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时间,石路选择了用竹排和船返回华村。
“苏慕族长,第一年安心在南方过的如何?”在回华村的路上,石路问越来越胖的苏慕。
苏慕搂着两个女人,笑呵呵回答:“非常不错!多亏你烧的那把火,赶跑了东边的部族,还让许多小部族无处可去,都到我这了。”
石路说道:“一看就知道你过的自在。外出带着女人,不错!”
“石族长你也不错,身边随时不也带着么?”苏慕答道,“要不要送你一个?如今小部族加入我们云部落的时候,带来了许多!”
石路看看他搂着的女人,矮矮胖胖又黑乎乎的,再看看身边的云,一对比,云都成超级美女了。于是说道:“这得问问我的女人,我做不了主。”
苏慕就开始吹嘘他们的生活,由于从华部落获得了许多物资,云部落现在也发生了变化。苏慕也采用了华部落的方式,结束了群婚生活。
云部落交换来的女人,如果被看上的话,就按照自愿原则同族人配对。俘虏到的女人就按照部落里的等级挑。按照苏慕的审美观点,胖的和屁股大的就是最好,于是他养了一大堆。
他比石路做得绝一点的就是给部落的女族人分配男人。凡是交换来的男人,在部落里找不到配对的女人可以优先挑选。如果自己男人同意,或者没有伴侣,抓到的男俘虏也被女人挑走使用。
“这得多乱套啊!”石路想道。苏慕果然是善于学习和发扬的人,自己爽了不忘记部落女同胞,再想想自己似乎对族人严厉了些。
“苏慕族长啊,那生了孩子怎么办?”石路问。
“我没学你们那一套,孩子就部落一起养啊!”苏慕说道,“不过哪个是我的孩子,我还是知道的。”
石路心说知道才怪,天晓得他们到底用的什么制度。不过他早就习惯了这时空,一个处于原始社会的原始阶段的时代,什么事儿都是可能的。
“不扯这些,说说南方的情况吧!”石路说道。
“东边的大水人、油果人、大湖人都在准备往西。南方大河边上的部族也往北到了我们的地盘。”苏慕说道。接着他向石路讲解南方的形式,这比商队得到的消息详细得多。
云部落几乎每个月都会同各个部族发生战斗。盐路改变以后,部族也在分化瓦解,于是产盐部族就开始往西发动攻击。只要不同他们交换盐的部族,都会遭殃。
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然云部落遇上了许多的敌对部族。实际上这种反应从石路烧了一把火后就开始了,只不过距离太远,一年后才波及到莲湖地区。
友好的部族需要得到云部落的庇护,所以愿意提供人手,或者干脆并入进去。敌对的部族为了抢夺物资,也开始频繁骚扰苏慕的地盘。
不过苏慕的收获也是巨大的。如今他已经把云部落扩充到六千人,分布在二十多里以内的地域。为了保证商路的安全,他把狩猎队扩充为一千人,负责巡视地盘的安全。
前来交换物资的部族很多,苏慕也不用为食物发愁。于是云部落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交换和击退入侵者。
这种生活的确惬意,不过并不乐观。
如今攻击他们的部族,都是几百人而已。这些都是因为受到大部落驱逐而到处流窜的人。他们在各处过着游猎和抢劫的生活,听说云部落有好东西就来袭扰。
那些大的部落今年还没到,不过明年可能就能够到达了。通过苏慕的了解,云部落除了北方是华部落之外,其他三个方向都有敌对部落靠近。
“周边还有多少同你们往来的部族?”石路问,“有多少人?”
