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流雲跑到青楼哪里是买琴啊,他简直把人家清倌人吃饭的家伙都买去了,自己拿不下还让青楼小斯给送过来,琴,笛,琵琶,古筝,二胡,弦,......没有他看到不买的。
一时三刻跑了回来,珊珊拿过琴试试手,一会就找回了熟悉的感觉,两人搬凳子,拿桌子在院子里摆好,对望一眼,流雲道:“准备好了吗?”她点点头,双手按在琴上用眼神示意流雲开头,一声悠扬的笛声起,叮咚的琴声紧跟其后,前奏的开头笛琴的搭配简直完美,前奏完,珊珊开头唱到:
“ 路边一枝梅,含笑吐芳菲,不惧寒风起,任凭冰雪摧,路边一枝梅,花香惹人醉,傲骨铮铮浩然气,万花飞谢更妩媚,待到春风起,花瓣片片坠,寒苦岁月不低头,冰雪消融泪花飞,小小一枝梅,流泪的花蕊,让人心怜,爱你心醉,路边一枝梅,含笑吐芳菲,不惧寒风起,任凭冰雪摧,路边一枝梅,花香惹人醉,傲骨铮铮浩然气,万花飞谢更妩媚,待到春风起,花瓣片片坠,寒苦岁月不低头,冰雪消融泪花飞,小小一枝梅,流泪的花蕊,让人心怜,爱你心醉,小小一枝梅,流泪的花蕊,让人心怜,爱你心醉”笛声时而低沉时而悠扬,轻灵的琴音,叮咚叮咚撩动人心,两人完全沉寂在优美的音乐里。县衙当值的捕快听完一首完全愣住了,琴笛的混搭,县太爷夫人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还有梅花原来在读书人心中竟然可以如此让人怜爱吗?天籁之音!
正月十五过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流雲在钱庄再次借了一万两,让主薄拿来县志,在安康镇地图上划了五个圈,叫来工部召集人手,在五个人较多的村子同时开工建造五个专门用来加工毛线的作坊,工部拿了流雲给的图纸和银子快马加鞭的去开工,流雲又去了同盟商贸,让他们给买进制作毛线的线料,珊珊带着她的女保镖去五个村做前期安排和培训,等作坊建好,就可以立即进行生产安排,流雲安排好一切已经进入了二月,夫妻俩半个月没见面,彼此也都十分想念!奈何太忙!
县衙的四千两,流雲打算做一个如上世的国营企业,挣的钱全是县衙的,这样可以快速增加县衙的收入,他这几天真是绞尽脑汁在想做什么行业!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流雲心里才有了决定,他要收购平南镇一个最大的砖瓦作坊,他带着主薄亲自出马三番五次谈判,用他能承受的价格买了下来,再次贷款六千两,亲自上阵带领工匠改革砖瓦作坊的生产工艺和生产工具,经过反复实验总算是生产出了强度更高的红砖红瓦,和青石板,第一批红瓦用在了珊珊负责的五个制衣作坊,顺带着把牢里的犯人给发配到砖瓦作坊干活去,并且颁发县令:“犯人表现好的减刑,每天还有五文钱收入,这些钱可以自己存起来或者由县衙的文职人员给统一送回家里人,这个办法节省了成本也给了犯人一个向往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的动力,一举两得。”天热了,制衣作坊也正式开始生产,各种颜色和花色的毛衣,帽子,手套一批一批堆在仓库里,天热了珊珊也不打算卖,珊珊用造纸作坊的收入,还了了钱庄六千两,又借贷了一万两,让流雲亲自给他爹说通,在自家地里建一个超大的仓库,天热的四个月里所有的帽子毛衣手套全放这个仓库里,秋天来临时,就可以做到统一发货。
摊子越铺越大,两口子忙的十天半个月才见一次面。一个忙着整个县的规划发展,一个忙着应付作坊里各种琐事,珊珊手底下培训了一波又一波的操作和管理人员,依旧跟不上作坊发展需要用人的速度。
县衙里,主簿兼职砖瓦作坊运作管理,县丞负责处理县衙各种政务,流雲就带着王捕头五镇各各村子跑,考察,订项目,组织安排人手,到了八月底,一县五镇九万人,总算基本都有了事情做,接下来,只要保证每个环节不出错,一切交给时间就可以了。
日子进了八月,制衣作坊仓库一车一车货物由同盟商贸的人拉走,一车一车银子也由同盟商贸的人拉进钱庄,制衣作坊也不用造纸作坊养着了,珊珊也终于可以清闲了,所有事都交给辛辛苦苦培训出来的人去做,她只要在县衙后院里听下面人每个月的一次报告就可以了。流雲依旧忙的不可开交,这个时代的人基本文盲,大事小事都找他,他也是无奈!毕竟九万人的吃喝拉撒都跟他有关系。
跑的地方越多流雲就越感到压力山大,村里的农户算是有了稳定的收入,县里和镇子上仍然有太多平民窟,他们依然生活在最底层,甚至都不如现在的农户生活水平,农户好歹还有土地,没钱也饿不着,可是县里和镇上的人,没工作可就吃饭都成问题了!
