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星空中,赤星格外闪耀,在不知不觉中就以将天空的云,全部渲染成了褐色,一眼万里。
这不得不让大兴朝的星官们,匆忙之中忙碌的进宫。但害人终害己,兴朝但凡是有本事,能干实事的人,都被残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乎全是只拿朝廷俸禄的酒囊饭袋,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砍了,全部都给我砍了这些没用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这是俞相国的愤怒之火,在几炷香的时间内,皇城里的老御医和那些根本不知所以然的糊涂星官被杀的七七八八了。
整个皇城之中,也因皇后娘娘突然的发病,全部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着。
“来人,御医怎么还没有来?”
宫城禁卫首领颤抖的说着“回相国大人,皇宫里的目前在职的御医,都被杀了。”
“那星官何在?”
“回相国,也都被杀了。”
“那你们现在都在干什么,都是猪脑子吗?皇宫里没有,难道皇宫外就没有吗?去把皇城里的所有大夫和占卜师都给我找来,直到医好娘娘的病为止。”
说完,禁卫首领吓得屁滚尿流,慌慌张张的带领一行人,出宫搜查。
一时间,已经是第八批人进宫了,这说明也已有上百号人死于非命,禁卫首领在宫城门口,心慌不已,他骑马喝道,在继续扩大范围,那怕是出了皇城,也要家家户户挨个搜查,进门但凡是医者或卜者直接就带走,如遇阻拦者,杀无赦。
“不用那么麻烦了,带我一人去便可。”
此言一出,所有人纷纷看向远处一位由四个美女抬着轿子赶来的人。
禁卫首领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花轿中人微微一笑“你还没有知道我是谁?带我去便可,不然你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哼~笑话,我堂堂禁卫首领,谁敢要我的命。”
报~禁卫首领大人,一个传话小兵气喘吁吁的赶来说道“首领大人,相国大人发话,如果首领不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找到能医治好皇后娘娘病的人,提头来见。”
说完之后,首领吓得直接从马上掉下来了,此刻他一下子就瞬间清醒,他笑呵呵的看着花轿之人说道“还不快请这位大仙进去,你们都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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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一直抬到朝凤宫,在此期间,无人看到这位大仙的真正面容,就连抬他花轿的仙女也都是蒙着面的。
首领跪下说道“相国大人,此人说他能治好娘娘的病。”
“就是他吗?好大的架势,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皇宫吗?还不出来下跪迎接。”
“想必您应该是刚刚上位不久的俞相国了。”
“既然知道我,那你还敢坐在轿子里,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这世上又有谁不怕死呢?不过我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是有所准备的。”
“要是你也和那群废物一样,我定会亲手宰了你。”
轿中之人,非常平静,他吩咐道“花花焚香,枝枝布局,招招摆坛,展展牵线。”
俞相国身后的两位黑白将军道“悬丝诊脉”这花轿之人不简单,对医术没有奇高天赋的人,断不敢这样操作。
“可见他这阵仗,分明是个精通卜卦的占卜之人啊。”
俞相国道“没见识,四女抬花轿,一身白幽莲,不漏真面容,花瓣伴随先。我想他应该是江湖上传说的神童,神算子叶清。”
“传闻他们家祖辈和曾经叶逸凡相国有很大的渊源,但其中真正的原由,就连兴朝的史书都不曾记载。”
黑将军道“难道相国说的是十岁担任了七星道馆的馆主之位,十六岁就接管了天下第一大帮成为新主的叶清。”
“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到,一位声音如此清澈的少年,有谁单枪匹马的进入皇宫,还能有如此临危不乱的强大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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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展,收了红线吧!花花去沏壶好茶。”
“是,馆主。”
“想必俞相国,应该知道小生是谁了吧!我今天来的目的,不为别的,只是天应如此,顺从天命罢了。”
“天命,我从不信天命!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来到的这里,如果你医治不好娘娘,我说到做到。”
“俞相国不愧是从小就是习武之人,这武人的性格到真是刚烈。”
“那也比你这样娘娘腔强,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
几句简单的问候对话,叶清的侍女就以沏好了茶,她端上来后。
俞相国摆手阻拦道“你先喝!”
