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没法跟人提起，怎么开得了口？可是难受依旧是难受，就像孩子想吃糖一样，不吃也行但是吃了会更满足！
这事只能韩梅解决，别人解决又不行，可是韩梅却躲得远远的，这让李正阳百般纠结，既赞同她洁身自好又迫切希望她能满足自己。
既然闻了肉香会馋那就尽量不闻不看，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是另一种难受！李正阳刻意不再拥吻，不再耳鬓厮磨，可是这却让韩梅觉得他对自己不像从前那么爱了。
“你现在对我没以前那么好了，我感觉到了”韩梅淡淡的说。
“一直都这样啊！自始至终”李正阳纳闷儿了。
“不一样了，现在你都不抱我了，也不爱亲我了”韩梅嘟着嘴。
“咳……这倒不是，这不好解释”李正阳有点无话可说，能说我一抱你一亲你就想要了你吗？
“有什么不好解释的？”韩梅不依不饶的问。
“我抱着你亲着你就……有反应，你懂的……”李正阳尽量说的含蓄，但凡不是傻子也应该能听懂。
“呵，那事就那么好？没有那事会死吗？”韩梅不解，但是却有点生气。
“不会死但是会难受啊，我尽量避免点还不行吗？”李正阳无奈道。
“你如果真爱我就不会只想跟我上床，你如果真这么想就是不爱我”韩梅真的生气了，柳眉倒竖。
“你这……说的好像也没错”李正阳也有点蒙圈，真不爱她？并没有啊！可是她这理论好像也挺有道理。
“现在也不抱我了，也不亲我了，干脆手也别牵了，保持一米距离，说话能听见不就行了吗？”韩梅怒声说道。
“你这算不算无理取闹？”李正阳皱眉问道。
“我无理取闹？是你思想不正常吧！”韩梅像是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行行行，我龌龊了行了吧！”李正阳心有怒意，觉得受到了侮辱，但是凭心而论这好像并没错吧！
两个人都觉得对方有错，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也没什么错，但是到底谁错了？这还真说不好，可是说不好却又影响感情，两个人说着说着不欢而散。
韩梅挺气愤，琢磨来琢磨去他还是想和我做那事，然后开始延伸，上次月经来的时候他就算计，买衣服算计我罩杯，平时也手脚不老实，哼，渣男！
李正阳也挺郁闷，你让我看还不让我吃，我不看了你还生气，不给我吃还得非逼着我看？搞的自己像什么色胚一样，最后越想越气愤。
这场面有点僵持，也是两个人头一次吵架，可是仔细想想也说不出来谁对谁错，但是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好。互相都不想搭理对方，这冷战既然开始总归有一方要先缓和，不然的话谁也不开口岂不是一首凉凉？
“我思想龌龊了，请你吃饭赔罪吧！”李正阳率先开口，冷战中谁先开口谁败的道理他懂，但是既然如此还是自己败吧！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韩梅迅速的回了话，并且约定好了吃饭时间。
冬天热气腾腾的火锅让人舒适，李正阳满脸微笑道了歉又绅士般的把椅子拽了出来等韩梅坐上后又推了进去，韩梅也很高兴，好像前两天的阴郁也一扫而光。
“前两天的事我原谅你了”韩梅吃的很饱，兴致也很高。
“不错，果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有大量”李正阳竖着大拇指夸奖。
“你以后也不能总想那事，等以后结了婚不就自然而然了嘛”韩梅满脸羞涩的说。
“对对对，确实是比较龌蹉，这两天我也反思了，属实思想境界不高”李正阳还能说什么？
“也不能说是龌龊，就是这样不好，就是……”韩梅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但是李正阳脸色明显阴郁了下来。
“你怎么又生气了？”韩梅也看出来他脸色不对。
“没没，就是迷糊想睡觉”李正阳真的迷糊，韩梅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干嘛？
“就是生气了！又不是不给你，非是现在？”韩梅脸色也不好。
“就这点事过不去了吗？没完没了的提？”李正阳真的生气了。
这种事真的没法说，连提都没法提，一个想要一个不给。这样的话不给的人就会站在道德制高点，那个想要的人并没什么错却像个色鬼淫棍，怎么说都显得猥琐，但凡有点心机的话也会敷衍过去。
本来李正阳打破沉默就是想让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也就算了，可是吃饱了饭又被教育了一番，这他妈让人来气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哪壶都没开你就别提了也行，偏偏提。
“你这么大声干嘛？”韩梅气的够呛，指着李正阳的鼻子。
