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店主的头上鼓着一个硕大的大包是被李顺推门撞的他脸色惨白把李顺带到了一个石头制的钉着密密麻麻铜钉的门前。
李顺命令道。
“开门。”
店主从腰间取出来一串银色的钥匙找到其中一把捅开了门上的大锁两名侍卫推开厚重的石门用火把朝里面一照浮现出的是一间很大的仓库。
绢帛彩缎绸丝粮食各种物资应有尽有李顺下意识的检查了一下说。
“除了这些东西,那银库呢?银库在哪。”
店主颤抖的回答
“在里头。”
侍卫举起火把欲往里面去被李顺一把拦住道。
“小心明火,掌灯来。”
若随忙去柜台把煤油灯提了过来李顺再用剑尖戳了一下黑店主的腰身痛的他大叫一声才乖乖的又开了一道锁进入了一间较小的库房指着一只很结实的大柜子说。
“粮食和银子都在里面。”
等店主摸索着把柜子打开里面分层摆放着不同形状的精器银锭还有不少金银饰品规模和数量虽然不能和单家互保相比却仍然是琳琅满目数量可观。
接着李顺命人把店主和俘获的伙计都押解到银库中去在杨坚队伍中的最后一波人马也赶着辎重车走了过来李顺于是吩咐道。
“把库房中的财宝和贵重物资都搬到车上去。”
伙计搬了一会嚷嚷说。
“这东西也太多了吧,哪里搬得动嘞。”
李顺接着说。
“你去看看马厩里是否有车和马。”
库房的事安排妥当之后李顺便进了餐室见桌上还摆着为他和杨坚准备的四菜一汤一同押解进餐室的连店主一共有9个人其中3个人带着伤还有一个是被李顺的剑戳伤的尚在淌血。
另外两人被杨坚的哨棒打伤李顺在餐桌旁坐下来先叫侍卫给流血的伤者包扎了伤口。
根据店主口述。
“咱在镇上经营酒店多年,因为兵荒马乱商贾不畅,住店客商不多赚不到钱,咱没办法才铤而走险想劫财嘞。”
开始他们下手对象只为单身殷实客商因为得手了几次胆子越来越大今日他本不想收留这一群军人模样的过路客因看见李顺一出手就拿出10吊钱作为定金店老板才动了劫财的心。
他们在汤里放了蒙汗药先麻倒四名军汉其余两男两女迟迟不肯就范。
李顺一边听他们交代心里却在盘算如何处置这一群为非作歹的家伙听到此处李顺心生一计打断店主的话指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一大碗汤说
“这么说,这碗汤里也是被你下过蒙汗药了?”
店主用惊恐的目光望着李顺点了点头。
李顺让侍卫拿了一支饭碗搁在桌上自己用汤勺从钵里舀出一勺汤他对店主道。
“你给咱把这碗汤喝下去。”
店主惶恐的跪在地上磕头道。
“军爷饶命啊,咱兄弟也是带兵的,他是开府大将军否者咱也没胆在盘龙镇上开酒店。”
“呸。”
李顺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接着说。
“开府仪大将军是朝廷之人,他能容忍自家兄弟做这么肮脏的事?”-
“不信,军爷可以问他们。”
店主用手指着几个跪在地上的伙计他又说。
“军爷若不信他们的话,还可以去问镇上的人。”
“你这厮还敢拿开府大将军来威胁咱。”
“小的不敢。”
“你他娘的,老子武当真豪杰,怕他爹的草包大将军。”
李顺拔剑朝黑店主的后心窝一戳只听一声惨叫店主匍匐于地一股鲜血从后背喷涌而出。
副店主看着合伙人惨死在李顺的剑下惊恐的喊道。
“你把店主杀了,开府大将军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李顺怒火中烧一双眸子死瞪着副店主道。
“黄泉路上缺一不可你去陪他吧。”
说罢李顺又是一剑戳死了副店主。
另外一群伙计吓的魂飞魄散跪地求饶李顺指着刚刚包裹伤口的伙计道。
“你起来,坐下,咱有话对你说。”
那伙计不知道李顺接下来要做什么又不得不从命他畏畏缩缩的坐到李顺指定的餐桌前。
李顺指着汤碗问。
“这汤喝下去会不会要命?”
伙计摇着头说。
“睡一夜就没事了。 ”
“行。”
李顺道。
“狭义豪杰只要钱财不伤性命,你把这碗汤给咱喝下去咱保你没事!!”
