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吧!然后滚出第七域,现在,我才是第七域的域主。”一个青衣华服男子伸出左手,轻描淡写,一字一顿地说道。
“咳咳”青衣华服男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打败的白衣男子,白色衣服上鲜血点点,将原本洁白的长衫,染成了点点红色。
白衣男子突然狂笑不止,就连身躯也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青衣男子厉声呵斥道:“戊戌子,你笑什么?”手中长剑有向前抵紧了白衣男子的脖颈。
白衣男子顾不得口中溢出的鲜血,笑道:“我笑我有眼无珠,同门师兄弟你竟然趁我不备痛下毒手,现在还要将我的浩然真经拿走,也罢你要就给你吧。”说毕,从怀中一本薄薄的一页经卷抛了出去。
青衣男子见经卷被抛出,眼前的白衣男子看都没看一眼,便奔向经卷而去。
白衣男子趁机摸出一块半边手掌大小的牌子,轻轻一点,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一盏茶的时间,青衣男子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双眼通红地回到鄙夷男子消失的地方,大喝一声“戊戌子,你胆敢欺骗我,抓住你定让你生不如死!”
带着滔天怒火,震的第七域之中的所有生灵都战战兢兢,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在这第七域青衣男子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第八域,虞城,乌江河。
一盏火光摇曳的烛火,在一间破旧的房间中发出一缕缕微弱的光亮,破屋中没有什么什么特殊的陈列只有一块长约一尺长的木板,木板原本应该是朱红之色,现在已经被磨得只有在底端有一点点有点泛黑的的痕迹。
木板竖放,端立于破屋堂间的位置,看样子应该是一块牌位。一个年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端坐于木板下方,少年双目微闭,嘴中不停地在念叨着听不清的话语。
少年忽地站起身来,左右分垂于两侧,之间少年双手缓缓平举,顺着顺势将双手十指相交至于头顶,双手掌心向外,同时双脚分开,少年张嘴深呼一口浊气,依旧是双眼微闭。
“呼”
全身经脉一阵颤动,点点如同星光一般地光亮在少年经脉中缓缓流动。
“轰隆隆”
一阵雷鸣之声响彻在天空之中,接着便是一道道将黑夜映成白昼的闪电在夜空中肆意地流窜,时不时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耀眼的闪电还在肆意地流窜,少年双眼睁开,灿若星辰,星眸微转,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身体。
少年走到门外之间四周河水已经蔓延上来,雨水还在不停地滴落,大雨未停,这已经是第七天了,七天时间的时间已经少年所待的这一处孤地完全包围了。
趁着阵阵闪电,少年发现发浑的河水已经蔓延到了门前台阶上了,回头望了望身后的旧屋,正准备回到旧屋之中,就远远听见一道惊喜中略带惊讶的声音:“苏晨小友!”
在雨夜中,浑厚的声音穿过层层雨幕,朝着少年传来。
少年微微一笑,“终于还是来了。”
少年名叫苏晨,自小跟随师父在这破屋之中生活了十来年了,师父曾经告诫过苏晨这乃是他给自己寻找的一块祖地,在他没有羽化之前,万万不能搬离的,等他羽化七天之后,他将自己的名字刻在祖牌之上,滴上自己鲜血,就可以得到师父留给他的遗物,现在已经过了七日,师父的遗物就可以取了。
早在苏晨师父刚刚羽化之时,来人已经来过了,苏晨以师父守斋七日为由给拒绝了,现在时间刚刚过七日,此人便连夜赶了过来。
苏晨微笑着看,一阵破空之声,由远而近,来人并未借任何过河之物,只是在百丈宽河面上足下僧鞋轻点两下,转眼便已经来到少年身前。
来人一身素衣僧袍,双眼眉毛花白之色,满眼慈祥地看着少年,打了一个佛礼道“苏小友,贫僧慧能又来了。“接着看了一下周围已经漫山台阶的河水,接着道:”现在这乌江河水已经漫了上来,情况紧急,我们还是另移一处吧。”
苏晨稽首道:“感怀慧能大师挂怀,其实我也是在等大师呢,刚刚雷电交加,我还在想我要怎么才能够渡过河去呢。有劳大师了。”
慧能大师淡然一笑,“不妨事,之前听苏小友一言,胜我等苦修阐法数载,实在是惭愧,惭愧!”
苏晨之前与慧能简单交谈几句,佛法讲究因果循环,伦理报应,苏晨则是讲无为而治,事有两面,阴阳交互、凡事无定论。好人和坏人都是相对的,没有坏人怎么分辨好人。一通解说则是将慧能大师这般在虞城的大贤之人讲的哑口无言。慧能一直还想再和苏晨谈佛轮经,一直没有机会,上次恰逢苏晨师傅羽化,便一直拖到今日。
此时天已经渐渐放明,隐约可见周围皆是一片汪洋,浑浊的河水随着急流正不断拍打着两岸,激起一阵阵水花,苏晨所在破屋孤零零在河水之中,仿佛一点激浪便可将这里淹没。
“大师稍后,带我稍作收拾。”苏晨一边和慧能说着,一边边回到屋里,眼看河水越来越高,慧能也没有计较苏晨的不礼貌,只是应了一声,“好”
其实苏晨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就现在身上穿的这一身衣物,将竖放在堂内的木板拿了过来,只见木板上最上端刻两个小篆的“玄天”二字,紧接着依次从上往下刻着四个名字,
“陈玄天”
“吴道明”
“戊戌子”
“苏晨”
这块就是苏晨师门的祖牌了,师门“玄天”二字,师父戊戌子也不知道师门来历,只是吩咐苏晨不管走到哪里,一定要将祖牌保管好!