“我就问你这事能过去吗？”李正阳瞪着眼睛逼问。
“过不去”韩梅噼里啪啦的拉开椅子走了，边走边抹眼泪，伤心至极。
“过不去你就滚”李正阳怒不可遏的吼道。
她怎么也想不到李正阳居然这么逼问她，还骂了她，她有什么错？随便就跟人上床？本来就是他不对，说说又怎么了？越想越委屈，出了门寒风灌进脖子里冷飕飕的让人更加难受，韩梅一路小跑的回了寝室。
寒冬的深夜清冷，路边的积雪路灯下泛黄，街道上人并不多，来来往往也互不相识。苍穹黑暗压抑，让人也觉得莫名伤感，李正阳总觉得受了伤，但是韩梅说的并没错，是自己错了？也没干什么呀，也主动道歉了啊！
他现在懒得回寝室可是又能去哪？想散散步又冻的哆嗦，人多的地方又太喧闹，突然间发现又回到了之前的落寞中，凄清的心境，无人述说的烦恼。
他俩其实都不认为自己有错也没认为对方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事，但人就是这样，都没错但是事却错了，而且无从道歉也不知道怎么道歉，慢慢的变成了僵持不下，互不搭理。
李正阳这段时间并没主动去找韩梅，对方也没主动去找他，两个人各自什么心思并不清楚，既没彻底的分手而一拍两散，也没真心的道歉而和好如初。
李正阳考了个驾照花了将近一年半时间，最近拿到后也觉得颇不容易。科目二把他难得要死，不论是倒车入库还是坡起他都不会，其实也怪不得他，教练给学生练车的时间都太少，他能考过是因为到他那时车出了问题，考官全程指挥这才勉强通过。
他开车并没什么太大问题，驾校的东西其实对于实际中的操作也并不实用，开车这事是熟能生巧的东西，自己的车和别人的车开起来心情不同，平日里开车和考试时开车紧张程度也不同，这就是为什么练车很好的人却不一定通过考试的原因。
既然有了驾照就会想到买辆车，恰好李正阳手里又有钱，以前孙露给了小两万后来又直接给了他二十万，他父母给的钱足够他生活费还有富裕，所以他想买辆车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买了辆奇瑞风云2，这车从前面看很一般，从侧面看还算可以，从后面看丑的没话说，可是当时他忘了从后面看一眼。至于性能的话也没什么可描述的，全下来五万多一点还指望这车能怎样？
李正阳看着自己买的车也是激动不已，像是小男孩买了心怡的玩具一样，兴奋莫名。加了油慢慢悠悠的开到了学校，这也引起了围观，纷纷点评一番，都没怎么看上但是让他们买的话却又买不起。
韩梅曾在夜里发过一次信息，内容简单，“你买车了？”
“买了一个国产车”李正阳回的不快不慢。
“哦”韩梅没了话而李正阳也如此，心里不太好受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俩就像是有根刺卡在喉咙之间，再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没了兴趣，可是这根刺却取不出来。
有了车后会发现这个城市也并不大，一个多小时就可以贯穿这个城市的南北或东西。车虽然不好但是空调还算不错，音响质量也可以，穿行于城市间也算安逸。
这段时间李正阳除了上课就是悠游于校外的各处景点，巍峨霸气的古皇陵，钟灵毓秀的山湖，宁静典雅的博物馆，喧嚣热闹的夜市，纸醉金迷的夜场。
兜里有钱，车里有油，人有精力和空闲，这让他不断的悠游于这个城市之中。接触的人越来越多，见过的事不断增长，人总是会慢慢改变，不知不觉间想法与眼界也会变的不同。
李正阳越来越不像个学生，老师和同学也都看得见，老师并没着急也没失望，他终归要进入社会，早一点未必是坏事！同学也没不开心，有这么个人照料让人心安。
两个人的感情会随着不联系而变的冷淡，虽然没分手却也有名无实。李正阳本想这个学期来个彻底的了断可是却并不知道了断什么，既然如此，还是年后再说吧！
期间两人不冷不淡的说过几次话，既没提分手也没提复合，简而言之就是说了等于没说，可是日子却照旧流淌，不知不觉就到了寒假。
李正阳开了个车回家把他父母吓了一跳，车虽然不是什么好车但是也得几万块钱，他爸妈刨根问底问了很长时间，这孩子暑假打工干了什么？这还能赚回一辆车？他们怕他走上歧途，可是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个所以然，还是他爸开口说“以后开车可得注意”算是揭过了这件事。
现在过年并没有什么特别大书特书的，都是很平静甚至于没有什么期盼。唯一不同的是李正阳的老叔开始和李正阳的父亲开始谋划年后怎么赚钱，这次李正阳也直接参与了，一来是长大了二来是他现在说话多少也有点份量，毕竟自己赚来一辆车，如果告诉他们这钱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两人什么表情。
李正阳的老叔叫李海滨，是个村医，现在的村医其实就是个摆设，小病去药店大病去医院，他老叔也并不指望这个村医身份看病卖药赚钱。他家里有个超市，盈利情况还算可以，起码正常过日子并没问题。