话说到这份上那伙计也不含糊一口气就把那碗汤给喝了喝完之后也不要人扶自己走到墙边靠着墙躺下如此以来一个接一个的伙计为了保命都喝了一碗汤。
李顺坐在餐桌旁看着药性开始逐步发作一个个都软瘫瘫的不能动弹的时候他才离开了餐室库房里的金银细软也都掏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不太值钱又很重的物品没有搬走。
在本店的马厩中有七八匹骡马和三辆大车。
他们本身也有三辆辎重车那上面还是可以放一些东西的一共拢来六辆大车都装的满满登登。
智先师傅喝过汤药不久便感到内急若随搀着她把体内废弃物排解干净病情竟立马奇迹般的减轻了许多高热也退掉了不少。
三位徒弟看见师傅病情好转自是喜不自胜让师傅躺在一辆装满布帛的车中由若随在车上伺候另外四名误喝了迷药仍未清醒的侍卫已分别安置在了装载物资的车中。
一切就绪细心的李顺带着两名侍卫各提一灯又对黑店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看没留下什么破绽才放心的朝门口走去。
李顺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账房柜台上隔着的笔砚忽然心血来潮的对身边的侍卫道。
“你把灯举高一点。”
说着抄起毛笔蘸了蘸墨汁 约略沉思了一下便在白粉墙上写下了两行大字。
“盘龙黑店欺人太甚,狭义豪杰除暴安良,杀人者乃少林李顺也。”
天刚放亮队伍到了黄河边的一个渡口李顺租下两条大船方使全部人马车辆渡过黄河杨坚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清晨一股悠悠凉风吹进了客栈的屋里把躺在餐室地上的一个伙计给吹醒了。
窗户是从小而上展开的窗纸已经发白透进朦朦胧胧的微光吹过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使伙计一惊。
静下心来定睛一看是一群老鼠在餐桌上争吃那四盘原本没动过的菜这使伙计猛的想起昨晚被迫喝下迷魂汤的情形。
他原以为喝下那口迷汤会必死无疑便不由的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周围道。
“那刀客还挺讲究嘞,真没有在我不省人事之后一刀结果了咱的性命。”
伙计试着活动了一下手又试着活动了一下脚都是好好的再看看躺在血泊中的老板和其他尚未苏醒的人道。
“毁了,东窗事发了,咱得马上离开这个多事之地。”
他于是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跑出了门接着陆续醒来的伙计们也都如此这般的一个个跑的无影无踪。
于此同时被喊叫声厮杀声车轮声以及刀光剑影吓的不能安宁家家关门闭户的街坊四邻清晨醒来突然感到四周异常的宁静于是一个个都伸头探脑从门缝从窗户纸洞的隐蔽处朝客栈望去!!
有的看见一个幽灵一般的影子从大门闪出或者从窗口跳出去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亮以后客栈的门一直洞开着却在也不见有什么动静有个胆大的邻居竟走到客栈门口一探究竟他正在看李顺写在白粉墙上的那两行字的时候忽然见一个灰头土脸满身血污的家伙从屋里冲了出来正同他撞了一个满怀。
他吓的脸色大变踱步跑回家中再也不敢晚上出门了。
刚从客栈冲出的人是被李顺打伤的并是最先和迷药的那个伙计可能因为伙计体质较弱才最后苏醒。
他睁开眼之后看见屋内只剩下被杀的店主和副店主吓的爬起来拔腿就跑知道半夜时分太阳落下客栈老板的家属才闻讯从家中赶来。
第二天消息传到死者兄弟开府大将军那里他勃然大怒道。
“我哥乃盘龙镇中的好人,今日不料被贼人所害,哥哥灵魂未远看小弟为你雪耻。”
开府大将军找到州衙老爷要求道。
“我限你三天时间,把杀害我哥哥的刀客找出来,否者你这京官就当不成。 ”
开黑店这种事如果不发作既可借大将军的势力横行一方当地百姓和官府却都敢怒敢言若有人敢当出头鸟只能被权势更大的人黑掉也知道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此时在大洪山里单禹通每天食树皮嚼野草时刻保持着一种屈辱感殊不知从哪得来一本【十六步拳谱】。
再加上一名自称为昆吾山游人的高人鱼亚指点单禹通从此弃大锤改为用槊使的出神入化一气呵成只要那槊到之处管它铜头铁脑一身钢槊到魂飞元气泄。
第一代金钉枣阳槊重约400斤首尾长丈八二上面密布六排铁十二钉槊尾有棱形铁鐏可挑可钝可挡。
杨坚一伙人渡过黄河并未自己上驿道而是绕过附近的城池没入大山对此若随非常的不解她一把嘞住马缰等李顺的坐骑过来的时候她问道。
“二师兄,咱明明是为民除了害,却不敢承认,还把自己说成是狭义刀客,连走路都是躲躲闪闪的,不敢正大光明的走驿道,这是为啥勒?”
