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楼有个跑堂小厮跟我关系不错。”丫鬟回答时脸红起来,又解释道。“我们只是老乡。”唐迷月自是不关心丫鬟有没有心上人。晚间玉蓉蓉收到个礼盒。里面是一盒胭脂。还有张字条。约她第二日去迎宾楼见面。署名居然是赤肖。
“小姐,怎么了?”诗香见蓉蓉脸红红的。“不舒服么?”
“没有。”玉蓉蓉摇头。“我有点累,想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见诗香离开。蓉蓉偷偷出了府。她决定再去一次绝渊岭。
“玉大小姐。”陈猛见蓉蓉再次出现在山上,很是奇怪。“快坐,走这一路渴了吧,我给您倒水。”蓉蓉吃惊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陈猛被看的不自在。
“你怎么这个样子。”玉蓉蓉见他彬彬有礼,一点没有山匪做派。
“那日你们走后,哨骨吹前辈跟我们讲了很多做人道理。现在我们不再是从前那般了。”陈猛不好意思笑了。“盗亦有道。我们本就不是坏人,只是连年战乱,被逼迫的没有办法,才上山为匪的。”
“怕是打不过我,才不得不听的吧。”哨骨吹从门外走进来,阴阳怪气的讲道。今天他换了一身红衣,将那阴郁的气质衬的更加怪异。但玉蓉蓉看见却是感到十分亲切。
“前辈好。”
“前辈就别叫了,我和赤肖以兄弟论之,你是他中意的女人,叫我声兄长就好。”
“你说什么?”蓉蓉不好意思低下头。“我与赤肖只是初见。”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陈猛将茶水送到蓉蓉手里。“赤肖是当世奇公子,你又是大家小姐,你们彼此喜欢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 这话说的有理。”哨骨吹点头。“想不明白你们这些大门户里的孩子,挺简单的事情都让你们弄复杂了,喜欢是人生最美好的情感。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表达。”
“儿女婚嫁 ,不都是父母安排么?”玉蓉蓉小声说。“虽然我也想自己作主,但总觉得和从小受的教育相违背。”
“父母怎么会知道你喜欢谁?”哨骨吹看着蓉蓉。“他们只是希望你生活幸福罢了。”他看蓉蓉的眼神越发认真,这直视看得玉蓉蓉很不自在。接着听他讲道。“难道你这次上岭,不是因为赤肖么?”
“还真是。”蓉蓉更加不好意思了。“他约我明天见面。”
“然后呢?”
“我不知道怎么办。”蓉蓉虽然说话声音很小,但却一脸幸福。
“你这模样还用问我们么?”陈猛在旁边觉得好笑。“那天见你,觉得你是个挺利索的姑娘,怎么今天这么扭捏。”
“赤肖是当世豪杰。虽说行为有些不合群,但他确是大贤之人。你选择他不会错的。”哨骨吹拍了拍蓉蓉肩膀。“但是。”哨骨吹看了蓉蓉一眼。“你知道他的身世么?”
玉蓉蓉摇头。哨骨吹叹了口气。“他出身在圣山脚下一个小部落,世人都叫他们守圣一族,相传他们部族为了一个久远的约定世代守护在圣山脚下。赤肖的父亲是这个落族的长老,早年去世,他母亲也一同走了。他很小跟在师傅上官契身边。上官契原是旧国昊王重臣,后来建立了苍炎国。赤肖就一路跟着他。虽说他性格温良,为人和善。但从小没有父母,即使师傅千般疼爱,他的成长过程还是缺少爱的。而且守圣一族这一代人才凋零。赤肖虽不常在部族,但凡大事小情,都是他作主拿主义,大有族长之责。他身上责任重大,况且你的身份。”哨骨吹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玉蓉蓉则是认真看着他。
“你知道我的身世。”蓉蓉瞪圆眼睛问。哨骨吹没有回答。
“你知道我娘是谁,对不对?”蓉蓉眼睛瞪的更大了。“快告诉我。”
“玉主将军是怎么对你讲的?”哨骨吹问。
“什么都没说过。我只知道自己是他跟外面女人生的孩子,除此爹什么都没对我说过。”蓉蓉用乞求的目光看哨骨吹。看得他有些不忍心。“别问了可以么?”哨骨吹避开蓉蓉目光。“到了合适时机,玉主会告诉你的。”
蓉蓉叹了口气,自知问他也不会说。“那你能告诉我赤肖他们族守的是什么约定么?”
“那是魔与人的约定。”哨骨吹目光视着远方。“其实哪有什么人魔之分,如果硬要说出那是什么,怕是与自己内心的一份约定吧。这些将来赤肖都会和你讲的。我跟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选择和赤肖一路走,你们以后会面对很多坎坷。”
“如果没有我,他就不是那个部族的人了么?”蓉蓉问得很自然。见哨骨吹不解的看着自己。玉蓉蓉接着说道。“无论是否相遇,他都是他,我都是我。他有他的使命。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但看你的神情我的身世挺复杂的。知道后会有很多麻烦吧。这一切都是存在的。和两人是否一起走没有关系,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一起走会不会比一个人更温暖。”蓉蓉笑着看哨骨吹,那目光那笑容充满正能量。哨骨吹看得出神。“圣女。”他一时失态居然叫出圣女。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什么?”蓉蓉问。
“没什么。”哨骨吹摇头。“你刚刚的神态像极了我一个朋友。姑娘,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记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我们遇到困难,重点是解决困难,而不是只看困难本身,那样就会将问题放得无限放大,大的挡住自己的眼睛,找不到解决问题的路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相信,这个世间是有爱,有真心的。这个世界原本很美好,就算遇到些不美好的事,也要相信身边有美好存在。”
“我以后事会遇到很多事么?”蓉蓉用单纯的目光看哨骨吹。“我爹爹也说过,不知道我娘的事,我会活得更快乐。所以他什么都不对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