流雲跑回家在珊珊面前哄哄闹闹,嬉嬉笑笑,顺带把老婆伺候舒服了,才说服珊珊把挣的钱全投入进去,在一县五镇平民区买地建造六个制衣作坊,外带一片住宿区,这让轻松几个月的珊珊再次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流雲又贷款新选了两个村子,建造了两个大规模的砖瓦作坊,八处大规模的建筑同时开工,在这个没有机械化的时代,八处大规模的建设把更多的劳动力投入其中,总算解决了,县里和镇上平民区的收入问题,大量的用人导致工匠的缺乏,流雲就把附近闲着的县衙工匠偷偷挖了过来,一切安排好,剩下的两个月就等作坊建设好,明年就可以开工,工匠将投入明年的修路去,流雲计划明年把县衙通往个个作坊的道路全部修通青石板路,几路同时开工,争取一年把县里主要道路全部铺设完成,奢饰品也被流雲提上了计划,两个钱庄所有出资人加上自己夫人亲自设计新首饰,年后两座银楼在府衙正式成立。
忙碌的县衙,忙碌的安中县人民,在忙忙碌碌的希望和水深火热中,忙碌了一年又一年,转眼五年就过去了,如今的安中县,人口从九万增加到十三万,外来人口五万,粮食产量在新农具的帮助下,翻了三翻,县里的粮食也开始往外输出,家家户户也翻盖了新房,出门走在宽敞的青石板路上,再也不怕下雨天泥泞满身,大批的生产原料运进来被制作成成品在远销全国各地,新的作坊在钱庄大力支持下,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私人作坊也越来越多,产业链也越来越完整,整个县的鸡鸭出产量在百万左右,猪的出栏量也达到了二十万头,人均年收入达到了可怕的三百两以上,当然大多数钱财都在富人手里。当初的最底层长工现在多数都成了管理层,工资也翻了几番。
整个县里最富有的就是珊珊小妞了,二十个大规模制衣作坊,五个大规模造纸作坊,五个大规模酿酒作坊,三个医用酒精作坊,外加全国近一百座银楼的分红,身价预计千万两了已经。县里财政更是达到了,税后的五百万两的规模,当然最大的收入来自五个砖瓦厂,砖瓦厂除了供应本县使用,也早已经供应到附近的府衙和附近所有县。
新年伊始流雲取消了农户税,交给国家的粮全用县衙财政出钱收购农户手里的粮,这样农户收入可以大幅度提高,平富差距可以稍微缩小,即使有些孤寡老人也全有县衙养着,从此一县十几万人,再也没有一个穷苦人,街上也再也看不到乞丐,只有街上偶尔出现的流民,迷茫的看着这个不现实的县城。
两口子结婚八年了,最近几年很少回王家村,他们怕一回去就被家里人唠叨,流雲爹娘更是一声不响的给抬了个小妾放在家里养着,流雲一气之下把人打发走以后就很少回家,珊珊也不知道两人谁出了问题,总之她就是肚子起不来,纵使她在夜晚多卖力,肚子依旧一点动静也不给,时间长了她也想明白了,这个年代绝户的名头对于一县之长来说太晦气!也劝着流雲给她找个妹妹,流雲好说歹说的才把她的念头打消,并且承诺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事情抛弃她,她才放下了唯一的心事,只是偶尔想起来,用手摸摸自己的肚皮叹口气。
新年伊始,县衙的一切工作有条不紊,流雲闲来无事就和珊珊在县衙后院吹啦弹唱,自娱自乐,年近三十的珊珊俊秀的脸上多了些妩媚和成熟的气质,流雲也长回了上世的模样。
两人正玩的嗨皮,小七进来道:“老爷,县丞请您过去”流雲头也没抬道:“没空,等着”张县丞等了很久才等到流雲,见了流雲开口道:“大人,府台大人请你去府衙一趟”流雲皱眉道:“这刚过了年找我何事?”张县丞道:“老朽也不知,大人去一趟不就知道了”流雲回到后院打声招呼,换了官服出发去府衙。
到了府衙进门一看四十多岁的府台大人端坐上首,下面各各县官依次做好,人人一脸正经,不苟言笑,仿佛就等着他来似的。他进门打声招呼,找个位置坐下也跟着一言不发,他倒想看看这群人想玩什么花招。每次来府台大人都会坑他一笔银子,流雲虽然说不上大方但是也不会不给府台面子,毕竟手里可用的银子和府台讹诈的银子相差太多,每次流雲给府台要求的百分之八十,其余的别的县大人去凑,这几年附近县衙也都跟着流雲的县发展起来了不少,百分之二十他们也出得起,自己也不想当个冤大头被府台宰。
