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安槿见苏念还有心情笑,她撇了撇嘴对苏念说:“哼,你个没良心的,都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苏念拉她坐下来,给她顺顺气,说:“好,好,我们安安不生气了,等下个季度的新品出来了,我给你买十件。”
安槿刚刚也就是随口一说,没真的生苏念的气,“嘿嘿,那到不用,我要努力工作,把你设计的作品推向全球,等大火以后,你要每周都给我定制一件新的。”
苏念点点头,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说:“行,那努力工作吧,加油!”
安槿朝她伸出手掌,和她一击,语气里充满了干劲,“加油!”
苏念会自己的办公室画了一会儿设计稿,等张文文来的时候就喊她一起去了缝制间。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但苏念想着厉墨琛昨天的电话一直没打通,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她一直集中不了注意力,总会盯着一处发呆。
“学姐,这一块我们可以做一个镂空蕾丝设计,这样可以...”
张文文说的兴冲冲的,想要得到苏念的肯定,她抬头一看,发现苏念正看着窗外失神。
她伸手在苏念的眼前晃了一下,“学姐?”
苏念猛地回神,抱歉的笑了一下,“文文,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里可以做一个...”张文文耐心的把刚刚自己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苏念点点头,赞许道:“你这个设计挺不错的,为这件衣服增添了新的亮点,照你这样做的话,腰部这块我觉得也应该稍微改动一下...”
好不容易把这件衣服确定下来,苏念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问张文文,“文文,那两件衣服做好了吗?”
张文文自然知道苏念问的是哪件衣服,她点点头,说:“学姐,好了,我一会儿再熨一下,给你拿到办公室去。”
苏念嘴角微弯,“那麻烦了。”
张文文腼腆一笑,“学姐客气了。”
苏念回到办公室,坐在大班椅上,看着桌面上的手机,她心念微动,想给厉墨琛打一个电话。
但等她真正拿起手机,把烂熟于心的电话打到上面时,她又犹豫了。
苏念的心里一直在天人交战,一边说,‘打啊,怕什么,大不了就说按错了。’
另一边却说,‘打什么,他出差这么久都没给你发一个消息,你还想着他干什么,打了也是自讨没趣。’
良久,苏念轻笑一声,眼里满是苦涩,她把刚刚那11位号码又一个一个地删掉。
“叩叩。”
敲门的声音传来,苏念把手机又重新扔回桌子上,说:“进。”
“学姐,这是那两件衣服。”张文文眼神示意她放哪。
苏念指了桌子上的一处空位,说:“好,就先放这吧。”
张文文说:“那学姐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
“文文,你先等一下。”说着,苏念拉开了桌子右侧的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张文文。
时间过的倒也快,张文文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快一个月了,苏念前两天就准备好了工资,只是今天才有空给她,“文文,这是你一个月的工资。”
张文文双手接过,语气里带了些高兴,“谢谢学姐。”
“不用谢,这是你该得的”,说完,苏念向她眨了眨眼,又补充道:“好好干,过两个月还有新年礼物呢。”
张文文没想到自己今年才来就有新年礼物拿,她有些好奇地问道:“学姐,新年礼物是什么啊?”
苏念薄唇轻起,笑着说了两个字,“保密。”
没打听道年终奖是什么的张文文也没有太难过,只是用力的点点头,向苏念保证道:“学姐,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下午下班的时候,苏念把两件衣服给拿了回去。
一进门,厉老爷子就等着她手里拎的两个袋子双眼放光,笑的一脸和蔼,“念念回来了。”
苏念应了一声,换了鞋子走到厉老爷子跟前,把袋子里的衣服拿了出来。
她对厉老爷子调皮一笑,眨了眨眼,说:“爷爷,您的衣服做好了,您试试?”
苏念给厉老爷子和孙靖东做的都是中山装,在中山装本来的样式上又加以改制,结合了新的元素,没有原来的那么呆板。
厉老爷子接过那件衣服,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嘴都没合拢过。
“东叔,这件是你的。”
苏念把另一个袋子的衣服递给了孙靖东。
孙靖东赶紧双手接过,一脸感激的说:“谢谢少奶奶。”
苏念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在意,对他说:“您和爷爷都去试一试,看看哪里不合适了我再改动。”
“合适,念念做的一定合适。”厉老爷子还没试穿,就点点头说的一脸肯定。
苏念:“......”
厉老爷子和孙靖东去试穿衣服,苏念坐在沙发上等待,陈嫂给她端来了一盘水果,笑着说:“少奶奶,老爷子午睡一起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了,连朋友约他去下棋他都没去,就等着你的这件衣服。”
苏念笑了笑,心里有一阵暖流经过,这是第一次别人对她的衣服抱有这么高的期待。
自己工作室刚刚开业的时候,前一个月都没有接到一个订单,每天都入不敷出,最近这一段好了,但大部分都是冲着她厉少奶奶的名头来的,很少有人会冲着自己的设计去的。
厉老爷子的鼓励和支持她会一直铭记在心的。
“念念,怎么样,我说合适吧。”厉老爷子换上了中山装,站在苏念面前。
苏念笑了笑,起身给厉老爷子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后退一步点点头,对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爷爷,很好看,我脑海里已经有您当年带兵打仗,决胜千里的场面了。”
“哈哈。”厉老爷子虽腿脚不好,但把自己的脊背挺的笔直,眉宇间坚毅的神态一如往昔。
夸完了厉老爷子,苏念又把目光移到孙靖东的身上,“东叔,您和爷爷穿上的风格又有一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