李海滨虽然不指望这个村医身份混饭吃但是毕竟认识这方面的很多人，他学医时的老师曾让他倒腾过一段时间的水蛭，他赚的虽然不多但那时候也是小打小闹，李海滨打算年后大干一场。
李正阳自然也知道老叔的买卖，这东西利润确实不小，但是产量太小，很难形成规模。水蛭这种东西并不少见，栖息的水域也不复杂，小河沟里随处可见，但是这东西批量捕捞却又很难。
李海滨亲自捕捞过，无非是翻过水里的石头用镊子一个个的夹，这样的话一天能有个一百多元的收入，但是想形成一定的规模那也是扯淡，况且这东西看着瘆人，很少有人愿意下手。
水蛭抓捕回来后可直接太阳底下晾晒，一公斤的水蛭干可以卖到一千二或者一千五，五六斤的鲜水蛭可晒一斤的水蛭干，这东西隐藏的利润很大。
李正阳的父亲以前是做工地工程项目的，随着房地产的萧条他也处于半失业的状态，好在前些年项目多的时候赚的并不少，现在家里全是有些余财。
老百姓家庭就算有些余财又能有多少？将来给李正阳买了房子娶了老婆哪怕没外债也得把家底挥霍一空，所以有赚钱的买卖他肯定会脑袋削了尖儿的往里扎。
李正阳虽然没插嘴但是坐在旁边也听了个仔细，现在许多心脑血管疾病的药需要水蛭做原料，鲜水蛭也可以用到女性化妆品中，不论是心脑血管疾病的药物还是化妆品都是大价钱的东西，所以原料自然也贵，这买卖倒是可以做。
买卖虽然赚钱但是怎么捕捞是个问题，一个是雇人抓捕但是这样的话很难管理，另一个就是发动群众去抓捕而李家负责回收，这样的话一旦有了规模就会投入大量的资金，李正阳的二叔来商量也无非是这个原因。
李正阳家里勉强能凑出一百万，李正阳的老叔只有二十万左右，一旦形成规模就要把这一百二十万全部砸进去，这倒不会赔钱但是这一百二十万滚动的越快也就赚的越多，也就是快打快收，这不难理解。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哥俩商量好了以后明确表示这买卖可做，赚了钱后五五分账。李正阳坐在旁边听的也清楚，他虽然知道家里年后会缺钱可也没敢把自己手里还有十六七万的事说出来，心里盘算一旦不够的时候自己编个理由拿出来应急也就是了。
钱这个东西不会有人嫌多，也不会有人觉得够用，都是在拼搏追逐，长大后很多事都会与钱有关，小时候可以不想，但是等到你不好意思跟父母开口要钱的时候也便到了你拼命追逐的时候，也可以说你长大了。
李正阳既然把车开回了家也就意味着自己将来有能力自食其力，父母可以不按时给自己生活费甚至可以不在钱财上扶助他，李正阳自然也知道这些，他也不再指望父母的生活费，有可能赚钱的话他也会拼命的去赚，钱多不咬手没钱是真难受。
李正阳小的时候家里一贫如洗，自己偷摸从鸡窝偷出两个鸡蛋坐在门口等着卖雪糕冰棍儿的过来，左等右等自己坐在门口土堆上睡着了也没等来，可想而知家里的条件，他爸妈那时候也是眼窝含泪却也无可奈何。
等到李正阳上了小学后他父亲也开始做了木匠，那时候木匠的工资并不低，就像现在的农民工一样，他们工资低吗？只要有活干的话月入两万也不是问题。他爸那时候也是赶上房地产的大潮流，每日都有活干，这样的话收入并不低，很快就建了房，家里条件也好了很多。
那几年里他父亲在工地做了工头，有时候也承包一些木匠活日子过的顺风顺水，他母亲在家里把李正阳照料的也很好，这些年来也算是攒了些家当，虽然不多但是在农村也足以够用。
李正阳自小就很独立，这跟家庭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一方面跟母亲呆的时间较长比较溺爱他也特别淘气，另一方面父亲经常不在家他也自然而然的学着男子汉的做派保护母亲。
随着房地产的衰落工程量的减少他父亲也不经常跑外，李正阳十六七岁开始住校，父母每月拿钱剩下的都是自己来做，这也造就了他现在的性格，虽然独立但是也凡事自作主张胆子大的很，只要是自己认为对的就去做并不顾及，不冷漠但是也绝谈不上多热情，对人也好对事也罢。
三月份开学北方的天气依旧冷的厉害，春寒料峭，冰雪虽消融但是寒风依旧刺骨。裹着厚厚的棉衣站在外面依然瑟瑟发抖，李正阳有车，倒是并不耽误他满城的闲逛，可他开学后首先想解决的就是自己的感情问题。
凡事总要有个结果，如果没有结果就会多一份惦念，这种感觉并不好，如果好就好的值得付出激情，如果不好也要死的彻底，不上不下会让人难受，起码很不痛快。
“来学校了吗？”李正阳给韩梅发了微信，正常的学生情侣都比普通学生早去一两天，至于这一两天干什么谁也说不清。
“来了，你在哪？”韩梅肯定来了，因为明天上课今天她怎么能不来。
“那就出来见一面吧”李正阳想彻底解决掉他们之间的问题，至于何种结果，是好是坏他都能接受。
寒风刮过脸庞让人异常的清醒，街上人群稀稀疏疏，这时节谁愿意在外面喝西北风呢？如果不是非要出门的话谁不愿意呆在温暖的房间里？
韩梅婷婷袅袅的下了楼，她的变化不大可是却比以前更加娇艳，化了淡淡的妆，嘴唇被口红遮盖的很性感。
