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可是对于他来说,我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在这里拘束得像一个孩子一样,总是跟着我,我做什么,他也帮忙做什么。
一大早,他跟我说:他以前的同学叫程雨生,是在这附近吧,好像叫“谭程村”,我想去找他玩(我都忘记他有同学在这边的事了)
我说:“他们村离我们很近,我带你去!”
他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一定会来找我。“既然他们都约好了,我就简单地跟他交代了一下,让他早点回来,就没有多说什么。
开始做晚饭了,还不见他回来。我走到马路上,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的人影。
我急忙打电话问:”天都快黑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们现在在回来的路上,一会就到了。”他说话的声音里掺杂着风声。
又等了许久,才看到他朋友骑车带着他的身影出现,此时的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
“你晚上在我们家吃饭吧?”我对程雨生说道。
“不用了,家里刚刚也打电话给我了,让我回家吃饭。”我也没有强留他。
”天黑了,你路上慢点,注意安全!“御轩对他同学说到。
“嗯,那我走了。“说完就骑着车子离开了。走到家里,母亲他们正在饭桌旁等他们一起吃晚饭。
晚饭过后,坐着看电视时,母亲问御轩:“马上就是年三十了,你们家那边也会比较忙(我跟我母亲说了他的母亲交代他要回去的事),你要不要回去,给家里帮帮忙呀!”他摇了摇头,诚恳地说:“阿姨,我就留在这边过年吧!这样也热闹些。”
“嗯,那你也跟你家里说一下,免得担心你。看着母亲同意了,我都有点意外。
就这样,御轩就留在我们家过年了。
等到晚上我们贴完对联了,御轩说他有点不舒服。说:可能是昨天跟同学一起出去玩的时,在河堤的路上,他的同学骑车骑得像风一样快,估计在那时候受凉了。
我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比我略高一点。给他吃了一点家里备着的药,早早的躺在床上休息了。年三十的晚上,就没有陪我们一起守岁,
大年初一的那天早上,他的额头的温度更高了一些,但是初一是新年的开始,就没有让他吃药。我拿了一个热水瓶放在他旁边,给他倒了一杯,让他多喝一点。看着他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又给他端了一些吃的,他吃完后继续躺在床上。
初一时,我们村子的习俗,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子,都要给整个村子的每家每户拜年,说一些吉祥祝福的话。小孩子都会收到很多的糖果(所以我们小时候都很喜欢口袋很多的衣服)。
我就坐在床边跟他说细细地说着我们的习俗,跟他说好后,让他在家里睡一会,我就去拜年了。
拜年快结束的时候,我遇到了我好久不见的一个好朋友(我们不是一个村里的),邀请我和她一起玩,也许是久未见面的关系,我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
回到家里,声音很小地跟危御轩说:“我有一个许久未见的好朋友,她请我去她家里玩,我已经答应她了。”
他对我点了点头,说:“没事,我说不定一会就好了。你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我“嗯”了一声就出门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了,朋友让我留在她们家吃完中饭后,我也没有客气。简单跟家里和御轩打了电话。下午还和她在一起玩了许久,等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才想到了回家,这才和好朋友道别。
等到回家的时候,天也黑了,他还是不舒服地躺在床上。我摸着他的额头,还是有一点烫,就问:“你好一点了吗?有没有吃饭呀!”“我好些了,你不用太担心了。”他有气无力的回答我。
“你看你说话都没有力气,”我正想再说什么时,我母亲过来端着饭过来了。
看见我了,顿时就火冒三丈地批评我:“他都不舒服了,你还要跑出去玩,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呀!他在这里不仅不熟悉,还生病了,这过年你也不知道好好照顾他,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
我就站在那里低着头,听着我母亲的数落,这件事情也确实是我做得不对,只能不吭声,静静的听着我的母亲训斥我。
在我们家住的这几天,危御轩勤快地就像一个小蜜蜂一样。只要看见我母亲在忙,他麻利匹屁颠屁颠地过去帮忙。自己能动手做的事,绝对不让我老妈弄。
对我的照顾也是细致入微,我的母亲也看在眼里,对他的印象可好了,也觉得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所以看到我对他不关心,便忍不住训斥我(有时候我都觉得母亲,心都偏到他那里去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