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上月十八…… 结束了九天磨成鬼的贡院生活,疲惫不堪、却又兴奋无比的举子们聚在一起,讨论着接下来去哪里放松一下。
李尘自是也不例外,然而当李尘出了贡院的时候便见和孝的马车在远远的等着自己呢?见了和孝,李尘干脆也不再会住所了,拉着和孝便在北京城游玩起来,想是前世李尘哪有这样的机会呢?不仅能过亲自的见识道紫禁城的繁华,而且前世紫禁城的那些禁区李尘也去了不少。
这一游玩不要紧,带着和孝一起,这紫禁城自己能进不能进的,李尘全都好好的游玩的一个遍,这一游览不觉间时间飞逝,这转眼间到了放榜的时间,眼看就要错过放榜的时间,李尘这才慌忙带着和孝想紫荆城敢去。
这天话说会试成绩刚出来和珅府邸便放好了会元的名单,看着上边第一行会元——李尘,和珅的气便不大一出来,这段时间随着李尘的进京给和珅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任由李尘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恐怕这李尘真的变成驸马,那么到时候丰申殷德假疯也变得真疯了。
时刻了解这李尘行踪的和珅再也顾不得那许多,于是和府最精英的那群刺客,即刻便开始赶往李尘所在想要一举拿下和珅的小名。
眼看放榜的时间到了,李尘并没有出现,和珅不由得心里窃喜,‘你们这些人就在这里等吧?你们的会元大人,在也回不来了。”然而令和珅好奇的是,自己派出的那些个刺客怎地现在还不回来复命?
转眼间三天时间已过,李尘还是没有赶回来,和珅这下放心不少了,和珅也不管那些刺客了?这下看来李尘是凶多吉少了。
殿亦称廷试,先在三月朔日举行,后来雍正八年起,改为望日。也就是从三月初一改成了三月十五,这也是层层科举考试的最后一层,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级别考试,特别令士林瞩目,考试过程十分庄严,在紫禁城中举行。 试前一天,鸿胪寺的官员便开始设置御座、黄案,光禄寺的官员安放试桌,排定考生座位,至于印制考卷、准备答题纸的礼部更不消说……一切都是官员们亲力亲为,不许太监宫女们插手。 第二天天还黑着,寅时还没过,应试的贡士……也叫‘中式进士’们便在西苑宫门前等候,一个个眼比灯笼都亮,兴奋的不能自已……读书考试为了什么?不就为了‘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么?现在经过一层层惨无人道的考试,大明朝的四百精英终于站在了天子他们家门前,要完成鲤鱼跳龙门的最后一跃,想想就激动地膀胀。然而这个时候的李尘却还没有回来,令得这些新科贡士们,纳闷不少,这李尘再不会来可是跟不上了?难道这李尘要成为大清朝第一位不参加殿试的会元? 而且有别于之考试的紧张不安,这次考前的气氛更多的是兴奋与跃跃欲试,因为只要别犯傻,殿试是不会黜落考生的,只是将会试的名次重排个‘好中选优’的过程,考得再烂也能混个榜下即用的同进士,外放个七品县太爷当当……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比在京里坐冷板凳舒服多了。 比如说,洪亮吉洪大人,堂殿试第六庶吉士,清贵无比。然后在翰林院喝茶十年至今一事无成……像他这样的京官比比皆是,许多人就这样混吃等死半辈子,最后光荣退休,或在某次大佬的政争中,成为了被殃及的池鱼。 塞翁失马焉非福塞翁得马焉知非祸,就是这个意思。 卯时到了,钟响门开,宫门前登时一片寂静,紧张地气氛猛地从角落里钻出来,占据了每个人地心田……都说是不在乎。但谁不想考个好名次,选个庶吉士,将来入阁为相呢?所以事到临头,都提着一股劲儿,想要最后冲刺一把呢!然而新晋会元呢?姚礼不仅的担心起来。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官员们开始入宫,考生们则站在一边,用崇敬地目光望着。身着蟒袍玉带地大学士;用羡慕地目光望着。穿大红官袍,系金银腰带地尚书侍郎;用淡然地目光,望着穿青袍地主事、员外郎。 等官员们进去完了,贡生们地意淫也告一段落,便有礼部地礼赞官高声道:“宣乾隆癸丑科贡生进!”这个时候却听姚礼大声道;“请等一等,新科会元还没有到了?”
礼部官员像是受了和珅的银子,姚礼插话也不说话,只是用了任谁都能听到的声音的又喊了一句;“宣乾隆癸丑科贡生进!”
“请再等一下吧?”陈秋水这个时候也请求道,这会元不来?他们这群贡士可怎么办啊?看着这会试二甲三甲都在会会元求情,这些新科贡士们反而不着急了,于是也跟着道;“请再等一下吧?