叶清笑了笑说道“花花给我也倒一杯,让俞相国看看到底,我有没有下毒。”
半炷香后,皇后娘娘才慢慢好转起来,她慢慢起身,稍加打扮了一下,就命人搀扶到了客厅。
“就是你,医治好本宫的病的。”
“在下叶清,有礼了。”
“俞相国,刚刚和本宫提过了你,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但有几分本事。”
“有本事的人,可不只我一人,娘娘不也是一位很有实力的人吗?”
“呵呵~说吧!我这病因何而来,为什么这么多御医都医治不好。”
“娘娘这病与御医医术无关,害病的原由最主要的是今夜的星辰。”
“那宫里的星官也不少,又为何看不出端倪。”
“这不怪他们,只能说他们才疏学浅罢了。”
“哦!愿闻其详。”
“在此之前,在下斗胆问娘娘,身居宫中数载,可听过荧惑守心之星象。”
“略有耳闻,在史书上曾看到过,那是帝王家的灾星。”
“的确,不过更准确的说,萤惑守心是指拥有皇权人的灾星,而有史以来,能掌握女权的人,仅娘娘一人而已。”
皇后欲盖弥彰的说道“你这话说的,本宫只是一介女流,何来女权一说。”
叶清听后无奈叹气转身道“既然娘娘并无此意真实透露,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到时候人财两空,岂不是更加衬托天下人的心意。”
“慢着!”皇后亲自掀开珠帘,无所事事表情也随之变得深沉起来,她慢慢缓步下台陪笑说道“小先生何必着急,刚才本宫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又怎会让小先生,辛辛苦苦的白来一趟呢?”
叶清也知道见好就收,回身来到皇后娘娘面前夸赞道“民间都说娘娘,天资超凡,逞娇呈美,今日得见果真羡煞旁人。”
“人不大,话倒是说的让本宫很是满意,不会是你专门诱骗小姑娘的情话吧!”
“草民不敢!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是专门为娘娘排忧解难来的。”
“哦!那我可要好好听听小叶先生的忠告了,来人把本宫最好的茶水端上来。”
……
这夜很漫长,箫奈驾着马车一路向北逃窜,那些黑夜刺客在后面紧追不舍,偶尔还会利用地形的优势进行阻拦,但就是不进攻,逐渐的减慢他们驾驶的速度。
箫奈想了想,这样不是办法,若是他们的援军到了,估计我们谁也逃不了,看来只能如此了。
“嫂夫人,可有力气驾驶马车。”
袁氏很冷静,她知道这位侠客想要做什么,不过既然他叫自己嫂夫人,看来定是和夫君拜了把子,如此大义凛然的人,怎可为了自己独活而弃之不顾。
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条路到山顶有一个吊桥,那里是同样树林的唯一途径,只要我们能过去,砍断此桥,敌人一时间应该不可能找的上来。
“箫大侠,马上就要到山顶了,那里有个吊桥,过了桥将其砍断我们就安全了。”
箫奈只顾着嫂夫人的安全,却没有抬头去仰望,的确是有座吊桥,他加快速度兴奋道“嫂夫人,扶好。”
刺客们见他们突然加速,感觉到了不对,抬头一看要大事不好。
首领道“全力阻击,绝不能让他们过了此桥。”
一时间刺客们把全部暗器都脱手而出,上百枚银针暗箭发射,箫奈此刻被逼拔剑而起,纵越在空中的他用出自己老家本领,玉箫剑法第九试,剑魔乱舞。
此剑法虽然特别耗损内力,但极为霸道。施展时四面八方都是飓风剑气,在此范围之内的任何人任何飞刃都会被这股庞大的剑气卷入其中,成为他的剑下亡魂。
首领见形式不妙大喊道“快撤出旋风范围”
刹那间那些靠的太近的刺客即使反应过来也以无力反驳,等待他们的只有席卷一空。
此时袁氏抱着孩子已然来到吊桥面前,她回头望了一眼说道“箫大侠,快过来。”