府台大人看着下面人一眼道:“各位同僚都到齐了,我就说说找各位来何事吧,皇上有诏,最近边境很不安稳,西方的狼族和北方的孤族在边境多次掳掠我边境人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隐隐约约还有重兵向我边境增兵的迹象,圣诏要求本府上下筹集钱粮一百五十万两,用来征兵,防患于未然!各位也都知道,去年的钱粮才刚上交没多久,这圣诏突然就来了,本府手里最多也就只能拿出五十万两,剩下的就仰仗各位同僚了!”说完府台大人叹口气,看着下首,一脸的无可奈何。
流雲听他说完,心里也想了一遍整件事情,“钱财是小,边境人民的生活或许更难,这几年边境一直不太稳定,他也听商会的人提起过,税收年年都在小幅度增加,可能就是边境压力有点大吧!”其余县大人也都在小声商量该拿出多少钱合适,毕竟旁边有个土豪,自己能少出一点是一点。流雲想了半天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叹息一声!心道:“每个世界都有它原本的轨迹,自己不必放在心上,都是一样的命,生死由天吧。”他看了同僚一眼,几个县大人还在小声商量着。他实在不想面对这样有点悲戚的事情!站起来拱手对着府台道:“大人,一百五十万两本县出了,明天我会派人把京城通用银票送来,如若无它事,这就回去安排了”流雲说完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府衙,他不想在讨论这样的事情。骑马回去的一路流雲心里都有点厌倦这个世界,上世的几千年他都不闻不问,这一世他也同样不想管,只是他没发现他的心变了而已,上世心里没矛盾,这次心里出现了矛盾。
回到县衙后院流雲的脸上已经没了苦涩,透过半开的窗棂,一张专注精致的脸认真的看着手里的刺绣印入眼里,他莞尔一笑走进去从后面抱着珊珊,拿起她有些发红的双手放到嘴边呵着热气,说道:“天快黑了,冷了就别秀了,”珊珊回头仰着脸看着他,道:“快好了,你说为什么每次你抱着我我都感觉很暖呢?像个大暖炉,呵呵”流雲也笑道:“男人本就属火啊,你不知道吗?嘿嘿,吃什么,我去给你做?”两人分开说着笑着向灶房走去。
中平833年春,西方的狼族游牧民族和北部的狐族游牧民族同时对晋朝发起攻击,五个月后,皇城被破,司马皇族出逃,各路诸侯也纷纷起兵,争夺天下。外族的入侵加上诸侯的起兵,百姓死伤无数流离失所,各方势力互相争夺地盘天下大乱。
中平844年春平安郡城城主征兵自立,艰难的抵抗一波又一波的外族和各路诸侯,大量的流民涌入平安郡城,流民被城主征兵,流雲的平安县衙被征收了大量的严苛的钱粮,因为平安郡城的地理位置极好,只要郡城不破,他们这些后方就暂时平安。
半年来流雲的任务就是征兵和组织县里的钱粮一批一批的运到郡城。自从战争一波及到平安郡城,流雲就打造了一辆马车,走到哪里都把珊珊带在身边,几十年的惯性思维他都忘记了一身本领,而且这个低级星球也承受不住他的任何一点能量外泄,他担心珊珊出现一点意外,所以走到那里都随身边带着。
过了两年平安郡城依旧没有陷落,只是平安郡城消耗了大量的钱粮,外加流民的不断涌入,缺粮成了最大的问题,各方诸侯和外族依旧拼的你死我活,中平866年冬天平安县的粮油几乎中断了!几家大的商贸也都关门停业了,因为外面的粮油再也买不来了,即使流雲出再高的价,几家商贸依旧买不到粮油了!一夜之间几家银行和商贸行把所有的银两都分了,大家各自想办法保命去了。
