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谷收到苏辛儿的消息后,按照指示告诉了禁卫军。
木峰琮听着禁卫军的禀报,眼神幽深,“搜。”
木琅然看到禁卫军的到来,脸色平静,没做什么任他们搜。
“太子殿下冒犯了。”禁卫军首领拿着一个木盒离开。
木琅然看到了,心中一颤,那东西我不是差人给苏辛儿了吗?怎么会在我这,苏辛儿几时放的。
她的实力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木琅然蹙眉,立马召人查这件事。
……
苏辛儿被证清白,安全离开皇宫。
她一回府,就去方桦屋看了看,方桦在屋中看书,听到声响抬头一看,“小姐,你回来了?”
苏辛儿点头,关上了门,对小谷说:“等过了一段时间,要是他想出去,那就带他出去,记得戴帷帽就好,他暂时不能露面。”
“是。”
进了屋,小谷跟她说了木琅然让人顶罪的事,据说那人本是户部尚书下属的儿子,不得皇上器重,没有什么实力和权力,才会被他拿出来挡刀。
苏辛儿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待小谷出去后,苏辛儿捂着心口,恶咒又发作了。
她腾出手设结界。
“啊!”黑雾从她身上飘出,与之前的雾气状态不一样,这次的黑雾形成了一个个的骨头围绕在她周围。
苏辛儿眼中的赤色再次显现,嗜血的眼神看向某处。
桂怜拍了拍屋门:“小姐,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怎么了?”,小谷急忙赶来,她是听到了桂怜的声音才上来的。
“我刚刚听到喊叫,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桂怜心里有点慌。
“我没事,你们去忙你们的。”苏辛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桂怜与小谷对视,后说:“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就是刚刚撞到了。”苏辛儿半阖着眼睑,额头冒汗,手心紧握,似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恶咒存在的年数过多,已经逐渐融入她体内,成为她的一部分,要是再拖下去,估计再除就难了。
足足一个时辰,苏辛儿才缓过来,她脚步颤巍巍的走向床边,从底下拿出一药单,基本的药材已经到手,除了另外几样难找的。
雪山莲、枫干枯、麒麟骨、訾晶,这四样除了枫干枯外,其它的都不在帝临国。
苏辛儿放下药单,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个瓷瓶,里面是补充精力的药。
药有点苦,吃的她直皱眉头。
“要是再不除的话,你就废了。”耳边传来余倾风的声音。
苏辛儿深呼了一口气。
看来要提前实施计划了。她今日在偏殿已经理清楚了,有的事情太过于看表面,差点混淆视听。
当日,从京城外来了许多马车和人群,个个穿着黑衣,行动急忙,而且都是往一个方向——暗阁。
数量过多,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暗阁人员在两天内全部在京城聚集,动静实在太大,不过片刻就传到了皇宫里。
苏辛儿现在在暗阁里检查最后的部署,“资料什么的都整理好了吗?”
