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壮看他转身离去大喊道:“大叔,你叫什么啊。”
“陈天元”
马壮接着耕地,陈天元的话语不断在其脑海中回响,晚上回到家中马壮的母亲已经做好了饭,一家三口坐下吃着粗茶淡饭,马壮突然笑嘻嘻说道:“爹娘怀念姜宇他们都出小镇去了,我也想出去看看。”
“人家姜宇是去京城读书,怀念那孩子也是跟着教书先生去游学,你出去干嘛,要饭吗?”马壮母亲不客气的说道。
“你就这么看你儿子?我出去就只能要饭?”马壮有些伤心的说道。
“是啊,你说你没姜宇聪明,没怀念沉稳就是仗着人高马大,你出去能干嘛啊!”马壮父亲说道。
马壮这么一想也是,顿时有些颓废,马壮父亲见其这般摸样劝慰道:“不过你这身材性格当兵是把好手。”
马壮说道:“父亲您也这么觉得啊。”
马壮父亲点点头可转念一想感觉不对,为何说自己也这么觉得。
马壮本就是一个憋不住话的人对自己的父母说道:“今日我在田间耕地,一中年人说我体格好问我愿不愿意去当兵。”“你怎么说的。”马壮母亲问道。
“我没答应也没拒绝。”马壮说道。
马壮母亲点点头,马庄父亲说道:“这天下虽说太平没有战事可谁也不能保证以后啊,父亲不期望你有什么大出息要是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可是父亲我想出小镇,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马壮说道。
马壮父亲叹了口气说道:“好啊,那就出去看看吧,不过得把家里地耕完。”
马壮母亲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瞪了一眼丈夫,马庄父亲也是不敢直视自己的妻子只是看着马壮说道:“你有空叫那位大兄弟来家中吃顿饭。”
马壮听到父亲已经同意自己出小镇去当兵顿时笑了起来,马壮母亲也是叹了一口气。
晚上马壮躺在炕上看着手中那块写着天宝的玉佩想着怀念与姜宇,我马壮也要出小镇了。
马壮这几天耕地特别勤快,早些耕完早些出小镇,他现在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马壮拍了拍自家老牛的头说道:“老牛啊老牛这几天辛苦你了,等我成为大将军后就把爹娘都接过去让他们颐养天年当然我也不会忘了你,到时候你就不用耕地了,每天让你吃最好的草,你说咋样。”
老牛好像听懂了似的哞的叫了一声,马壮笑了笑,陈天元好像能掐会算一样来到田间,马壮看见后立马喊道:“陈大叔我可以跟你走了,你要不要去我家吃顿饭啊!”
陈天元会心一笑点点头,马壮牵牛陈天元在意旁两人一牛就这样走在田边的小道上。
徐越用这些天巩固自己的境界已经略有小成,这还是多亏老剑神之前的点拨,徐越也算是找到自己的道。
黄卢这些天将章老的运气法门重新调整了一下,虽说记得是一段一段但是可以慢慢试嘛,这些天黄卢总在试着将运气法门一段段连接起来吃了不少苦头甚至差点走火入魔,不过总算是略有成效虽说没有章老的运气法门那么强大,但也比自己之前所用的运气法门强上许多。
裴温是丝毫没有进展,不过也不至于心急,像他这种读书人本就是靠感悟天地之气补充自身。
李怀念的伤基本痊愈,每天清晨与白景臣打拳练拳,白景臣确实算得上天资聪颖,打了这么些天的拳也是有了自己的一番见解,两人拳法一样气势却截然不同。
老剑神最近可被李春熙那小妮子折磨的不轻,自从老剑神冷眼旁观的那天起小姑娘每天就将老剑神的胡子揪下来几根,这些天老剑神的胡子已经有些参差不齐。
裴温看到到老剑神胡子变成氧这样把李春熙叫了过来训斥一顿后,小姑娘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裴温知道李春熙是在愧疚安慰着她并说道:“小春煕这不能赖你,是那些大人们的肮脏龌龊与你并无关系,老剑神没有见死不救,他早已暗中传音与我们包括怀念能逼走那名刺客拳是老剑神一手引导的。”
可李春熙还是一直哭着,她委屈一路了她也不知为何一直有人要害她,这一路徐越大哥都能挡下唯有此次受了伤既然能让徐越大哥都受了伤那下一次呢,她害怕因为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李怀念看到李春熙哭了走了过来帮她抹了抹眼泪,李春熙看到怀念哭的更大声了,祁宏胜看到这一幕也很心痛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怀念摸了摸李春熙的脑袋说道:“春熙别哭了,脸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可我忍不住,因为我你们一直再受伤。”李春熙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那不是受伤,是因祸得福,老剑神跟着我们怎么可能让我们真受伤呢,你没看徐大哥这几天一直乐呵呵的嘛。”李怀念编着瞎话劝慰道。
李春熙听到这话抽泣的问道:“这是真的吗?”