流雲无奈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离开县衙,心里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心道:“该死的!哎。”左手被人拉着他才回过神,流雲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倦意的珊珊,这些天两个人跑来跑去,买粮运粮,还要安抚百姓!流雲道:“快回去休息,你身体还没调理好,别出门了,天凉了快回去躺着”珊珊无语,拉着他两人回到房间,珊珊道:“老公我们尽力了!这个冬天又该怎么过呢?好烦啊!”流雲把她拉到床上让她躺好,盖好被子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吧!别想太多了,你的身体要紧,这几天我就不出去了,你好好调养,粮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来想办法!”流雲来到门前靠着门框,抬眼看到远处落日的余晖,心道:“人心都散了,大家都绝望了吧,自己已经尽了所有的努力了,钱花没了,粮也没了!接下来怎么办呢?逃还是跑路呢?”此时他也是毫无头绪,内心烦乱!直到小七喊了他一声开饭了,他才回过神。而此时平安郡城已经被狐族攻破,大部队兵分几路继续前进,有一路就向着平安县袭来。当郡城,府衙被攻破的消息传到流雲那里时,狐族士兵已经距离平安县近在咫尺了。平安县这几年发展的不错,只是流雲并没有把县城重修,低矮的城墙根本抵挡不住狐族的进攻。
流雲带着珊珊和十几个城防加上五十几个捕快站在城头看着远处奔驰的人流向着他们冲来,城内百姓一片混乱。王捕头看着眼前的敌人大部队心里发慌,他不想死,他也想逃,城里没有军队防守靠他们这些捕快防御只是徒劳无功,他战战兢兢的对着流雲拱手道:“大人,敌人就快来了,您和夫人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珊珊轻轻的握着流雲的手,看着他,流雲能感受到一切,百姓的慌乱,身边人的紧张不安,还有珊珊的不离不弃生死与共!所有人都看着流雲在等他做决定,流雲只是看着前方的敌人,一言不发,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敌人越来越近,城防和捕快都跪求着这位县太爷快点离开。敌人越来越近,流雲也越来越无奈!流雲看了身边跪着哀求的众人,又看了一眼珊珊,生和死之间总归要做个选择,流雲道:“都起来吧,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城,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好夫人”流雲松开珊珊的手看着她说道:“等会我要下去把他们赶走,你别担心我,你只要在这里别乱跑明白不,什么也别问,听我的话就行”珊珊一脸吃惊的看着他,刚要开口,流雲已经纵身跳下了城楼,流雲落地的一瞬间,一个起身加速便消失在众人眼前。流雲在城楼前思考半天的问题就是不用能量,单纯的以自己的身体和纯力量把敌人消灭掉,或者让这些狐族知难而退,流雲知道和侵略者没有道理可言,所以他冲进人群以没有人性的态度杀人如麻,就以单纯的力量把狐族一个个垂死,流雲冲进人群就像一阵风一样,片刻就把所有狐族部队杀个一干二净,城墙的众人只看到前方的敌人一片混乱然后一片一片倒下,最后一个血人赤手空拳的向着他们走来,流雲看着满手的鲜血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他能靠着双手改变这个世界,可是他改变不了人性,改变不了人类杀伐的血性!上一世的五胡乱华和这一次何其相似!上一世他不管不问,这一世难道他要把这些人全杀光!错和对他心里已经分不清楚了,他感到自己累了,所有的纷争他都不想管了,这一刻他只想逃离这个纷乱的世界,想到这流雲身上的封印不由自主的解开了,远处的天边一道裂痕也同时出现了,裂痕中电闪雷鸣,仿佛下一刻就会把这个世界轰碎,雷鸣声拉回了流雲的思绪,他抬头看了一眼空间裂痕,飞身而起来到珊珊身边,抱着她消失在人群中,天边的空间裂痕也慢慢的消失了,只剩下这个世界的人一脸惊愕的看着这个奇幻的天空。
茫茫宇宙中,存在无数空间和时间隧道,它们通向无数个位面和世界。
流雲抱着珊珊离开那个世界前便把他的能量灌到珊珊体内,茫茫宇宙中流雲说着属于他的秘密,珊珊趴在他怀里静听着,一个个星球从她眼前划过,震惊新奇惊喜,这就是她的感受。