“别在外面，去个暖和的地方吧”李正阳说完看着韩梅。
“哦”韩梅淡淡的回应，并肩和他走在一起。
外面寒风刺骨可是奶茶店里面却如春天般温暖，暖气很足，他俩都脱了厚重的外套，彼此对望一眼，熟悉而陌生，这种感觉很怪，牵过手也亲过嘴，但是好像并不了解，而且越来越疏离。
“我们是好好的继续谈恋爱呢还是分手呢？”李正阳喝着东西抬头看着韩梅。
“你想和我分手吗？”韩梅头也不抬，但是肩膀却很僵。
“不是我想不想，我们这样不是彼此折磨吗？”李正阳实话实说。
“你要和我分手吗”韩梅眼睛里有闪动的泪光，可是眼泪却并没流出来。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这样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李正阳说话时很冷淡，这是不是实话？当然是实话，名存实亡的恋爱有必要存在下去吗？可是真的开口了却很伤人。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答应了你就能好吗？”韩梅变的怯生生，那闪动的泪光终于落了下来。
“答应我什么？”李正阳愣了愣。
“答应和你上床”韩梅蚊子声说话。
“嗯？我们又不是因为这事！”李正阳开始思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可是想来想去还是迷惑，最初可并不是为了不上床而吵架呀！
“你这样，我们俩从头开始说，这事不对了！当初你说我对你不好了因为我不怎么抱你不怎么亲你了对不对？”李正阳开始梳理。
“对”
“我告诉你我不抱你不亲你是因为我抱久了亲长了有反应难受，所以我尽量避免一点这有错吗？”
“好像也没有”
“我有没有逼你陪我上床？”
“也没有”
“那我有错吗”
“好像没有”
说完沉静了片刻，画面定格在了一瞬间，韩梅眨着眼睛也在思考，“我说我以后会给你但不是现在，一个女孩儿随便就和人上床你会看得起她吗？”
“不会”
“那我不答应你有错吗？”
“也没错”
“可我不答应的话你就不理我，这是不是你的错？”
“好像是，可……不对不对，不是这回事，我是觉得你不应该把我当色狼，不应该诋毁我”
“可终归是因为这件事”
“这……”
两个人貌似都没错，可是事情却错了，这怎么理解？两人都深深的陷入了沉思，这有点像个漩涡，容易把人绕进去却很难跑出来。
“那还分手吗？”韩梅抬头，看着沉思的李正阳。
“不分手了，那还冷战吗？”李正阳也看着她。
“不冷战了，那还上床吗？”韩梅眼睛闪动。
“这……怎么说呢？你想吗？”李正阳又开始晕了。
“我不想，你想吗？”韩梅回答的很干脆。
“我平时想想行吗？”李正阳开始迷惑。
“可以想但是不做可以吗？”韩梅说道。
“光想想，那不经常的抱你不经常的亲你了可以吗？”李正阳发现又回到了原点。
“那不可以！”韩梅也开始迷惑，这绕来绕去的这算是绕到了哪里？
奶茶已经快凉了，两个人开始沉默，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都深深的陷入了沉思。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亲一个女人抱一个女人没反应那还是男人吗？
李正阳有了反应想韩梅没错吧，他想别的女人才有错！可韩梅觉得时候未到，这种女孩儿有错吗？矜持而不随便没错吧！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既不接吻也不拥抱那是干嘛呢？这就像是两口子结了婚却分居可是并没离婚，这终归也是不太好吧！
“我们到底怎么了？”韩梅满脸疑惑的问。
“不清楚，貌似都没错”李正阳也困惑不解。
“那我们……”韩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还是老样子吧！等想通了就好了”李正阳也不知道能不能想通。
“那不就是分手了？”韩梅又开始担心起来。
“也不算分手，就是……”李正阳也不能给这种关系一个定义。
本来是要做个了断结果依旧是模棱两可，若说两个人没感情吧肯定不对，有感情吧还有些纠结，可是见了面后两个人还是比以前好了很多，起码现在除了那个心结之外并没别的问题，这样也可以，起码能正常交流。
两人变的有些疏离，并不像以前那样热烈，可是关系却是恋人，这并不代表没了喜欢！这就有点像爱而不得，两个人有大矛盾吗？也不算吧！可是这样下去会长久吗？肯定不会！
李正阳小的时候家里一贫如洗，自己偷摸从鸡窝偷出两个鸡蛋坐在门口等着卖雪糕冰棍儿的过来，左等右等自己坐在门口土堆上睡着了也没等来，可想而知家里的条件，他爸妈那时候也是眼窝含泪却也无可奈何。
等到李正阳上了小学后他父亲也开始做了木匠，那时候木匠的工资并不低，就像现在的农民工一样，他们工资低吗？只要有活干的话月入两万也不是问题。他爸那时候也是赶上房地产的大潮流，每日都有活干，这样的话收入并不低，很快就建了房，家里条件也好了很多。
