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故事是这样。”玉蓉蓉听明白了。“你师傅真是长情之人，从没表白过的女人，居然将画像珍藏了一辈子。那圣女和太子彼此相爱，他们在一起了么？”
“是的。”赤肖点头。“那太子为了圣女只带几个随从闯我部落，那时正值魔道似起。为了圣女，太子按族中古老规矩过五相阵。与魔王对话，安抚了魔王。终得天下太平。最终感动族里的长老。才娶得圣女。后来太子成为天下之主，就是昊王。”
“昊王？”蓉蓉听到这名字一惊。“我早该想到的，从前的天下之主不就是昊王么。只是现在大家都不提此人。似乎大家之间有约定，有一些事情是所有人都不想回忆的。”
“你知道这人？”赤肖问。
“只是听爹爹他们说话的时候无意提到过，每次都是提及既避口，似有无尽忌讳般。”蓉蓉小声对赤肖讲。“当年发生什么事你知道对不对？”
“部族多年前有个传闻，说是昊王与魔王谈判。魔王欣赏昊王胆识，愿意答应和平相处，不祸乱人间。临分别之时，他将圣山上一普通石头施法送与昊王。说这是魔族与昊王的约定，若有一日需要魔族力量相处，只要拿出此石，无论何人何时何事，魔族都会全力相助。后来那石头被昊王送给圣女当了聘礼。”
“就是亡暝之泪？”蓉蓉问。
“是的。”赤肖点头。“昊王当年将此物送予心爱之人，只是浪漫之举和一种承诺。他和我们部族长老谈话的时候明确表示过，自己的事情还要是靠自己。他和圣女都不会动用魔族的力量。”
“怪不得大家都对亡暝之泪如此害怕，甚至想用我去祭拜。”蓉蓉点头。“那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身有宝物，即使自己不在意，也会有人惦记。多年后，昊王的几个手下为了亡暝之泪叛变。昊王全族被杀。我师傅护着圣女，想逃回守圣一族，但途中遇到追兵。圣女落下悬崖。幸得大难不死。可还是被叛变之人所擒。当时圣女已经有了身孕。得知昊王被害，她本生无可恋。可为了保下昊王仅有的血脉。圣女答应了以自己为祭品被送去了圣山。”
“就是你们说的，曾经祭过圣山的那一个人？”玉蓉蓉听的紧张。
“是的。”赤肖点头。“师傅知道圣女还活着，想去营救。可还是晚了一步。师傅找到圣山之下不见圣女踪迹。冒险上山寻找。可还是一无所获。圣女和她那还没出世的孩子就像人间蒸发了般，从前没有消息。那几个叛变之人用尽了各种方法，都无法开启亡暝之泪的能量。更让人为难的是，这石头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异动。伤害接近他的人，虽然破坏程度不大，但有那个人与魔约定的传说，大家心理自是没有底气，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集合众人之力将石头封印。并约定由唐毅带到自己的地盘保管。之后就是相安无事的这些年了。
“那圣女和她的孩子？”玉蓉蓉问
“终是没有下落，时间久了，在大家心理都觉得她死了，就连师傅也这么认为”
“有道理”玉蓉蓉点头。“这么多年，如果她活着，会有些线索。她一个女人，家里突变，死了丈夫。已经很可怜了。死去，一家人团聚也算一个不错的结局。可是还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玉蓉蓉看着赤肖。“亡暝之泪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当年昊王与魔王又约定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赤肖摇头。当年守圣一族的前辈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有昊王本人，或许他将事情告诉了圣女。但他俩都不在人世了。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亡暝之泪如何开启里面的力量，更是没有人知道了。不过我猜测。”赤肖停顿一下。“我觉得那石头还是有些灵力，能感知些东西。比如此时它异动，虽然会把人弄晕但也没伤过人。苏嬷嬷猜测是它感知到了主人的在附近，想召唤主人，但每个接近它的人都不是它想等待的人，于是才将那些人弄昏的。”
“这么说，灵石没有恶意。只是大家心理觉得害怕罢了。”
“无论什么时候，心魔都是最可怕的。”赤肖点头同意。“昊王与魔王谈判都能全身而退。却被自己的手下算计，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昊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玉蓉蓉好奇。“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提起他。”
“一个大贤之人。”赤肖叹了口气。“心怀天下，有手段也有慈悲。可他拥有了魔王的宝物，本是应帮他稳定天下之物，却最终成了手下集体叛变的理由。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好笑。当年我还小，我的父亲就是在救圣女过程中被杀的，师傅看我可怜，收我作了关门弟子。从此我就跟在他身边。对当年的事，我也都是听师傅提才知道的。那些叛臣有的心怀异胎。有自己的所图。有的则是糊里糊涂的，跟着走上这条路无法回头，也只能跟着走，还有就是像我师傅，也想力挽狂澜，但终是没有作到。身缝乱世，为了自保，也只能自己拉起一支队伍。慢慢就形成了现在的格局。你也看到了。各国主虽是表面客气亲热，但终是各有各的心思。守圣一族还是在圣山脚下。当年圣女去世突然，也没来得及选继承人。苏嬷嬷当年与圣女交好。也随圣女一起出去见过外面的世界。圣女失踪后，她回到族里，担起了照顾族人的责任。她说这是对圣女最好的怀念。我有时回到这里，大部份时间还是跟师傅待在一起的。苍炎国是师傅一手建起来的。”
“你师傅心宽厚，所以苍炎国不喜战争，只务桑农。”
“没错。”赤肖点头。“但天下的事也不是那么平稳，你不打招惹人家，人家不见得不来打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