两人再次回到了地球,回到了流雲家里,流雲看着家里的一切都没变,只是落了一层灰尘,而这个世界才过去一年而已。
流雲去了一趟云裳,珊珊打扫家里卫生,从此以后这里也是她的家了,看着床头流雲和云的照片,她轻轻的擦去照片上的灰尘,照片上云微仰的嘴角冲着她笑,她也回一个微笑,把照片重新摆好。
三天后,二人商量好后,流雲把珊珊送老道那里学法术去了,回到家,右手一点眉心能量又全都封印了。流雲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摇头心道:“怎么又成孤家寡人一个了呢,哎呦喂”拿出一瓶酒炒了两个小菜对着电视小酌。
吃饱喝足,躺沙发上拿起手机,上一个手机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白天路上又新买一个,看着空荡荡的通讯录,又把手机扔一旁去了,穿上新买的衣服打算去酒吧浪一会,一个人也睡不着,刚到酒吧门口天上就飘起了雪花,伸手接住几片,又把它们扔上天空,笑着走进喧闹的酒吧。震耳欲聋的DJ,舞台上扭来扭去的男女,流雲看了一眼,坐到吧台点了一杯酒,慢慢品尝,心里却想着云和蓝儿,脸上不时漏出微笑,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开心事。
过了一会他感觉到背后一道目光盯着他看,回过头看到了不远处的林小菲和一群人坐在一起,他拿过酒杯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小口再次转过身,跟着激情的DJ节奏,嗨皮了起来。一个光滑洁白的秀手拿着杯子出现在眼前,接着一个巨大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帅哥,陪我跳会舞呗”流雲抬头看到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女孩,目测了下估计是个大学生,虽然长相不是多出众,不过胜在清秀耐看,灯光下一脸的橙红色,到显得青春可爱,流雲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撇头笑道:“go”起身抓着女孩的手便挤到了人群中疯玩了起来,两人各种搔首弄姿,跳了半拉小时,女孩喝了不少,跳的又激烈,最后被流雲抱着走出人群,两人满头大汗,流雲叫了两杯酒,两人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大口,女孩笑道:“跳的不错啊,是不是经常来酒吧泡妹子啊?”流雲笑着摇摇头道:“不是,很久没来了,今天无聊来玩会而已”女孩笑道:“等会一起出去玩会啊”流雲愣了一下,心道:“哎呦我去,还有这种好事”流雲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道:“好啊”流雲刚喝了一口还没放下杯子就被女孩拉着走出了酒吧。一路上两个人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听的代驾云里雾里的,女孩嘻嘻哈哈大大方方的把流雲拉到了酒店,刚一进门女孩就扑了上来要去吻他,流雲笑着拉开她的手道:“别急别急啊,反正今晚谁都跑不了,一身酒味我先洗个澡”女孩放开他贼笑道:“那你快去吧,一定要洗干净哦”流雲点点头道:“好的”转身走进浴室,一会流雲裹着浴袍拿着衣服走出来,看到一身三点式的女孩坐在床上玩手机,说道:“我好了,你去吧”女孩扔了手机给他抛个眉走进浴室,女孩出来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又四处瞄了一眼,他不见了,他竟然不见了,他的衣服也不见了,她嘴里骂了一声:“艹,还是不是男人了,胆小鬼,去死吧”说完爬到床上蒙头就睡,嘴里还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此时的流雲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他靠在后座,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一片平静,仿佛刚才的艳遇不曾有过一般。