“怎么着?你们这是想造反吗?”那礼部官员道。
“张大人?我我们就等得片刻吧?”这些人远远的看去,原来是这大清朝都屈指一数的军机大臣大学士阿桂大人。
那张大人见阿桂都过来,心里一阵,连忙行礼道;“回中堂,可是皇上还在里边等呢?”
“可是会元不在?张大人能否买老夫一个面子?在等的片刻?若是这会元还不来的你就在请如何?”阿桂道。
“就连阿桂大人都如此求情了?这礼部张大人还有什么说的?不得意只好等得片刻了...这下整个新一届的贡士都不由得紧张起来...若是这会元真的不来?这可如是是好?姚礼更是着急,在金銮殿前不停的踱着步...
“大人?片刻已经到了?卑职不能再让皇上等了。”这个时候只见那小张大人也顾不得阿桂反对高声有道;“宣乾隆癸丑科贡生进!”
“慢。。。”那小张大人声音刚出,便见远方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那来人正是新科会元李尘。
众人见李尘过来,全都欢呼雀跃起来,李尘上前见过阿桂?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叙话的时候,便一涌走到贡士人群之中,看也不看那小张大人,带着这百十名贡士便王金銮殿走去。 这些贡士心潮澎湃的跟着李尘,穿过幽深的门洞,广场两侧的朝房使通往紫光阁的道路显得十分狭长。但又穿越两道宫门后,忽然看到一片极开阔的平台,白石栏子,雕龙望柱,还有一排排整齐的桌椅,更衬托着尽头那高高在上、体量宏伟高大的紫光阁雄伟无比… 皇宫的威严肃穆,贡生们无不升起由衷的敬畏之们眼中,皇帝住的地方,就是皇宫无了。 早先进来的官员已经分立平台中的红毯两旁。贡生们也在引导下,分左右站在官员的身后。 待所有人站定,平台上乐声大作,黄钟大吕、萧笙簧笛、编钟铜磬相伴而奏,真是声彻九重,荡涤人心,令大殿里的官员和贡生们无不面色肃穆起来。 就在这奏乐声中,大明九州十方、兆亿子民之主——乾隆皇帝出现在紫光阁前。 “臣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之声,总是那么的迷人。 李尘正在胡思乱想间,乾隆皇帝已经讲完了开讲词,只见他他持起裁刀,将黄案上的试题亲自开封,然后授予身边的大学士阿桂,阿桂手持着试题苍声道:“乾隆五十八年癸丑科殿试开始!”然后将其转交给礼部尚书刘墉。 在山万岁声中,皇帝退场,那些被拉来充场面的官员们退场,只留下大学士阿桂,礼部、吏部四位尚书,以及一干礼部官员,这十几位便是此次殿试的监考官,阵容豪华无比。 在监官的指令下,贡生们依次在考桌后坐下,待所有人都坐定,一脸正气的刘墉便朗声道:“诸位,本次殿试分上下午两场,上午三个时辰,辰时开考,考时务一题,限一千字,午时末必须交卷;下午陛下赐膳之后,未时考第二场……” 话音未落,举众哗然,有贡纷纷问道:“敢问大人,多少年殿试都是只考策问,为什么要改变规矩?” 赵贞吉重返京城,正是踌躇满志,要大展拳脚的时候,闻言冷声道:“考场喧哗,成何体统?莫非不想考了么?”这话杀伤力太大,超出了贡生们的承受范围,立刻压得考场上鸦雀无声。 这时吏部满尚书孙士毅又道:“你们已经不是平民士子了,你们是‘中式进士’,未来大清朝的官员!就必须有应变的能力,不然怎么面对千变万化的政务?”考生们虽然不服,但没人敢反嘴……要是上了吏部尚书的黑名单,还混个啥劲儿? 吏部满尚书福康安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狠角色,登时拉下脸道:“谁要是不服气现在就可以出去,我大清朝你这样的官员!” 这下大家彻底老实了,连眼中的怨念都得藏到心里去。 大学士阿桂是个老好人,便笑眯眯道:“这殿试呢?本就是优中选优,又不黜落谁,不必像乡试会试那么严格,法子灵活一些,是有益无害的。”说着挥挥手道:“答卷吧,马上辰时了。” 礼部官员这才开始散题纸。那题纸用宣纸裱成,极为考究,每页长十二寸,宽四寸。上有红线直格,每行只准写二十四字,要求每个字都用馆阁体,写的饱满工整。 最后才下试题,题目是——‘祖宗法度乃立国之基,然圣祖开海,太宗禁海,祖宗何以有别?吾辈何从?’
唏嘘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