那几年里他父亲在工地做了工头，有时候也承包一些木匠活日子过的顺风顺水，他母亲在家里把李正阳照料的也很好，这些年来也算是攒了些家当，虽然不多但是在农村也足以够用。
李正阳自小就很独立，这跟家庭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一方面跟母亲呆的时间较长比较溺爱他也特别淘气，另一方面父亲经常不在家他也自然而然的学着男子汉的做派保护母亲。
随着房地产的衰落工程量的减少他父亲也不经常跑外，李正阳十六七岁开始住校，父母每月拿钱剩下的都是自己来做，这也造就了他现在的性格，虽然独立但是也凡事自作主张胆子大的很，只要是自己认为对的就去做并不顾及，不冷漠但是也绝谈不上多热情，对人也好对事也罢。
三月份开学北方的天气依旧冷的厉害，春寒料峭，冰雪虽消融但是寒风依旧刺骨。裹着厚厚的棉衣站在外面依然瑟瑟发抖，李正阳有车，倒是并不耽误他满城的闲逛，可他开学后首先想解决的就是自己的感情问题。
凡事总要有个结果，如果没有结果就会多一份惦念，这种感觉并不好，如果好就好的值得付出激情，如果不好也要死的彻底，不上不下会让人难受，起码很不痛快。
“来学校了吗？”李正阳给韩梅发了微信，正常的学生情侣都比普通学生早去一两天，至于这一两天干什么谁也说不清。
“来了，你在哪？”韩梅肯定来了，因为明天上课今天她怎么能不来。
“那就出来见一面吧”李正阳想彻底解决掉他们之间的问题，至于何种结果，是好是坏他都能接受。
寒风刮过脸庞让人异常的清醒，街上人群稀稀疏疏，这时节谁愿意在外面喝西北风呢？如果不是非要出门的话谁不愿意呆在温暖的房间里？
韩梅婷婷袅袅的下了楼，她的变化不大可是却比以前更加娇艳，化了淡淡的妆，嘴唇被口红遮盖的很性感。
“别在外面，去个暖和的地方吧”李正阳说完看着韩梅。
“哦”韩梅淡淡的回应，并肩和他走在一起。
外面寒风刺骨可是奶茶店里面却如春天般温暖，暖气很足，他俩都脱了厚重的外套，彼此对望一眼，熟悉而陌生，这种感觉很怪，牵过手也亲过嘴，但是好像并不了解，而且越来越疏离。
“我们是好好的继续谈恋爱呢还是分手呢？”李正阳喝着东西抬头看着韩梅。
“你想和我分手吗？”韩梅头也不抬，但是肩膀却很僵。
“不是我想不想，我们这样不是彼此折磨吗？”李正阳实话实说。
“你要和我分手吗”韩梅眼睛里有闪动的泪光，可是眼泪却并没流出来。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这样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李正阳说话时很冷淡，这是不是实话？当然是实话，名存实亡的恋爱有必要存在下去吗？可是真的开口了却很伤人。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答应了你就能好吗？”韩梅变的怯生生，那闪动的泪光终于落了下来。
“答应我什么？”李正阳愣了愣。
“答应和你上床”韩梅蚊子声说话。
“嗯？我们又不是因为这事！”李正阳开始思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可是想来想去还是迷惑，最初可并不是为了不上床而吵架呀！
“你这样，我们俩从头开始说，这事不对了！当初你说我对你不好了因为我不怎么抱你不怎么亲你了对不对？”李正阳开始梳理。
“对”
“我告诉你我不抱你不亲你是因为我抱久了亲长了有反应难受，所以我尽量避免一点这有错吗？”
“好像也没有”
“我有没有逼你陪我上床？”
“也没有”
“那我有错吗”
“好像没有”
说完沉静了片刻，画面定格在了一瞬间，韩梅眨着眼睛也在思考，“我说我以后会给你但不是现在，一个女孩儿随便就和人上床你会看得起她吗？”
“不会”
“那我不答应你有错吗？”
“也没错”
“可我不答应的话你就不理我，这是不是你的错？”
“好像是，可……不对不对，不是这回事，我是觉得你不应该把我当色狼，不应该诋毁我”
“可终归是因为这件事”
“这……”
两个人貌似都没错，可是事情却错了，这怎么理解？两人都深深的陷入了沉思，这有点像个漩涡，容易把人绕进去却很难跑出来。
“那还分手吗？”韩梅抬头，看着沉思的李正阳。
“不分手了，那还冷战吗？”李正阳也看着她。
“不冷战了，那还上床吗？”韩梅眼睛闪动。
“这……怎么说呢？你想吗？”李正阳又开始晕了。
“我不想，你想吗？”韩梅回答的很干脆。
“我平时想想行吗？”李正阳开始迷惑。
“可以想但是不做可以吗？”韩梅说道。 [
“光想想，那不经常的抱你不经常的亲你了可以吗？”李正阳发现又回到了原点。
“那不可以！”韩梅也开始迷惑，这绕来绕去的这算是绕到了哪里？
奶茶已经快凉了，两个人开始沉默，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都深深的陷入了沉思。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亲一个女人抱一个女人没反应那还是男人吗？