哼着不着调的十八摸,来到家门口,刚拿出钥匙对门走出两个人,欧阳锋和百里明月,三人对望了一眼,流雲打开门走了进去,留给他俩一个背影,欧阳锋拿出一张符贴到流雲家门上,两人才走进电梯。电梯里百里明月看着他道:“难道他家里也有不干净的东西?”欧阳锋只是沉默的点点头,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流雲家里阴气很重,流雲却安然无恙,而且一点异样也看不出来,所以他没办法给明月一个解释。
流雲一个人在家里待了好几天就觉得待不下去了,太无聊了,云裳一群小姑娘他也不想待那里,跟个白痴一样一坐一天,更无趣。想出去找个工作才想起来一没文凭,二没技能,三没关系,除了长的不讨人厌之外,好像就一无是处了,他哀叹一声,接着在网上看招聘,翻了一页又一页也没找到合适的,他有点想念送外卖的日子了,可是上次离开着急也没打招呼就跑了,不好意思再回去了。又翻看了一会,气的他拿起鼠标做个要摔东西的手势又把鼠标轻轻放下了,起身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直到天黑流雲才伸个懒腰起来做晚饭,叮叮当当一阵忙活,吃了晚饭,换上运动服,打算出去遛弯散步去。来到小区大爷大妈都开始跳起了广场舞,流雲围着他们转了几圈,小跑着出了小区,耳机里响着动感的音乐,他一头扎进人行道上没有目地的跑了起来。跑了一会,天空不作美,下起了雨夹雪,雨雪落在他的脸上,他也没当回事,接着跑。渐渐的他也不知道跑到了那里,只是雨雪更大了一些,浑身都湿透了,他停下来抹去脸上的雨水,打算跑回去,不经意间撇到了一张招聘广告,他走过去看着上面的内容,大意是私家保镖,还可以满世界跑那种,只要身体好,能打就行,他心里打算明天去看看什么情况,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在家里待着发霉了,记下了上面的号码,又小跑着往回去,正跑着跑着,他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打着雨伞在灯光下看着他笑,流雲心道:“是她”。流雲跑到她身前停下道:“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刘秀霞看着他笑道,别在这里说了,你身上都湿透了,去车里说吧,刘秀霞当先走进旁边的车里,流雲也跟着进去,刚坐下,刘秀霞就吩咐司机先去酒店,她拿过旁边的纸巾递给流雲:“怎么下着雨还跑步啊,这么冷的天,你也不怕感冒发烧了,快擦擦吧,先去酒店把衣服换了,别生病了”流雲接过纸巾边擦脸边说道:“一年多不见了姐姐还能认得我啊?”刘秀霞微笑道:“刚才从你身边经过,看你身上都湿透了还在跑步,我就在想,哪个傻瓜这么冷的天还在雨中跑步,看到正脸才看清楚是你,年轻就是好,要是换成我,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躺在床上起不来了”说着又拿些纸巾帮他擦头发上的雨水,流雲微笑道:“你也很年轻,一点看不出年龄,最多也就三十,这个年龄的女人最好看,成熟性感妩媚,你全占了,你老公可真幸福啊,我都有点羡慕他了,呵呵”刘秀霞笑着道:“你嘴可真甜,小弟弟,姐姐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你就别忽悠我了,应该是我忽悠你才对,冷不冷啊?”流雲摇头道:“车里不冷,外面倒是有点冷,呵呵”两人说着车子开到了酒店,刘秀霞道:“你快去冲个热水澡,别感冒了,今晚你就睡这里吧,我这里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上次说请你吃饭的,今天不行了,明天吧,我就住你隔壁,明天见了”流雲道:“你的事情要紧,那你快去忙吧,明天见”刘秀霞带上门出来,就急匆匆来到一楼会议室,会议室好多人在等着她开会,其中还有几个外国人一脸严肃的端坐着,也不知道刘秀霞有什么重要的会议,直到凌晨了,会议室的大门还是紧闭着,只有一个小姐姐偶尔端着许多咖啡进进出出。