“按照华部落的计数方法嘛,三十多个部族,几万人吧。”苏慕答道。
石路走回自己的私人船舱,让云打开地图研究了南方的情况。从云部落到华谷,走近路的话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不过运送不了多少东西。运送方便的话,需要两个月才能到达。
如果不是华部落有马,单靠着双腿,速度就会更慢。曾经的狻部落一天就走四五里,一路拖拖拉拉。看完之后石路就放心多了,南边的部族要到华谷,需要很长时间。
南边的地形,商队基本上也摸清楚。石路拿着尺子一比,莲湖到华谷的直线距离其实并不远,也就六百里左右。只不过目前能走的路线,弯弯曲曲的就拉长了。
“明年需要寻找一些近道,还要派探险队在丘陵和山脉一带探索一下。”石路对充当秘书的云说道,让她记下来。
“去年被烧的山,是不是可以开垦?”云说道,“桃谷就在那,在来北方之前我都没离开过呢。”
云披着头发,身上就穿着一个麻布短袖,一条小皮裙。裙子外面还有一些羊毛。说到华谷的时候,她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石路。
石路走过去,转过身去抱住她:“想桃谷了?以后我们会去的。那里啊,种植可能比华谷还好。”
“那里我很熟悉,不知烧了一把火后变成什么样。不过那么大的地方,为何不让云部落去那里呢?”云说道,“那里都是山,万一遇到攻击,可以方便躲藏。”
“这倒是个主意。”说完石路继续对照地图,然后量了一下桃山到华谷的直线距离。“五百里左右。只是直走走不通,没路。”
云记好之后,已经是傍晚。吃了饭以后,石路就不再去找微和苏慕交谈,而是在自己的船舱里呆着。他在琢磨云的主意。
云坐在他边上,就着灯火看兽皮地图。她没看别的,就盯着桃谷看,脸色有些黯然。
石路把她搂住,摁倒在床上:“怎么了?好像看着不开心的样子。”
“桃山上的好多山洞我都熟悉,我想起那年我们被迫往北的事情。”云说,“族长让我带孩子出去躲,我带着他们去了个山洞。当我外出找吃的东西给他们时,他们被狻人杀死了。”
说完云就把头埋进石路的胸前,紧抱着他。
“都过去了,没事。没有人怪过你。”石路安慰着说。这年头,本身就是个蛮荒的时代,灭族都常发生,杀戮太普遍。
“族长,跟你这么久,我都没孩子,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神怪我?”云呜咽着说。
“没那事儿,会有的。”石路安慰她。
船队很快到达了华村,这次华坪上的设施就可以启用了,苏慕被安排在一个特别的小院子里。
“啊!石族长,我听族人说过好多次这里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好,就像天堂!”苏慕大喊道。这里的一切对他都很新鲜,他甚至还去瞅瞅城墙怎么建。
石路也不管他,吩咐牛箭和铜做好向导,该保密的地方保密就行。
第二天,等苏慕在华村逛够了,石路才请他和微到神庙的议事厅,商议联盟的事情。至于联盟的长老,只需要负责执行三人的决定就行。
莲部落主要是同华部落确认新的合作关系,反正以后就听石路的指挥,只要给足好处就成。云部落就有些事情,要确认下。他们未来面临的战争压力,需要更多的支援。
三族谈判倒是很顺利,首先是把联盟从虚的变为实在的,华部落占据主导权。从此其他部落的管理人员如巫和氏族族长的任免,要由石路发凭证。
苏慕一开始觉得这丧失了自己的权力,不过石路提出联盟不干涉他们内部的推举,事后确认并且祭告神庙就行。苏慕觉得这也不错,实际上就同他管理内部氏族时差不多。
信仰方面,过去两个部落只是派遣祭司来学习,然后回去用相应的方式祭祀。这次变成了基本全盘接受,两个部落要建自己的神庙。华部落会招收两部落的祭司,组成学习班,合格后才回去上任。
交易方面,华部落的商队只负责开拓商路和探索资源。未来只会偶尔运送物资到两个部落,他们需要自己来华村交换。
定下联盟的变动后,石路对苏慕说:“苏慕族长,现在云部落所在的位置,不太好。除了周围部族多之外,就没别的优势。”
“那石族长,我们应该到哪呢?现在的地方,才方便同华谷联系。”苏慕说。
石路展开两人从没细看也看不懂的地图,指着说:“云部落不如到桃谷。那里被放了一把火,不过野草已经旺盛了。桃谷到华岛,如果能发现近路,一百里能到。”
苏慕看了看,说道:“这样离着南方的部族太远,交换不方面。”
微倒是不担心:“让他们也往北移,就行了。石族长,为何不把这些部族也纳入联盟呢?”
“这可以考虑,就由你们两个部落去做这事情吧!”石路对两人说道。目前友好的部族并不多,架起来的人数还不到四万,他不担心发生什么大事儿。
具体的事务,石路也就交给巫禾和牛箭去处理。石路让苏慕先考虑,再决定是否迁徙到桃谷。
晚上回家和桑一说今天的事儿,桑提出了疑问:“不让桃部落回去桃谷,也不让莲部落回南方,却让云部落到桃山,会不会引起误会?”
“放心吧!暂时我们也不能派兵去南方,有能力守住的部落才能在那。”石路说道。南方未来会遭受的攻击一定更猛,说不定云部落都难守得住,所以他不担心这点。
两天后,北边来的枫红也到了华村。其他的一些小部族的头目,接到邀请后,也一同前来。顿时华坪上许多人来来往往,南北双方的人如果没有翻译就鸡同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