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公伯家的人一旦向宗门寻求庇护,就会有很可怕的灾祸降临人间。”
于是乎,小司锦只好变着法子,“折磨”想诱拐她的各宗师祖,也因此遇到了这只比她还能摸鱼的四皇子,不过这是后话了。
司锦小脸一黑,手下移揪起萧奈衣领:“四哥,别想转移话题。”
萧奈眉眼弯弯,笑意盈盈:“阿锦,四哥可从未说过,我这体质是因病所致呐。”
一直以为萧奈有啥遗传病的司锦,额角青筋突起,自知理亏,默默收回了手。
窗棂外,微风习习,满庭落花似被一泓清水淌过般,纤尘不染。
萧奈的肚子:“咕~——~——”
他身形微晃,纤手扶额,水眸被长睫半遮,白玉脸跟随呼吸愈发煞白。
司锦下意识面色一紧,抱起比脑袋还大的南瓜,哒哒哒哒哒的跑去做早餐了。
屋内,萧奈放下手,长睫下的水眸迷离几分,唇角轻扬起几分柔笑。
萧家术士,大多体弱易昏倒,不能习武,面色常年惨白如墙灰。
但,倒也不至于弱不经风至,一肚饿就头昏眼花,他只是喜欢见,司锦为他紧张的慌张模样。
“啧啧啧,公子不愧是生在帝王家的,这一手虎父无犬子的驭人之术,看得贫僧真是叹为观止。”
房檐上悠悠传来人声。
萧奈戴着面具般的柔笑,指尖轻点着桌面:
“阁下可是大理寺的莲心法师?”
房檐上的人沉默一息,声音闷了几分:
“公子,你认错人了。”
话音刚落,木屋痛苦的‘嘎吱’两声,塌了一角,废墟里平躺着一脸怔懵的胖和尚。
萧奈稳坐在方桌前,手捏下鄂,轻笑得很大声,
“确实认错了,莲心法师怎会像阁下这般,滥用观心,盘踞一座山头无法无天。”
萧奈顿了顿,似爬起那人多年老友般,言笑晏晏,
“阁下觉本公子言之有理否?”
胖和尚拍拍衣灰,冷哼一声:
“公子,你若真如此清白明证,为何不取下身上的道符,让贫僧听听你在想些什么。”
萧奈还未回答,他就摆摆手,背着手往外走去道:
“罢了罢了,听了只会扰我镜心。
“姑娘说你死了,这一方生灵也会死,啧,贫僧可不是不信邪之人。
“公子,贫僧猜你是为上古灵器而来,你有缘无份嘻嘻嘻嘻嘻嘻——”
说着说着,尾音一转变为邪祟的尖声诡笑,伴着闻声不见人的寂院,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萧奈敛去笑意,面色凝重几分,出宫来找司锦摸鱼的他,完全没料到这座山竟如此诡异。
父皇好像是,为了莲心法师口中的灵器,才借圣旨将五妹送来此地?
为何各宗师祖都不知此灵器?
为何父皇唯独将五妹送来了此地?
为何莲心法师会变成这副半人半妖的鬼模样?
萧奈愈想,面色愈发惨白,双手冰凉一片泛着青蓝之色。
良久后,他终能面色如常,轻拾起方桌上的一撮兔毛,愣愣的出神看着。
做工粗陋的大茶壶兀自晃了晃,唬得萧奈眉眼一跳,默默站起身后退了两步。
茶壶口里探出两只兔妖,歪头呆呆瞅着萧奈,缓缓张圆兔口,亮出违和感十足的小巧獠牙,似在明目张胆的恐吓萧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