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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千台山

莫南江远远地望去,就看到了白皑皑的一片雪山,山顶被云层遮住了,他看不到那上面有什么。山脚下裸露出褐色的土地,连接着一片宝蓝色的湖泊。他还是第一次看大这样的景色,不免多看了几眼。

缓缓得,他们开始向上升,穿过了云层,看到了山顶的真实模样。那是一个覆盖了皑皑白雪的山峰,山顶上建了一个阁楼。阁楼一共有四层,每层有十五米高,楼身是用坚硬的实木做成,楼顶则是铺着一层琉璃瓦。

莫南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大的建筑,这一层楼就比南风城的城墙高了两倍,很难想象这栋楼究竟是怎么建成的。

“师父,我们要到那栋楼去吗?”莫南江问道。

“不是。”清风道长说道。

接着他们就往藏经阁的东边飞去,那里的房屋相对藏经阁来说都是十分低矮的,每一间房就只有三四米高,房身采用砖木结构,房顶覆盖有灰色的瓦片。当然,现在也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

清风道长带着莫南江和谢依依来到一处院子门前,门牌上写着“清风”二字。清风道长打开房门,说道:“以后你们就居住在这里。”

说完,清风道长就不见了,而莫南江和谢依依则回到了地上,时隔半个月,他们终于再一次站在了地上。这个院子非常的寂静,地上堆积着一层厚厚的雪,踩进去能没到莫南江的脚。院子中有一个主房和两个侧房,莫南江和谢依依一人选择一个侧房就都去休息了。

不知道为何,和师父一起赶路时,就算是不眠不休他们也不会感到疲惫,但一落到这个院子里,他们就感到非常的疲倦。

当莫南江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他感到非常的饥饿,但身上却没有任何的食物。他连忙去寻找厨房,却也发现厨房中什么也没有,同时,他也看到了也来寻找食物的谢依依。

“南南哥哥,我快饿死,哪里有吃的呀。”谢依依说道。

“我们出去找找吧,刚才我去寻炸师父时,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莫南江说道。

莫南江走出院子,就看见了在不远处也有一个院子,门匾写着“清云”二字。莫南江前去敲门,不久就走出了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弟子,说道:“你们可是清风师叔新收的两个弟子,你们有何事?”

“远慧、明慧拜见师兄,我们想问问这有没有什么吃的?”莫南江和谢依依说道。

“噢,原来如此,你们进来吧。”灰袍弟子说道。

“师兄叫什么呀?”莫南江问道。

“你们叫我觉慧师兄就好了。”觉慧说道。

觉慧给他们带来了两碗羊奶和一个烤饼,说道:“你们先吃吧,不够还有。”

“这是什么呀?”莫南江看着碗中白色的液体,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是羊奶,我们每天早晨都要到山下的牧民那里买上半桶。”觉慧说道。

莫南江看着碗中的羊奶,犹豫了一下,就把它喝进了肚子里。他感觉这个东西的问道有些怪异,但又觉得口感很好,很香。可是,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又仿佛坠入冰窟,而身体去开始发烫。这一下子把身旁的谢依依吓了一跳。莫南江摔倒在地,全身上下都在不停地打颤,嘴唇发紫,而皮肤发红,就像血液要渗透出来一样。

觉慧对此倒是淡定,似乎有些见怪不怪了,不过他还是很快叫来了自己的师父,清云道人。青云道人看了一眼莫南江,说道:“水灵根啊,这可不太好办。”

清云道人的手向前一探,抓住了莫南江的手臂,开始输送温和的火灵气。莫南江清楚的感受到,有一股暖流顺着他的手臂,延伸到了他的全身,让他不再感觉寒冷。莫南江睁开眼睛,看到一位和清风道人穿着相同衣服的道人,起身说道:“多谢清云师叔出手相救!”

“哈哈,你就是清风最近收的小弟子吧,你的身体快承受不住你体内的水灵气了,赶快学习吐纳之法吧。”清云道人说完,人就不见了。

莫南江和谢依依回到清风院中,清风道长已经坐在主房的大厅中等着他们了。他说道:“本来按照顺序,我应该是先教你们识字的,但是你们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我决定先跟你们口述吐纳之法,再教你们识字。”

“谢师父!”莫南江、谢依依说道。

“在讲吐纳之法之前,我先来跟你们说一下你们的身体情况。明慧你是天生的木灵根,春夏生长,秋冬枯萎,所以在春夏之时毛发生长旺盛,秋冬毛发脱落,且皮肤干裂。远慧你是天生的水灵根水主阴,身体却需要一个阴阳平衡,水灵气的加入会让你阴阳失衡,阳衰阴长。”清风道长说道。

莫南江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也不是很懂这些话的意思,但他已经将这些话摸摸地记下了,准备用以后的生涯慢慢地去理解它。

“吐纳是为呼吸的节奏,常人呼吸没有讲究,而我们则不然,因为这天地中有我们看不见的灵气,这些灵气进入到普通人的身体里是不会发生任何的反应的,但是一旦进入我们的身体,就会有一部分灵气停留在我们的身体,为我们的身体提供一部分的力量。”