李正阳有了反应想韩梅没错吧，他想别的女人才有错！可韩梅觉得时候未到，这种女孩儿有错吗？矜持而不随便没错吧！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既不接吻也不拥抱那是干嘛呢？这就像是两口子结了婚却分居可是并没离婚，这终归也是不太好吧！
“我们到底怎么了？”韩梅满脸疑惑的问。
“不清楚，貌似都没错”李正阳也困惑不解。
“那我们……”韩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还是老样子吧！等想通了就好了”李正阳也不知道能不能想通。
“那不就是分手了？”韩梅又开始担心起来。
“也不算分手，就是……”李正阳也不能给这种关系一个定义。
本来是要做个了断结果依旧是模棱两可，若说两个人没感情吧肯定不对，有感情吧还有些纠结，可是见了面后两个人还是比以前好了很多，起码现在除了那个心结之外并没别的问题，这样也可以，起码能正常交流。
两人变的有些疏离，并不像以前那样热烈，可是关系却是恋人，这并不代表没了喜欢！这就有点像爱而不得，两个人有大矛盾吗？也不算吧！可是这样下去会长久吗？肯定不会！
李正阳并没太在意这些，依旧开着他那辆小车满城晃悠，现在也不能说是瞎逛，他是沿着护城河在溜达，准确的说是在探查，现在河里依旧有厚厚的冰，不开化没办法做水蛭生意，开化后有没有水蛭也是个问题，但是并不耽误提前查看。
李正阳的父母会时不时的打来电话，嘘寒问暖，李正阳也回答的仔细，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打听父亲和老叔的进展，那边也在等着河水开化，但是他也打听到了很多事。
李正阳的老叔毕竟亲自抓过很长一段时间水蛭，那东西恶心而且瘆人，一只一只的抓既麻烦又没有太大的利润，但是可以诱捕，水蛭喜食腐肉，可以用巴掌大的板子用皮套绑上切成段的鱼或者碎肉，这样的话放在水里两个小时左右就会有水蛭吸附在上，拿起板子最多的时候也会捕到二两。
每隔一米放一个板子，十个板子上面的水蛭可以收货一斤，一百个板子就可能收货十斤水蛭，晒干后有一公斤左右，也就是如果水蛭多的话一晚上的捕捞能卖一千元左右。
这足以让李正阳心动，他也在心里仔细谋划，毕竟这东西是野生的，抓了一次就少了一些，一条河里会有多少？况且现在信息这么发达，任何一个可以发财的机会都会惹得人打破头去争去抢，水蛭在水里时人人可捉，只有到了自己手才是钱。
李正阳细细盘算着该如何操作，流程其实并不复杂，收货然后晾干再倒手卖出，和世间所有的买卖并无差别。可是水蛭这东西是要上手抓的，那像蚯蚓一样的身形比蛇还要吓人的样子以及那满身的粘液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人最可怕的不是这种丑陋的东西而怕的是没钱，钱到位的话哪怕吃屎也有很多人愿意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怎么重赏？哪来的勇夫？这些是要人来实验的，假如你赚了钱后会有很多人跟随效仿，可是光靠嘴忽悠却并没有人相信。
李正阳看好了好几个地方又买了二百块巴掌大的铁板，买了个工地上和水泥的大盆放在了后备箱，凡事总要实验，你等着别人去做不如自己亲自去干。
河开化了但是河水依旧冰凉刺骨，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并不冷可是晚间冻的人哆嗦。李正阳买了些最便宜的青鱼，把车开到校园无人处，然后把青鱼切成一片片的再一个一个的绑在铁板上，只等着晚间再去河里。
晚上很冷，尤其是把铁板放进水里那一刻，一次次的把手伸进冷水里让人激灵灵的打冷战，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想赚这个钱就得吃这个苦，这点觉悟都没有你那就什么都别干了。
李正阳把二百个铁板放进水里的时候已经冻的鼻涕横流，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后袖口瞬间变成了白色，手冻的通红发紫连攥拳和分开都费劲，可是这也不至于让人退缩。
空寂的河边，前边是一处公园，里面唱歌跳舞的锻炼快步走的隔水可见，李正阳这边是空旷的野地，鸟不拉屎的地方，李正阳哆哆嗦嗦的点了根烟之后抽了一口，冷风混杂着烟气到了肺里又翻上来呛得人咳嗽，涕泪横流。
两个小时后李正阳抱着和水泥的大盆从另一端开始捞水里的铁板，看着铁板上粘着的一大团水蛭让他兴奋的想高歌一曲，四野无人，李正阳哼哼着歌从冰冷的水里一片片的捞起铁板。
李正阳必须十点半回寝室，他把大盆放进后备箱快速发动车子回到学校。李正阳进屋的时候好悬没把董海军吓着，一身的腥味和泥土，一脸的鼻涕和眼泪，衣服更是没得看。