凌晨两点多,她才满脸的疲惫不堪从会议室最后一个走出来,回到房间洗个热水澡,脑子才算清醒一些,躺到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酒店的顶楼上,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只穿个红肚兜坐在楼沿上,一双小脚在空中荡来荡去,双眼无神且空洞,还有一丝丝黑气若隐若现,口中唱着不知名的歌谣,一双眼睛时黑时白交替变换,瞳孔中不时冒出丝丝黑气,看着远处的繁华热闹,他身后的雨雪中,一个红衣女子时隐时现,轻飘飘的声音道:“玩够了吗?跟娘回去吧”小男孩站起来蹦蹦跳跳的来到女子身边牵着她的手仰起可爱的小脸道:“娘,爹不会打我屁股吧”“爹最疼你了,怎么舍得打你呢,别玩了,你爹该着急了,跟娘回去吧”女子刚要牵着小孩飞起,远处两团黑雾眨眼间停到了她们前面,黑雾中一个声音邪魅而又阴冷道:“嘿嘿,小花旦你可让我们好找啊,你身上的煞气属于我们了”另一个黑雾中的人道:“别废话了,别再让她跑了,动手。”话落两人同时向着叫小花旦的女鬼扑来。小花旦自是不惧那两个人,一念之间浑身煞气冲天,对着身边的儿子道:“这里危险,快去找你爹”小孩听了他娘的话,一个转身从楼顶跳了下去,小小的身子落到半空,一转身向着西南方掠去。两团黑雾中的人一闪便来到了小花旦面前,黑气与煞气纠缠在一起,远远的只能听到拳脚声和闷哼声,却看不清里面的三人情况如何。楼顶的打斗惊动了附近很多高手,他们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插手其中,有一两个好心人还用能量护住了酒店里的客人,让他们免受煞气和尸气的侵扰。远处传来一声嘹亮的鞭声,众人望去只见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甩了一鞭子之后,几个腾挪之间就到了酒店上面,加入了打斗。多一人的打斗变的更激烈了,片刻后一阵轰鸣声,三人一鬼分开来,女鬼和后来的男人肩并肩站着,看不出脸上有什么变化,原本黑雾中的人显出了样貌,其中一个竟然是在山洞中要炼化云的家伙。此时他们两个周身的黑雾已经散去,嘴角流着绿色的液体,两人对视一眼后又看向对面的女鬼和男人,两人眼里满是不甘!只是二人什么都没说,黑雾再次环绕二人,瞬间便远去了,女鬼和男人就站定看着他们二人远去,两团黑雾消失在远方后,女鬼身边的男人摇摆了一下后重新站定,只是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女鬼赶紧扶着他道:“飞没事吧?”唐飞摇摇头道:“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说”小花旦扶着他一步一步下了楼梯,只是还没走出酒店唐飞就晕厥了过去,小花旦赶紧检查了他的伤势,他的伤势很重,五章六腑重创,不能妄动,回家暂时回不去了,只好就近安顿,她穿过离她最近的一堵墙,来到房间看着床上只有一个女人在熟睡,考虑都没考虑就上了她的身,开了房门然后把唐飞轻轻的移动到床上,她只能等待唐飞自己慢慢恢复伤势,她是一个鬼,她满身的煞气和鬼气,唐飞一个人接收不了自己一点能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他,等唐飞自己恢复伤势!她就趴在床边握着唐飞的手静静地看着他。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小花旦向着门口看去,透过木门她看到一个***在门口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