李顺看了若随一眼他笑着说。
“这事咱可不敢乱说,你还是去问大师兄本人好了。”
“咱才不去问他勒,他总是拉着个脸,叫人不敢接近。”
李顺叹了一口气道。
“大师兄不仅不敢称这个英雄,还确实又怕被人知道他又干了一件除暴安良的好事。”
“那是为啥呢?”
并不愚笨的若随更是觉得一头雾水。
午初日头已经接近中天队伍有走到了一天清澈的溪边而且此处树高林密四周没有人烟一夜未眠的一群人早已经是人困马乏。
杨坚终于吩咐道。
“停止前进,明日也在此休息。”
一路上大家最感欣慰的是躺在布帛推中的智先师傅竟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睡了一大觉停车以后他在若随的搀扶下还能下地走动走动她在溪边洗漱的时候发现口腔内的燎泡也好了许多。
若随跑到满载物资的车上挑了一钵深灰的细布大热天她和师傅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因而想用细部缝制两套衣裳布匹都有了只是还却裁减之物若随只能再次去找李顺。
“师兄,替咱想想办法呗。”
李顺解下了一把七八寸长的腰刀道。
“此刀是契丹人用来割肉剥皮的,你拿去试试看。”
若随接了过来刀显的小巧却很沉重铜制的刀鞘上还镶嵌着数可蓝红宝石若随现在布上用黑炭画好印子再用刀轻轻的一划那布从中间便分开了!!!
做饭的时候杨坚吩咐几名侍卫采集了几种品相不同的野菜专挑细嫩的掺在粮食里加上油和盐同时还另熬了一锅粥杨坚道。
“若随你和师傅先吃。”
若随和智先吃的很香饭后哨兵马夫之外大部分人都各找地方躺下休息了。
杨坚把李顺约到溪边席地而坐并且调侃道。
“看出来啊你这回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呢嘛。”
“咱做刀客哪用得着装呢,咱李顺本就是山野之人嘞,其实这属实是被逼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呢吗,如果让人知道此事又是你干的消息传到长安,宇文护那厮不更加认为你是个爱出风头的人吗。”
“你说的不错。”
杨坚把手中的一块石头投进了溪中水面溅起了一片涟漪李顺却若有所思的说。
“咱本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不信命的人,今日骑在马上一路却在想,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鸟事,咋这种事老跟着咱凑热闹呢就像恶魔附体一样,想甩都甩不掉,你看咱刚到隋州的那天晚上就碰到个陆二之后便拔出萝卜带出泥引发了一连串的案子,硬是逼着咱下定决心打下单家互保,这回咱只想平平安安的回家却又误入了黑店,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你说邪门不邪门嘞。”
“这倒不是什么恶魔附体。”
杨坚接茬道。
“只是时运不济,国运不昌,此次下来任职咱才清楚的领教到眼下不论你走到何处都会遇到坏人,有的地方甚至还被邪恶势力把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嘞,说到底还是国不强势,朝廷办法的制度得不到执行,还有些命官不是论德论能,而是生怕官位不保排除异己换作自己的心腹,这样一来能不出乱子吗!如一直这样持续下去我北周不仅不能灭掉北齐直下陈国实现一统天下之霸业,反而会被庸官所害。”
李顺道。
“唉,你有嫉恶如仇了,回到长安你要再这么说话,恐怕又要大祸临头了。”
“咱问你个事。”
杨坚拨转话锋问道。
“车上的那些金银财宝是你主持装上车的,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处置呢。”
“你也见钱眼开看上那些东西了是不?”
“呸。”
杨坚不屑的说。
“咱当时若不是一心护着师傅,让你在外面折腾,不然咱绝不会让你把那些收获的累赘之物搬上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