“如果身具木灵根,则木灵气在身体里面就会留存比较多;如果身具水灵根,则水灵气在身体中留存更多。所以说,现在你们身体的病根就在于你们身体的五行灵气不均衡,而吐纳之法就是要控制身体中的五行之气,让它们达到均衡。”

清风道长将吐纳之法的口诀传授给了莫南江和谢依依,并且为他们示范了一遍。之后,他说道:“明慧、远慧,按照我说的方法,做一遍。”

莫南江、谢依依盘腿坐下按照清风道长所说的开始进行吐纳。莫南江在一吸之间感觉到似乎自己的身体就变成了一个容器,里面装着五种不同的气体,或是火热或是锋利或是坚固或是柔软,其中有一股冰凉的气体最是庞大,并且牢牢的占据他的心神。他需要把这在他身体里的冰凉之气,呼出去。

莫南江呼出了一口气,他感觉其他的其都被呼出来了,但冰凉之气却一点也没出来。接着,他又开始重新吐纳,这次还是一样的情况。一连几次,他都没有能够控制冰凉之气,这让他有些无奈。他太起头看向清风道长说道:“师父,我好像很难将水灵气呼出来,我要怎么办?”

清风道长看着他说道:“慢慢来,你要将你的心神放到水灵气中,它才能受你的控制。慢慢地去感受,然后控制它们。”

莫南江再一次吸气,这一次,他忽略掉了其他灵气,专注于水灵气,他发现水灵气会贴附到他肚子稍微下面的位置。在那里,它们凝聚成一团,不受他的控制。既然水灵气到了那个地方就缩成一团,那么是不是可以在它没有到达那里的时候就给呼出去。

再来一次,这次莫南江吐纳的时间比第一次吐纳的时间要短,吸入体内的水灵气全都吐了出来,但与此同时,其他的灵气也都全部吐了出来。也就是说,现在他做的还是无用功。尽管在这时,他已经注意到了储存水灵气的地方,但是这还远远不够。他需要做的是,减少水灵气的吸收,同时也吸收其他的灵气,也是储存在那个地方。可是,那个地方并不接纳其他属性的灵气,甚至排斥其他的灵气。这让莫南江感到非常的挫败。

之后的几天,莫南江都在清风道人的指点下,逐渐调整了自己的吐纳,现在他一次吐纳可以吸入九分的水灵气和一分的其他灵气。这样每次吐纳都会让他感到寒冷,索性还有清风道人在旁边为他护法,才让他在一次次看临近昏迷的时候,调理他的身体。

谢依依也是如他一般,吸入的木灵气多,其他灵气少,并且她的头发还长得十分的迅速,十个呼吸就可以长出一米长的头发。

他们在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都在练习吐纳之法。莫南江在练习是感受到了那聚集在了丹田的水灵气的力量。每当他将水灵气抽离出一丝,他都能看到房间中出现哗哗的水流。

而他吸进去的其他灵气却无法在他的丹田中留住,只能往身体的其他地方乱窜,最后又散落回天地间。如果他的丹田只存有水灵气,那么他的身体就会承受不住,最后化为一块冰雕。

如果说丹田是一个容器,那么在面对其他灵气时,它就是一个篮子,四处漏风。

面对这个问题,他曾经去请教过清风道人。清风道人说:“你现在要去慢慢地感受你的身体,你的身体会给你反馈,你要做的不止是控制灵气,同时还要控制你的身体,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莫南江并不太理解,但他还是牢记在心。清风道人不止教授莫南江和谢依依吐纳之法,同时还教他们识字,不止是当今乾风国通用的语言文字,还有其他国家的语言文字,以及古文。

清风道人自己也会去研究很多奇奇怪怪的碑文,根据他的说法,这是考古。

除了学习语言文字,莫南江和谢依依还要学习修仙史,以及仙法史,以及宗派史,以及最主要的修仙理论基础。

修仙史自然是修仙的历史,关于这个,清风道人曾对他们说道:“修仙是可以追溯到宇宙诞生之初的,但是我们能够掌握的文献和资料是有限的,现在我们推测在我们的时代之前,曾是一个没有灵力的时代,也就是末法时代。所以我们称现在为——后末法时代,同时我们也会称之为灵初时代。”

灵气是在几百年前开始复苏的,当时千台山还是一个没有人居住的荒凉雪山,但是却有一位身怀水火双灵根的少年,找到了这里,并且发现了此地灵气非常的浓郁,让他的身体时而处于火热时而处于冰凉的状态。他开始探寻事情的真相,去了其他很多的地方,在每一个能让他的身体产生怪异的地方驻足,寻找。最终他整理出了一个曾经非常伟大的宗派——三请教的传世典籍,并回到千台山创办了三请教。后来,三清教的弟子都尊称他们的开山祖师为冰火天师。

莫南江听清风道人讲述修仙史,特别是对于修仙时代的划分,他虽然听不懂,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将它们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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