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姪，外甥一个人又给拿出五千，还上李光帮抬的五万元。这五万还上了，还有五万，是刘钰不知道的。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刘钰双手拥着胡桂华，说:″咱还完钱，就剩二十万了。那我明年挣十八万，后年挣十八万，那咱就全还清了，死也闭上眼睛了。"
胡桂华说:"嗯。我还能扫几年大街。"
刘钰说:″好日子在后呢，也许我能干到七十三岁。我身体好着呢。"
胡桂华说：“我身上也长了东西。”
刘钰看胡桂华时，下体等全长了，疙瘩。
刘钰不认识。说这是瘊子。于是用大蒜捣碎，往上抹大蒜汁，边抹边说:"驴一叫，瘊子掉，驴一叫，瘊子掉。"
原来，年轻的时候，刘钰手上有个瘊子，年轻夫妻，带着浓浓的爱意和玩笑，胡桂华用大蒜给刘钰抹瘊子。边抹边说:"驴叫，瘊了掉。驴叫，瘊子掉。"几天后，刘钰手上的瘊子真的掉了下去。
几十年过去，恍如昨天。
依稀是少年，一切那么美好，象梦！
刘钰给胡桂华抹着大蒜，回忆着往事，把胡桂华杀得直喊疼。说刺搔，用手轻轻一碰，溢出了血水。味，难闻死了。
刘钰说:“疼吗？咱去医院看看，我总觉得是什么不好病。"
胡桂华说:"不会是癌吧。我总觉得我欠你的。我还没偿还，我还没欺负够你呢。假如有来世，还让我欺负你。"
刘钰说:"哪有来世，即使有，我们也别做夫妻了，只做个路人。很好的。我想咱三十五岁到四十五岁这个年龄段就心痛，一想你生的儿子就怕。伤心的话就别说了。"
抹完下边，见嘴里也有了菜花一样的东西。抹不到。
二人咕噜了一阵子，躺下睡觉。
第二天早上，有轻雪飘落。
因为一连几天刘钰都给王桂华上大蒜汁，上酒。但王桂华的病不见好，反而严重。
刘钰忧心忡忡的起来，给刘大宝打电话:"喂，大宝，你一会吃完饭开车来一趟，给你妈看病。"
刘大宝说:"我妈怎么啦？"
刘钰说:“你妈有病了，你开车送医院去。"
刘大宝说:"爸，你们打车去吧，我有急事，办完事我去医院！"
刘大宝说:"爸我今早有事，你和我妈打车去。到时，我再接你。"
刘钰说:“你听着，你别再让我看见你，看我生气砸你的车！你连一点人味都没有。"
对方急了眼，高声说:"我有急事，咋了？你就打车才花几块钱！"
刘钰按了电话。
刘钰和胡桂华坐小客，之后又走一小段路程，到了医院，挂外科。在家乡，被黄皮秘住了，被鬼缠身了，叫外科。刘钰想，这屁股上长了疙瘩：，自然挂外科。又见看病岁数大的都由子女前后陪着。二人叹息。
一会外科大夫喊胡桂华，胡桂华答应着。进屋见是男大夫，胡桂华又抹不开，忸怩的说:“我那地方长了菜花一样的疙瘩。嘴也有。"
大夫说:"张嘴看看。"
胡桂华张着嘴，大夫仔细的看了一会，沉思几分钟，说:"去皮肤科看看。他们会给你答案。"
于是二人又挂皮肤科。
皮肤科有男大夫，也有女大夫，胡桂华找了女大夫，悄声说:"大夫，我那地方起了和菜花一样的小疙瘩，又疼又刺搔，有时出血。嘴也有，您给看一下。"
女大夫四十六七岁，很胖，一双小眼晴，让她张了嘴，仔细的看了一会儿。之后又仔细打量她。那眼神，胡桂华一辈子也忘不了。
女大夫严肃的说:"你确定你……？"
胡桂华说:"没假。"
胡桂华愕然，又不敢骂，说:"我只有一个老头。＂
胡桂华说:“我是来看病的，你问这些什么？"
女大夫说:"女士，我这是在问病源，你得如实回答。"
胡桂华说:″我就一个老头，我没和别人发生关系。"
大夫说:"您爱人来了吗？他长这东西了吗？让他也挂号。"
胡桂华穿好衣服，说让刘钰也挂号。之后女大夫又向岁数大的男大夫做了汇报。男大夫和女大夫说了些什么。之后女大夫对胡桂华说:"稍等，一会俱体化验一下。"
大夫说是传染病。得五仠能治好。
听了三仟到五仟元，胡桂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