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媛快速回家收拾行李,买了最早的航班回去。
她故意回到别墅而不是公寓,想着黄家别墅就在旁边,量黄浩楠不敢闹出多大的动静。
刚到家黄浩楠的电话就打来:“回别墅了?”
“不然呢?”
“这才乖,晚上来看你。”黄浩楠语气愉快。
晚上黄浩楠把白雅诗哄睡着后,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开车前往别墅,一路上他心情激动的就像是年轻小伙子,有种小别胜新欢的感觉,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
门铃响起,黄浩楠站在门外。
高子媛打开了门,看着四周没有人,赶紧让黄浩楠进来。
关上门回过身,黄浩楠就搂住她,缠绵悱恻的来了个法式深吻,直到她脸红到无法呼吸,才松开她,搂住她往客厅走着。
“考虑好了吗?”
“考虑什么。”高子媛疑惑着。
黄浩楠重力的捏着她的小脸:“结婚的事情,若你考虑好了,尽快提上日程。”
“不嫁。”
“你这女人,说要嫁的人是你,不嫁的还是你,你是不是有些欠打。”黄浩楠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自己的专属印记。
高子媛扭过头,这都什么时代了,虚情假意才是常态:“想嫁你的千千万,不差我这一个。”
“我想要的是你,还在跟我生气,我说过只要不忤逆我,任何事情都答应你,你偏偏要挑战我的耐心,而我又舍不得惩罚你,那么吃苦的自然是张仲元。”黄浩楠柔情蜜意的说着。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黄浩楠觉得身体某处开始肿胀。
“你要不起。”
他决定结束这个话题,横抱起她走向卧室,他啄了啄她的嘴唇,柔声道:“与我结婚有什么不好。”
“除非你放了张仲元。”
“你嫁给我后,才会放了他。”他疼惜的抚摸着她的脸庞,光滑的触感让他着迷,一时之间有些着急,他扯着她的衣服。
高子媛木然的看着他,不配合,也不抵抗。
顺从他,就像是顺从命运般。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身上,他很有手段的蛊惑她的心,让她跟着沉沦,诚实的面对身体的感觉,不在压制自己的情绪。
除了第一次他让她感觉到了疼,情欲的味道她也尝到过。
电光火石之间,就在他准备行事时,电话却响起,是白雅诗打来的,他皱着眉,停止手里的动作,翻身坐在床边:“雅诗,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背对着高子媛。
“浩楠,我出血了,你快回来。”白雅诗慌张的说着。
“你别着急我马上回来。”黄浩楠挂了电话就穿着衣服,对着床上的高子媛说着:“我有事先走了。”
“你的孩子流产了吗?”高子媛狠毒的说着。
黄浩楠的身躯僵了下,眼里喷着火,大力扯过她的身体,一字一句的说着:“要是这个孩子有任何问题,下一个为我生孩子的人就是你,别管你是否愿意。”推开她的身体,转身走出房间。
用最快的速度回家,把白雅诗送到医院,着急的等在外面,虽然他还没做好当爸爸的心理准备,但他听到孩子出事,还是止不住的害怕。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里的灯灭了,白雅诗被推了出来。
“医生怎么了。”
“病人身体不是很好,有流产的迹象,需要输一些保胎的药,留院观察几天。”
“嗯。”
回到病房,黄浩楠在走廊里透气,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惊觉已经一脑门汗水,原来他竟如此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别墅里高子媛搂紧自己的身体,当他离开的时候,不可否认的是她心里有一种被丢弃的感觉,这种感觉属实很糟糕。
夜已经很深了,有的人熟睡着,有的人深受失眠的困扰,这世间的人本就不同,不幸的人生各有各的不同。
无论你的人生过成什么样,太阳依旧会升起,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止,无论你富可敌国,还是一贫如洗,时间是不会区别对待任何人的,只要你肯努力,日子都不会过的太差。
高子媛一夜未眠,她披着睡衣站在落地窗前,早晨的风带着丝丝凉意。
在见到黄浩楠已经是一周后,晚上他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她面前,胡子拉碴的,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他只是紧紧的抱住她,胡子扎着她的脸很疼。
他没有说话,紧紧的拥住她,把头埋在她洁白的天鹅颈。
高子媛很是纳闷,这个男人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颓:“怎么了。”脖子间能感觉到湿润,他是哭了吗?
