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大大小小的聚会,按照理论来说都有台风论,而那个台风的最中心,往往是最细人注意的地方,这些个因为牵扯到每一个商人利益的英使来访,震撼了所有的人,而这英使来访目的今天将整个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然而每一个人的好奇心都是一样的,这次和英使全权接触的李尘就成了此次早朝的台风中心。面对众人好奇的心,李尘只是似而非是的回答这个问题,从李尘的字里行间我们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一切皆在圣裁’、一切都好像一场已经预订好的电影一样,序幕正在缓缓拉开。
热河宫门打开。四位内阁大学士,亲王额驸、六部尚书侍郎、都察院左右都御史,政司使大理寺卿等二十余位红袍高官鱼贯而入,分左右两排站,一齐面对北边仍然空着的那把龙椅跪了下来。 三拜以后,众大臣都在御座两侧。将目光望向大殿西侧靠里的纱幔。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慢慢望向那纱幔。 便听里面传来了一清脆的玉声。 就像是听到了信号,所有的太监都行步如猫般轻从两侧的小门退了出去,然后将殿门缓缓关上,也将稀罕人的风隔在外面,大殿里登时变闷热起来,这其实是乾隆帝故意的。就是想这些养尊处优的家伙受不了,赶紧议完了不要再拖拉,因为今天乾隆皇帝真的是太累了。 那纱幔后面又是一声响,宋世杰那尖锐的声音道:“今日早朝,有事仅奏,无事退朝。”
……
和珅率先出来道;“启禀皇上,今年可谓是多事,东北哈族不稳,东南海边屡屡受挫,西南的苗乱,甘肃的乱民,黄河也开始泛滥,数省都有水灾,说实话,这半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和珅目光扫过众位大人道:“皇上如天之德,宵衣旰食也不跟咱们计较但咱们这些大臣。要是再束手无策,恐怕都请罪辞职。” “回禀和中堂。”刘墉拱手道:“和中堂?问出在一个“钱”字上,没有钱,边军缺饷,抵抗不了哈族;没有钱,救灾迟迟不见起色;没有钱,被震坏了河堤没法修复。所以才酿成水灾。”
“铛……”一声悦的声响起,庆桂仿佛受到鼓励,声音微微提高道:“朝廷为什么突然没钱了?因为占国库岁入八成的东南数省,今天的银子确实甚少,尤其是两淮盐政,比起去年更是九不及其一,以致朝廷收入锐一赶多事之秋便捉见肘,所以当务之急,便是恨抓盐政,补充国库。”顿一顿,刘墉看看众臣工,缓缓道:“盐政、漕运、河务关乎国家命脉,众大人相比心知肚明,可是如今两淮盐政呢?每年的税收都在下降,朝廷如何?所以下官提醒众位,在其他的地反捞银子若是朝廷不知,倒也罢了,盐政、漕运、河务之上捞银子,那就是在断我大清命脉啊?” 又是一声急促的玉响,刘墉轻声道:“今天,两淮盐政的人选,必须定下来,两淮盐政再不能空缺了。请皇上明鉴。 ”
“刘墉说的不错,你们有什么人选都说说吧?”乾隆低声道。 吏部尚书福康安便很干脆道:“吏部推户部郎中镶红旗人阿林?众位有什么意见?” 工部尚书苏凌阿立刻站出来道;“我推翰林院编修洪亮吉!” 福康安沉声道:“阿林是乾隆四十六年进士。为户部郎中时,便定回民兵变,马到成功。兵部记功在册;后巡甘肃,练兵马,增城堡,戍边卫,政绩显赫,受白金文绮之赐!至今为官十余年,乃是国之干城!”说着冷笑一声道:“据我所知。洪亮吉是乾隆五十五年进士,几年来一直在翰林院,进过一段都察院也和你苏大人不无关系吧?”
幔后的蒲团上,坐着乾隆皇帝,这里一样没有一风,但他仍然穿着厚厚的龙袍。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乾隆皇帝看了一眼福康安道;“阿林虽说少有才学,但是抡起行军打仗来,更为合适,我留着有重用,我看就让洪亮吉去吧?虽说这洪亮吉入官时间不长,但是在都察院期间工作尚算勤勉,为人刚直不阿,两淮盐政正需要他这样的人。”乾隆皇帝悠悠道。
“吾皇明鉴。”见乾隆皇上已经下定了决心,众人也不在说什么,这两淮盐政虽说是个肥缺,看的众王爷眼疼,但是却没有人出来制止,因为自乾隆十三年那场事件之后,已经连续这几十年没有王公敢出来抢这个两淮盐政的位置了,而且他们今天也不是为了两淮盐政来的,他们今天到此有更为重要的目的。
这个时候房间之中众人明显的都感觉到热了,热的不得了,可是此时众大臣确实无比的安静,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受了银子,有人打过招呼了,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他们也都知道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虽说他们参与其中,可是他们都知道真正能解决这件事情的却不是他们。
“李尘?”乾隆一声吆喝,打断了众人的思考。李尘稳步踏出道;“微臣在。”
“怎么你今天没有穿你那六品官府呢?”乾隆一声问话,众人都虚了一声,原本还以为乾隆要问及英使的事情呢?谁知竟然是这么不同不痒的事情。
“回皇上,若是皇上不喜欢,李尘回去换了便是。”
“呵呵,朕喜欢的紧,朕也觉得,朕的六首额驸只有身穿额驸服才最显的合适,六品的官服有点低了呢?”乾隆皇帝笑笑接着道。
“刚刚刘爱卿说,我大清国库却银子,关键在于抓好两淮盐政,你怎么看啊?”乾隆问道。
李尘听乾隆问话,好不吃惊,而且也不显得慌乱,因为这个问题李尘也是不止一次的想过,也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在金殿之上,面对君臣奏对的时候该怎么说,可是早已经想好了的事情,到了真的用的时候李尘心里却开始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