“当然了,不信你问问你师父。”李怀念说着看向裴温。
裴温连忙说道:“确实如此。”
听到此话李春熙强行挤出一个笑脸,好像是在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没事了。
出了客栈裴温将钱给了掌柜后一行人又坐上马车,李春熙与老剑神坐在一起悄悄的说了声对不起,老剑神抠了抠耳朵说道:“怀念这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
李怀念笑了笑没有接着话茬,李春熙小脸通红怒视着老剑神,老剑神全然不在意,笑着说道:“小妮子你是不是想问我如何感应天地,如何能像你师伯姬遇安一样啊!”
“你能教我吗?”李春熙看向老剑神那眼神楚楚可怜让人怜惜。
老剑神说道:“姬遇安那小子确实不同寻常,他对每一境界的感悟非常之深,境界异常牢固否则也不可能破而后立,想学你那师伯希望不大。”
李春熙瞬间唉声叹气起来,她确实想变强想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可是习武真不是她所擅长,之前听老剑神讲三教中人可以靠感悟天地而境界大增,虽不像武夫那样强大但也是又自保能力的,而且看看自己师伯简直就是强的没边,徐越叔都挡不住一招。
“不过你也不用非得像姬遇安一般,像他这种儒圣本来就是少之又少。”老剑神看小姑娘唉声叹气的接着说道。
“风老您别逗我了,你能不能教教我如何变强啊,我不想一直躲在后面。”小姑娘双手抱着老剑神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撒娇着说道。
“好了好了,像你们这种读书人我也不太清楚是如何境界提升,不过多读书多写字多走走看看世间百态自然能悟出自己的道。”老剑神这话说的跟没说似的,李春熙也不知如何回答,将手撒开开始读书写字,李春熙想既然老剑神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再过两座城就要出北燕了,燕王一直都没动作这怎么可能我们一定要小心一些。”裴温说道,众人在火堆旁这些天的日夜兼程让他们有些疲惫。
黄卢说道:“已经是燕王了,我现在就怕他派那人来拦截其余倒是无所谓了。”
裴温眉头一皱:“黄兄说的可是那位大戟士张鹏?”
黄卢点点头:“那可是半步一品啊,真正的沙场万人敌不可不慎重。”
“至于吗?对付我们几个还派沙场万人敌出来?”徐越说道。
燕王的确将大戟士张鹏派了出来并领五百重骑在冀州与丽州边境拦截,那五百重骑也是张鹏从自己的两万大戟士中精挑细选而出,大戟士这只重骑别看人少可实打实是燕王陈天元挥下最精锐的骑兵之一,其统领张鹏的前缀也是来源于这只骑兵。
就在边境处有两人向此走来,一名青年头顶斗笠一身青衣,身旁却是一姑娘捧着一把剑身穿白衣脸戴面纱宛如初入凡尘。
青年说道:“婉儿啊,你说那陈天元说话靠谱吗?”
