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黎童年的记忆点在现实与梦境之间横跳,而现实的铭记点也就那不堪回首的事件,这些甚至能在遥远的成年期都能成为噩梦出镜率最高的无限循环场面。
红色砖房,视线里出现的是不大的客厅,一把嫩绿的长桌,桌上摆满报纸,桌边还放着几个印着小红花的玻璃杯,杯内都是洗不干净的茶渍印记。一套蛇皮花色的沙发,长的摆在靠门处,单人的则是摆在进内屋的入口旁边,对着长沙发的墙面放置着与桌子匹配的嫩绿柜子,上面放着一台黑白电视机在放爱情电影。
“伙黎,你今天就和表哥一起玩,我要和你阿姨参加葬礼。”母亲的角色首先登场演出,她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丰满身材的女性角色,模糊了所有的服饰穿着。
“妈妈,你预备什么时候来接我呢?”伙黎出场。高耸的额头,貌似也只能这么形容,黝黑的小脸蛋儿上配着明亮的大眼,微翘的小鼻头,穿着一件淡黄的百褶小短裙。
“现在9点,我们应该11点左右回来,乖乖听表哥的话。”母亲的扮演者黑着脸,用右手揉了揉伙黎稀疏的头发。
随后其她人物也开始变得清晰,阿姨笑盈盈的坐在伙黎另一边,阿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脸月球表面一样坑坑洼洼的表哥,个子虽然不高,却还是能看出来是成人模样。
母亲和阿姨离开,留下两个小孩在客厅里。
“表哥迪融,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啊现在。”伙黎主动打破僵局,奶声奶气的开口问躺在对面灰色沙发的女孩,伙黎刚刚才过了五岁的生日,那个男孩比她大十三岁的模样。
“去我房间玩,到了就告诉你做什么。”表哥挑了挑她细长的眉毛,示意伙黎去她的卧室。
小姑娘从沙发立马起身,黄色的小百褶裙甚是晃眼,慢悠悠地跟着表哥进了卧室。
狭小的卧室里放置着一张床和一张书桌,床就紧靠在窗户边,而床边的桌子上凌乱的书籍和玩具混杂在一起,床头贴着一张明星海报,揉成一团的床单散发出奇特的臭味,绣着红色大牡丹的被子就掀开一个角,像是等着人爬进去。
女孩倚在桌边双手环抱,开始发布号令:“行了,你现在要和我一起去床上才可以和我玩儿。”
“为什么?必须得这样吗?”伙黎惊讶的睁大眼,瞥了一眼窗外的鹅毛大雪。
“喏,你得上床躺到被窝里和我一起玩,不然我就把你赶到屋外,今天的雪会越下越大。”表哥的话语让伙黎心生恐惧。
好吧,我害怕冷啊,表哥不要赶我走。伙黎涩涩发抖地等着表哥抱她到床上,五岁的小孩身高是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床的,而且她要比一般的同龄人瘦小许多,所以更是难上加难。
这样才乖。表哥得意地哼了一声后将伙黎放到床上,熟练的一套动作躺到她身边盖上被子。
【她在学我搂住那个娇小的小熊一样的姿势吗?可是一点也不温柔,像是要把我整个吞下去的猎豹。】在表哥从从背后搂住自己的时候,伙黎有些慌乱,开始补内心戏找合理的理由为她的行为开脱。看小丫头没有抗拒,迪融爬到她身上,呼吸急促的堵住伙黎的嘴唇,伙梨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进入身体,比偷吃辣椒的时候还要强烈的辣疼感。她脑袋里一堆疑问从生,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忍不住的啜泣求让她停下来游戏。
“表……哥,可以不要再玩这个游戏了吗?很痛啊。”她发现自己宁愿去雪地里玩耍也不要再留在屋里和她继续玩这个游戏,发肿的嘴还是竭尽全力的在表达内心的想法。
“我才开始呢,你要是再敢哭,不让我继续,我会把你丢掉,让大家都找不到你的。”表哥恶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
伙黎紧紧咬住下唇,这是唯一能让自己不出声的动作,接下来将近五分钟的时间里让她练就了何时都不再掉泪的神技。
“你要敢把今天的游戏告诉别人,以后休想好好过日子,听到没有?”伙黎迅速起身,迪融给她发出警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