“你这是……被打劫了？还是加入了丐帮？”董海军满脸困惑的问。
“干点私活赚点钱”李正阳扔下衣服赶紧洗了洗手，凉水都比河水温暖的多，水龙头平日的凉水今天变成了温泉。
“干的什么私活？赚钱吗？”董海军满脸虔诚的问道。
“今晚大约赚了一千五”李正阳兴奋的说。
“哥呀，你这是干的什么买卖，带带我呀！我还欠你钱呢，我给你打两天工还债吧！”董海军绝不是说笑，他欠李正阳两千块钱一直没还上，虽是兄弟但是借的钱不还那可太可耻了。
“吃的了苦吗？遭罪的活！”李正阳看着董海军的一身胖肉。
“别说吃苦了就是吃屎也没问题呀！”董海军是真心的，他家也不富裕，处个女朋友花销不小，欠李正阳两千块钱都多久了也没还上，他也知道李正阳不缺钱，可是人家不缺钱不意味着你可以一直欠着。
“明天带你看看，能干的了就行”李正阳也没多解释，明天带他去见见水蛭什么样，敢摸敢抓就一起干，不敢的话也不耽误事。
早晨起来的时候董海军还在打着呼噜，李正阳拍了拍他的脑袋叫醒他，昨天抓的水蛭今天要去晾干，正好带着他去看看，董海军睁开眼睛也想起了赚钱的事，赶紧一骨碌爬起来跟着李正阳走。
“我说亲哥呀！你这他妈的抓这么多蚂蝗做什么？”董海军看着盆底密密麻麻的水蛭好悬没吐了。
“你就把它当成一张张的钱，看着还恶心吗？”李正阳笑眯眯的说道。
“恶心，这他妈怎么抓来的呀！”董海军疑惑不解的看着李正阳。
“肯定有办法啊”李正阳说着开始一个个的把盆里的铁板取出把腐肉扔掉把水蛭留在盆里。
“这些能卖一千五？”董海军问道。
“差不多，起码一千多，有十斤多吧？”李正阳打量着盆里蠕动的水蛭道。
“应该有，这也太他妈瘆人了，我小时候去河边最怕的就是这玩意”董海军现在说起来还面露恐惧。
“敢抓么？”李正阳捡完了盆里的铁板，盆底一层层都是一会儿伸长一会儿变短的水蛭。
“不敢也得敢啊！谁让我他妈穷呢？”董海军眼一闭手伸进去就是一顿划拉，拿出来粘了一层，又一个个的往下拽，一边拽一边害怕。
“啥感觉？”李正阳打趣的问道。
“吓死你爹的感觉，我跟你干两天抵债，赚多少我不负责，同意不？”董海军嘴唇吓得都有点发紫，哆哆嗦嗦的说道。
“同意”李正阳立马点头，董海军自己去抓两天来卖肯定卖不了两千，但是到了李正阳手里肯定能卖两千多，况且那河边野地有个人陪着他也求之不得。
一连两天李正阳开着车带着董海军到了晚上就去抓水蛭，同一片水域却依旧如第一天这么多，毕竟是活水而水蛭也是活物，两人累的半死连衣服都懒得换，可是确实赚了钱，董海军也还了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的债还完了吗？”董海军笑呵呵的问。
“我吐个唾沫都是个钉，能不算话吗？”李正阳搓着手道。
“那接下来怎么干，我可不是义工了，你小子吃肉不能不给我喝口汤吧？”董海军还完了债肯定要赚钱啊！怎么分钱？这是先明后不争的事！
“有你的活，但不是抓水蛭，你得帮我晾干，我告诉你流程，你学会了得负责给我看着”李正阳严肃的说道。
“别废话了，你就告诉我怎么搞，给我分多少钱？”董海军也一脸兴奋。
“好的话一天五百，不好的话给你个三五千意思意思不让你白玩儿”李正阳心里有算盘，自己抓确实赚钱但是又能抓多少？
“行啊！谁让你是老板呢？先说好，好的话一天五百一月一万五，不好的话也是五千！”董海军狡黠的笑。
“行”李正阳答应的很干脆。
李正阳把三天的水蛭都集中起来，洗了一遍把粘液洗出来，董海军捧着粘液用马桶冲掉，满屋子的鱼腥味这俩人也不觉得，收拾完后拿到学校那个废弃的篮球场晾干，俩人累的都半死。
今天晚上不去河边，两个人打算大吃一顿，明天李正阳要去劳务市场找几个工人，当然也不是干日工，也是他们抓了多少按每斤三十元的价格回收，以正常的速度计算的话一个工人晚上能有五百万左右的收入，这个收入足够吸引劳务市场的打工人。
李正阳连着干了三天，董海军也忙活了两天，俩人打算好好庆祝一番，吃点烤肉补充补充体力也慰劳一下自己。
董海军叫上了女朋友，这种借花献佛带王小米吃好东西的事他干起来特别顺手，李正阳看见人家一对自己单着也不好就顺带喊了声韩梅。
一行四人在学校周边找了家烤肉店，自助烤肉火锅六十九元一位，并不算贵但是品类齐全，重要的是自助，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也放的开，当然这种自助别指望服务有多好，烤肉时候换个纸都得喊半天。
两对年轻人吃饭，王小米对董海军嘘寒问暖，告诉他别太累，告诉他衣服脱了给她洗，，又是夹肉又是倒水把董海军伺候的舒舒服服。这边火烧的很旺那边却显得冷冷清清，李正阳他俩也交流但是却总有些尴尬，毕竟有心结没打开。
酒足饭饱之后董海军带着王小米离开，他也看出来这俩人之间出了问题，但是具体什么问题他哪知道？不知道归不知道但是还是让他俩独处会更好一些，王小米倒也识趣，牵着他的手走的飞快。
这边剩下李正阳和韩梅，夜晚还是凉意袭人，李正阳吃的很多走的也很慢，韩梅也随着他慢慢的晃荡，李正阳看了眼身边的人五味杂陈，有时候感情真的会变的越来越淡，甚至找不到原因。
