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暮春时节,禾苗早己出土,现出勃勃生机。我和帅子结婚了。"
"我的春心萌动,我要为我所爱的人生育宝宝。起初,他爸爸不同意他离婚,
" 也不同意我们结婚。但见我花钱为他们还债,我又拿出二仟元钱把房子前后整修一新,又托人在城市交通便利的地方为他爹买了地摊修自行车,成本也是我拿的。老头对我也很认可的。"
"我有钱,有时一天赚的钱帅子三年也挣不来,但我并不高高在上,我愿意收拾家务,把东西屋的家俱、地面扫得干净。反正我不闲着。我让帅子每晚为他爹打洗脚水。和他爹说话必须面带笑容。我洗衣服时,把公爹的线衣线裤也都洗了。用香皂舒肤佳打上,穿起来有一股香味。我从小没了亲父的疼爱,公爹能待我象亲女儿吗?"
"我发现,老头儿对他独子帅子真好,对我也极好。在日常的磕碰中,帅子骂了我一句,老头骂了他十多句,当我面说:"娇,他再骂你,你还嘴,娶个好媳妇,把他嘴烧坏了!"
有一次老头买了几斤瓜,他把瓜洗得干净,挑一个最好吃的瓜给了,我的心里,真的感动得要落泪。
我以前的情夫,火烧楼经理,和铁岭村村长,我都和他们断绝一切来往。这就在屯中人前人后的刮起一股谣言风。但帅子对我依旧好,谁敢说我一点不好这爷俩会和他们拼命的。
然而,哪能事事如意呢?
我和帅子结婚三个月后,火烧楼柜台不租给我了。假如我还和经理、村长保持情人关系,我的财路不能断。但为了帅子,别说财路,命断了,也不算什么。
公爹见我没了赚钱的地方,安慰我说:"娇娇,也别上火,帅子工资就够咱一家生活的了,我修自行车比他工资还高。这么着,你只在家照顾家,我赚的钱每月只留二十,剩下的都你照管。你只省着点,给你将来的孩子攒钱。你怎么花我不问。"
“我的心依然对老头很感激。他把我当值得信任的人了。"
我说:"爸爸,你把自己的钱自己收着。一年比一年老,虽说有儿子,哪能事事如意呢。你留点钱吧。我有钱。"
我拿出一张存折,三万元,我还有一个五万元的存折,那是我藏心眼留下的。我说:"爸,这是三万元的存折,利
息一年就一千元。明天我朋友抬我的一万元钱也到期了。您挣的钱自己留着吧。"
我又笑着说:“钱攒多了,再找个老伴,帮你看孙子。"
老头乐了,说:″有孙子比啥都好。找什么老伴,那是扯犊子。"老头说着,看了我肚子两眼。
这两眼,装着他满满的期待。
看见别人骑摩托车,帅子还骑自行车呢。我把抬出钱拿回来,给帅子买一台新的五羊125,这车,白城也没有几台,也没人骑的起。而且,我给他买最时髦的衣服,最好看的手表。这惹来了同事羡慕的目光。说:"帅子有尿,骑着人家人,又骑人家摩托。"
“是我给帅子贯的。老爷们这玩艺有的识贯,有的不识贯。我有钱,让帅子打麻将,他愿意玩就玩。我不再乎钱,我再乎的是男人的脸面。男人在外面有面子,我一家就有面子。不论是在单位,还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亲属,没有不说我好的。和他们处事,我大方得体。总之,我有钱。
不争气的是我的肚子。不管我俩怎样努力创造小孩,肚子总是平平,大姨妈照来不误。我去医院检查,我得知不能生育。在医院,我听一个老女人说,岁数小让人祸害了,或者在生前和超过十个男人办事,就不生育了。你看过去的窑子,谁生了?我听了,真的万分痛苦。
然而,更失望的是帅子,有钱,又在外面胡搞。我以泪洗面。我照着镜子,看着帅子给我金项链,我还抱有梦想,我一定医好自己,给帅子生个孩子。
但老天就不给我这机会,因为帅子的前妻生了,生了个大小子。那孩子也真的可爱。当我公爹看到他孙子时,真的是手捧心肝宝贝,不愿松手。我的种种努力,我的孝顺温柔,在他的下一代前是那么不堪一击。话里话外,那老头还是想让帅子恢复婚姻。而他前妻呢,当初看不上帅子,可认识的男人一个不如一个,又想和帅子恢复。假如我能生育,也许她就没戏了。
我痛苦,无奈。我把一切都给了帅子,换来了什么?假如我没和经理断了关系,我一定会发大财。不和帅子结婚,不会落得这么惨。
"这天中午,我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鹤乡浴乐村洗澡。我全脱了衣服,往下摘金项链。你知道,这条项链我从不离身。这是我的最爱。一个二十多岁,很胖的女人穿好了衣服,在我摘下项链的那一刻,她猛的伸出手,抢下项链往外就跑。我喊了声抢劫,裸着身子就追了出去。那女人刚跑几步就被我撵上扑倒。我压在她身上抢项链,她也死活的不松手,压在她的身下。只几分钟,一些人把我们围上,也就在这时,警察赶到,驱散人群,用他的衣裳把我遮住。这时我才看到,周围人的目光,唉,能杀人啊。"
"我裸身抢项链的事,成了街头巷尾的第一新闻。帅子也听见了这事,但不知裸体的女主角是我。"
"到了单位,他觉得人们都在谈论这件事。见了他,大伙又不谈了。他却主动说起,他说中午,在浴乐村有一女人洗澡,项链被抢了。女人裸着身子往回夺项链。"
″见没人搭茬,他又煞有介事的说:‘我都看见了,那女人身才好,白白胖的一身肉。我都看见那地方了,很好看。”
"他的同事都用怪怪的目光看他。谁也不吱声。他却心里发问,这是怎么了?"
"还是他前妻告诉了他。他知道真相,简真无地自容。回来和我发脾气,说:″是你的身体重要还是项链重要?你真的不知耻。我们离婚,我不和这不知耻的人一起过!"
我哭着说:"那项链是我的最爱,是你给我的。那是一片真心!"
他笑了一下,说:″真心?你个受骗上当的贱货。那哪里是真金项链?那是假的,渡金的,只花十几元买的。真的金子,你也配?!"
听他说完,我几乎昏了过去。