“他说的那句话。”名叫婉儿的剑侍淡淡的说道。
青年一阵无奈,每一剑宗都会有两位剑主他就是其一来自于东越剑池,不知陈天元与自家老祖宗说了什么,老祖宗非让他来北燕历练一下说是能让自己的剑道有所提升,另一位剑主给派到了南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而陈天元却跟他说此行能遇到天地剑这样他充满了好奇,这不快马加鞭的来到西凉深怕错过。
青年不知为何就是想跟婉儿说说话明知道她刚才那句是不想搭理自己也厚颜无耻的说道:“陈天元说此行能遇到天地剑,我也想见识见识,毕竟能使出天地剑的可不多,也就两手之数。”
“你不想想如何面对那天地一剑,别死了。”婉儿淡然说道。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青年兴奋的说道。
“没有,别多想就是怕你死了我得陪葬。”婉儿说道。
婉儿说的每句话都特别冷淡好像冰山一样。
“话说,面对那天地一剑我确实没有半分把握,能使出天地一剑的除了剑榜上那十人也没谁了,除了那位老剑神、我家老爷子、其余三宗宗主,剩下的皆不一定能百分百递出那天地一剑,可如果是老剑神的话,我们等死就好了,老祖宗曾说他们四人加在一起才配与老剑神一战。”青年说道。
婉儿没有在说话只是不停的赶路,青年又说道:“婉儿你说我们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这青年平常话也不至于这么多,可能是因为婉儿也可能是觉得自己没准真会死在这剑下才说这么多话唠叨个不停。
“你说这么多话不口渴吗?”婉儿说了一句。
青年听她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口干舌燥笑嘻嘻的从怀中拿出水囊喝了一口,一般剑客都好饮酒,可他却不同别说喝了闻都不想闻。
王天志与唐朗两人已经赶至冀州这两日正在向冀州与丽州边境赶去。
这些日子从燕州赶到冀州马都累死两匹了,这也就是练家子要是个普通士兵早就力竭而亡了。
张鹏在两州边境安营扎寨就算这样张鹏也没有放弃练兵,张鹏手持大戟看向冀州喃喃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等着死在大戟士的冲锋下吧。”
冀州将军府,宋严在喝着茶,看着那昭乐十八州的形势图和北燕六州的形势图自言自语道:“年后就是昭乐的兵部尚书了,这最后一年就帮大将军将这冀州江湖彻底收入囊中吧,滕屹、娄隽、苗岭、马麟舵、常枫宗以后我们战场上见,我会用你们几人的脑袋来证明你们不配当一洲将军。”
他少说了一人不是陈天元而是北燕都护典储,在他眼中典储的位置本该是他的,可却让他当什么冀州将军真是可笑至极。
李怀念与李春熙在马车上写着字,老剑神看两人字迹看得津津有味,从两人的字体中能看出他们的性格,从李春熙的字迹中能看出一个孩子的稚气与跳脱而李怀念沉稳中透露着一股对世间的态度,老剑神捋了捋自己那参差不齐的胡子对李春熙说道:“丫头,笔借我使使。”
李春熙很大方的将笔递给老剑神,老剑神从怀念那拿了张纸只是普通的宣纸,李春熙看到老剑神要写字说道:“风爷爷我这有上好的熟宣。”
老剑神摆了摆手提笔在墨上沾了沾写了起来,写完后老头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将笔递还给李春熙,对李怀念说道:“这字就送给你了。”
李怀念先行谢过老剑神,李春熙连忙说道:“怀念哥你给我看看风爷爷写的是什么。”
李怀念将纸递给李春熙李春熙却没有接撒娇道:“怀念哥你给我读读呗。”
李怀念也是刚拿起还没看过听着李春熙撒娇的话语无奈的点点头读了起来。
仗剑行人万里路,花落何处惹尘埃。
一身转战三万里,一剑能当百万师。
李怀念读完后李春熙赞叹道:“风爷爷你还有这等文采,这首诗意气之胜不输天下任何一首。”与李春熙的反应不同李怀念读完只感觉心中有股剑气在不停跳动,看着那字迹仿佛不是用笔写出而是用剑刻画而成,怀念只是这么感觉却不知其中暗藏玄机,老剑神风轻云淡的将五剑藏于此字中。
“我哪有这等文采这是他人所写,我一剑就是一剑何须作诗不过这人写的当真是好为此我还指点他两剑。”风剑养笑道。
李春熙见风爷爷这么说连忙问道:“此诗应该没名吧。”
老剑神摆摆手说道:“应当没有,当时那剑客看我与巨人夸君一站所写。”
李春熙好像对起名这种事特别感兴趣说道:“这么好的诗无名的话太可惜了,不如我替风爷爷,替那剑客,替此诗取名吧。”
老剑神也怕李春熙一直缠着自己便点点头。
李春熙见老剑神点头立刻思索起来“此诗简短却大气就叫剑行吧”
李春熙自认为取的有多好向李怀念说道:“怀念哥,你感觉我取得名字如何。”
“大气,李春熙你以后一定能成为闻名遐迩的女学士。”李怀念诚实的说道。
李春熙冲着李怀念笑了一下说道:“那是。”接着继续读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