此时击退刺客箫奈转身就跑,胜利在望的他,终得释怀的流露出微笑面容,他没有辜负罗兄,嫂夫人和孩子,都完好无缺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惜,悲剧总是发生在胜利的脖颈,命运的咽喉最终还是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无数支飞箭似倾盆大雨般哗哗而落。
袁氏惊恐的望着他身后危急生命的利箭,心中惶恐,无意识的跑过去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却在暗箭之中,刃割伤了身体,跌倒在地。
这瞬间的感动在次让箫奈愧责不以,她本身一个妇女,保护孩子或者保护自己先走都情有可原,可她竟然在桥头迟迟等待我的到来,还为了救我身被利箭割伤,负伤倒地。这罗家妇果真是侠肝义胆的真豪杰,我此生能遇到他们,三生有幸。
乱箭大部分瞄准是吊桥,这军人的箭与江湖上的暗器不同,它更加具有伤害性,这吊桥本就是木质结构脆弱不堪,这么突如其来的飞箭,直接把木桥前方破损大半,任凭你武功在高也休想过桥。
“他们最终还是赶上了。”
“桥,桥!”
“嫂夫人,莫慌,有我箫奈在,我一定会让你们,平安过桥。”
“哈哈~~你以为你们还能走吗?”一位虎背熊腰的膘肥大汗,腰间挂着流星连锁锤,站在马车上的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们。
刺客首领看到这位将军拜见说道“参见虎威将军。”
虎威将军高高在上的说道“就你们巨鲨帮的实力,还有脸称江湖上有排名靠前帮派,这都搞不定,真是垃圾。”
箫奈想了一下,俞肖俞国候五员大将之中排名最末的将军就叫虎威将军。而这巨鲨帮在江湖上可堪称臭名昭著,为了钱财什么都干,而他们的首领江湖上也少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首领有些咬牙切齿,这当众的侮辱让他内心是崩溃的,不过他还是辩解道“将军,对面那人可是江湖上排名第一的剑客,箫奈啊!”
“哈哈~~区区一个剑客而已,就把你们打成这样,今日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看我如何锤爆他的狗头。”
箫奈道“等等!阁下可是俞国候手下的虎威将军。”
“怎么,知道我的大名不敢打了。”
那倒不是,只是这比试之前,我想问个清楚,俞国候为何要如此为难一对妇孺。
“看在你身后美人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是那罗烨找死,非得和我们作对去卞都调查,现出了大事,他是这件事情的起因,杀他全家罪有应得。”
箫奈此刻总算明白“原来江湖上传信,并非虚假,俞国候与祁皇后果真是对奸夫**。”
“大胆,竟敢诋毁相国,找死!”
虎威气势汹汹,手轮流星连锤,徒步而来。
箫奈并非军人莽夫,他时刻明白自己的肩负的责任与义务,不管那虎威将军是不是浪得虚名,他现在没剩多少力气和内力,与这么多人,拼的你死我活了。
他仰望了一下天空心中感慨着,罗兄,小弟来了。
他一把抱住嫂夫人,拼尽全力将其抛飞出去大喊道“嫂夫人,小弟对不起你们,是我害死了罗兄,现在你就给我一个赎罪机会,快走!快走!”
袁氏搂着孩子,在半空中悬浮,泪流满面,此刻他终于说了出来,他的夫君不在人世了,冷静了那么久的心,在这里还是破碎了,任她怀里的婴儿哭泣,她都难以接受和想象,落在吊桥板上的她虽恨,但还是听了他的话,不在回头,不在担忧,只是一味的向前奔跑,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