“没事。”
“那就松手。”高子媛冷漠的说着。
黄浩楠松开她的手,目无表情的看着她,这一周他几乎在医院,除了因为白雅诗,还因为张仲元,就在上午的时候张仲元因为伤口感染病毒,导致器官衰竭而离世,这件事如果告诉了她,他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连最后的一点牵绊都没有了,黄浩楠才觉得自己有多可笑,他们之间的关系建立在张仲元的身上,他离开了,这段感情就将不复存在。
若是她知道了这件事,也许真的有胆量杀了他。
黄浩楠不敢看她,害怕在看到她冷漠绝情的表情,更害怕她什么话都不说,默然的状态。
他觉得自己很活该,在她追逐他的时候,总是冷眼旁观,恶言相向,等她热情消退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离不开她,实在是太可笑了,这都是给他的惩罚。
自以为是的惩罚。
“你可以走了。”
黄浩楠重重的叹口气:“子媛,不要恨我。”
“我不想看见你。”高子媛以为他是在说那天晚上的事情,并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黄浩楠面色沉重看了她一会,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只好离开。
出事后他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见她,真正见到了却很害怕面对,这样的他显得很卑微,他都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因为高子媛,让自己变成这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高子媛最终还是知道消息,张仲元的母亲给她打了电话,得知消息的她,泪水止不住的流,到达殡仪馆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是真的,张仲元真的离开了,和自己的父亲医院离开了自己。
告别厅里张仲元躺在正中间,脸上的伤疤还没有痊愈,面容很安详,他的身边布满了鲜花,墙上是一张巨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容憨态可掬,因为是黑白照,那笑容失了颜色。
烧过的纸钱被风吹起,在空中漩了几个圈,随风飘落,花圈摆满了告别厅。
空旷的大厅里反复放着大悲咒,为亡者超度灵魂,愿他的灵魂可以安息,得到解脱。
不远处坐着和尚正在念着经,拨动着手里的佛珠,虔诚无比。
白晓凡扶着张母走过来,她的泪水已经流干,绝望的看着高子媛,递给高子媛一个信封:“如果当初我同意仲元与你结婚,也许他现在就不会出事了,这封信是他留给你的,你看看吧!”
接过信封的手是颤抖着的,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发凉。
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响起,黄浩楠一身黑西装出现,他对着张仲元上香,鞠了三个躬,把一个厚信封交给家属,不言不语表情沉重。
他走到高子媛身边拉起她,把她带出告别厅,拖到一旁无人之地。
高子媛奋力甩开他的手:“是你对不对。”她仇视着他。
“是。”他不可否认,皆因他而起。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的脸上顿时红了留下清晰的掌印。
“他死了,你也不会好过的。”高子媛推开了,大步走着,每走一步都觉得很沉重,似乎有座大山压在她的肩膀,让她步履蹒跚。
黄浩楠没有去追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之间彻底完了。
高子媛在张仲元的灵堂前守了三天三夜,直到他安葬才离开,她发誓自己的痛一定要让黄浩楠感同身受,让他尝尝最爱的人离开的感觉。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高子媛每晚出现在酒吧里,与各种人喝酒,攀谈,游走在各色各样的男人身边,每晚都喝的醉醺醺的,一旦有男人准备带她离开时,陆经国都会出面阻止。
每次都是陆经国把她扛到隔壁的酒店,让保镖守在房间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去,他甚至觉得酒店都可以包月了。
晚上十点高子媛准时出现,她穿的露肩短裙,身材火辣,惹人注目,有的男人甚至吹起了口哨。
“斯人已逝,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陆经国站在她的身边,挡住那些男人猥琐的目光,有些心疼她的遭遇,谁能料到张仲元突然就去世了。
高子媛用手指戳着他的肩膀:“与你何干,拿酒来。”
“哎,给她拿酒。”陆经国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与她碰杯:“敬伤心人。”
高子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的身边开始出现各种请她喝酒的男人,她都不拒绝,欣然接受。
关于高子媛去酒吧买醉的事情,黄浩楠是知情的,也是默许的,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像他宣战,早已经被他污染的身体,变成了她的筹码。
黄浩楠反复叮嘱陆经国,她可以喝酒,但不许任何人带她离开。
每次陆经国给他汇报高子媛的情况时,都免不了被黄浩楠骂,他不敢向高子媛发火,只好把火撒在陆经国身上。
由于最近黄浩楠性情暴躁,娄天也不敢去招惹他,躲他远远的,害怕惹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