现在苏晨的名字已经刻上了祖牌,现在就等苏晨将鲜血滴在祖牌上,便就是正式玄天弟子了。
划破皮肤,殷红的鲜血立即便在苏晨手上冒了出来,苏晨忍着疼痛将手上鲜血滴在祖牌印有“苏晨”的位置,鲜血不停地滴落,祖牌上“苏晨”二字越来越红,待鲜血将“苏晨”全部染红之后,只见祖牌之中突然一阵抖动,有些不控制起来。
苏晨也是感觉手中祖牌想要挣脱出自己的手中,自己从来没有师父说起会发生如此怪异之事。心中大骇之下。手中力道不免又轻了几分。就是一轻,手中祖牌立即发出耀眼的金光腾空而起,径直冲破屋顶,来到外面。
他现在还不能御空飞行,双脚离地,弹跳着来到屋外。
慧能一直在等苏晨收拾完毕,突然听得一阵破坏房屋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询问,便看见一道金光冲破屋顶,在屋顶上空发出道道金光,来不及细看,就看见苏晨一脸焦急之色来到屋外。
慧能大师见苏晨满脸焦急,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一回事,连忙问道:“苏小友这是怎么回事?”
苏晨见祖牌虽然冲破屋顶,但是并没有到远处,只是在屋顶上方十余米的位置悬空着,现在金光比刚刚更甚。心中也放心下来。才急忙对慧能大师说道:“这是我师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将在刚刚要收起它的时候,突然挣脱飞到李屋顶之上。还烦请大师帮忙取回!”说完重重地一个躬身。
慧能听苏晨这般解说,心中也明了几分,将苏晨扶起,微微一笑“这都是小事,请小友稍等,贫僧现在便去帮小友取来。”只见慧能大师,双足用力,一下便飞起丈余高度,不等落下,双足相互借力,蹬蹬,慧能大师已经来到金光眼前,探出手臂,就要将金光握住。
突然金光迸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慧能大师只觉得手掌上传来一股巨力,向自己袭来,感觉到这股巨力没有恶意,只是一种本能地将慧能大师拒绝掉。慧能没有料到这金光之中会发出如此巨力,当时身形不稳,摇摇晃晃地坠落下来。连退数步,卸去身上力道后才缓缓对苏晨道:“苏小友,你这师门之物当中有厉害的禁制,贫僧恐怕还帮不上您了。”说罢双手合十。
祖牌被慧能大师一抓之后,并没有逃遁,还是在远处停留,散发的金光将这一片河水都映成了一片金黄。
此时河水中一阵阵更加凶猛的声响在河床中传出,将金色的河水尽数的荡起大约数米的大浪。
慧能大师转念一想,急忙对苏晨道:“苏小友,我这有一法,不知是否可行。”
“大师但说无妨。”
“贫僧听闻一些特殊宗派,传承都是一脉相承,只有后辈引动本派独门法门才能引动一些特殊的物件,想来苏小友的时辰应该就是这一类的,您可以运转自己独门法门来试一下。”慧能大师一脸严肃地回应着苏晨。
“多谢大师了,那我就来试一下。”
“玄天心法”开元境六层的灵气在苏晨在体内缓缓运转,之间苏澈四周的灵气开始朝着苏晨汇聚,一个周天运转完毕,苏晨浑身被一团金色气团笼罩,刚刚散发着道道金光的祖牌也随着灵气流动散发着金光 ,金光慢慢飘向苏晨。
此时祖牌的异常,苏晨也已经感觉…到了。
“果然有用”
两个周天,三个周天,随着苏晨将玄天心法运转到第六个周天之后,祖牌也距离他越来越近,他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运转心法已经到了极限,玄天心法讲究一周天一境界,现在他才刚刚到气海境第六层,身体极限也只能到第六周天。
看着近在咫尺的祖牌,苏晨将玄天心法运转到极限,祖牌也登时金光大作,祖牌好像有灵性一般,见苏晨已经将玄天心法运转到极境,足片一阵晃动,金色光团逐渐缩小,只到只有拇指大小时,嗖地一下便没入他的眉心之中。
“天地正气决”一道道深奥晦涩难懂的信息在苏晨脑海中显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正一手拄拐,一手指向前方,嘴中喃喃说道:“天地之初,无形无相,相由心生,心由念生,朴实无华,德天大道!”
看似很长的时间,实则只有短短一息,不等苏晨回过神来,一旁的慧能大师已经笑盈盈地说道:“恭喜苏小友获得师门传承。”
苏晨拱手道:“多谢大师提醒,苏晨感激不尽,也不枉师父的一番良苦用心。”
回望一眼这已经习惯了的破屋,紧接着又道:“此间事了,请大师带小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