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看着飘散而去的身影,微微闭眼,那满含泪水的眼珠抵不过眼眶的挤压,顺着眼角留了下来,待得小黑狗缓缓睁开眼时,那漆黑发亮的眼中,满是毅然坚韧。
而后,抬头看向树尖的那可红果,纵身几个跳跃,爬到树尖,一口将那颗红透了的果子咬下。
一跃至还在疼痛翻滚的占天纬身旁,一脚按住脸色狰狞的占天纬。
“张开嘴”,小黑狗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中。
此时的占天纬,已经被痛苦所包裹,忽听到小黑狗的声音,下意识的张开嘴。
小黑狗将那颗红果子喂给占天纬口中。
一瞬之间,一股清凉之意瞬间布满全身,隐约可以看到占天纬身上有一层浅薄的雾气冒出。
“唔…”一股舒畅之感难以言喻,原本因疼痛而憋得不自然的红色脸庞,瞬间清退,只是已经精疲力尽的自己,在长舒一口气后,便昏睡过去。
已然昏迷的自己,却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从淡薄的雾气到慢慢泛起朦胧的红光,四周也渐渐粘稠起来,一层层透明角质实质化,逐渐将自己所包裹起来。
从远处看,自己如同被包成一个茧一般,一个内部泛着红光巨大人茧。
而那颗苍天巨树自被摘走剩下那唯一一颗果子后,便迅速枯萎下来。
“咻…”一阵轻微的风,瞬间便将原本那参天巨树所吹散,漫天枯枝败叶飞舞,只留下一粒纯绿色的种子,悬浮在空中,而那种子缓缓的向四周散发着淡绿色的光芒,强劲的生命力,令刚飘逝而下的枯叶都瞬发生机。
小黑狗不再犹豫,一跃便将绿色的种子叼起吞下。
而那巨树消逝的地方一个巨大的根坑显现。原本一旁悬在空中石棺,仿佛受到感应一般,直接飞到那根坑之中“嘭”的一声落下,那漫天的枯枝败叶待石棺落下之后,也随之落下,将石棺掩埋。
小黑狗脸露悲切,对着石棺位置磕了三下头,而后,便趴在地上,轻眯着双眼,时不时的瞄着前方红晕闪闪。
流水潺潺,绿悠悠的花草以及偶尔虫鸣。此时此地,犹如一幅生动的山水画。
……
“咦…这又是哪里啊。”自己原本处于一棺材面前啊,怎么现在就身处一石台之下。我迟疑的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刚刚那剧痛之感,怎么现在完全消失了呢?难道这是在梦境之中。就在自己还在疑惑之时,石台之上一团光晕散发而开,就如同电影《天地英雄》中那舍利子发出的光晕一般,一阵一阵四散而开,穿透自己的身体而迸向远方,逐渐稀薄消失。瞬间就吸引了自己的目光。
我登上台阶,就发现石台之中,光晕之内,一卷古朴竹简悬于中间。
正当自己想去翻看那竹简时,一股拉扯之力竟将自己的意识拉回到现实之中。
“啊…”我长舒了一口气,一股令人舒爽的感觉从全身传来。
“嘎吱、咔嚓”的声音不绝入耳,我看着自己竟然躺在一滩黑臭水之上。
“呕…”这令人恶心的味道,差点让自己呕吐起来,来不及呕吐,此时自己才发现被什么所包裹住,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我小心的用手戳了戳那白色的角质物,
“噗”…没想到竟然被轻易的戳破了,我连忙将手缩回,眼睛一溜弯,发现并没什么异常之后。
便加大力气,将这白色角质掰开。自己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脑袋,仔细的观察着周围,发现刚刚那瘆人的悬空棺材已经不见了,而那郁郁葱葱的巨树也不见了,反倒是那只小黑狗趴在那里睡觉。
不过有点怪的就是,为什么自己与那只小黑狗隔了有近五米远,为什么自己还能听到它那轻微的打鼾声。
就在自己还在疑惑之时,那小黑狗睁开了那双黑眸,看着前方犹如从臭水沟中爬出来的自己,竟恶心的用狗掌轻捂鼻子,眼神内嫌弃之意暴露无遗。
“去仙河之中洗个澡吧,我们是时候要离开这里了。”自己脑海之中,小黑狗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自己也见怪不怪了。
看着自己一身还在滴着浓浓的黑水,自己正好想着去洗个澡,去去身上这股恶臭味。
跟小黑狗招了招手,便一头猛栽入河水之中。
只见雾气朦胧、安如明镜的河水之中,犹如一条过江龙入河一般,将这宁静所打破,仿佛这片世界因他的到来,而变的更加闹腾了起来。
……
待自己洗漱完,上岸后。
小黑狗便道:“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额,我们可以等下再走吗?”我有些难为情的道
小黑看着只穿一条裤衩,那裤衩甚至还滴着水的占天纬,便点点头,又坐了下来。
见小黑狗同意,便立马将洗干净后的衣物拧干,晾了起来。
忙完后,占天纬坐在小黑狗一旁。
“我说小黑,你怎么会说话啊,而且你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我脑海中啊?”我好奇的问道
原本趴着的小黑坐立起来回道:“因为你是被选中的人,仅此而已。”
“被选中的人?”我疑惑道。难道自己还真如那电影中般,跌落山崖不死,传承绝世武功。
“别乱想,这本就是你的因缘,不是什么奇遇。”小黑狗道
我眼睛瞪大,心道:“这…狗,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是的,你没有想错,我能知道你所有的心里活动。”
这一惊的我连咽几下口水,惊恐道:“那我岂不是想做什么,你都会知道。”
小黑狗点点狗头。
“老天啊,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你这不是欺负人吗?派条狗来当我心里的蛔虫,那我以后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怎么活啊。”我怨天道
小黑狗见我要死不活的在这里骂天,狗脸无奈的闭上眼睛,又趴了下来。
见我消停了之后,才道:“你再哭喊也是没用,现在我们已然成了因果。”
“我不要这什么因果啊,我只想安安心心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又是悬棺、又是鬼、还有你这个偷窥人秘密的狗,我为什么要来黄山啊……”我有些崩溃的朝小黑狗喊道。
看着已有些癫狂的占天纬,小黑狗再一次闭上了眼睛,毕竟今天所有发生的事,让一个年仅17岁的他全部来接受,着实很难,现在他能够将这些全部哄喊出来,反倒是一种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