起来酷极了。
虽然不能明白她口中的酷什么意思,但在她的表情里,他看出了,那是赞扬的话。
在这个女人眼中,白慕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重要的。
所以,他决定无条件的追随她,为她打拼。
白慕斯敛起眼中感激的情绪,看着千寻,“师妹,还要回皇宫去吗?”
闻言,千寻敛起眼中的笑。
她到底要不要回去呢?回去也不过是徒留一份诸多的不舍而已。
拖泥带水不是她的性格,逃避也不是她的作风。
也许,回去说清楚也好,她本不是拖拉之人。
于是,淡然回答道,“嗯。”
白慕斯知道自己有些越界了,当初她救了他,他曾发过誓,他的命是她的,所以,她的命令,她要他做的事情,他都会做到,从不悟逆,更不问原因。
他本不是多话之人,只是不知为何,最近,他的话变多了。
“师妹,派去皇宫探子还需不需要继续关注三殿下斯纬菏的动静?”白慕斯决定做回那个理智的他,这样师妹就不会嫌弃自己了吧!
白慕斯会如此一问,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千寻与斯纬菏之间的过节,千寻也没说,只是让他派人去留意斯纬菏所有的动静。
“你刚才说什么了?”千寻眼中射出一抹凌厉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抚摸着白虎的手不由自主的一紧。
白慕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让她脸色尽变,一时间,不知怎么好,只好将他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派去皇宫的探子还需不需要继续关注三殿下斯纬菏的动静?”
这句话,貌似没有什么不妥吧!白慕斯如是想着。
三殿下……斯纬菏……
三殿下……斯纬菏……
三殿下……斯纬菏……
……
三殿下就是斯纬菏,突然得来的消息让千寻沉痛的闭上了眼睛,她早就该想到的,竟忽略了这一层,真是可笑之极。
想不到她聪明一世,竟糊涂一时。
她早就应该先打探他身份的,只是一直忽略了,住在皇宫,又肆意张扬,那个人不正是她的一直以来的仇敌麽?
是因为相信,才不曾怀疑他吧!
待她睁开眼睛时,灿如星辰的浅灰瞳无喜无悲,深沉似海。
完美的唇线轻轻扬起,看上去有些许阴霾和嘲讽。
她明明是在笑,笑容却有种令人脊背发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