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大门缓缓地抬了起来。
那水流如饥饿的野兽见到了食物般急冲冲地往里拱,落鹰也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一瞬间就被卷入了水中。
“咕咕咕。。。”艹,感觉要窒息了!
门后面是长长的隧道,散发着芒刺般的气息。水流不断的往里涌进啊!哗啦啦!
这湍急的水包着落鹰横冲直撞的在狭窄的隧道里不断地翻滚!
好家伙,这一泻而进!长长的隧道瞬间就被冲洗了一遍。
仍然还能听到那怪物地震似的咆哮声。
还好那蠢怪物高如泰山,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微乎其微的变化。
“啊,哼~!哼。”落鹰赶紧把头甩了出来,整张脸都腊白腊白地!他急忙吸了几口气。他妈的真憋死个人。
幽暗的隧道经过这么一次冲刷,瞬间都透亮了起来。
水波仍在一环环地拍打着,落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游到了墙边,抓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稳住自己的身体。
“不行,艹,腿要没啥知觉了,现在往哪走啊?”落鹰看了看四周,长长的隧道根本望不到尽头,再看看身后,水还在往里面涌,马上水位就要到自己的脖子根儿了。
危机还没有过去,现在还面临着被淹死的问题,真是玩死个人。
落鹰赶紧扶着墙往里卖力地拖沓了几步,他不断的寻找,寻找能避水的地儿。
落鹰依旧紧崩这自己的精神,但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害怕,还是该挺住。
又走了几步,哎?他看见了一个螺旋栓似的开关,就挂在隧道墙壁的上侧方。
他观察了一会儿,这后面应该连着个大管道!(只是给人们供给水源用的。)
“那,那能出去吧!”想到下一个据点那是不可能了,这水位疯狂的涨呦,再加上自己这条废腿,估计到不了一半,自己就被泡烂了!
说实话,落鹰现在已经有点晕乎乎得了,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意识。但是强烈的求生欲仍然支撑着他。
鼓起最后的劲儿,踩着墙使劲一跳!“啪”这一跳,落鹰赶紧用手抓住那螺栓门,本来就瘸不拉几的腿经这么猛的一蹿,磕在了墙上。
“啊!嘶,啊!”不过也正是这疼痛感把快没意识的落鹰又拉了回来。
手臂软软的,落鹰张开了嘴,用牙咬紧摇杆,罗鹰的脸又泛白了起来。没劲儿,没。。。
他将整个身子蜷缩起来往下压!
水位已经涨到落鹰的下巴这了!
卖力地压!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那水管的门慢慢的打开,一股冷嗖嗖的风吹了过来,落鹰闭上了眼睛,跌落水中。
这大水管,慢慢地把他吸了进去,慢慢地,慢慢地上浮.......
“哇——哇!”寂静的荒城里传来了几声乌鸦叫。
破损的,倒塌的大楼相互交错,上面还布满了浓浓的血迹,经过风雨的侵蚀,血迹都发黑了,墙面上还能闻到刺鼻的腐臭味。
整座城市就好像战火中死去士兵的尸骸,看不到半点生机。
这就是一片废墟而已。。。。
用人类的时间观念来看,目前大概是凌晨四点左右。风儿呼啸着,末世的清晨显得异常寒冷。
几个影子在这片废墟的边缘游荡着,这是,?只见他们都带着一个面罩,那不正落鹰父亲被操控是带着的东西么!
这帮畜生不是这点都去休息了么(相当于下机。)
丧心病狂呦!像极了当年熬夜打游戏的人们,但是这些王八蛋在性质上却极其恶劣。
突然他们迅速像一个地方跑去,手里还拿着个探测仪,他们去的地方,那是,那是海边!
浪花拍打礁石的声音在这清晨听起来是额外的悦耳。
一双手好像按住了落鹰的胸口,使劲的压啊,压啊!
是妈妈么,还是爸爸?你们回来了么,你们终于来接我了么?
突然落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海边的风吹得眼镜干巴巴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阵寒冷,冷!这时候他感觉喉咙处异常的难受!
略,咳咳,略~”嘴里充满了咸咸的味道,一肚子得水,被落鹰稀里哗啦的吐了出来。
落鹰慢慢缓过神来。
卧槽,卧槽,啊?我,我活着呢,我没死啊!老天爷...他赶忙坐起身,然而却被一双粗壮的大手又按了下去!
“别动,你的腿咋回事儿,这已经给泡成了稀烂,弄不好要截肢。。。。”艹!是那帮带着面罩的人,这他妈不是被玛雅人们控制着嘛!
落鹰眨了眨眼睛,下一秒,赶紧用一条腿往前蹬,用手往后刨,卧槽!为什么,我这不是死定了么,几个,三,四个!完了完了。
那人意识到了哪里不对,赶紧摘下了面罩,好吗,面罩下竟是一人梳着脏辫的中年大叔!
“别害怕,人,这几个都是人!”
落鹰回头仔细一看,还真是!那大叔胡子渣渣的,长得棱角分明,浑身都是健硕的肌肉,看着很可靠。
“哎呀,你看你,吓到人了吧,都说了,做事要柔和一点!”一个纤细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个女孩?那大叔身后跟着三个人,其中看到一个长相水灵,身材窈窕的姑娘。
落鹰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看着那女孩,危机感一瞬间就消退了。
“卧槽,吓死我了。”落鹰捂着脸,又躺了下去,嗯,这一天真是烂透了,折磨透了,他没出声儿,但是眼泪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那大叔用手轻轻握住落鹰的腿,“过来帮个忙儿。”
“先忍着点儿。”那大叔冲着落鹰说。
落鹰没回应他,但是捂着脸点了一下头。
只见女孩旁的俩人赶紧打开背着的包,翻出一堆医用物品靠了过来。
俩人都相仿的年纪,其中一个长得倒是挺清秀的,是个帅小伙子,但是头顶上留了条长长的疤。另一个看着怪老实的,脸方方正正的,眉毛很浓,看着很有阳刚之气。
“你,你咋被水冲到这的,说说话,说说话觉不到疼,你要是不愿意就甭说。”那带疤哥瞄了落鹰一眼。
“你等会,也不介绍一下就这样问人家,让我来,我来。”那姑娘也凑了过来,她俯下身,不知道为什么,落鹰觉得感觉到了异常的温柔,心里也慢慢发暖。
“你好,我叫苏莹,这俩大傻个儿,带疤的你就叫他瓷,另一个叫城舒。大叔算是我们带队的,我们都叫他马哥。”那女孩笑着说。
啊,真是奇怪的感觉,在这末世中还能看到这么纯真的笑容啊。
“我,我叫落鹰,你们为什么带着那个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