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三月斩?哈哈哈!”七夜歪头瞅了一眼南宫不笑,阴笑道:“流星三月斩算个屁啊!哈哈哈,我师父哪里有一套六合八荒斩,威力是流星三月斩的十倍!如果流水天涯阁敢用流星三月斩对付圣教,我就敢用六合八荒斩屠杀正道!反正正道已经视我为死敌,除之后快的死敌!我又有何惧!”说着,七夜的脸色倏地变成黑红色,身体向后踉跄数步,摇摇欲坠,仿佛要跌倒在地上一般!但最后还是挺立在冰面上,大呼道:“男人,就要站着!”
“你醉了!去休息一会吧!我在这里替你守护!”南宫不笑瞪了一眼七夜一眼,倏地伸手抓住七夜的肩膀,双臂一用力,好似拔萝卜一般,硬生生的将七夜拔起来,甩到方桌上!
啪!桌子碎裂的声音响起,鼾声也呼呼的响起,而且愈来愈大,愈来愈响!
南宫不笑回身瞅了一眼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苦笑一声,叹息道:“终究还是个孩子!孤剑老人也是舍得让他出来历练!”说罢,转身继续欣赏远方升起的朝阳,心中不免感慨万分!或许,生存的意义远大于死亡,只有真正懂得如何生存的人才更有勇气活下去,而死亡则是生存必须要面对的困难,也是必须克服的困难!生活,只有活着才着才能生存下去!
感慨中,南宫不笑的心境已由原来的随心所欲,变成了对生死的淡漠,变成了对生死的无视!因为他要生存下去,有勇气的生存下去!
正当南宫不笑陷入冥思时,一个人影悄悄走到酣睡的七夜身边,举起手中的利刃,向下刺去!
锵!
脆响声响起,只见白衣如雪,融入在刺骨的寒冰中。悲伤的箫声缓缓响起,将南宫不笑从冥思中惊醒!
“好舒服啊!”南宫不笑畅快的**一声,同时也察觉到了箫声中的警惕以及身后的微微响动!
人影依旧没有离开,而是猛地挥动起手中的兵刃,朝着南宫不笑的身后刺去!
破风之声响起,南宫不笑的嘴角掀起一丝淡漠的冷笑,好似在嘲讽人影不该自寻死路!
锵!
脆响过后,南宫不笑好似鬼魅一般,倏地向左横移数步,然后绕到人影身后,冷冷的看着人影!箫声亦在此时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有喘息声及鼾声!
“可以回过头让我看看你吗?如此鬼鬼祟祟可不是正道中人该有的行为!”南宫不笑负手着人影的背影,静静等待人影显露真容!
人影发出一声银铃般的冷笑,妩媚的神情渐渐出现在南宫不笑的眼中,不是被雷驰派往中苍山探查的玉芝长老又是谁!
“南宫掌门,你与魔教勾连意欲陷正道于不义,难道你想让易天三脉为你蒙上叛徒的羞辱吗?”玉芝挺直胸膛,不卑不亢的质问道。同时将手中的兵刃横在胸前,警惕的盯着南宫不笑及那隐藏在暗处的‘箫声’!
“哦,看来饶你一命是不可能了!出手吧,也让我看看雷驰的左膀右臂究竟有何神通!”南宫不笑轻蔑的看着玉芝,好似根本不将这个对手放在眼中一般!
玉芝亦不敢小觑南宫不笑,双手立即紧握兵刃,猛地挥出万丈刃气朝南宫不笑劈去。同时身体瞬间向前猛进数步,直至距离南宫不笑十步方才停止!
而南宫不笑则仍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摸样,似乎没有动手的样子,只是任凭刃气劈砍在自己的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衣襟寸裂,淡淡的红光从衣襟中闪烁而出,仿佛朝阳一般冉冉升起!
“赫阳甲!”玉芝惊呼一声,身体快速向前急掠数步,然后挥刃向着南宫不笑的头部劈去!她清楚,赫阳甲乃是天地神物朝阳柳枝编织而成,如同初生的朝阳一般,发出煦和之光。甲成之人,编甲之人以鲜血祭魂,使赫阳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即便是整个修真界至强至刚的神兵利刃也无法劈开此甲!但此甲唯一的破绽就是无法护住颈部以上及四肢,所以她只能朝着南宫不笑的头颅劈去!这也是唯一的方式!
锵!
脆响声响起,只见南宫不笑手中突然多了一柄薄如蝉翼的宝剑,在朝阳的照射下,只能隐隐看到剑身上如同朝阳东出,夕阳西落的纹络!此剑正是七夜的一夕剑!
七八声脆响在两人之间响起,玉芝连连挥动了七八次手中的兵刃,但无一例外全部被一夕剑格挡住。而南宫不笑则神态轻松,脸带笑意的挥动着一夕剑,抵挡着一刃重过一刃,一刃快过一刃的兵刃!
‘好厉害!不行了,我必须要使出天雨三针了,如果再不使出天雨三针,我连活着出去的希望都没有!对不起了,雷掌门!’想着,玉芝倏地收起兵刃,从腰间掏出三个如头发粗细的小针,朝南宫不笑射去!
三根小针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三个蓝色小点,飞快的向着南宫不笑的头顶飞去!
当看到三个蓝色光点之后,南宫不笑登时一惊,不敢有丝毫迟疑,急忙挥起一夕剑一连舞出千万朵剑花,护住全身上下的各个角落要害!
哐啷!
三个蓝色光点被剑花淹没,消失不见!而玉芝也趁此时机,倏地向后急掠数步,退到山顶的边缘。
“南宫掌门,领教了!”说罢,玉芝腾空而起,跌落下山顶!
南宫不笑将一夕剑插回到剑鞘中,而后高声说道:“多谢夏兄提醒!若非夏兄,恐怕七夜就要命丧于此了!”
“天雨三针是圣教的不传秘技,也是天雨神君看家本事!想不到竟然被南宫兄一击破之!”话音未落,夏无且飘然落到南宫不笑身旁,别再腰间的玉箫也再次拿在手中。
“是吗!不过是此女慌张所发,不然我未必躲得过!”南宫不笑尴尬的笑了一声,随手一挥,两个夜光杯瞬间出现在手中。“夏兄至此,同饮一杯如何?”说着,便将一个夜光杯交给夏无且,然后拿起地上的酒壶,亲自给夏无且斟满,而后在给自己斟满。
“难得南宫兄有心了!正道之人见我就如同蝗虫过界,瘟疫过世。想不到南宫兄竟还想与我同饮!”夏无且同样尴尬的笑了一声,暗怪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