“最近忙什么呢？”韩梅打破沉默问道。
“没忙什么，瞎混”李正阳随口说道。
“跟我不能说吗？”韩梅停下脚步。
“没什么可说的，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李正阳随口说道。
“董海军不是说你俩在做大买卖吗？”韩梅不解的问。
“听他说的话摆个地摊都算大买卖”李正阳随口说道。
“我有时候真想不通我俩到底怎么了？我们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韩梅停下了脚步。
“你是哪路人？我又是哪路人？”李正阳停下了脚步。
“我也说不好，总之觉得我俩越走越远，开始是个偶然，到现在也是勉强，你可能根本不爱我”韩梅很冷静的说。
“你爱我吗？什么是爱？”李正阳也变得淡然而平静。
“起码像我俩最初那样，彼此喜欢，彼此尊重，唯美而浪漫”韩梅解释道。
“总会过了那段时间，时间长了总会变”李正阳说着话看着韩梅的眼睛。
“会变成什么样？”韩梅充满疑惑。
“变成粗茶淡饭，最后你我变成像亲人一样”李正阳以自己的视角解释。
“我们太快了，好像根本没热恋就到了冷淡期”韩梅有些释然的说。
“是快了点，我也并不浪漫，我太实际，可是太实际的话又对不起你”李正阳终于找到了他们之间的矛盾点，灵光一现。
“为什么对不起我？”韩梅疑惑的问。
“你觉得我是要占你便宜，其实我是想和你过日子，过日子就是简简单单，吃饭、睡觉、上床，可你想的是怕受到伤害，所以你躲避了，而我也觉得这样下去没有意义，所以我们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李正阳努力的解释。
“我是怕你得到我以后就不珍惜了，我也怕别人说我随便，我是第一次……也害怕”韩梅也说了出来。
“对，就是顾虑特别多，为什么有顾虑？因为彼此喜欢，所以今天这样并不都是错误造成的”李正阳也终于明白，想要了就要，不给就换人，可是想要了还不敢，不给也僵持着是为了什么？还是为了不失去。
“你说的我明白了，我再想想，脑子很乱”韩梅挤了个笑容。
“慢慢想吧！以后我会很忙，你可能见到我的次数会很少，我和董海军真的要做点生意”李正阳说道。
“很长时间吗？”韩梅抬头问。
“我也不清楚，可能长可能短，都自己照顾好自己吧！我可能非你良人，你也并非我佳偶，我要找个我累了能给我烧水做饭的老婆而不是浪漫的女朋友，你要的浪漫爱情我恐怕给不了你，我就是个粗人，玩儿不了风花雪月”李正阳终于是想通了，有时候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没必要太牵强，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你是要和我分手吗？”韩梅旧事重提。
“我们分手吧！你我并不合适，看见董海军他俩了吗？浪漫吗？一点也不浪漫，就是过日子而已，我俩呢？在干什么？”李正阳确实被董海军的女朋友刺激到了，王小米把董海军的脏衣服都带走洗的干干净净，也不嫌弃他俩干的活，送饭送水，嘘寒问暖，看着小媳妇的样可是却暖人心。
李正阳这边呢？连着三天前半夜冻的嘴唇发紫，醒来后晒水蛭的时候也等于在晒自己，韩梅也并不怎么关心，可能她也想问问这几天他在干嘛？可是终究是张不开嘴。李正阳想要的就是王小米那样的女人，顾家，知冷暖，心疼人。
“我不想分手”韩梅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你要的是爱情，我要的是过日子，能一样吗？”李正阳有些心绪难平。
“怎么不一样？没有爱情能过日子吗？都是一样的”韩梅哭诉。
“爱情也当不了饭吃，我想累的时候找你，我想难受的时候躺你怀里，我想搂着你一起睡觉，你会怎么想？你想的是我总惦记你的身子，其实并不是”李正阳说出来后也轻松了很多。
“那……我也没说你惦记我身子，我是害怕，我想以后我们结婚了不就好了吗？”韩梅低着头，边哭边说。
“你想的都没错，你这样也很好，可是你我并不合适，不合适也不是说你不好”李正阳从没觉得韩梅不好，矜持不随便并没有不好，只是和李正阳不合适而已。
“那你觉得谁和你合适？”韩梅不哭了。
“没合适的就单着”李正阳语气不善的说道。
“你宁可单着也不和我处？”韩梅开始冷笑。
“单着我也可以找别的女人，不至于难受”李正阳其实说的错了吗？也不是。
“我就那么让你难受吗？”韩梅有些动怒却强忍着。
“我们只是不合适，既然不合适就别在一起算了”李正阳真的想有一个了断，不好不坏还不如彻底了结。
“我不同意，我不分手”韩梅声嘶力竭。
李正阳转身走了，他真的累够呛，也不想争辩什么，连续几天的困乏让他只想睡觉，明天还有一堆事呢！韩梅蹲在原地抱着胳膊，脸深深的埋在臂弯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