“准备好了。”一老头坐在轮椅上,拐杖指了指对面的桌子。
“于老辛苦了。”苏辛儿对长辈还是很尊敬的。
于老:“多礼了,主子要开始了吗?这与预期的早了些,会不会有点不妥。”
“没事,后面会发生的事,我会解决。”苏辛儿回道,她本来没想这么快的,可恶咒的等不了她,没办法。
苏辛儿拿着最上面的资料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是苏辛儿母亲尤默。
里面还有一张画像,展开一看,才发觉上面的人跟苏辛儿有七分像,只不过眼神不一样,苏辛儿眉眼较为凛冽,而画上之人更多的是温柔,画中的她带着浅浅的笑,看起来极为优雅。
话说,苏辛儿从来没有听过尤默的身世,资料上亦是一笔带过。
不过她知道的是,当今圣上也就是木峰琮跟她母亲有些瓜葛。
正因如此,苏辛儿才能让自己的计划一步步的进行下去。
“皇宫那边,有什么消息吗?”苏辛儿扫了扫沉积已久的典籍,里面记录的都是些古老的资料,各式各样的都有。
小谷收来密报:“小姐,皇上和太子都在暗中调查,另外,二皇子本来也在调查,不知为什么突然停止了。”
“木故言嘛。”苏辛儿踮脚看了看里面的书,“他,你们就不用注意了。”
她拿起里层的书,溅起了一阵灰尘,苏辛儿赶忙避开,“这得多久没打扫了。”
小谷:“我等下就安排。”
“不用不用,专心处理明日的事就好。”苏辛儿翻了几页,后放回了原处。
“小姐,凌世子和二皇子找。”小谷烧了密报。
苏辛儿:“嗯,回府吧。”
凌枫和木故言在主厅里等她,其实是苏正祖硬拉过去的。
大夫人见此,连忙让苏琉沐出来,可全场凌枫和木故言都没看过她一眼。
待知道苏辛儿回来,他们俩才起身。
两人对视,木故言“哼”了一声率先走出主厅。
凌枫跟着过去。
留下三个人在互相对视。
苏辛儿伸了伸腰,看着凌枫和木故言,“那个,凌世子这次前来是?”
凌枫一怔,他能说自己就是想关心关心她吗?只是和木故言碰上了而已。
“我见近日京城不稳,特来提醒苏小姐少出门前。”
“啊~~好的,我知道了,心意我收了,还请凌世子回去时也注意注意,那日的话,我是认真的。”苏辛儿说。
凌枫神情微愣,“我明白了。”
待凌枫走后,木故言才问:“那些暗卫?”
“是我,我过两天要做一件大事。”
“嗯?”木故言疑问,苏辛儿眸子淡淡,把自己的安排告诉了他。
木故言听完后直接呆住,“这么大的事?你决定好了?”
“准备好些年了,现在是时候了。”苏辛儿吃着葡萄,语气淡然。
木故言一时喜忧参半,一面开心苏辛儿对他的信任,一面又担心此事的安全性。
如果成了倒好,没成的话,那将一发不可收拾。木故言垂眸,心里已经为她想好了第二条路。
“诶,你在想什么呢?”苏辛儿在他面前挥挥手。
“没,你一定要准备妥当。”
苏辛儿:“我知道。”
当晚,苏辛儿坐在院子里赏月,夜风之下,银光照在她身上,平白多了份雅静,她身着蓝衣,眼神冷如霜,姿态懒散,像极了暗夜之王。
小谷:“小姐,已经通知了。”
“好,暗卫呢?”
“也通知到了。”小谷说。
苏辛儿:“好。”
苏辛儿眸子浅浅,仰头看天,将空中的浩瀚星辰装进眼里,月亮升入高空,她眼底闪过冷意,那一天终于要来了,最好别有什么意外,还有两天时间让我把其它事情调查出来,另外,
是时候请他过来了。
五更起。
帝临国变天了,初秋的凉来的突然,也来的凶猛,雷电交加之下,暴雨倾盆,让人半点防备都没有。
起的早的老人都吓了一跳,一边收着衣服一边念叨着“奇怪”。
“小姐,你醒了吗?” 桂怜敲门,她见苏辛儿房里亮了灯。
苏辛儿翻了个身:“醒了。”
桂怜听着她的语气,犹豫片刻还是离开了。
苏辛儿起身在窗前站了一会,雨水透过窗户飘了进来,细数落在了她身上,苏辛儿睫毛颤颤,雨珠顺着她的脸颊而下。
她知道她犯病了。
一道虚影闪出,苏辛儿往竹林闪去,大雨之中,她犹如行尸走肉,满眼无神。
这是做特工留下来的后遗症,没有办法根除,她以为换了个世界会好一点,直到两年前的一个雨夜,自己一个人麻木的将盛阳整个匪窝端了,一千多号人,全都死于近战,无一例外。
苏辛儿摇头,她理智尚存,只是控制不住。
这是病,很严重的病,若不把心里的暴戾消除,她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